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

池硯西大概知道郁執說話那麽糙随誰了。

被小姑的狂野氣息震懾住, 完全說不出話來。

*

郁執回來時察覺到不大對勁,沙發上的人形盆栽沒有像平時那樣跑過來,熱情迎接他。

他向沙發看去, 人形盆栽還在,就是後腦勺都透露出——呆。

換鞋時他注意到多了一雙女鞋, 沙發上除了盆栽還多了一個包, 客衛還有嘩啦啦的聲響。

出息了,帶人到他房子裏來了。

池硯西慢半拍的發現郁執回來了, 張張嘴向客衛看去, 一副心虛模樣。

郁執:“帶着你的人滾出去。”

池硯西:?

“你想讓誰滾出去?”

郁執猛地回身,紅姐随意裹着條浴巾叼着雪茄, 擡起手臂霸氣十足的靠在門框上,性感野性的小麥色皮膚,讓她看上去像是一條睥睨的豹子,眼前的都是她的小崽子。

“紅姐。”

郁執少見的情緒外露的如此明顯,兩步并作一并一步向她走去:“什麽時候過來的?怎麽突然過來了?帶的誰?你想過來怎麽不叫我回去再和你一起過來?”

紅姐的身份太過特殊也太過危險, 這樣不吭聲就跑過來他不可能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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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目之所及紅姐并沒有受傷。

紅姐也把郁執打量了一遍,面色紅潤有光澤, 還真別說, 這帝都的風水還挺養人。

紅姐:“這不什麽事都沒有。”

郁執:“有事就晚了。”

池硯西瞧着兩人只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 這樣的郁執他從來沒有見過, alpha此刻如坐針氈,郁執是真的喜歡小姑?那他對自己做得那些算什麽?

算自己一廂情願的倒貼?

好像也的确是這樣, 明明一開始就明确了的這是一場偷情。

現在再來抱屈就挺矯情的。

“你最近在帝都很忙啊。”紅姐去到池硯西旁邊坐下,肌肉緊實的手臂往池硯西肩膀上一搭,把她多年未見的大侄子摟住。

此刻的池硯西心如黃連,小姑對他越好, 越親昵,他越難受。

alpha的第一次心動就是如此背德的對象,真是天塌地陷的開局。

郁執的目光落在紅姐攬着池硯西的手上,這個場景他見過不下百次。

“紅姐,別用摟情人的姿勢摟你侄子。”

紅姐經他提醒扭頭看去,驚出一句卧槽:“習慣了習慣了。”

放下手,抓住池硯西的手。

指尖輕拍。

長輩的感覺一下就來了。

紅姐:“硯西你別介意,小姑的私生活精彩了點兒~你給我送去的那幾個小情人真不錯,會讨人喜歡,我一個眼神他們就知道撅屁*股,alpha們這樣的時候最帶勁。”

“用他們的小嘴努力又生疏的迎接我~真是讓人心情愉悅。”房間裏響起紅姐爽朗的笑聲。

池硯西一頭問號。

啊?啊!!!小姑和她的小情人是這個玩兒法!!!

那郁執……

他瞳孔地震,世界觀都崩塌的向郁執看去。

不,不該是這樣。

雖然體位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但是在他心裏郁執就不該是底下那個。

會讓他覺得暴殄天物。

感受到alpha複雜的目光,郁執這才從姑侄倆摞在一起的手上挪開,和池硯西對上視線,一只會到處讨人喜歡的小狗,啧。

“正事差點被岔開。”紅姐又問了郁執一遍,“你在忙什麽?”

郁執這才錯開和池硯西交彙的目光:“辦事。”

這倆字池硯西可太熟悉了。

郁執沒有坦誠告知的打算,一向如此,他從沒和紅姐提過以前的事情,沒必要說,沒必要扒開腐爛的傷口讓別人聞到熏天的臭氣。

池硯西知道的倒是更多一些。

兩人的目光再一次隐晦交接,池硯西有很多問題,可現在不是問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辦事可以,但做人可不行。”

紅姐把水晶珠串丢到茶幾上,砸出聲響,好幾顆水晶珠從茶幾上滾下去。

“不領證,不造人,傭兵團守則之一,作為團長我必須要提醒你一句。”

紅姐十分嚴肅。

池硯西也顧不得腳趾扣,緊張起來,當時他雖然承認這是他和別人用的東西和郁執無關,可小姑說絕對不可能,這裏是郁執的房子,他絕不會允許自己之外的人在這裏搞。

一個搞字,真是讓池硯西羞恥到差點滿地亂爬。

不過小姑說也不是什麽大事,他沒想到小姑和她的情人郁執還是開放式關系!

震驚到他什麽都說不出來。

紅姐潇灑的把雪茄丢進煙灰缸,字字铿锵有力:“記得戴套。”

池硯西:……

他真的跟不上小姑的腦回路!

郁執雙腿優雅交疊,拿起水晶珠串,這個東西他記得早上明明被他收在了卧室的抽屜裏,紅姐不會在他的卧室亂翻,那麽紅姐是怎麽發現的?

可想而知。

一定有小狗又偷偷做了壞事。

“他是用上面的嘴吃的,懷不了。”

池硯西:!

兩人第三次對視,alpha驚到臉紅,郁執悠哉悠哉。

“真讓你搞上了?a還是b還是小o?”

“一個比小o還騷的a。”

“哇靠!屌!有品!”

紅姐向郁執豎起大拇指:“到什麽程度了?互相用jj甩嘴巴子了嗎?”

池硯西:這聊天真心讓人聽不下去,感覺自己在聽什麽粗糙爛制的18+有聲小說。

郁執瞧了眼紅成番茄色的郁執,勾起唇角:“紅姐,注意文明。”

紅姐失望的嘁了聲,她怎麽不文明了?她不就是沒用名詞,不就是說的不夠委婉?難道這不應該誇贊她的誠實和坦率!

這樣看來郁執缺少一雙發現優點的眼睛。

池硯西松了口氣,郁執還是有底線的,沒有連細節都講,就是到底怎樣能用jj互相甩嘴巴?這是什麽play?

沒給紅姐再細聊的時間,池鳴戈派人來叫她。

“你們玩兒吧,對了,我不在這兒住,郁郁寶……”瞥了池硯西一眼,“證你不會等我。”

池硯西很想把那句,這轉折比他情人的雞兒還硬還給小姑。

但他沒有情人,遺憾。

郁執:“紅姐,你這個轉折比你用來玩情人的假j還硬。”

池硯西忍無可忍,騰地站起:“你們!”

紅姐和郁執一同看向他。

同時面對兩人的注視詢問,池硯西嘴角撇撇憋出一句:“新年快樂!”

……

紅姐哈哈笑着離開了,留下alpha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郁執更是個殺人誅心的,語氣玩味的又重複了遍:“新年快樂,呵——”

池硯西顧不得他的揶揄。

“郁執,你不跟小姑了好不好?”

舊事重提,這次池硯西比之前還認真還迫切。

郁執:“理由?”

這次郁執給了他不同的回答。

池硯西去到郁執身前蹲下,alpha很喜歡這樣把頭靠在郁執腿上,仰視他。

“我覺得你不适合在底下,你考慮考慮,好不好?”

因為不知道怎麽說,所以選擇了直說。

郁執垂眸瞧着小狗,思考了下才明白他這句話從何而來,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你不介意這件事?”

“你的過去我沒參與,沒資格指手畫腳。”

“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去和小姑說,我保證不會牽連到你。”

池硯西舉起手準備發誓。

郁執有時都覺得過了,池硯西對他的喜歡太過了,可是池硯西本人好像并不覺得,永遠會說出,做出讓他心頭一震的話或者事。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情話比拼大賽,他毫不懷疑池硯西會得到第一名。

“你要承認你身為alpha想要被我甘?”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最不會回應情話的比拼大賽,郁執一定穩坐冠軍寶座。

池硯西:“我們兩個在一起,大家只會以為是你被我……”

這是這個世界公認的規則,alpha和beta在一起,alpha會是上面那個。

對此郁執輕嗤了一聲:“一個星期後你可以去和紅姐說。”

“為什麽還要等一個星期?”

當然是因為郁執還沒有玩夠“偷情”這個游戲。

他捏起池硯西的下巴:“舌頭伸出來。”

池硯西不明所以的把舌頭伸出去,然後就被郁執扇了一巴掌,酥麻感從舌尖瞬間蔓延舌面,緊接着是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糾纏着熱吻了好久,讓alpha興奮的吞咽着口水。

郁執:“狗,沒有資格質疑主人。”

池硯西收回麻酥酥的舌頭,他不質疑,他只提一個小小的請求:“加個小字可以嗎?小狗。”

眼巴巴瞧着郁執。

郁執:變态比賽,他肯定也排第一。

*

半個小時後兩人的晚餐送到,郁執去到餐桌坐下,池硯西把飯菜擺好,把筷子遞給郁執時不小心掉了,他蹲下身去撿筷子。

餐桌底下是十字大理石板做支撐,相當于不能旋轉的不透明旋轉門。

筷子掉到郁執腳前,他挪過去,剛摸到筷子……

突然回來的紅姐:“硯西走了?”

準備挪回去的池硯西傻眼了,嗯?郁執什麽時候坐的這麽靠近桌子了?他的路被郁執的腿堵死了!

紅姐裹挾着寒風到餐桌坐下,“老頭兒絮絮叨叨的真煩人,他居然說你和硯西有事,真是太好笑了。”

池硯西現在只剩下一條爬起來的路,那就是從郁執這爬出來,其結果可想而知,而到了現在他已經錯過了開口證明自己還在的時機。

小狗瞪向郁執,他故意的!

郁執看都不看他,他并不是急不可耐的獵手,捕捉到獵物只是最簡單的事情,重要的是接下來的步驟。

在傭兵團想要撬開某人的嘴有兩種方式。

第一種:武力,這個不用多說。

第二種:晾着對方,對方就會開始無盡的猜測主動做出各種反應。

很有趣。

郁執更喜歡第二種,不過他耐心不足,所以經常用第一種。

紅姐:“老頭一輩子經商,只知道爾虞我詐做生意,根本不懂什麽是好朋友。”

她拿過一碗飯:“你飯量見長啊,一個人吃兩份飯,本來我都不打算過來了,但老頭的猜測真是太可笑了,你和硯西,雖然你倆現在關系變好了,但一開始你可是想殺掉他的。”

郁執:好像是有這麽回事。

忽然一痛,他下颌線都繃緊,眼皮垂下,小狗充滿怨氣的一口咬上了他最愛的食物。

這是明晃晃的洩憤和憤怒。

池硯西真的生氣,還有點傷心,要知道即使純恨郁執的時候他也沒真的想弄死他,可郁執都和小姑說了,那他肯定是認真的。

越想越難過。

咬你!

小狗兇巴巴的紅了眼眶,他就是忽然特委屈,他真有那麽讨人厭嗎?

郁執覺得自己給他備注成哭包真是無比正确。

水多的alpha,真是不從下流就從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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