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操!怎麽黑了?”

“誰把燈打了?”

卷簾門拉着, 二樓也沒有開燈,沉重的黑暗瞬間傾軋下來讓衆人一時間如墜深淵,還沒适應的眼睛連模糊的輪廓都看不到。

而在這黑暗之中, 郁執憑借着聲音出現在一人身後,修長五指在黑暗中張開, 凸起的指節爆發着強悍的力量捂住對方的嘴, 另一只手橫刀至脖頸前,毫不猶豫的劃過。

血水如噴泉。

只可惜, 黑暗之中無人觀賞。

“剛才打到那誰了吧?”

“快找到開關, 把別的燈打開,你們一群廢物。”

“別急別急, 門關着他跑不了。”

被割喉的人在郁執手裏發生一陣痙攣,那雙失去光彩的眼睛等不到光明到來的那一刻,被郁執随手一丢,落地的聲響在這雜亂之中引起不了絲毫注意。

最後一塊碎玻璃随着走動從郁執的大衣衣擺掉落,而他已經順着聲音走向離他最近的第二個人。

是黑暗中帶來死亡的蝴蝶, 刀光和鮮血在翩翩起舞。

在靠近第二個人時,急促的腳步聲從旁邊橫插過來, 嘴裏還在嘟嘟囔囔, 郁執握刀的手無聲無息向着對方的方向一轉。

“噗呲——”

是刀子捅進皮肉的聲音, 極其微弱但對于當事兩人則十分明顯, 那人悶哼一聲停住腳步,刺得不深, 他更多的是不解甚至覺得是自己倒黴撞上了什麽,低頭看去,下一秒握刀的手猛的用力,眨眼間只剩下刀柄還在外頭。

Advertisement

在那人痛苦出聲前, 刀子被拔出再被捅入。

快若閃電十數刀,愣是讓對方痛得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他的嘴變成了崖,鮮血是無休無止的瀑布,弄髒郁執的大衣。

一道光從對面晃了過來,郁執掐住對方脖頸把他擡起擋住自己,對上那雙絕望憤恨的眼睛,郁執欣賞了一秒。

他發現帝都的保镖以及類似這個行業的人,都缺少一個認知。

殺人者——人恒殺之。

所以郁執哪怕是哪天走在路上,被迎面而來的乞丐捅死,他也不會覺得奇怪或者憤怒。

對面用手機手電筒照過來的人只看了他們一眼,光線集中在上方,兩個人好似在面對面說話,所以沒做任何停留向旁邊轉去,陸陸續續的好幾個人拿出了手機。

一時間一束束光晃來晃去,郁執暫時沒把這人推開,一雙淺色眼珠追随着光源觀察着周圍的情況,同時尋找着池硯西。

“你們聞到了嗎?好濃的血腥味。”

“應該是那誰的吧……”

說這話的人聲音哆嗦,甚至不敢提池硯西的名字,一想到真的殺了池硯西還是膽怵,畢竟池硯西不是以前那些沒背景靠山的平民老百姓。

一人下意識的把手機向門口照去,就見地上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人。

怔了下,手機都差點被吓掉:“沒沒沒人!門口沒人!他沒在!”

那麽多家夥事兒砸下去,池硯西不可能不在門口。

一黑下來就躲到辦公桌後的辛意沉着臉向門口看去,突然燈亮,刺得所有人都或眯起或閉上眼睛。

郁執只是眼睫抖了一下,在鬥獸場訓練過的,強光和黑暗的不停切換,有人眼睛都因此瞎了。

他迅速掃了一圈,不見池硯西。

門口旁不遠一輛被拆了一半的車後,池硯西緊咬着唇,alpha的睫毛被淚水打濕,瞧着懷裏出氣多,進氣少的小警察。

剛剛那些東西砸下來的最後一刻,原本一動不動的小警察忽然抓住他一翻身,替他擋住了絕大部分的傷害。

冷汗砸在餘亮臉上,将他臉上的血水沖刷,露出年輕的還有點稚嫩的臉。

餘亮眼睛只勉強睜開了條縫,他瞧着要哭的alpha,開口,聲若蚊蠅。

池硯西忍着眼淚,低頭靠近了聽。

“別、別自責,我是一名,一名警察,保護每位公民是我、是我的責任。”

池硯西不敢開口怕引起注意,在心裏默默回複:你是一名非常,非常好的警察,可警察的命也是命啊。

不過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池硯西不太敢再動餘亮,他小心翼翼把餘亮放下,從旁邊打開的工具箱裏拿起一個扳手,轉過身,偷偷摸摸擡起頭從車窗向外看去。

看到郁執的那一刻,腦袋裏冒出一個想法——他安全了。

提着的心在那一瞬間落了地,一直忍着的眼淚倏地滾落。

不過緊接着又再次緊張起來,他用力抹掉眼淚,現在對方人多,郁執又被發現了,無論怎麽看還是他們處在劣勢,危險之中。

“他是誰?”

“郁執!”

“老高死了!”

一片混亂。

辛意眼睛發亮的盯着郁執,不過這不耽誤他向郁執開槍,但瞄準的不是要害,先要摘掉玫瑰的刺,才能玩弄玫瑰。

郁執長臂一伸,把身邊還沒跟上局勢發展的人拽了過來,子彈射穿對方腹部。

“給我抓住他,傷了也沒……啊!!!”辛意慘叫着,手槍掉落,握槍的手腕上插了一把匕首,完全刺穿。

郁執把手裏的人肉盾牌向人群甩去,另一只手已經從腰後拔出他那把格、洛克手槍,食指不停按動扳機,可以說彈無虛發,一個又一個人倒下,眨眼間就解決了大半部分人,甚至沒給他們開槍的機會。

一個小弟爬上半空吊車用鐵鏈,松手跳到郁執背上,一雙腳利落纏住郁執,手臂就向郁執脖頸擰去。

前方也有兩人從側方突破,向郁執射擊。

兩波攻擊,郁執只有一把槍。

他握槍的手紋絲不動,不見任何慌亂的按下扳機。

子彈從格、洛克的槍膛裏射出,接連兩枚,前面一枚撞上半空中射來的子彈,一陣火花,兩枚子彈在撞擊中改變方向,一人倒黴被射中,另一枚子彈則把池硯西擋身的車射出一個窟窿。

池硯西喉結滾動了下。

緊随其後的那一枚則方向不變,射穿了持槍者眉心。

郁執同時間用最快的速度矮身躲過另一個方向射來的子彈,在他背上的人就正好被他帶到子彈前,成為靶子。

慘叫聲此起彼伏,車行內血腥味濃郁。

背上的人中彈後纏着他的腿沒了力氣,郁執肩膀向前一個用力就把他人到了身前,成為了他的新人肉盾牌。

郁執抓着人肉盾牌向開槍的人逼近,對方惶恐的不停按動扳機,直到空膛,他怔了下恐懼的看了眼手槍,再轉眼那隔着他們的人肉盾牌已經被丢掉,露出beta沾着血的平靜的臉,吓的他快要尿褲子了。

躲起來觀察的王生:“他沒開槍,他沒子彈了!”

小弟聽到王生這句話仿佛又看到了生路,可猶猶豫豫哆哆嗦嗦實在太慢了。

郁執在扔開盾牌的那一刻就扯下了他的眼鏡,用力一捏,鏡框從中間分開成為武器,被他狠狠刺入小弟的眼睛,而後手在鏡鏈上繞了一圈,在小弟的慘叫聲中拔出,回身頸鏈脫手而出,如鏈條飛镖直直鎖定剛才出聲的王生的位置。

繞是王生躲得快還是被劃破了臉,吓的他一屁股跌坐在車後,氣勢和膽子被郁執打沒了,打破了。

辛意的人幾乎全軍覆沒,只剩下一個早就躲起的王生還算戰力,他旁邊不遠雖然還有一個喘氣的,但也僅僅就能喘氣了。

王生根本不敢上,完全不是一個級別,對方的殺伐果斷以及對場面的掌控和判斷根本是碾壓他們,他像是天生的殺戮機器,任何的東西在他手裏都能成為武器,這樣的場景下,他甚至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從容。

池硯西目瞪口呆,眼花缭亂,很多時刻他甚至沒有看清楚,只覺得自己現在上去反而會添亂。

一晃眼,和在地上爬過來的辛意對上視線。

兩人看到彼此都是一愣,緊接着怒火上頭,池硯西掄着扳手就向辛意砸去,用另一只好手撿回手槍的辛意就要開槍。

一枚子彈從遠處,角度刁鑽的射穿了他這一只手,他的食指雖然按上了扳機,卻不再有力氣按下去。

痛苦的慘叫響起。

掄着扳手發着狠馬上就要砸到辛意腦袋的池硯西,被一只沾血的手從後抓住衣領,強勢拽了回來。

池硯西被拽的踉跄着向後跌了一個腚蹲,有點懵地擡起頭,就和那雙淺色眼珠對上視線。

怒氣霎時間偃旗息鼓。

有鮮豔的血珠墜在郁執鴉羽般的睫毛上。

掉落。

砸在池硯西有些髒了的臉上,砸得alpha抖了下,嘴唇嗫嚅,有什麽話想說。

郁執的槍口緩緩對準了他,他開口聲音平靜無波。

“怕嗎?”

黑洞洞的槍口還殘留着硝煙的味道,池硯西抿了下嘴角,盯着郁執的眼神執拗又熱烈。

他動作了下,手掌撐地,從坐在地上變成跪在郁執身側。

伸長脖頸靠近還有餘溫的槍口,然後盯着郁執,吻了上去。

“我不怕。”

此時此刻的池硯西的确讓郁執産生了性*欲。

想甘進他那張會說話的嘴裏。

握着槍的手移動,射擊。

看傻眼的辛意眉心就多了一個血洞,最後一刻盤亘在腦海的是他又輸給池硯西了,他的daddy是屬于池硯西的。

死不瞑目。

池硯西眼皮抖了下,那濺出來的血有幾滴落到了他脖頸上,滾燙的,他盯着郁執不肯移開視線,固執的用他的方式向郁執證明,他真的不怕。

大部隊持槍從樓上出現,鐘山喊了一聲“少爺”,又驚訝的瞧了瞧這一地的屍體。

池硯西回神從地上爬起來,已經有人去打開了卷簾門,池雲霄大步走了進來對地上的屍體視若無睹,目光迅速鎖定池硯西,着急向他走去。

“硯西,怎麽樣?受傷沒有?”

“哥!快叫醫生過來,這裏有人受了重傷。”

聽到池硯西的話,已經有人有眼力見的叫來了同行而來的醫生。

“硯西,你受傷了。”池雲霄心疼的瞧着池硯西淌血的手臂,跑進來的醫生就要在他們身邊停下。

池硯西催促着他們:“我沒事,快救他。”

餘亮被發現,醫生快速檢查了下,情況嚴重,沒多說廢話耽誤時間,把人擡上了擔架:“要立即送去醫院進行搶救。”

“好,我也一起去。”

“哥,這裏交給你了,我先去醫院。”

他沒事比什麽都重要,池雲霄接下來只需要做善後工作就好:“嗯,你去吧。”

池硯西着急忙慌的向外去,又停下,回頭喊了沒跟上來的郁執一句:“郁執,你開車和我一起過去。”

郁執收了槍,帶着一身濃重血腥味向門口走去,很多視線在他身上打量,畢竟車行內的這個場景實在是……

池雲霄這邊先給老爺子打電話報平安,瞥了郁執一眼:“嗯,是他救下的。”

門外還有百十來號人,聲勢浩大,把路段都封鎖了,在這深秋蕭瑟的夜裏帶着肅殺之氣,就連流浪的小動物都不敢冒頭。

分了一撥人出來,開了四五臺車跟在郁執的車後,一路向醫院開去。

車內

池硯西幾乎是癱在副駕駛上的,盯着前面的救護車,祈禱着這個叫做餘亮的小警察一定要沒事。

“是個警察。”

他突然開口,聲音有點啞。

“我本來想救他的,沒想到反倒拖累他了。”

alpha很自責。

其實這事怪不得他,他不出現,餘亮更是死路一條。

郁執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撐在車窗上抵着腦袋,他這一天過得相當充實,心情又實在和好沾不上邊,沒讓這個犯錯的alpha立即閉嘴已經是大發慈悲。

“希望他沒有事。”

池硯西說完這句就沒再開口,沉重不安的擔憂讓他什麽都說不出來了,只盯着前面的救護車,車廂裏安靜下來,路燈的光如波紋一道接着一道晃過兩人。

很久之後。

郁執:“據說好人死後會去天堂。”

池硯西茫然的看了郁執一眼,實在沒忍住:“你真的很不會安慰人。”

郁執:……

小臉剛要一冷就聽池硯西接着道:“但還是謝謝你願意安慰我,這就足夠了。”

郁執暫時給他判了個死緩。

手術室外,池硯西從趕來的艾傑手裏接過餘亮的資料。

“你看,他還是個孤兒……”

資料被怼到郁執臉前,看到上面的照片郁執這才知道原來是他,那天麻辣燙那些小孩應該都是孤兒院的。

資料又被拿走,池硯西:“給這個孤兒院捐款。”

艾傑:“好的。”

池硯西:“不要以慈善的姿态,要突出餘亮的優秀和……”

郁執想起那天離開警局時餘亮說的話,所以他是因為這個才會來找辛意,并因此差點賠上了一條命。

他看向代表手術中的紅燈。

希望一切順利。

交代完的池硯西在他旁邊坐下,手臂的子彈劃傷剛剛醫生護士已經在這裏給他處理過了,纏好的紗布上又透出點血跡,醫生希望他能做個全身檢查,不過他現在沒時間,而且他也的确沒受什麽傷,除了肩膀被砸了一下,再就是郁執給他拽的那個腚蹲摔得他有點疼。

郁執:“你怎麽會在這裏?”

池硯西瞬間坐直身體,糾結了下還是和盤托出,說了真話。

“對不起,我偷看你的東西還不告訴你。”

旁邊還有人在,池硯西維持自己大少爺的面子,超小聲和郁執道歉。

郁執沒回應,只把這事兒記下了。

手術外的時間總是格外漫長,池硯西坐不住,時不時就起來去到門口那裏晃蕩晃蕩,郁執合上眼睛,腦海裏閃過方不阿的臉,以及那一條條朋友圈。

他深吸一口氣厭煩的睜開眼,就見到一張快要貼上來的小花臉,池硯西黑漆漆的眸子映着他略顯疲色的臉。

池硯西:“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找醫生看看?看完你就回去吧,這裏這麽多人我沒事的。”

郁執錯開視線:“手術結束了。”

池硯西連忙回頭,跑過去:“醫生,怎麽樣?”

池硯西緊張的想要找個人靠一靠。

“池先生放心吧,命撿回來了,不過他身上多處骨折,而且傷及了脾,腎,這都需要慢慢養,慢慢恢複。”

池硯西提着的那口氣一松就有些腿軟,向後倒的身體靠進一個結實的胸口,原本清苦的味道被血腥味蓋住了但依舊讓池硯西心安。

他嘀嘀咕咕:“活着就好,沒事,慢慢養,好好養,什麽都用最好的,必須把人給我養好好的。”

“池先生放心。”

餘亮被推去了觀察室,池硯西他們還要回去給池鳴戈一個交代,他留了艾傑在這兒,就坐上了郁執的車,馬不停蹄的往家趕。

車裏氣氛明顯輕松了許多。

“真是太好了,像他那樣優秀又盡職盡責的人就不應該出事。”

池硯西笑嘻嘻的向郁看去,神色輕快:“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因為你趕到了,你就是救苦救難的神,嘿嘿,你最厲害了~有你是我的福氣。”

alpha恢複本色。

郁執瞥了他一眼,除了發騷,就只有沒心沒肺的傻樣最适合這張臉了。

池硯西花癡的盯着郁執:“你真是太帥了,帥的我想舔。”

虎狼之詞。

郁執沒給什麽反應,單手轉着方向盤:“做蠢事的人,沒資格得到獎勵。”

池硯西湊近些:“那我是不是可以得到懲罰?”

到了路口附近,郁執跟着前面慢慢停下來的保镖車挪開踩着油門的腳,看向發騷的alpha,又瞥了眼他受傷的手臂,腦海裏閃過他剛剛跪地親吻手槍的樣子,搭在方向盤上的手離開,從側邊貼着池硯西臉頰向後抓住他腦袋按了過來。

從外面看,車裏一下子少了個人。

幸福來的太突然,池硯西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所以這到底是懲罰他?還是獎勵他?

不管了。

先吃再說。

車子重新起步,郁執依舊是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撐在車窗上抵着腦袋,一場刺激的生死較量會讓人腎上腺素飙升,傭兵團的人大部分都很喜歡在完成危險的任務後,去找人發洩一下。

郁執從來沒有參與過。

他只會更想殺人,這還是第一次産生性。欲。

所以這到底是懲罰?還是獎勵?

漸漸的,郁執也有點區分不清了,畢竟這個alpha的癖好實在特別,不太好判定。

池硯西正在試圖把獎勵叼出來,這次可是實實在在的碰到,他一臉新奇地擡頭,傻乎乎的對郁執說:“不是冰的!”

郁執:……

在池硯西心裏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東西?誰的機會是冰的?

幹幹淨淨的,很漂亮。

池硯西看呆了。

這——是藝術品!

車速不算太快,到家大概還需要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保镖車前後包圍着他們這輛車,車裏的保镖們讨論着今晚的事情,有人好奇郁執這樣的保镖會和大少爺是什麽相處模式?

小狗迫不及待的享用美食,習慣性的先舔,小狗舌頭靈活,性格又頑皮,總是把食物當成玩具,舔得食物左晃右晃,慢慢的食物上多了小狗口水的水光看起來更好吃了。

小狗也饞得咬上了一口,舍不得一下子吃掉食物,所以只先嘬了嘬,嘬出一點食物的果凍夾心先嘗嘗味。

小狗擡起舌頭,半透明的果凍夾心從食物頂端被拉長成一道絲,又被貪吃的小狗一點點全部吃掉,根本不舍的浪費。

郁執握着方向盤的手繃起了青筋,淩晨,車很少,更有保镖的車在前面開路,他懷疑池硯西後來又有偷偷練習過,一直攻擊碼演。

池硯西沒有再練習,只不過在網上搜過,記下了一些必要的知識,他勢必要讓郁執念念不忘。

漸漸的他咂摸出了一點石楠花的味道,他一點都不讨厭反而覺得好吃,覺得開心,覺得興奮,大口大口的吞咽。

在他的努力下,他也瞧見了郁執的最終形态,略勝他一丢丢。(逞強版說詞)

————

————

小狗張大嘴巴想要把食物全部吃到嘴裏,以免會有其它小狗來搶,但食物體積超出了小狗的能力,不過小狗是只小犟狗,不但沒有放棄反而反複練習張大嘴巴,勢必要把食物一下子全部吃掉。

練習的小狗就對着食物是含了吐,吐了含,反反複複,争取每次都比上一次含得更多一點,小狗相信一定能完全吃掉食物的。

郁執沒有管小狗是如何對待食物,只是小狗臉都鼓鼓的。

看着讓人心情不錯。

作為主人喂飽小狗好像也是天經地義。

外面的景致從林立的高樓大廈變成聯排別墅,路上可以說沒有車了,只有他們的車隊還在向前。

小狗經過不懈努力,食物都抵到了嗓子眼依舊還是沒有完全吃掉,計劃失敗,一下子塞了太多食物,小狗的嗓子眼都被戳到收緊。

果凍流心順着嗓子眼滑下去,刺激的小狗嗓子眼收個不停,最後把奶油都一下子全嘬了出來,小狗吞咽都有些來不及,被嗆得咳嗽了幾下。

————

————

車隊快要到池家了,遠遠一瞧燈火通明。

池硯西的腦袋被按住,那只還沾着血的手抓緊他的黑發,盡顯強勢。

車裏就聽咕咚咕咚,池硯西好不容易才咽完,他有點迷糊的擡眼看向郁執,就見那雙比平時眸色要深的眼珠在盯着他,吓了他一跳,就……哪有這時候這麽盯着人的啊!

只看這張臉,真得很難想象他剛才才……

郁執瞧着池硯西嘴角:“你怎麽什麽都吃。”

手指愉悅的在方向盤上輕敲,他明明對alpha的做法滿意。

池硯西有點不好意思,舔了舔嘴角,不知道怎麽回話,于是開始清理,把漏在前面的那一點全部吃幹淨。

過程中池硯西忽然靈光一閃,不對啊,明明是他死死按着自己腦袋,也根本沒給自己別的選擇啊。

壞蛋。

賊喊捉賊。

于是他故意稍稍用力咬了下。

郁執眉頭微皺。

要懲罰郁執的池硯西連車到了池家都不知道,直到等着他的主宅管家見遲遲沒有人下車,這才敲了敲駕駛位那邊的車窗。

郁執垂眸瞥了眼池硯西,放下些車窗,冷風吹進來池硯西清醒了不少,緊接着聽到了熟悉的老管家的聲音,吓得他動都不敢動。

老管家下意識的從車窗縫往裏看了眼,就見副駕駛的人趴到了駕駛位這邊,再詳細的他就看不到了。

視線轉向郁執:“還請少爺下車。”

郁執勾唇:“稍等一下,他手機掉到這邊了。”

按上池硯西的腦袋,用力。

池硯西真想狠狠咬他一口但又舍不得,他明白了,剛剛是獎勵,現在是懲罰。

讨好似的伺候着,求放過。

同時讓自己趕緊冷靜下來,一會兒可要見爺爺了,怎麽這麽快就到家了,還沒吃夠,他還能吃。

郁執和老管家友好的對視着。

郁執:“車座底下,手機不大好撿。”

老管家點了下頭:“不急的。”

車窗都是落下的,外面站着從小看他長大的管家爺爺,而他正在吃郁執的汏機

捌還吃的津津有味。

重點是他因此而興奮。

郁執眉梢小幅度挑起:“手機撿起來了。”

他按上車窗,把吃的愈發投入的alpha拽了起來,見對方一臉陶醉的吧嗒着嘴巴。

“池硯西,你還知不知道自己在哪?”

“郁執,可以親親嗎?”

“你想現在,在這裏,被幹嗎?”

“我想親親。”

“操。”

郁執的手在池硯西臉頰上不輕不重拍了兩下。

池硯西眨巴着眼睛回了神,然後突然一副要哭的樣子:“郁執,我完了,我怎麽見爺爺?”

郁執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兩邊車門打開,郁執一身挺括西服,副駕駛下來的池硯西穿着血腥味沒散去的大衣,扣子全部系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