第11章 家主之位

第11章 家主之位

五條家的長老齊聚一堂,這倒不是什麽難得一見的場景,只是今天要讨論的事情對五條家很重要。

“果然,讓雅人從家主的位置上退下來吧。”大長老敲打着手裏木制的煙槍,這些年雅人做為家主,為五條家出了不少力,可惜他病了,能力也不如從前了,也是時候将神子推到臺前了。

他身旁的另一位長老認可似的點頭“只是,神子還年幼,最好還是要有人在一旁看着。”

餘下的衆人也齊齊點頭,在他們之下,旁支的族人眼冒綠光,若是他們當了家主,自己這一支就憑空飛天了,到時候權利,錢財不是唾手可得嗎?

“好家夥,都在呢!”五條悟一腳踹開緊閉的房門,陽光從他背後照進來,閃的房間裏的人都睜不開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大長老覺得五條悟好像長高了不少。

“神子。”其他人都躲避五條悟的視線,好像他是吃人的猛獸,而不是比他們小的孩子。長老們維持着表面的威嚴,将自己的腰板挺直,看着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可他們面前的孩子看上去是那麽無害,這就讓他們的嚴陣以待有些可笑。

“之前不是聊的挺開心嗎?怎麽不繼續?”五條悟不在意其他人怎麽看他,他徑直走到主坐面前,一腳踢碎了木制的座椅扶手。

“有什麽正大光明的來,別和老子玩虛的,你們玩不過老子。”五條悟藍色的眼睛如同寒冰,所有人都被這雙眼睛鎮住,心髒如同被一雙大手握住,死亡就在一瞬間。

所有人都看着和五條悟對視的大長老,一把年紀的老人此時看起來卻有些萎靡,他不敢與五條悟對視只能硬着頭皮,勸阻到“悟君,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這家主之位也不可能給其他人。”大長老好言相勸,但是五條悟更本不吃這一套。

“我也沒有說不行啊,老規矩,誰能贏誰來,我呢,就吃點虧,代替我爸上了。”五條悟笑着把長老趕下來,自己坐到了主坐上。

“這…”臺下所有人瞬間冷汗直冒,誰能打的過這個小祖宗?連碰都碰不到,這怎麽打?

“長老…我…我先走了…”

“我也…”

剛剛還窺視家主之位的各位,在聽見五條悟要上場之後轉臉就打算走,先不提打不打的過,就是打的過也不敢真的動這位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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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人都跑了啊。”五條悟用手撐着頭,臉色的笑意在其他人跑掉的瞬間就消失了。

“術式順轉【蒼】”咒力扭曲成球裝,在五條悟手上越來越大,在場所有人臉色一變,冷汗打濕了在場所有人的衣襟。

“神…神子大人,這是做什麽。”其中一人哆哆嗦嗦的問到,恐懼已經從臉色暴露出來了。

五條悟冷眼看着他們如同受驚的老鼠,哆哆嗦嗦的跪坐在下面。

“…大家不要緊張,老子就是開個玩笑。”五條悟看夠了他們的醜态,于是露出笑臉來安撫在場的所有人。

然而,在所有人都放下心來的瞬間,一道光沿着屋子的中軸給加了防禦咒術的屋子來了個對穿。

死亡與所有人擦肩而過。

“少窺竊老子的東西,垃圾。”坐在主座的五條悟收起所有笑容,他的怒火看起來是如此平靜且危險。“再有下一次,就宰了你們。”

一時之間,無人敢說話,時間就像是被靜止一樣,長老們對這位一直供奉的神子産生了心理上的恐懼,陽光從裂開的屋檐照進來,仿佛照進所有人陰暗的內心。

這種寂靜被一陣歡快的鈴聲打斷。

五條悟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沒有去看來電顯示,直接接通電話。

“喂。”

“成功了。”直哉的聲音被電流洗刷的分不清喜怒,但卻讓五條悟緊張的神經放松下來。

“挺好的。我還有點事啊,你先忙。”五條悟挂掉電話,又一次看向下面的一群長老,放松一樣的笑了笑。

“我和自己玩了個游戲,如果這是一個好消息,咱們今天就當沒發生過,如果不是…反正吃虧的不是我,對吧?”五條悟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褲子,仿佛有什麽髒東西似的。

“你們不跑等什麽?”

經過五條悟這一提醒,所有人連滾帶爬的逃出了這間房子。

禪院直哉歪頭看向挂斷的電話,眼神裏充滿了不解與疑惑,明明之前讓自己一定要打電話的是他,一言不合挂電話的也是他。

“悟,沒有接電話嗎?”五條家主,五條雅人躺在病床上,他的腦袋上包着厚厚的紗布,其實手術的傷口已經好了,是直哉幫忙拆的線。

“他很讨厭對吧”五條雅人看着禪院直哉,心裏惋惜他不是個女孩,不然嫁到五條家,禪院和五條的恩怨也能因此化解。“直哉君,你們要是很好的朋友。”

聽到這話直哉皺起眉頭,都知道你兒子是個讨厭鬼了,誰會和讨厭鬼是朋友!

五條雅人看着禪院直哉嫌棄的表情,笑了。“他很喜歡你的。”五條雅人仰躺着看向天花板“我是第一次看見悟笑得這麽開心。”

他想起那天在禪院家門口,五條悟和禪院直哉勾肩搭背的從小門出來,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悟這麽開心了。

“你們要做朋友啊,這樣…才能…”五條雅人沒說完,麻醉劑就發揮了效力,人也慢慢的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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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未知子泡在澡堂裏,水沿過了她的胸口,溫暖的氣息放松了她緊繃了一天的神經。

“好舒服!”她和城之內同時伸了個懶腰,手腳都從熱水裏伸了出來。

“內,小直哉怎麽辦?你打算養在家裏嗎?”城之內用帕子将熱水淋到自己暴露在空氣的皮膚中。

“他母親裏是這樣想的。”大門未知子想到之前拿着一箱箱鈔票找上門的貴婦人,自己當醫生那麽多年,都沒有見過那麽多錢。

大門未知子還記得那天,穿着和服的女人,帶着西裝革履的保镖,禮貌的敲開了介紹所的大門。

“久疏問候,我是直哉的母親。”禪院夫人年輕漂亮,一點也看不出來是一個五歲孩子的母親。“這些日子,直哉一直拜托您照顧了。”

禪院夫人彎下她漂亮的脖頸,仿佛一只天鵝在行禮。

“不敢當,不敢當。”晶叔連忙拒絕躲開,漂亮女人的歉意,尤其是有野心的漂亮女人的歉意,他是不敢接受的。

禪院夫人也沒有介意,她直起身,臉上依舊是得體且溫柔的笑容。

“有一件事,想拜托介紹所的各位。”禪院夫人将鬓發挽在耳後,耳朵上綠色的寶石和黃金打造的耳飾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她沒有直接提出她的請求,反而讓保镖送上了一個黑色的箱子,上面貼着銀行的封條。保镖将箱子上的封條撕開,箱子被打開,放在晶叔面前。

整齊的鈔票滿滿當當的堆放在箱子裏,在晶叔眼裏仿佛閃耀着金色的光芒。後面又來了五個保安,每一個手裏都提着這樣的箱子。

“我聽說,您并不信任銀行,所以我讓人把錢給你們送過來。”禪院夫人讓人将箱子都放在桌子,她的誠意實足,可晶叔就是覺得他索求不小。

“當然,我的條件也不小,我希望諸位能幫我看顧一下直哉。”禪院夫人拿出一摞錢,從椅子上站起來遞給在一旁看熱鬧的大門未知子。

“當然,直哉不會住在這裏,我們家在附近買了房,只是偶爾,希望醫生們不忙的時候,帶帶直哉。”禪院夫人好像看出大門的顧慮,給她解釋了一下。

“這是直哉的學費,大門醫生。”

“……”

大門未知子一臉的迷茫,她傻愣愣的接過禪院夫人的遞過來的錢,看着她露出滿意的笑容。

晶叔趕忙上前,從大門手裏搶過錢來,放回箱子裏“這可真是…怎麽好意思呢。”晶叔抱着箱子,笑得見牙不見眼。

“您放心,我們名醫介紹所辦事絕對利索!您兒子一定會成為優秀的議員。”

禪院夫人有些驚訝的看着眼前的老人,雖然她沒有掩飾身份,但真正能看出問題的,目前為止,只有這個老人。

“青見小姐貴人多忘事,我曾經為小姐的母親做過手術,當時你在上大學。”晶叔微笑着,給禪院夫人遞了一杯水。

“啊,是您啊醫生。”禪院夫人笑了,哪位醫生如今已經那麽老了啊,已經過去很多年了。“那,拜托您了。”

*****

“所以…晶叔最近幾天天天數錢。”城之內哭笑不得,難怪晶叔這麽好說話了,原來是錢到位了。

“你說…晶叔存這麽多錢是幹什麽?”大門未知子想着那成箱的錢,還有自己的手術費。

“為了給你開醫院啊。”城之內輕輕的推了一把大門“好羨慕啊,有人幫你開醫院,就為了讓你盡情手術。”

“你想我以後也可以邀請你啊。”大門未知子和城之內打鬧着,她們的笑聲傳到了外面,換來了晶叔的笑容。

******

繼國嚴勝輕輕的吹了吹茶杯上的熱氣,底下的人低着頭,等待他的發落。

嚴勝手邊是翻開的文件,上面詳細記載了直哉這些日子所做過的事,去過的地方。

“…他也不是嗎?”繼國嚴勝嘆了一口氣,這麽多年了,緣一還是遲遲沒有下落,可是除了繼國家,他還能去哪裏呢?

繼國緣一必定會回到他的身邊,他們還有一場命中注定的戰鬥,他的好弟弟,他的神子啊,他注定要戰勝的對手啊…

這千百年之間,他悟出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繼國緣一,只有他的眼睛,才能看見劍道的終結。

他只想看一次,繼國緣一眼裏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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