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郁執在沙發坐下時咳了兩聲, 他剛剛是想親池硯西?
一定是病還沒有好,還好沒被發現。
池硯西也是尴尬到腳趾扣地,閉眼等親什麽的也太不alpha了, 為了緩解尴尬,他去到對面, 手臂往茶幾上一趴:“你回來了, 我還在家,是不是有獎勵?”
小狗就是要, 還要, 主動要,要不停。
郁執眼神就沒從蔓越莓芝士蛋糕上離開, 已經摸上叉子,雖然上次吃到有點膩住,不過好像也很久沒吃了。
“天還沒黑,我回來了。”
照池硯西的說法,那自己也應該有獎勵。
他的小蛋糕就被池硯西指了下:“我可是給你準備了小蛋糕。”
池硯西為自己的貼心感到驕傲, 他可真是會寵老婆。
沒想到郁執放下叉子,向他坐下時随手放到沙發另一旁的幾個袋子指去。
池硯西好奇的把袋子拿過來, 裏面全部是一樣的小盒子, 他瞧了已經開始吃蛋糕的郁執一眼随便打開一個。
雙層黑色細皮帶, 交錯金色卡扣, 底層皮帶還挂着一個金色鈴铛,疑惑不解的拿出來, 鈴铛就發出清脆的響。
“這是什麽?”
幾口蛋糕下肚為郁執的今天畫下完美句號,沒有什麽慶功宴比甜滋滋的小蛋糕更讓他滿意。
抿了下唇角沾到的奶油,擡眼,小狗還在鼓搗項圈, 沒明白這是要套他的,正試圖往腰上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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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比劃一下,顯然不會成功,又開始往手腕套去,套了一圈又一圈。
郁執:“下雨知道回家嗎?”
池硯西:“啊?”
把項圈從手腕上摘下來向外看去:“昨晚才下過雪,今天又下雨了?”
郁執把項圈從他手上拿過來,這麽笨的小狗的确需要栓上,不然很容易丢。
當郁執把項圈往池硯西脖子上戴去時,池硯西一整個後知後覺的爆紅!為自己的愚蠢!他是真沒想到……
沒想到郁執會給他買項圈!
真拿他當小狗?
想是這麽想還是乖乖撐在茶幾上,伸着脖子配合。
郁執還有些沒回溫的手指貼在池硯西脖頸上,調整着卡扣的位置,這個東西要貼在脖頸上才好看。
郁執在弄項圈,池硯西在看郁執,恨不得把嘴撅出二裏地,就可以裝作意外的親美人一下。
皮帶從方正的卡扣上穿過,卡扣的位置在脖頸側邊,上下錯開,和中間的鈴铛形成一條斜線。
郁執把鈴铛向池硯西的喉結處挪去,alpha喉結明顯,随着吞咽的動作滾動了下而後被他按住。
池硯西發出一聲低哼,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喉結向外發散,口水更多了,牙齒也癢癢的,不禁向beta纖細脖頸看去,好想咬上去,想把信息素注入到他體內,讓郁執從裏到外都散發出自己的味道,就連隔他幾百米遠的人也能聞到,知道他已經被标記,有主了。
心癢難耐,alpha的腺體越來越熱。
郁執清楚看到alpha眼裏的狂熱和侵占欲,微張的唇吐出灼熱的氣息,柔軟的舌一下下掃過犬齒。
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撲倒,大快朵頤。
再怎麽聽話,alpha的天性是改變不了的。
項圈戴好,他的手指貼着喉結從皮帶底下抽出,alpha一條腿已經跪到了茶幾上,蓄勢待發随時會撕咬鎖定的獵物。
郁執無所畏懼地撥弄了下鈴铛,清脆的聲響此刻卻很催情,讓alpha抑制不住的向前……
“不許動。”
郁執輕聲開口,尾音壓着幾聲咳嗽,池硯西繃緊的手臂,向前用力的背脊在他淺色眼珠冷冷注視下硬生生停下。
野性的狼,被馴服成聽話的狗。
他要留在beta身邊被另眼相待,就要學會戰勝,控制自己身為alpha的本能。
池硯西忍到脖頸上青筋都繃起,仿佛要把黑色項圈掙開,然後他就可以對郁執為所欲為。
郁執把alpha的忍耐和欲望瞧得清清楚楚,豔色的唇開合:“退回去。”
池硯西很想問問他,37°的嘴怎麽能說出如此冰冷的話?
小狗不願意。
郁執的眉眼染上一絲明顯的不耐,池硯西糾結掙紮,最後無奈到發出一聲小狗哼唧退了回去,動作間鈴铛響了幾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池硯西低頭扒拉了兩下,好吧,還是很開心的,郁執給他買了這麽多禮物,他又拿起一個盒子準備拆開,沒心沒肺的說了句:“謝謝你的禮物。”
只有滿屋躁動的威士忌氣味的信息素,宣告着alpha有多欲求不滿。
只不過郁執聞不到,他瞧着拿着第二條項圈往脖子上比劃的池硯西,有時,真的會有些羨慕他的心态。
身體不大舒服戰鬥力明顯減弱,他只吃了兩個小蛋糕就吃不下了,和池硯西吃過晚飯見他拿着衣服自然的向客衛走去。
“你爺爺沒叫你離開?”
“沒有。”
池硯西也覺得奇怪,明明昨晚半夜爺爺都忍不住給他打電話,今天卻突然沒動靜了。
alpha心大的沒有多想,只覺得lucky~
郁執洗漱過後手機裏多了幾條方不阿發來的消息,憤怒的質問,問他為什麽要給秦連溪發那些東西,問他是不是故意的?
多麽愚蠢的問題。
郁執沒有回複,他的寶寶兒子剛剛去世,正是他最難過的時候,他要留他好好體會這份悲傷和絕望。
所以他會讓方不阿多活幾天。
讓他生命中的最後幾天只有痛苦。
這是他應得的。
丢掉手機,池硯西不請自來,拿着吹風筒示意要給他吹頭發,
溫熱的風吹得郁執體溫又開始升高,果然夜晚是發燒反複的時候,腦袋逐漸昏昏沉沉,身體卻又開始發冷。
池硯西:“那個……今天的見面怎麽樣?”
他還是很好奇的。
如果郁執承認了他們家人的身份,那以後也就是他的家人了,只要在帝都,他池家還是可以幫襯幫襯的。
郁執沒有聽到池硯西說話,閉上眼睛是秦連溪倒下去的畫面,對這個便宜弟弟他自然沒有任何感情,原本他不在自己的報複範圍,因為沒人可以選擇自己作為誰出生。
只是他可以維護他的父親,卻不該因此诋毀他的母親。
其實秦連溪是生是死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他死會讓方不阿難過,他活真相被揭露,方不阿的形象崩塌,總之對方不阿來說都是致命打擊。
所以他沒有給秦連溪設下必死的局,看來是賤人自有天收。
頭發吹幹,郁執因為發燒有些頭痛,只想躺下睡覺,可池硯西卻沒走,并試圖鑽進他的被窩。
郁執下意識就要讓他出去,有別人在他根本不可能好好休息,但又想起昨晚,他認為那只是因為自己生病所造成的意外。
今晚他的狀态沒有那麽糟糕,他絕對無法在旁邊有人的情況下睡着。
為了證明。
他允許了小狗鑽進他的被窩。
燈關上,房間陷入黑暗,郁執一條手臂搭在額頭上,他根本沒法不注意旁邊的人。
“再動就滾出去。”
旁邊的人停止了狗刨。
又過了一會兒他再次開口:“停止你的呼吸。”
側身對着他的小狗在黑暗中委屈又無語的眨巴了兩下眼睛,默默轉身背對着他,手在畫圈圈,嘴裏還嘀咕着什麽。
郁執心想果然睡不着,他應該停止這場試驗,閉上眼睛。
池硯西小聲叫了句:“郁執?”
沒人應他。
他狗狗祟祟的又回過身,适應了黑暗的眼睛可以看清郁執的輪廓。
“郁執?”
“睡着了……”
這什麽睡眠質量,真讓人羨慕!
池硯西小心翼翼的抱住郁執,碰到郁執額頭,有點燙。
alpha立即翻身下床拿體溫槍,只有一點燒,于是他開始找藥,投濕毛巾,忙碌起來。
*
天光乍亮
池硯西已經醒了,昨晚他喂郁執吃過退燒藥,給他換了幾次毛巾後燒就退了下去,所以他也沒熬夜,溫香軟玉在懷,睡得那叫一個香。
視線落在大郁執上。
眼珠滴溜溜的轉,已經上手把礙事的布料挪開。
怎麽看,也還是覺得該用漂亮來形容。
無論是顏色還是形狀,就連青筋都完美的像是淡淡水墨勾勒。
只有大小很有威懾力。
alpha口幹舌燥的咽了下口水,想起昨天早上,想起沙發上,只是兩根手指都如此,如果換成這個……
這一陣子和郁執醬醬釀釀,alpha的欲望被勾出卻又一直得不到滿足,真是快把他憋瘋了,信息素幾乎長期處在暴走狀态,抑制劑他自己是一針針的打。
黑漆漆的眼珠根本挪不開,被光顧幾次的小嘴感到陣陣的空虛。
他早晚是要吃掉郁執的,既然如此,不應該是趕早不趕晚?拖什麽?
alpha把自己問住了。
然後看向還在睡着的郁執,alpha野心勃勃,并且迅速給自己找好了理由。
昨天早上他趁自己睡覺時幹壞事,那麽今天早上自己就可以對他幹壞事。
沒毛病。
池硯西被勾到無法再忍耐,這個年紀的alpha根本沒什麽自控力,基本是小頭決定大頭,更何況現在還添了一張貪吃的小嘴。
他蹲到郁執身上,不敢去碰他的食物,怕郁執會醒過來。
所以他只能扒開花紋紋身,輕輕貼上食物,雖然位置一下并沒找準,但碰到食物的滿足感還是讓池硯西的小嘴快速開合了兩下。
池硯西深吸了一口氣,觀察着食物的主人,動作小心,怕被食物的主人發現他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