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黃色飛盤脫手而出, 德寶興奮地追了過去,沒一會兒就像個戰勝的将軍般雄赳赳,氣昂昂叼着飛盤往回跑。

沈嘉一在一旁一臉羨慕, 自從教會德寶這個技能後郁哥都是和德寶玩兒。

诶……人不如狗啊。

德寶叼着飛盤乖乖停在郁執身前,郁執從它口中拿出飛盤, 德寶就揚起狗頭等待着自己的獎勵, 尾巴都快要搖上天。

郁執賞賜的把手放到它下巴撓了起來,對待狗就是要這樣, 它乖你就可以給它獎勵沒必要故意懲罰它, 畢竟小動物也是會傷心的。

沈嘉一感覺自己下巴颏癢癢的,瞧德寶舒服那狗樣兒, 羨慕,瞄向郁執的手,手背那裏還沾着防水繃帶,上次在食堂受的傷還沒好。

郁哥的手指很長,是那種比正常比例還要長一些的長, 靈活的撓着德寶的下巴,啧啧, 這樣的一雙手幹什麽都很方便吧。

“隊長, 你說我在現在這個環境下, 将來有可能變成像你一樣厲害的beta嗎?”

自從見到郁執後他的夢想就有了清晰具體的輪廓, 想要變成這樣厲害的beta,受人尊敬的beta。

他蹲在德寶旁邊, 摸了德寶兩下:“還是說必須要在三角洲那樣的環境我才能飛快成長?隊長,你在三角洲那邊是為什麽當雇傭兵的?有為當雇傭兵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訓練嗎?”

也許是今天的陽光太暖了,一些陰暗潮濕的記憶經過提醒跑了出來想要在郁執的腦海裏獲得一席之地,又或者是想獲得一些陽光, 讓那段歲月裏的小郁執也能獲得一些溫暖。

郁執撓着德寶下巴的手慢了下來。

“跑起來!”

一聲怒吼伴随着鞭子落下,瓢潑大雨中9歲的郁執臉色蒼白,神志恍惚的向前跑去,他身後不遠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男生被那一鞭子抽得倒了下去,背後皮開肉綻,暴雨落在傷口上撒鹽一樣的疼,揮舞着鞭子的壯漢上去對着男生又是一腳,把男生踢的在地上滾了幾圈抽搐起來。

“別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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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待還在繼續,這是郁執到這裏的第2年已經習慣到麻木,三角洲的雨林地上堆積的落葉腐爛着,泥濘又難走,雨幕中根本看不到前路,郁執踩到一片樹葉腳下打滑向前跪撲到地上,瘦成皮包骨的腿不受控打着顫,完全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腦袋更是昏昏沉沉,暴雨沖刷下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即便如此小郁執還在試圖爬起來,因為他知道如果爬不起來,他就會受到——鞭子無情落下,苦苦支撐的瘦小身體再也撐不住向前倒下,畫面仿佛重複在播放,他也被一腳踢飛,滾了幾圈撞上樹幹才停下,左腿膝蓋處血剛流出來就被雨水沖走,傷口都被沖的泛白像是一塊死肉。

“MD!一個個都給老子裝死!”

“廢物,三圈都跑不下來!”

小郁執靠着樹幹,背後的抽傷他已經感受不到了,這場大雨仿佛把世界變成了一片海,而他是一條快要瀕死的魚。

眼皮變得沉重又僵硬,眼前的場景也變得模糊不真實,他覺得自己在做一場夢,一場噩夢,一場不會停止的噩夢,從那個家離開後他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那一天眼淚藏在了雨裏,小郁執哭的無人知曉。

又幾年過去14歲的郁執已經開始抽條,稚嫩的臉上青紫一片,淺色眼珠裏滿是狠厲,一拳向對面和他住在同一宿舍但此時是對手的男生打去,兩人拳來腿往誰都沒留情,雖然他們平時在宿舍還會給彼此的傷口上藥。

男生被郁執踢倒沒等爬起郁執就已經撲過去,騎在對方身上,拳頭雨點般向男生落下,打的男生鼻青臉腫滿臉是血。

他們一個沒停,一個沒求饒。

習慣了,早就習慣了,每天的練習都是這樣,對方比他大2歲也比他早來了一年,最開始時挨打的總是郁執,後來逐漸打平到現在郁執一次次獲得勝利。

教官喊停後郁執停下,眼底的瘋狂和嗜血濃郁的幾乎要化為實質,喘着粗氣從男生身上離開,晃動着滴血受傷的拳頭向臺下走去。

至于男生會被擡走接受一點簡單的治療。

只有一扇巴掌大的小窗戶,連燈和門都沒有的房間就是他們的宿舍,水泥牆上因為氣候的原因挂着一片潮濕的水珠,有的地方發了黴,地上角落處青苔組成一個小世界。

貼着左右牆壁的兩片紙殼就是他們的床鋪,郁執坐下,把手上染血的布條一圈圈拆開,年輕眉眼滿是陰郁和冷漠,布條扔到一旁,他向後靠上牆壁,閉上眼睛調整呼吸,一滴血珠從發絲中順着臉頰滑下。

偶爾會有半大的小孩子從他房間前經過,大家都是這樣傷痕累累,破破爛爛,髒兮兮的。

從窗戶透進來的光暗下來後郁執意識到天黑了,看向對面還空着的床,他的舍友還沒回來。

有哭聲從外面響起。

他沒有起身,太累了,太疼了。

“死了,小亮哥死了……”

“還有露姐姐,她們都被丢去,被丢去……”

“怎麽會這樣?明明從來沒有過的。”

“好像是上面來了個大人物,特意送給他的表演。”

郁執定定望着對面的床鋪,過了很久很久,久到他眼裏只剩下一片沒有希望的漆黑,他才像是一個行将就木的老人撐着身體扶着牆壁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出宿舍。

又下雨了,淅淅瀝瀝的。

他站定在被鐵網圍着的園子前,裏面的幾頭老虎餍足的睡着,有一只老虎腦袋下還枕着一條人腿,整個場地血肉模糊,經過雨水的激打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郁執一動不動的盯着那條人腿,腳腕上纏着一塊布條,和他纏手的布條是同樣花色,是昨晚他親手一分為二,分別纏在了自己手上和亮哥的腳腕上。

雨下了一整晚,14歲的郁執沒再流出一滴眼淚。

“隊長,你說我要不要去三角洲當傭兵鍛煉鍛煉然後再回來?”沈嘉一自從遇見郁執後真是太想進步了。

他沒等到回答,仰頭看去才發現郁哥在走神,陽光下他銀色的長發和雪白的皮膚仿佛在發光,還保持着低頭撓德寶下巴的動作,長發偶爾被風吹動,那一刻他在郁哥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悲憫的情緒。

一閃而過,恍惚錯覺。

德寶舔了下郁執的手,郁執回神摸了摸德寶狗頭,beta恢複清冷疏離對世界充滿厭煩,沒再繼續陪德寶玩兒。

至于沈嘉一的那些問題,他的回答是:“三角洲雨水過多,被陽光照耀着長大的人不适合那裏。”

他眯起眼望向太陽。

在陰暗潮濕中長大的人也不适應這份光明。

*

池硯西的健身房又改造了下,多出了拳擊臺還有一些訓練設施。

一切都在為這一天做準備。

alpha提前半個小時就開始熱身,beta準時準點出現。

池硯西聽見聲音興奮回身:“你……”

剩下的話在看見沈嘉一這個拖油瓶時咽了回去,他應該找個理由把沈嘉一開除,比如剛剛他左腳先邁了進來,這讓他很讨厭。

理由足夠充分!

沈嘉一向池硯西點了下頭,怎麽覺得少爺的眼神這麽淩厲?

池硯西很不滿:“你帶他來幹什麽?”

不過眼前運動裝的郁執還是讓他眼前一亮,有一種游戲角色解鎖新裝扮的新鮮感。

黑色運動短褲,裏面還穿了條同色系壓縮褲,因為是緊貼身體的,更能看出beta的腿有多直,多長。

上身穿了運動外套,讓人不由得猜測他外套裏穿了什麽?

頭發紮了一個丸子頭,有點可愛。

郁執:“你們兩個打一場。”

池硯西對他這個安排很不滿意:“我不……”

話還沒說完就對上郁執那雙眸子,裏面承裝着不加掩飾的厭煩,怎麽說也接觸了這麽久,他還是對郁執的性格有一些了解的,beta比他這個大少爺還要霸道,不喜歡被反駁,被質疑。

簡而言之,他不喜歡不聽話的狗。

要像德寶那樣順從才能從beta這裏得到獎勵。

池硯西猶豫了下,心裏暗自嘀咕,首先他可不是要當郁執的狗,他只是為了訓練順利能夠早點打敗郁執才配合他的。

話頭一改:“我為什麽要和他打一場?”

沈嘉一也想知道。

郁執:“不打就結束。”

他不是一個喜歡解釋說明的人,在他的人生中也不存在解釋說明,下達任務,完成任務才是他的生活方式。

像池硯西這種總是問個沒完的人是要被割掉舌頭的。

視線落在憤懑的alpha嘴唇上,他捏過alpha的舌頭,觸感溫熱,柔軟,顏色健康,這樣的舌頭割下來會成為盤中餐,很受一些人的歡迎。

在三角洲享受對方的舌頭,可不只有接吻這一個意思。

池硯西還是低估了郁執的強勢,退一步的問話依舊沒得到回答,氣的他重哼了聲,跳到拳擊臺上,早晚有一天!

沈嘉一從始至終只有聽從安排的份。

郁執多交代了他一句:“不要顧及他的身份,拿出全力。”

沈嘉一見少爺沒有異議應了聲好。

池硯西等着郁執也囑咐他一句,等來了郁執說了句:“開始。”

池硯西:……

大少爺憋着一肚子火和沈嘉一打了起來,沈嘉一雖然答應了郁執使出全力但真打起來還是有些顧及,所以一開始還打的挺有來有往的。

郁執抱臂,神色認真觀察着池硯西。

5分鐘後他開口:“沈嘉一,如果這就是你的實力,結束後你可以收拾包袱滾蛋了。”

沈嘉一抿了下嘴唇。

池硯西一聽這是給自己放水了,alpha要面子:“認真打,打贏我給你獎金。”

兩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沈嘉一恭謹的向池硯西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再出手速度明顯變快,力氣也更大。

沒過幾招池硯西就左支右拙落了下風,下颚線緊繃着不吭一聲的應對,滿臉不服輸。

郁執全程表情沒什麽變化,目光始終如一沒從池硯西身上離開半分,可以看出來沒有專業練過,堅持這麽久全憑身體素質以及戰鬥本能。

算是個好苗子。

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他推開門,池硯西舉着椅子掄碎,房間裏還有一個滿身是血昏死過去的人。

一個一身牛勁的莽夫,郁執做出結論。

池硯西被沈嘉一一腿掃倒在地摔出重重一聲響,沈嘉一抓起他腳腕就把人拽到跟前,舉起拳頭向着腦袋砸去。

alpha已經到極限了,這不是他憑借着本能就能閃開的,身體上無法做到。

一只修長白皙的手突然出現,擒住沈嘉一手腕,青細的筋從手背凸起,堪稱輕松的讓沈嘉一全力一擊的拳頭停在了池硯西臉前,無法再近分毫。

池硯西瞳孔晃動,看向不知道什麽時候跳上臺子的郁執,激烈運動後加速的血液沖擊着大腦陣陣眩暈,飙升的腎上腺素讓人産生心動的幻想。

郁執:“可以了。”

他松開手,沈嘉一扭着留下指痕的手腕,震驚郁執的力氣,他剛才有點上頭可是一點沒留手。

向池硯西伸出手:“少爺,對不起。”

池硯西抓住他的手起身,忍着渾身的疼十分有風度:“這有什麽好道歉的,是我技不如人。”

看向郁執。

郁執對沈嘉一道:“你可以回去了。”

沈嘉一并不是太想回去,他想和郁哥打一場試試,但顯然時間和地點都不對,只能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池硯西打了一場頭腦清醒了些,明白了郁執的用意:“說說吧,我怎麽樣?是不是還不錯~”

順手擦了下臉上的汗。

“下盤不穩,腰腿不夠有力。”郁執也沒客氣,這是池硯西現在的主要問題。

“我腰腿不夠有力!”池硯西一下就爬了起來,這句話對20歲的alpha來說簡直就是屈辱,刺激的他轉頭看了一圈,鎖定旁邊不遠的單杠,利落的倒挂上去,然後開始懸空做仰卧起坐。

嗖嗖嗖,一個接着一個。

顯擺得意的看向郁執。

郁執:他一身牛勁的結論果然沒錯。

并沒多看一眼alpha犯蠢,下了拳擊臺:“明天開始正式訓練。”

他是在健身房門口被池硯西追上的,年輕人運動過後身體蓬勃的熱氣一下就從後撲了過來。

如果他不是一個beta,這個時候會聞到淡淡的酒香近乎冒犯的将他包裹。

池硯西抓住門,瞄了郁執好幾次才低聲開口:“你真不摸尾巴了?”不等郁執回答連忙道,“我知道你摸過那些尾巴了,但我的尾巴不一樣。”

郁執轉過身:“哪裏不一樣,你的尾巴叉在屁股裏?”

空氣中威士忌的酒味瞬間濃烈,池硯西怔住,震驚beta的直白,渾身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透,于是郁執就感受到了火爐一樣的熱氣。

他蹙眉。

有些嫌棄,太熱了。

“你胡說什麽!那種東西怎麽噻的進去!”池硯西差點咬到舌頭。

“括約肌具有彈性,可以噻很多東西。”

在三角洲這可是那些人常用的藏毒,藏珠寶的位置。

池硯西腦袋裏晃過很多打着馬賽克的東西,目光下意識落在beta的*上,不得不承認beta很有實力。

口幹舌又燥。

“你在看什麽?”

郁執的發問讓池硯西慌到仿佛被掐住了脖子,一個音都冒不出,桃花眼如同泛着漣漪的湖泊定定瞧着郁執。

alpha的信息素在躁動。

郁執垂着眸子:“你真應該多照照鏡子。”

池硯西茫然附和:“什麽?”

beta豔色的唇開合,無情又殘忍:“看看你一臉想被幹的樣子。”

池硯西的自尊心被激怒,一把抓住要離開的郁執,急迫的低吼着:“你胡說!我是alpha!alpha才不會被幹!alpha是甘別人的!”

他死盯着郁執,一副他不同意這事就沒完的樣子。

下一秒抓着郁執的手被反擒,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郁執強勢按在了玻璃門上,撞出一聲重響,他貼着門的側臉都被壓扁,鼻子酸酸的。

“有能耐你別偷襲,咱們……”

郁執沒耐心聽他說完這些廢話,腿向前圧去,圧上alpha高貴的囤,alpha就自動沒了聲音,尾音是哆嗦着收回去的。

像是被吓到的小狗。

池硯西瞳孔放大,不敢想象現在的場面。

耳邊傳來郁執好聽的聲音。

“alpha。”郁執的語氣中幾分輕蔑,“現在誰會被誰甘?”

和兩人之間暧昧的身體距離完全相反,郁執眸中一片冷色,加重*腿*上的力氣,清楚感受到池硯西的掙紮、瑟縮,感受着他的恐懼。

“回答我。”

是命令。

池硯西快要瘋掉了,他的理智是憤怒的,可他的心跳,他的身體像是搖晃過的汽水瓶在沸騰。

“你瘋了你!放開我!”

理智贏了一絲池硯西開始拼命,但對郁執來說完全沒有作用,壓制住他對郁執來說和壓制住一條小狗沒有任何區別。

由于池硯西反抗的太拼命,反倒是助力郁執的退快要碾開他的囤逢,察覺到的alpha老實了下來,身上的紅分不清是羞恥還是屈辱亦或者是憤怒。

“郁執,你放開我……”

“回答我。”

“現在是誰可以甘誰?”

池硯西說不出口,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郁執耐心告罄,低頭靠近了些,在池硯西紅色的耳邊低語:“不回答,我現在可以在這裏用實際行動給你答案。”

“要我給你答案嗎?”

“差生。”

說話間,溫熱的氣息拂過池硯西的耳朵,吹動他烏黑的發絲,讓本就紅透的耳朵幾乎可以滴血。

“角落的球棍要試嗎?”

“還是要臂力棒?”

這還是郁執第一次對池硯西這麽溫柔,給他提供了多項選擇。

池硯西真的被吓到了,臉上的紅褪了色只剩下慘白,別人說他可能不信,但郁執他應該真的會付之于行動……

咬破了唇僵硬的張開:“你、你可以……你可以甘我。”

alpha閉上眼,一滴眼淚從年輕的臉龐滑落。

“回答錯誤。”

池硯西眼皮抖了兩下,睜開,就在他要大罵郁執耍賴時。

“是beta可以甘alpha。”郁執糾正了他的錯誤而後命令他重複一遍。

許久過後,健身房響起池硯西不甘心的聲音:“beta可以甘alpha。”

門打開又關上。

alpha滑落跪在地上縮成一團,肩膀逐漸抖了起來,這一次是真被欺負哭了。

郁執吞吐着煙霧向回走去,真是愛哭啊,如果真被幹了估計會哭很久,不過池家的alpha大少爺除非自願應該不會被幹。

他并沒在意這個小插曲,左右只是給alpha一個教訓,回去後根據池硯西的情況排了下他接下來的訓練安排。

晚上準備睡覺前紅姐發了條消息:“郁郁寶寶~你把硯西的號發給我,我加他一下。”

他把池硯西的號推薦了過去,然後順手給池硯西改了一個備注:【哭包】

哭包本包正在沙發上一邊吃着葡萄一邊罵着郁執,郁執這次真是太過分了!

池硯西氣到一會兒坐下一會兒站起,以至于一個葡萄滾去了沙發下,氣的他捶胸頓足:“一個破葡萄也欺負我!我今天非要吃了你!”

他氣勢洶洶在沙發旁蹲下,伸手夠去,摸了半天摸出一張照片。

郁執的照片。

他偷拍讓艾傑給他洗出來的,應該是那天他扔出時飄到這底下的。

看着照片上郁執的臉,池硯西氣不打一處來,惡向膽邊生。

beta甘alpha,笑話,我現在就甘你!

他把照片放到茶幾上,一雙眼牢牢盯着。

————

拿出大池就開魯,心想看我赦你一臉。

在卧室的手機響了下,被忽略。

于是郁執收到了紅姐的視頻通紅:“郁郁寶寶硯西怎麽沒通過我的好友?我還是不大放心,我要親自和他确認下,你帶我去找他。”

郁執一向不拒絕紅姐的任何要求。

換下睡衣,換了身衣服向池硯西的別墅走去。

紅姐:“你住在這個房子裏啊。”

她應該是想起了曾經在池家的那些年,感嘆道:“這房子有一面薔薇花牆很漂亮。”

“這個湖大了不少,以前沒這麽大面積。”

“硯西住這座山上?小時候我老爬這座山,我還在這搭了個樹屋,不知道在不在了?”

郁執來到別墅前,因為要來這教池硯西打拳,所以池硯西讓他錄入了指紋。

于是他把手指一按,大門打開,讓他意外的是就連房門都沒關,他一碰就開了。

畢竟是好多年從沒聯系過的大侄子,紅姐有些緊張到了這兒就沒了聲音,随着郁執走進去兩人都聽見了有些奇怪的聲音。

透過屏幕對視了一眼。

不過幾步郁執就瞧見了客廳的人,alpha跪在茶幾前,按在茶幾的那只手上捏着一張照片,另一只手在不停忙碌。

欲念橫生的盯着照片,嘴裏還在嘀咕着什麽,臉很紅。

郁執并沒就此離開依舊走了過去,投入的alpha并沒注意到。

于是郁執瞧見了照片上自己的臉。

紅姐:“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硯西這聲兒不對勁~嘿嘿嘿~”

突然冒出的陌生女聲吓的池硯西坐到地上,擡起頭對上一雙淺色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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