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池硯西一把甩開郁執手臂, 幾乎是彈射而起,這個beta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東西!
“還有你說話也太粗魯了吧!”
他算是發現了beta瞧着矜貴優雅,在這方面的用詞卻格外直白, 格外的糙。
他到底在用那張漂亮的嘴說什麽鬼東西!
相比于alpha的大反應,郁執始終一種置身事外的觀察姿态, 像是在面對什麽研究對象, 他只需要投下所需要的東西,接下來只需要等待着對方自己産生變化。
他再從觀察中得出結論。
池硯西焦躁的來回踱步, 自言自語着:“我想讓你……”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可是alpha!”
郁執明明什麽都沒說,池硯西已經先一步反駁, 他停下,以俯視的姿态向床上的beta投去視線:“別說你那個什麽alpha是被beta甘的,就算有也不是我,我池硯西是絕對不會!不想!不要!不可能!”
斬釘截鐵。
就差一口唾沫一個釘了。
太過激動,池硯西說完這一大通話喘了起來, 桃花眼瞪着郁執,大有一種你敢否定我, 我就撲過去咬你的架勢。
郁執依舊氣定神閑, 甚至還撚着一縷垂在身前的發梢把玩, 銀色長發在白皙手指上繞啊繞, 在審訊人時有這樣一個規律,對方越歇斯底裏大吼大叫的否認, 就說明對方越心虛。
作為審訊者只需要适當的投出誘餌。
“所以你一次次對我起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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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病!”
“我有病!”
這三個字愣是讓池硯西說出自豪感,他還叉腰,挺胸又擡頭的:“不是給你發過我的檢查報告。”
眼珠一晃重新瞧見郁執手臂上還沒處理完的傷口,猶豫了瞬後還是走了過去, 從醫藥箱裏拿出一瓶促進傷口愈合的藥粉,一邊向傷口灑去一邊說道:“看來你是看不懂,那我就給你解釋一下,我之所以會發生那種情況……”
提起來還是難免尴尬。
“那是因為我的腺體還沒發育完全。”他把藥粉放回去拿出醫用繃帶,把郁執的手往過拽了拽,仔細認真地纏上去,“導致我信息素有些紊亂從而影響身體變化,并不是我對你有那種想法。”
他掀起眼皮,眼神略帶挑釁:“做人可不能太自信。”
哈!
終于教訓到郁執了!
爽翻!
手上幹脆利落的把繃帶系了個蝴蝶結。
郁執并沒計較alpha的嘲諷,收回手臂,傷口處理的倒是漂亮,說話不耽誤幹活這是一個優點,不過他已經找到了突破口:“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是針對我,而是對任何人都可能。”
池硯西默了瞬,直覺告訴他這句話有些不大對勁,說得他像個變态一樣,但他現在只能硬着頭皮應下。
“是,沒錯。”
“證明給我看。”
郁執無視呆若木雞的alpha:“證明給我看你的确像你說的那樣,你的病的确如此。”
“就叫沈嘉一過來吧,他也是個beta。”郁執把捏着的那縷頭發甩到身後,手從池硯西身前伸過去拿床頭櫃上的手機。
手臂忽然被抓住。
他偏頭時也許是角度原因,嘴角仿佛噙着一抹笑意,看向已經暈頭轉向的alpha:“不證明,你就是在說謊。”
“我沒說謊。”
“那就證明。”
池硯西繞不出郁執的邏輯,他明明是從門衛那裏得到報告說郁執出了門,想着三更半夜的郁執絕對不是出去幹好事,他才過來堵他的,而且還帶了禮物過來。
不明白事情為什麽就發展到,他要向郁執證明自己對着別人也會了?
他瞧着近在咫尺的郁執,頭發上的水珠被燈光晃得閃爍了下。
啊——他還沒擦頭發。
郁執已經拿起了手機,他這才回神,眼珠一轉推開郁執手臂就向門口跑去。
alpha選擇了逃避。
看着越來越近的門口感覺身後就是一個魔窟,而郁執就是魅魔,會勾引人的心智讓人對他言聽計從。
郁魅魔執忽然開口,大發慈悲的:“我還可以給你第二個選擇。”
只差一步就跑出去的alpha踩了剎車般停下,被蠱惑着轉回身,他才不信郁執會有這麽好心,抓緊自己最後一點警惕心般抓住門框:“為什麽?”
郁執小幅度擡了下包紮好的手臂,輕飄飄回:“獎勵。”
池硯西眼睛一下就亮了,松開抓着門框的手,他喜歡這兩個字。
期期艾艾的:“……那第二個選擇是什麽?”
郁執把手機丢床上,前臂随意搭在稍稍分着的腿上,身體微微前傾,看似沉穩的姿态實際無限接近動物捕獵前的準備動作。
淺色瞳孔裏映着他愚蠢的獵物。
“現在,在這裏,在我面前,自己打出來。”
還是那好聽的聲音,有點不準的咬字,和糙的不能再糙的內容。
池硯西心裏的那點期待變成被紮破的氣球,甚至有一瞬的暈眩,雖然記憶中他幹過這件事但他現在是清醒的!
胸口一陣起伏後憋出一句:“有病!”
轉身就要走。
郁執搓了下指尖,仿佛有什麽在被他掌控。
“池硯西。”
“我不是在通知你。”
alpha被他一句話定在了門口,他該離開的,可是死腿就是不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郁執明明沒有催促沒有開口可在這個安靜的房間內他的存在感卻越來越強,也許是因為他沒有移開的視線讓池硯西的頭越來越低,像是要引頸就戮。
房間裏充斥着他過重的呼吸聲,仿佛把空氣都變得潮濕黏膩。
直到又一滴水珠從郁執的發梢落下。
“啪嗒。”
地面上開了一朵水做的花。
池硯西一步步緩緩走了回去,腳步從拖沓到堅定。
他拒絕不了……
拒絕不了郁執的命令。
而且他渾身細胞都在因為這個命令興奮,變成燒開的水什麽都沒做他就已經快要融化,他要當着郁執的面做這種下流的事情,這一切會被郁執瞧得清清楚楚。
他會是什麽表情?
會不會露出嫌棄的,看狗一樣的眼神?
他期待的快要爆炸。
池硯西最後的理智就是調了一下燈光,房間一下子從如白晝的亮轉換成昏黃的暗色,幾個小燈藏在吊頂裏,散發出暖色光暈在牆壁上形成小小的山丘。
雖然池硯西不敢看郁執,臉也純情的紅成蘋果,但他勾開庫代的手可一點沒停,穿着白色運動襪的腳從堆起的庫腿中拿出。
果然人類的身體遠比大腦誠實。
郁執并不喜歡仰視別人,修長手指向下一敲,那一刻池硯西懷疑過自己在他眼中和德寶有沒有區別。
不過這麽站着也确實不合适,兩人直接這個高度差,他容易弄到郁執臉上。
下意識想了下那個場面,刺激的他吞咽了下口水。
但是他不敢。
alpha忽然發現自己居然這麽慫!
alpha緩慢屈膝,做出臣服的姿态,好吧,他更喜歡這個高度差。
郁執的視線跟随着他慢慢低了下來,雖然alpha有些墨跡但有的東西卻反應迅速,很是顯眼。
“開始吧。”
郁執開口,語氣如同他每次參加任務時對手下下達指令。
事實證明想是一回事,真的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大多數人才只是思想的巨人,行動的矮子。
但alpha不要做矮子,手有些發抖卻堅定,只不過他這個跪地低頭的樣子有些像罪犯,動作也偷偷摸摸的,那握上的手好像試圖把什麽罪證藏到衣服裏。
beta眼底的耐心快要見底:“衣服。”
啧。
這也需要他教。
有時候真分不清他到底是純?還是騷?又或者是——純騷。
池硯西得到了新的命令,雖然羞恥還是咬牙一閉眼把衣服掀了起來,可是他習慣用兩只手沒辦法只能用嘴咬住衣服。
他的位置處于第三盞山丘燈燈光輻射的左側,昏黃燈光正好從他胸口處堆疊的衣服落下,為alpha的胸腹肌染上一層釉質光澤。
線條硬朗的手握緊。
他努力忽視現下的情況,忽然對面存在感強烈的beta像平常一樣。
很快那稚嫩的前端在燈光下仿佛有了氺色。
而郁執在第二盞燈和第一盞燈交界的陰影處,映在牆上的影子像是某種野獸,随着時間的流逝逐漸變大向第三盞燈光裏賣力表演,毫無察覺的獵物吞噬而去。
池硯西叼在嘴裏的衣服被口水弄濕,他比平時要急躁,又想好好表現又不知道該如何表現,勁瘦的要繃得筆直,腹肌都變得更加緊實,出現一層薄汗後在燈光下更漂亮誘人。
郁執只緩緩轉動着眼珠,他的表情上不存在任何變化,讓人無法确定他對這場表演是否滿意。
池硯西只盯着視線裏郁執的腳,他是光腳從浴室裏出來的,穿了身黑色絲綢質地有着暗紋的睡衣,坐下後腳踝露出一截。
被黑色一襯那雙腳白成了玉,和地板一比那雙腳又軟成了雲,腳趾肚和腳踝更是浮着粉,讓人瞧着食欲大動,口舌生津。
讓人既想弄髒它又想供奉它。
他在瘋狂胡思亂想,在遇見郁執以前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麽多奇怪的想法和欲望。
這一刻他忽然冒出一個想法,自己這樣會不會有點變态?
郁執看的很清楚,alpha很明顯喜歡粗暴,哪怕是他自己在表演,力氣都讓人有些擔心會不會甩飛折斷。
alpha忽然把頭向後仰去,郁執目光第一時間追了上去,年輕的alpha緊閉上雙眼。
池硯西咬着衣擺的嘴角繃緊,汗珠從黑色的發絲間滑落流經臉頰,讓他看上去像是剛洗過流下水珠的蜜桃,咬一口能爆出汁兒。
眼前的alpha并不難看,沒有呼哧帶喘的罵着髒話,沒有扭曲五官,只是很安靜的把呼吸一點點調勻,甚至有一些乖巧。
好一會兒池硯西才睜開眼,飄走的魂兒回歸身體,他心虛的向郁執看去,又在對視的瞬間觸電般低下頭。
這一低頭,更羞恥了。
地板髒了。
這還不算,重點是還落在了郁執睡褲褲腿上,黑色的睡褲,實在明顯。
alpha從天堂到地獄,感覺自己不用活了,他這就去找塊豆腐撞死。
郁執盯着褲腿看了看,不辯喜怒,只把那只腳向前挪了下。
池硯西心領神會,抓過庫子就要給郁執擦幹淨。
郁執漂亮的前腳掌擡起又落下,不容拒絕,不容忤逆的:“舔。”
舔褲腿?
雖然那只是一塊布料……
已經抓着庫子來到他腳前的池硯西呆滞地擡起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麽,當他和郁執那雙淺色眼珠對上視線時,他無比确定對方沒在開玩笑。
對視是無聲的對峙。
池硯西好半天才重新低下頭看向郁執褲腿,他想拒絕,可是尾巴事件在腦海裏一閃而過。
對于郁執來說,很多事他不會給自己第二次機會。
他不敢賭,他不想錯失這次機會。
兩人之間敗下陣來的那一個會是誰,根本不用多說,alpha在beta面前沒贏過,可有些事他輸的心甘情願,簡直等同收到獎勵。
說服了自己的池硯西接受了獎勵。
有些發抖的咬上那截褲腿,那一刻他的靈魂都在顫栗。
屈服于欲望的alpha,淪為beta的小狗。
這時郁執的手機亮了,他瞥了眼拿起,接通電話,語氣淡定:“紅姐。”
alpha忽然僵住,他居然在這個時候接小姑的電話!
果然當小情人是沒人權的,得随叫随到,其實郁執也挺可憐的,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誰願意做情人。
alpha的心疼鋪天蓋地,只是心實在偏的厲害。
池硯西開啓偷聽模式,不過離的有些遠,郁執的手機收音不錯,他實在聽不到裏面的聲音這讓他急躁。
郁執動了下腳。
小狗繼續腆起褲腿,十分聽話。
“郁郁寶寶,你那邊應該降溫了,我給你郵了些秋冬的衣服,明天差不多就應該能到,切記不要為了風度不要溫度,你這種熱帶崽會被帝都的冬天凍成狗的。”
郁執聽着,瞧着跪趴在地上腆着他褲腿的真小狗。
“謝謝紅姐,我也給你郵了些這邊的特産回去,應該也快到了。”
“哇!郁郁寶寶你可真是我的貼心小棉襖~”
池硯西:還真是貼心的小情人呢,居然還想着給小姑寄特産!
他好氣,心裏酸酸的。
明明是他命令自己做這種事注意力卻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他不允許!
池硯西忽然把嘴巴張大了些咬上郁執,故意錯開些位置。
——
一半嘴唇貼上郁執腳踝。
郁執一瞬間繃緊對此很不習慣,甚至下意識就要把對方甩飛又忍了下來,微微眯起的眼睛看向擅作主張的小狗。
小狗正慢悠悠,舌尖打着圈的腆着他的腳踝。
“你和硯西最近相處的怎麽樣?關系有沒有變好一點?”
郁執不太好定義他和池硯西現在的關系,只從鼻腔“嗯”了聲。
池硯西用牙尖輕輕咬了幾下,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把郁執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其實硯西是個好孩子,雖然這些年我沒在帝都,但你也知道我一直關注着那邊,硯西這孩子啊幹淨單純,不像是一般的alpha。”
郁執覺得這話倒也沒問題,某種意義上池硯西的确不是一般的alpha。
池硯西不敢太過分,嘴裏始終貼着一半褲腿,這樣郁執問起來他就可以說是不小心碰到。
beta皮膚滑膩,腳踝左側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疤痕,小狗腆了上去。
郁執偏了偏頭,感覺微妙。
“像是一般的alpha又是他這種身份家世,別的不說私生活這一方面絕對是亂七八糟,不像我們家硯西潔身自好,從沒和任何一個omega不清不楚過。”
郁執有些走神,小狗的舌很柔阮,溫度偏高帶着口水的濕潤。
讓疤痕産生些瘙癢,像是被注射了小劑量的麻醉,融化了疤痕鑽入身體某根神經一路向上麻醉過來,到達腦垂體時雖然幾乎已經失去效用,但依舊讓人感覺到一抹異樣。
郁執:“他的确沒有和omega不清不楚。”
紅姐:“我沒說錯吧,還有就是雖然我拜托他多照顧你一些,但是紅姐也想拜托你多照顧他一些,如果不是太過分的事你就配合配合他,他還小,你就當陪他一起玩兒了。”
郁執默了一瞬:“我知道了。”
眼下這應該不算過分,畢竟他沒真的甘他,而池硯西也十分享受。
“紅姐,我這邊有事,先挂了。”
“行,你那邊應該也挺晚了,早點休息。”
郁執丢出手機。
池硯西察覺到電話挂了,他較着的那股勁也散了,盯着變成紅色的疤痕看了看,理智回歸。
直起身拉開距離,依舊是不敢擡頭。
“幹、幹淨了。”
羞恥後知後覺找上來,他剛才是瘋了嗎,他對不起小姑,小姑我這就給你找八個美男打包送去三角洲。
心有愧疚的池硯西胡亂抓起褲子:“我走了。”
這次是真頭也不回地跑了。
郁執聽着他咚咚咚跑走的聲響,到了樓下又停了,緊接着他聽到一句“別忘了把頭發吹幹”。
郁執一動不動地坐了好一會兒,那塊疤帶來的癢意才消失,他拿出根煙用力抽了一口,再把煙緩緩從鼻腔送出。
“呵——”
向後倒去,想了想剛才池硯西的樣子。
雙指夾着煙離開:“一只欠甘的小公狗。”
池硯西淋着雨跑了回去,到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發出尖叫。
“啊!!!”
alpha好像瘋了。
alpha撞門,alpha砸牆,alpha拿着沙發靠墊猛打沙發,然後alpha又一頭紮到沙發上。
好半天池硯西才稍稍平靜下來,然後立即給艾傑打了電話:“找一些漂亮的,身材好的男的,abo都行,主要是健康幹淨。”
半夜被電話叫醒的艾傑迷迷糊糊,老板娘這是失寵了?
這才多久。
啧啧,沒想到老板原來是個渣男,鄙視你。
池硯西:“最重要的是接受離開帝都去三角洲。”
艾傑:“好的,老板。”
艾傑放下電話,看來是自己誤會老板了,果然擁有了老板娘那樣的天仙,怎麽會看得上別人。
池硯西安排好這件事,心裏對小姑的愧疚才少了一點,雖然就是一百個人都比不上郁執,但……
池硯西又給魏啓打了電話:“我的病情有些嚴重了。”
魏啓偏頭打了個哈欠,努力打起精神:“請問具體症狀是什麽?”
池硯西一時啞住,具體症狀表現為他喜歡郁執訓斥他,命令他,強勢的對他動手,他想跪下去舔他。
不能說。
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搓了搓腦袋把頭發抓成雞窩:“……那如果我只對一個人犯病?”
直打瞌睡的魏啓也沒多想,順嘴道:“或許您喜歡他。”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池硯西騰地站起,吼的魏啓打了個激靈徹底清醒,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在和誰打電話,下意識弓腰低頭:“也有……”
電話已經挂斷了。
魏啓惶惶,自己不會惹怒池硯西了吧?可是又不敢冒然打電話回去,連夜聯系了他爸,商量起對策。
池硯西又開始踱步,他才不會喜歡郁執,郁執他除了比較會訓狗,除了打架厲害點,除了長得好看點,除了身材好一些,除了聲音好聽一點,除了嘴巴厲害點之外,除了比較有品味,他還有什麽!
在alpha破大防時,郁執正在處理那一手提箱毒品。
他帶着面罩,手套,蹲在客衛的馬桶前把一袋袋毒品倒了進去。
沖水鍵按了一次又一次。
近半個小時才全部處理完,就連裝毒品的袋子都被他用水沖了幾遍,之後把所有東西全部裝進垃圾袋,最後再扯過花灑把衛生間仔細沖了幾遍。
回到樓上衛生間重新洗澡,站在花灑下準備打開開關時看了眼手臂上的繃帶。
擡手拿下花灑,這才打開開關,避開傷口沖洗着身體。
*
池宅側門。
沈嘉一和高宇把好幾個大袋子放到藍色小推車上,這些全是紅姐郵來給郁執過冬的衣服。
特意從外地采買了各種材料送去三角洲,再帶去郁執去的那家定制店,一件件做好郵過來的。
頗有點慈母手中線的意思。
沈嘉一:“隊長,你站車上來吧,我和宇哥給你拉回去。”
這裏到郁執的住處起碼要20分鐘。
郁執想了下現在是對方請求自己上車,自己上去是答應他的請求,所以自己應該說的文明用語是——
他站上去:“不客氣。”
沈嘉一無聲挑眉,不明所以的和高宇對視了眼,雖然不理解但不重要。
今天陽光明媚,兩人在前拉着藍色的推車,郁執在車上順便扶着袋子,德寶跟在車後颠颠的跑,翠果不知道從哪嗖的竄出來落在郁執腳上。
一扭,露出毛茸茸圓滾滾的肚子。
郁執忽然想到一句:giegie~你看看我,我不信你兩眼空空~
他最近真的一直在上網。
*
池硯西和顧晉庭正在陽臺上圍爐煮茶,紅磚壘成個圓,裏面的碳火燒出溫暖的熱乎氣,上面橫着張鐵網放東西。
放着雪梨,紅棗等東西的小鍋燒的咕咚冒泡,鍋旁還放了地瓜花生柿餅等。
今天無風,秋日的蕭瑟也可以好好欣賞。
就瞧見郁執一行人遠遠地走過來,池硯西的視線凝在招貓逗狗的beta身上。
顧晉庭:“你的報複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
池硯西:報複?什麽報複?報複誰?
怔愣一瞬才想起。
他捧起茶杯吹散熱氣開始胡言亂語:“進行到他被我高高架起,以為已經徹底拿捏住了我,但他不知道這是我為了讓他摔的更慘做得戲。”
喝了口茶,身心都泛起暖意。
顧晉庭剝着花生:“你打算怎麽讓他摔下來?”
池硯西又開始喝茶,飛速轉動腦筋,忽然擡頭眼睛在熱氣後亮晶晶的:“我打算讓他愛上我,然後我就狠狠拒絕他!”
顧晉庭擦了下手,然後用手背碰了下池硯西額頭,沒發燒,那就是單純的犯傻。
池硯西:“怎麽?你不相信我?”
顧晉庭看向陽光下正在訓狗的beta。
他食指向下轉圈,那只狗就站起跟着轉圈。
是個訓狗高手。
“祝你好運。”
“另外別再弄你的頭發了,我看到你打了耳洞,戴了耳釘,我眉毛下的兩窟窿眼不是喘氣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