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禪院夫人在病床上醒來,陽光透過玻璃,照射在白色的被子上。

“早上好,大門老師。”禪院夫人鎮定的做起來,她一點也不意外會在這裏看見大門,這些年大門對直哉的照顧她也是看在眼裏的,大門是真的把直哉當成了弟子。

“為什麽?你為什麽一定要直哉來開刀,先不說直哉還沒有到獲得醫師資格證的年紀,一旦手術過程出了失誤,可是會毀了直哉一輩子。”

“那有什麽不好。不管成不成功,對我都有好處。”禪院夫人平靜的看着大門,她的笑容維持着最完美的弧度

“如果成功,那就是天才醫生救治母親的佳話,更何況這個年紀就會反轉術式的孩子,即使是五條家的神子也做不到吧?”禪院夫人眼裏透露着瘋狂,如果他的孩子能成為禪院家的家主,還有什麽人感嘲笑他們母子呢?

“如果不成功…”想到這裏,禪院夫人突然平靜了下來,她想起孩提時代那狹小的房間,嫁人後婆家的刁難,她的一生,太艱難了。“那就算是放我自由了。”

“…你瘋了。”

“如果我死在了醫院,蛭間院長為了醫院不被青見家報複,會反咬一口禪院家,青見家就算是追責,也只會去找禪院家,那麽愚蠢的,可憐的禪院老夫人就會是最好的替罪羊,而我那喪母又遭受打擊的孩子,也可以順理成章的脫離禪院家。”

禪院夫人自顧自的說着,她說的輕松,仿佛不是在談論自己的事情一樣。

“這些年,不管是禪院家還是青見家,越是在大家族之間周旋,我就越明白,什麽咒力,都是狗屁,只有握在手裏的錢才是真的。”禪院夫人把玩着自己的發梢,黑色的發尾纏繞着她纖細的手指,蒼白的手指和黑色的烏發形成鮮明的對比,映襯的她更加病态。

“大門醫生,如果失敗,你會代替我見證直哉的成長,對嗎?”禪院夫人綻放出無比美好的笑容排,在陽光下,她就像是精致的玻璃制品,一碰就碎。

“我拒絕。”大門拿出手術通知書,她可能沒有禪院夫人那樣驚豔的美,但她的自信與高傲是禪院夫人無法直視的美。

“與其指望其他人,還不如你自己去見證直哉的未來。”

禪院夫人看着大門,她咬死了下唇,她有種預感,大門未知子,這個女人會毀掉她精心布置的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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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在醫院的走廊上走來走去,臨時換了醫生,病情似乎另有隐情,父母越發沉默的背影,家裏發生的一切都重重的壓在他的心裏。

“可惡!”要是有能治愈一切疾病的妖怪就好了

“雖然沒有這樣的‘妖怪’,但是有這樣的術式。”少年清脆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吓得夏油傑渾身汗毛直立。

“嗨,夏油小先生。”金發的少年突然出現在他身後,他伸手捏碎了夏油傑肩膀上攀附的,小到幾乎看不見的小咒靈。

“就算在怎麽自認強大,也不能忽視這些被咒力吸引而來的小螞蟻哦”直哉微笑着從夏油傑身後探出頭。

“抱歉,吓到你了,剛才喊你你沒有回應我,是在想什麽?”

“我媽媽還是想拒絕手術。”夏油傑捏着拳頭,他不明白之前明明說的好好的,為什麽突然反悔?

“你覺得呢?夏油傑?你想媽媽活下去嗎?”直哉問到,按照咒術師們的保密守則,他是不應該跟夏油傑父母說這些的,尤其是夏油傑還沒有正式加入咒術師的行列。

“這種問題還用問嗎?”夏油傑無奈的說“那可是我媽媽,是我的家人。”

“好,夏油傑記住今天你的話。”直哉拉過夏油傑,推開了病房門。

“打擾了,新病房還可以吧?”

為了不然夏油媽媽生病的原因傳開,醫院為他們緊急更換了獨立病房。

“還…還不錯。”夏油媽媽笑得有些勉強,她比上一次看上去更加虛弱了,除了病痛應該也有不少的心理因素。

“之前被老師抓過來,還沒有做為主治醫師正式和您打招呼,我當然理解您的顧慮,所以我今天來解決這個顧慮。”直哉拉開自己的袖子,露出自己的手臂。

少年白皙的手臂上有許多粉色的疤痕,就好像這些傷口不止一次的被劃開,又愈合一樣。

“請您看好。”直哉右手翻出小刀,毫不猶豫的劃開自己的小臂。

直哉突如其來的舉動吓到了在場所有人,夏油媽媽發出驚叫,夏油傑慌張的抽出自己的手帕,試圖為他包紮。

“不用麻煩,你看”直哉擦去表面殘留的血液,讓夏油媽媽更加直觀的觀察自己的手臂,原本可怕的疤痕已經愈合成了粉色的傷痕。

“本來不應該由我來說,但是命運如此,正如你們所見,我可以快速治療各種傷口,您的手術交給我只會事半功倍。”

雖然過程有些驚險,但是好說歹說也是讓夏油媽媽相信直哉能做好她的手術了。

“你一直這樣嗎?”夏油傑送直哉離開病房,他意有所指的問直哉手上的傷疤,那無數淺淺的痕跡似乎見證了少年一路走來的不易。

“?什麽?哦!你是說這個,嗯,算是吧。”直哉也不好意思說這是自己手賤劃的,一直沒好只是因為他是疤痕體質。

“你也是不容易。”夏油傑停了一下,他的呼吸很輕,仿佛在思考接下來要怎麽說。

“你…我是說…之前那個…”夏油傑不知道該怎麽說,他用手比劃來比劃去也沒有表達清楚。

“哦,我知道你要說什麽。”直哉在口袋裏摸了摸,找出一張名片,那是之前東京咒術學院的教師塞給自己的,似乎是想讓他去哪裏讀書。

“這個,你想好了就打這個電話,對面是咒術學院的老師,他會解答你所有的疑問。”直哉把名片塞進夏油傑的手裏“不用客氣,照顧好你媽。”

直哉拉着自己的小挎包,潇灑的轉頭,揮手告別“明天見!”

“……明天見。”

*****

“這可怎麽辦啊,院長…院長你一定要救我啊!”西村跪在蛭間院長的面前,哭着祈求到。

“西村…我幫你,你怎麽回報我呢?”蛭間也正處在心煩意亂的時間,禪院夫人一定要讓她的兒子來做手術,但是大門說了要做就一定會做,誰也攔不住。

“或者…西村,你可以幫我一個小小的忙。”蛭間突然想起什麽,撐着桌子慢慢站起來,他繞過辦公桌,來到西村面前。

“禪院夫人的手術就由你來做吧。”蛭間院長情切的拍了拍西村的肩膀,滿意的感受着西村顫抖的身體。

“西村啊……”蛭間話沒有說完,但西村已經知道自己不可能有以後了。

“西村這一次是真的完蛋了。”加地和海老名在外面感嘆,不過他們本來就和西村關系不怎麽樣。

“加地醫生!你來做一助!”蛭間在裏面聽見他們在外面的談笑,生氣的喊到。

“啊!遵命!”

海老名一邊拉着加地往外跑,一邊嘲笑到“叫你小點聲,現在好了。”

“怕什麽,大門說了要來。”加地悄悄的在海老名耳邊告知。這世間還有大門做不來的手術嗎?

“那麽豈不是西村還可以在活一會兒了?”原守從他們背後鑽出來,也不知道他聽了多少。

“哇啊!你不要突然出現吓人啊!”加地和海老名同時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他們被突如其來的原守吓得不清,緩了一會兒才回答原守的問題。

“怎麽可能,成功了會對外宣傳是直哉為救母而強行動的手術,我們是好心幫忙的醫生,東大則是體諒醫生的職業操守的好醫院。”

“失敗了呢?”

海老名嘆氣到“可能,以後直哉就要去繼承家業了。”

“繼承家業和醫生事業沒有關系吧?”

“怎麽可能沒有關系,那個有錢人家會讓自己的孩子來當醫生啊…!”

海老名解釋到聲音一點點放緩,在原守和加地眼神的示意下,緩緩轉頭。

直哉笑眯眯的湊在三人後面,他還穿着便服,胸前挂着大門的醫生名牌。

“我剛剛從病房裏出來,看見你們在這裏說小話。”直哉指了指走廊盡頭的小房間,示意自己才從哪裏出來。

“直哉君,正好要把這個給你。”海老名拿出一張銀行卡,之前直哉給的錢他都存在了裏面,雖然很心動,但是他還是做不出坑小孩前的舉動。

“啊,這個就不用了,禪院家的錢,不要白不要。”直哉一向把自己和家族劃分的清清楚楚,他自從出來就自己打工,沒要過禪院家一分錢。

就算是有拿過,這些年他也幫了禪院家不少忙,在咒靈的嘴下救了不少人,可以說是要比他們付出的多不少。

“更何況你們不僅是在救我母親,也是在救禪院家的大奧主管,就算不是你們主刀也是重要的醫生,母親後續的治療也得拜托各位注意。”直哉把錢退還給海老名,表示他們不要客氣。

“果然大家族的公子,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加地本身就不想還的,一聽直哉這樣說,更加高興了。

“說起來,裏面是大門的病人吧?”原守往獨立病房裏面望,試圖看看導致西村兵敗的原因。

“是的,明天的手術。”直哉非常有禮貌的回答,每當他這樣做,三人組都有一種大門在聽話的錯覺。

“這樣的話,豈不是,大門就沒有可能去禪院夫人的手術室了嗎?”原守在加地耳邊悄悄說,被加地給了一擊關節技。

“直哉君,別怕,明天我們都會幫你到。”加地拍了拍直哉的肩膀,他已經看到這個孩子黯淡的未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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