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郁執回去卧室把床上用品全部換了一遍, 包括睡衣一起塞進洗衣機,之後又去洗了澡。
帶着清爽的沐浴露氣味關上燈躺下,被子裏沒有了其他人的氣息這讓他覺得舒服, 他對人類的身體無法産生性欲,當然對待非人類也不會。
不過他的身體是健康的, 他也在差不多的年紀夢遺, 每天早上也會有正常的生理現象,如果他願意他也可以正常射精。
但他讨厭這件事情。
第一次發生這種生理現象時, 他對着自己應起的東西是惡心的。
摸過床頭桌上的煙盒打開, 盯着煙盒看了看,少了一根, 目前為止這個房間只進過一個小賊,黑暗中出現一抹火星,小賊的身體是接近于完美的,皮毛幹淨,皮肉緊實, 在三角洲有一個以制作人偶聞名的家族。
這個家族制作人偶的方式也很特別,會選擇外形上接近完美的人類而後剝皮去骨, 以特殊工藝對剝下來的人皮進行加工, 加工後的人品保養得當可以百年不腐, 最後将這層人皮套在打造好的架子上, 經過裝扮,一個栩栩如生的人偶就制作完成。
雖然價格高昂但行情非常好, 是要排號才能買到的。
他和這個家族的人打過幾次交道,第一次是他從對方手中逃脫沒有被制作成人偶,第二次是3年後他以雇傭兵的身份保護找他們的買家。
在那個古怪陰森的園林中,地位尊貴, 面色蒼白的剝皮手單膝跪在他身前,無比虔誠:“我向阿濕那婆神保證一定将您制作成最完美的人偶,我的神跡,我的刀鋒,我的美夢,懇求您憐憫我,賜予我。”
頭戴金絲白帽的權利者低下他高貴的頭顱,虔誠貼向郁執腳前的地面。
紅瓦檐上的水珠滾落成一簾沒有聲響的珠串,砸的院中不知名的綠植頻頻搖晃,剝皮手紋滿特殊圖騰的雙手恭敬向上,掌心是那把剝開無數具身體的利刀。
彼時19歲的郁執身穿暗綠色迷彩作戰服,銀白色妹妹頭讓他看上去多了些乖巧,只不過風吹起發絲淺色眼珠淩厲冷漠,他恍若未聞的瞧着雨,瞧着手裏安靜燃燒的煙動作生疏的送入嘴中,眉頭皺起。
是苦的。
一根煙他斷斷續續好半天才抽完,幾乎浪費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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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離開。
至于那位剝皮手則被他全程無視,他可不是善良的有求必應者,他的世界不存在別人來同他說話他就要理會的道理。
郁執熟練的吐出一個煙圈,他一定也會很喜歡池硯西的身體,池硯西的身體他基本上已經全部看過,包括最隐秘的位置。
如果需要和池硯西近戰,他會選擇割破池硯西的脖頸殺死他,這個位置脆弱且暴露在外,從這裏下手傷口不會太大,能夠最大程度保證屍體的完整度,如果是從腹部捅刀就很容易發生腸子流出來的場面,不好看。
他把煙頭丢進煙灰缸,從胸口下手倒是可以一刀刺穿心髒,但不保證他的心髒也許位置和常人不同,下半身郁執就不考慮了,下半身殺死人的方式就是等血流盡又或者是造成嚴重傷害,活活疼死對方。
其實要是真下手,腦袋絕對是首選,無論是耳朵,太陽穴,嘴巴都是很容易将人殺死的部位。
郁執枕着手臂向裏側過身,在想象着殺死池硯西的方式中逐漸睡去。
池硯西盤腿坐在床頭櫃前,打開的最底層抽屜裏有一根抽過沒抽完的煙,一根沒抽過的煙,一根只剩下煙頭的煙,按照一樣的間距整齊放好。
他十指交叉抵着下巴,大半夜的不睡覺一臉嚴肅。
“我把你們收集起來幹什麽?”
大少爺認真發問,他想不通,他甚至懷疑這幾根煙是趁他不注意自己偷偷跑進去的,不然他實在無法理解他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幾根煙顯然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郁執去海邊幹嘛?”
他剛到飯店還沒等下車就見郁執上了車走了,于是他想都沒想就一路跟了上去,想到這兒他不由得哼了聲,郁執居然都沒有發現他,不行,明天這事自己得和他說道說道,好好的訓斥他一頓,作為一個保镖居然連自己被跟蹤了都不知道。
池硯西認真想了想,終于讓他想出一個靠譜的答案。
郁執一定是想家了,畢竟從三角洲千裏迢迢孤身一身過來,在這裏又人生地不熟,就他那脾氣也交不上朋友,所以一個人跑去海邊傷感去了。
他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也許自己要是再晚一點出現就能看見郁執哭鼻子,他托着臉頰想象了下那個場面。
清冷冷的人兒估計哭起來都是沒有聲音的,只眼淚像是珍珠一樣安靜掉落,眼睛和鼻尖會慢慢變紅,他鼻梁上的那枚小痣也會沾染上一抹水色,偏偏薄薄的唇緊抿成一條倔強的線不肯發出聲音。
aplha目露心疼。
無意識呢喃着:“別哭別哭,我幫你把眼淚舔掉。”
房間變得極其安靜,alpha忽然羞恥地捂住臉,他在說什麽東西啊!
果然熬夜使人變傻,他要睡覺。
翻身上床又探出身體,肌肉線條漂亮的手臂伸下來對那幾根煙做最後的教育:“既然你們偷偷跑進來了我就放過你們,但是不可以偷偷跑出來,在這兒我是老大!”
把抽屜推了回去。
alpha羞的藏進被子裏。
*
雖然是豔陽天但秋天的感覺已經很明顯了,莊園裏很多樹木的葉子泛了黃,負責打理的人員每天要掃上三遍地,确保不會有落葉淩亂的堆積,夏季的花一朵朵枯萎不複燦爛,秋季的花還沒到開放的時節,偌大莊園透露出一種蕭瑟但又暗藏希望的美。
池硯西遠遠就聽見鐘山的聲音:“隊長你瞧着不像是去工作倒像是去當模特的,哈哈。”
他身旁的郁執戴着一頂棕色系貝雷帽,杏色針織馬甲搭配米色襯衫,駝色休閑褲的褲腿向上折了兩道,露出焦糖色馬丁靴。
整個人從上到下,像是一塊松松軟軟香香甜甜剛出爐的小蛋糕。
池硯西覺得他背後還差一個畫板,小畫家要擺手手踢正步去山上寫生~
對于鐘山的話郁執從腦海裏的禮貌用語扒拉了通,挑出句:“謝謝誇獎。”
鐘山嘴角向上扯了兩下。
車隊出發。
副駕駛的郁執與其說是無視不如說是習慣,習慣了後排那位緊盯他的視線,如果他在這裏待上一兩年,他毫不懷疑池硯西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熟悉他後腦勺的人。
今天他們要去帝國第13界築夢青年賽的決賽現場,原因則是池硯西是榮譽嘉賓。
作為池家的大少爺他并不是只會吃喝玩樂的草包,在建築設計上他有着讓人羨慕的天賦,第25時酒吧,一經竣工開放營業就迅速成為繁華帝都的打卡地點前5名之一,就是出自他的設計,更是獲得了在建築設計這一領域極具影響力的賽事金獎。
可謂是一戰成名。
還有野鶴庭園也是他親自設計,他只看到過幾張照片,對這種極具地方特色的建築他還是挺想去轉轉的。
池硯西神色悻悻,郁執根本不看他。
不禁腹诽郁執真的很有渣男潛質,明明昨晚還扒了人家褲子,對人家這樣那樣,還拍那麽過分的錄像,今天不但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似的,甚至直接就不認識他這個人了。
他抵了抵腮,頭一轉:“宋叔,你家小玉以後談戀愛可一定要好好把關,有的人看着人模狗樣的但實際上是妥妥的大渣男。”
老宋:啊?他家小玉才6歲。
“尤其是那種關系都沒确認就動手動腳的,這種一定不行!”
斜眼瞟着郁執。
老宋點頭:“那肯定不行,腿給他打折!”
得到附和的池硯西開心了:“要是都動手動腳了還不确定關系,那就更不是個東西了!”
“那我拼了這條老命都弄死他,誰也不能欺負我閨女。”
池硯西又頭頭是道的分析:“他不肯确認關系要不是渣,要不就是他腳踏兩條船,要是長得再不錯點又成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許啊,背地裏被富婆包養着呢。”
老宋聽的認真,開始擔心起他家小玉長大後會不會遇人不淑了。
池硯西磚抛的差不多了:“郁執,你怎麽說?”
他相信郁執聽得懂自己在說誰,看他怎麽狡辯!
郁執向老宋偏過頭,緩緩開口:“教會你女兒不要半夜主動去爬床。”
老宋眼睛一瞪明顯生氣了:“我閨女才不會!”
郁執:“只是提醒。”
又開始扒拉他的禮貌用語:“不客氣。”
老宋:……
誰要謝謝你了?你就不客氣!
池硯西:……
以為勝券在握的池硯西被一句絕殺,隐隐感覺小花好像又被什麽抵着,他不自在的往裏坐了坐,他算發現了,郁執這個家夥帝國話說不大明白,吵架但是很厲害。
大少爺生悶氣不說話車裏就安靜了,郁執撩起眼皮從後視鏡看了眼。
被打擊到多少次,他才會趴下?
有點好奇。
他和高宇跟随池硯西進入電臺大樓,今天的決賽将在這裏全程直播,臺長,副臺長,主辦方代理人等有頭有臉的人物熱情迎接着池硯西。
原因自然不會是因為他得過金獎。
“池少,我代表我臺熱烈歡迎您的到來。”五十出頭的臺長笑容燦爛,向池硯西伸出手時彎着腰。
池硯西習以為常的和他握手:“客氣了,叫我池先生就好,非常榮幸得到邀請參與到此次比賽。”
随着握手的動作衣袖向上移動,露出價值千萬的手表,只為遮住手腕上留下的勒痕。
一通沒有營養的場面話。
郁執将對面幾人觀察了一遍,腦海裏過了一遍這棟建築的平面圖,看向安全通道又看了眼頭頂上的消防噴淋頭以及滅火器所在的位置。
池硯西被請去了休息室,桌上準備了各種高端茶點,還有半個小時比賽才正式開始,艾傑在池硯西示意下打開平板,找出幾位選手的資料及作品開始播放。
池硯西之前已經看過幾遍了,現在是為了再鞏固以下,以免出什麽錯誤在直播中丢臉。
他看的認真。
烏黑眼珠亮晶晶的,畢竟這是他喜歡的事情。
蜘蛛椅上的郁執吃的認真,三角洲可沒有這麽多好吃的糕點零食,那裏最常見的糕點就是把各種植物搗碎又或者是搗成汁兒混在裏面,因為各種葉子最好收集所以綠色糕點是最常見的,大多沒什麽味道,有味道的也是青澀的苦味。
他不愛吃。
他喜歡甜食。
叉起一塊粉色小蛋糕,還沒吃就已經能聞到甜膩的香味勾得他口舌生津,忽然理解為什麽奶油味的omega人氣格外高。
誰不喜歡蛋糕。
張大嘴巴把那一塊蛋糕全部送進嘴裏,他喜歡嘴裏裝滿食物的踏實感,而且食物放在嘴巴裏最安全,基本就不會被搶走了。
池硯西沒等來艾傑調出下一個文件,擡起眼皮就見艾傑一臉傻樣,口水都要流出來,順着他的視線看去,郁執柔軟的舌正掃過豔色的唇卷走白色的奶油,還意猶未盡地抿了幾下嘴唇。
池硯西:他勾引我。
踢了腳看傻了的艾傑,艾傑慌亂回神就要發誓自己對老板娘沒有非分之想,池硯西下巴一擡他瞬間領悟,麻利的圓潤了。
郁執正準備向下一塊蛋糕下手。
“你是來吃蛋糕的?”
郁執的手停在半空,收回,放下叉子扯了張紙巾擦嘴。
池硯西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他也沒說不讓他吃啊,脾氣還不小,可惜啊,這裏可是帝都沒有會哄你的人。
他點開文件夾繼續看了起來。
郁執不着痕跡的又看了眼蛋糕,那塊有水果的應該會好吃。
紫色的蛋糕會是什麽味道?
那塊黑色的應該是巧克力的。
那塊紅色的看着就好吃。
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工作人員來請池硯西上場,臨出去前郁執又回頭看了眼,然後對一位工作人員說道:“那些都沒動,是可以吃的。”
被美貌沖擊的工作人員精神恍惚:吃?要吃我?我願意!
用力點頭。
郁執出現在場下,高宇在他的安排下提前踩過點,來到他身前:“沒見到什麽奇怪的人,也沒發現有什麽危險裝置。”
郁執點了下頭。
臺上池硯西的出現引起了現場觀衆的歡呼,帝國金字塔尖上的人但為人低調,所以大家更多的只是聽過他的傳說。
池家大少爺,只這一個身份就足夠讓所有人羨慕,年幼失怙又為這位大少爺增添了悲情的可憐色彩,第一次正式出現在大衆視野中就獲得了有重量的金獎,除此之外這張臉也一戰成名。
年輕富有,長得帥,身材棒。
成為無數人的夢中情人,直播間的彈幕一下子刷到卡頓。
主持人:“池先生對各位選手有什麽想說的嗎?”
池硯西氣度從容:“我個人認為安全設計在合理合規的範圍內,建築設計不存在真正的第一第二等排名,建築設計也是一場審美的尋緣之旅,不過這是一場有命題的比賽,希望大家的參賽作品沒有跑題。”
聚光燈下年輕alpha笑容矜貴。
迎來掌聲一片。
暗處郁執眼珠時不時轉動觀察着,他像是一頭蟄伏的野獸,收斂了周身危險的氣息混入人群之中,一旦出現什麽意外他就會立即出動将危險撕碎。
用最殘暴,快速的方式。
比賽一個環節又一個環節順利進行着,郁執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一個位置。
耳機傳來沈嘉一的聲音:“隊長,發現一輛奇怪的車。”
沈嘉一瞧着那輛灰色的五菱宏光,它停在電臺大樓這裏實在是格格不入。
郁執:“盯着。”
沈嘉一:“收到。”
中場休息時,選手們壯着膽子一起去到池硯西那裏,向他詢問一些建築設計方面的問題。
郁執還是第一次見池硯西這麽認真。
觀衆席最角落處一個omega舉着手機偷拍了張郁執,雙指放大那張臉,恨不得能看到郁執皮膚的紋路。
“你們帝國人真的很喜歡拍照。”
還是偷拍,郁執實在不理解帝國人的癖好。
omega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吓的扔出手機,郁執一手接住,利落的把照片删掉。
omega慌張又心虛的想要搶回手機,他一擡頭,郁執眉頭壓了下,是那個讓他眼熟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的omega。
舉起拿着手機的手。
omega跳起來去夠都沒夠到,又怕弄出太大動靜被人注意到。
小聲說:“把手機給我。”
郁執擡着視線翻着相冊,沒有理會對方。
“你在幹嘛?”omega急了,“你怎麽能偷看別人的隐私!”
池硯西一回頭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omega像是個小兔子蹦蹦跳跳,beta舉着手機逗弄的姿态。
恍惚讓他想起了昨晚,beta也是這樣逗他,現在是怎樣?是不是也要那個omega說謝謝他才會把手機給對方。
“池先生,你覺得這次……”
“池先生?”
郁執确認了對方只拍了自己一張照片,要把手機還回去時屏幕跳出一條消息。
全世界最好的老爸:【幾點回來?今晚老爸給你做你愛吃的炒醉蟹。】
“郁執!”
壓抑着怒氣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郁執把手機還給omega,他的相冊裏全是些吃喝玩樂的照片,應該只是單純的偷拍。
omega收起手機,尴尬後知後覺的找上來:“不好意思。”
郁執盯着他沒言語,到底為什麽會覺得他眼熟?
被忽略了的池硯西努力彰顯自己的存在感:“郁執,我要回休息室了,現在就回!”
他打量着omega,小巧精致,眼睫居然是白色的。
郁執實在想不起來,心情變得不爽快,退了一步就撞進了池硯西懷裏。
忽然美人入懷,柔軟發絲貼上池硯西的臉讓他瞬間怒氣全消,只想把腦袋埋進去深深嗅上一下。
沒等實施,郁執已經離開。
那個omega突然“诶呀”一聲向郁執倒去,原本還意猶未盡的池硯西反應是從未有過的迅速,抓住omega手腕将人撐住。
omega伸出去的手,手指距離郁執發絲差了那麽一兩公分落下。
池硯西冷着臉把omega扶穩松開手,他絕對是故意的,這些聞到肉味就湊上去的饞狗。
omega一臉遺憾,還想再和郁執說些什麽就感覺渾身發冷,轉眼,alpha面容冷峻,烏黑眼珠凝着犀利的寒光,信息素充滿壓迫感的襲來讓他幾乎要站不穩,有一種會被殺死的感覺。
低下頭,拿起座位上的包,慌亂又匆忙地跑了。
池硯西哼了聲,一身奶味的你憑什麽和一身頂級酒味的我鬥!
已經走遠了些的郁執不耐煩的:“你到底回不回休息室?”
alpha看着這個招蜂引蝶的家夥,兩步并作一步颠颠跑過去:“你們剛才說什麽了?你現在可是工作時間,工作時間禁止搭讪,閑聊,和別人交朋友!”
他伸着脖子,恨不得把腦袋貼郁執肩膀上,伸出食指和中指在眼睛上比劃了下。
“我會一直盯着你。”
“為了小姑!”
對此郁執嗤之以鼻,垂着眼珠看向越來越狗的家夥:“你要背着你小姑和我偷情。”
郁執走遠。
留在原地的池硯西:偷情?
操!
要應了!
比賽順利結束,池硯西沒有參加後續的飯局,他并不喜歡這種無聊的飯局。
而且還有正事要辦。
回去的路上他一整個狀态都是得意洋洋的,郁執則一路都在想着那個omega,可以說是掏空了腦袋也沒想出一個和他長的相像的人。
他讨厭這種感覺,抽出根煙。
他和池硯西的住處在一個方向,回到莊園後很快就剩下他們兩個一前一後。
郁執徑自向前走去,在他準備開門進去時。
“郁執。”
郁執回過頭。
月光下,alpha板正的領帶變得松松垮垮,雙手吊兒郎當的放在腦後,一臉莫名又欠揍的得意:“你今晚可以随時來找我。”
郁執:?
沒興趣多問,門一打開他就捕捉到了甜膩的氣味,在門口停頓了幾秒才走進去,玄關處感應燈亮起。
他換了鞋,按下牆壁開關,暖黃色的燈光瞬間照亮每個角落。
他警惕地走進去,就在客廳看到了一個個,各式各樣的蛋糕。
他停下,臉上少見的露出無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