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
郁執:“紅姐, 我這邊有事,你得先離開了。”
他穿的是最薄的睡衣,小狗真是要把他咬掉的氣勢, 犬齒給他一種咬破了布料的感覺。
從未有過的兇。
他并未理解池硯西突然這麽生氣的原因,是紅姐認為他們倆沒可能, 在遷怒向自己撒氣?還是因為自己故意堵住了他, 讓他在桌子底下無法離開?
總不能是因為自己之前想殺他,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瞅這眼淚, 不但生氣還委屈。
那委屈又是在委屈什麽?腳蹲麻了?在紅姐面前害怕?
他并不理解, 不過依舊開口送紅姐。
他已經從池硯西那兒得知紅姐會住在她在池家的房子,這些年這棟房子一直為紅姐空着, 每天都有人去打掃。
在池家範圍內,郁執對紅姐的安全還是比較放心的。
剛扒拉了一口飯的紅姐意味頗深的瞧了郁執一眼,把飯咽下:“你小子,真是開了竅了,一晚都不耽擱開葷, 行行行,我這就走。”
她放下碗筷, 潇灑離開, 打開房門後又調侃了句:“有什麽不懂的, 盡管來問我~姐全懂。”
門關上, 寒氣也被切割。
池硯西真是無法理解他們之間的關系,怎麽能夠開放自由到這個地步, 所以是為了沒有拖累才規定不領證,不要娃的?
這麽一想更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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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際這真是他誤會了,這個守則的詳解是沒用領證就不許讓別人懷孕生娃,被簡化成不領證, 不要娃。
還沒等他咬掉這個禍害,下巴忽然被捏住,郁執偏長的手指很有技巧的一掐,池硯西的嘴巴就不受控的張開。
雞兒質從池硯西嘴裏離開,郁執冷着臉向後把池硯西從桌子底下提了起來,手腕一轉,池硯西被他臉朝下按到餐桌上。
下手不輕。
池硯西腦袋都磕到了一下。
“郁執!我今天一定要打你!”池硯西撲騰着手臂使勁兒,場景仿佛回到了兩人剛認識的時候,那時候郁執經常聽這句話,都聽到無聊了。
當池硯西胡亂抓住一碟菜就要當做武器時。
郁執:“你敢浪費食物。”
語氣沒有加重但強勢的壓迫感幾乎化成一座山,壓得池硯西起不來,要甩盤子的手一僵又把盤子放下。
轉手去摸杯子,嘴上還硬氣:“怎麽?我就浪費了怎麽了!殺了我!”
郁執這才捕捉到池硯西生氣又委屈的原因。
還真是因為這個。
就因為自己曾經想殺了他?
雖然找到症結但他依舊不理解,手一扯,小狗屁股就暴露在空氣之中。
池硯西擰了下,喊着:“你幹什麽?”
郁執用行動回答了他,甩手就是一巴掌扇了上去,那聲響打雷似的,聽着都讓人牙碜。
小狗屁股被揍得直晃蕩,那五指山可不止紅而是腫了起來,這一巴掌絕對是有史以來最狠的。
揍得池硯西斷氣似的叫了一聲。
很慘。
小狗居然敢試圖傷害主人,不把他揍到嗷嗷叫長記性,算他這個主人白當。
“郁執!你敢打我!”alpha喊的大聲又委屈,手裏的水杯向後扔去,丢了個空。
又是一巴掌。
小狗兩個屁股蛋就全變得紅彤彤,蝴蝶紋身都被抽腫變得更立體,活過來了一般。
疼的池硯西龇牙咧嘴,被郁執按着腦袋又動彈不得,擡腳向後踹去還吼着自己的委屈:“你要殺了我你還打我,你不講理,你一點都不講理!”
“你憑什麽打我,我沒錯!”
alpha尾音哽咽,屁股都被扇麻了。
“我都從來沒真的想殺過你……”
一直掙紮着的alpha突然老實了,安靜中眼淚砸到桌面的聲響很震耳,一聲聲,啪嗒啪嗒。
他以為郁執沒有那麽讨厭他,才整天和他嬉皮笑臉的。
即使郁執看不到池硯西的正臉,也可以想象出alpha此刻的眼淚有多麽洶湧。
哭這麽狠。
少見。
看來這次是真委屈。
不過原來他沒想過殺死自己……
按着人的手松了些力氣,小狗靈敏的察覺到立即掙脫開回身向他撲來。
他能推開的。
可是他瞧着小狗滿臉的眼淚,手上的動作一時就停下了。
小狗簡直是投懷送抱,不過這一次不再是為了獻上纏綿熱切的吻,而是一拽郁執衣領,暴露出alpha兇性地咬上了郁執脖頸。
郁執挑眉。
小狗已經手腳并用地纏到他身上,脖頸被咬對beta來說不存在任何意義,目光一垂,小狗屁股被扇成了猴腚,紅腫的有些可憐了。
指痕如小丘上的山棱,他剛剛用這麽大力氣?
思索間,脖頸已經被alpha的犬齒咬破,些微刺痛。
郁執最終沒有把小狗摘下去,淡定坐了回去,一條手臂搭到椅背上,坐姿十分大佬,另一只手習慣性去摸煙,沒摸到煙就直接放在了小狗被揍紅的屁股上。
輕輕揉。
真打個巴掌給個甜棗。
而這甜棗完全泡在了威士忌信息素的氣味裏,池硯西正在瘋狂釋放自己的信息素,雖然根本無法注入到郁執這個beta身體裏,但他依舊如此樂而不疲的重複做着。
alpha的腺體燙到快要爆炸。
撕咬着郁執沒有腺體的脖頸,眼珠都紅了的一遍遍按照他的本能,按照他所學習的标記方式,去标記永遠不會被标記的郁執。
餐桌上的菜一點點失去溫度,餐廳卻是逐漸升溫。
郁執稍稍偏着頭,長發都被作亂的池硯西拱起,淡定想着alpha就是這樣容易失控,所以要把自己脖子咬爛才能結束?
被池硯西撕咬着死掉?
也不失為一個有趣的死法,就是alpha清醒後大概率會發瘋。
那就更有趣了。
簡直是潑天的狗血,拍成短視頻投放到網上一定能賺上一筆。
又被狠咬了一下,他從狗血中回神。
池硯西一邊咬一邊用力嗅着郁執身上的氣味,他最近都不抽煙了,那股清苦的味道變得很淡。
alpha需要信息素的回應和安撫,一次次沒有結果的标記讓alpha越來越焦躁空虛,即使他在這其中,僅僅因為覺得自己标記了郁執而興奮就交代了兩次,也無法排遣這種空虛。
這是alpha身體構成的需要,不需要經過alpha意識的同意,标記過後的alpha需要他的omega用信息素反向來安撫他,這才是真正的融為一體。
池硯西焦躁又急切,已經記不住最初因為什麽要咬郁執了,粗暴地扯掉郁執睡衣幾顆扣子,貼上去,但味道還是太淡了。
“給我……給我……”
他翻着,找着,一會兒霸道的命令着一會兒又小狗一般哀求着,alpha已經被折磨的失去了理智。
郁執的手指在池硯西小狗兩字的紋身上彈琴般起落,輕敲。
對比鮮明的冷靜開口:“你要什麽?”
“我要信息素,給我。”池硯西貪婪地舔掉郁執脖頸上的血珠,試圖從裏面品嘗到信息素的氣味。
可是只有血腥味。
alpha要瘋了。
郁執瞧着因為信息素神志不清的alpha,他最看不起alpha這一點,被信息素左右的廢物,不過發生在小狗身上倒是有一點有趣,并沒讓他升起厭煩。
“你想要什麽信息素?”
硬生生把自己折騰到易感期的alpha,不止會咬人,經過這段時間,小嘴開始喧賓奪主。
尤其是咬着水晶珠睡了一晚不說,今天白天估計又偷偷獎勵了這裏,所以郁執的手一挪過去,明顯感覺到比平時柔軟。
還有點氺。
啧。
真是天生挨甘的身體。
池硯西迷迷糊糊的思考着,186渾身肌肉的alpha窩在郁執懷裏:“要郁執的信息素……但是郁執沒有信息素……煙,我要煙!”
他終于想到。
只是想象從郁執身上散發出的清苦味道,他就發出了滿足的喟嘆。
郁執雙指猛地向前,順利消失。
水晶珠的效果顯著。
執着要煙的alpha一時甚至沒有察覺到,還在念叨着要煙。
郁執忽然站起,他沒有管池硯西,所以沒被通知的池硯西整個向下掉去,alpha這才有所感的伸頸哼了聲。
真真是坐到了手指根,被郁執的拳頭撐着他全部的身體不至于跌落在地,自救的本能讓alpha的身體連忙夾緊他的救生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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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郁執的手指仿佛被千百張小嘴吻了上來,讓他動作一頓,那一刻他在想,如果換成機一定是絕頂體驗。
郁執很少會想這種事。
他想他大概堕落了。
抱着池硯西去到樓上,到達書房,從書櫃裏拿出一盒煙。
期間急不可耐的alpha,一直催促着他快一點。
郁執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手出現消失的更快。
急得alpha又開始咬他不存在的腺體,已經分不出是在威脅還是在撒嬌了:“抽煙,快點抽煙,不然我咬你,咬你。”
郁執很會欺負小狗。
所以他就停了手,慢悠悠的把煙從煙盒中往出拿。
小狗一下子兩頭空,仿佛有螞蟻在他的血管,骨頭,皮肉裏在爬,讓他難受的快要死掉。
為了活下去,眼神都不聚焦的小狗主動用水淋淋的小嘴去吃郁執。
“我要吃掉你,吃掉你。”池硯西完全胡言亂語,唇上還沾着郁執的血,混着濕潤的口水。
化身一匹過于活潑的小野馬,在郁執手上馳騁。
郁執總是會被池硯西一次又一次騷到,居然還追着他的手指跑,嘴裏又嘟囔讓他快抽煙,還真是哪頭都想要,貪吃又任性。
打火機的聲響在此刻,對池硯西來說如同天籁。
郁執放下打火機,手背都濕了。
清苦的味道飄出來,雖然不是信息素但卻讓alpha沉迷,受用,所有的躁動和急切都被一點點安撫,即使易感期混亂到模糊的視線讓他有些無法看清眼前的人,可這個氣味讓他安心,他知道這是郁執的味道。
池硯西陶醉的閉上眼嗅着“郁執……郁執……”
郁執瞧着呢喃自己名字的alpha,一條忠誠的小狗會在無意識時想起主人,只想起主人。
這只小狗做到了。
值得誇獎。
随着郁執臉頰微微凹陷,煙就燃燒了一截,讓池硯西喜歡的清苦味道全部跑到他嘴裏。
下一秒,郁執一手伸過從後抓住池硯西腦袋,按過來,唇在相碰的前一秒停下,徐徐白煙從他豔色的唇吐出,還沒等向空中飄散,就已經被他渡給距離極近的池硯西。
池硯西不會抽煙,感受到了能夠安撫他的氣味後只傻乎乎的不停吞咽,一口接着一口,努力的樣子有點可愛。
一口煙結束,alpha貪心的貼上郁執的唇,将舌伸進去搜刮。
等到搜刮結束,池硯西明顯還沒被安撫好:“再來,還要。”
郁執這次吸了一大口煙,偏頭吻上了池硯西的唇,在對方要咽下去時,用舌把池硯西的舌頂起,跑進來的煙霧無處可去被逼着從池硯西鼻腔飄出,從沒正八經抽過煙的alpha爽到。
狂出氺。
郁執的4根手指消失了,如果alpha清醒,可以試着彌補一下那早的失敗,但被信息素搞到神志不清的alpha,他沒興趣。
池硯西必須記得每一個細節。
一根煙接着一根煙,郁執時不時帶着池硯西體會下抽煙的感覺,書房裏都快要被煙霧變成了仙境。
能夠讓人冷靜壓制欲望的煙,郁執認為現在的池硯西才應該多抽一些,但這藥好像對他效用不大。
小狗都快成水簾洞了。
*
剛剛吃過早飯的時間,郁執出現在了紅姐的住處,脖子上冒着血絲的交錯牙印并未做遮擋,他打量着這個宮廷油畫般的房子,和紅姐現在的風格還真是大相徑庭。
紅姐打着哈欠,披着豹紋睡袍從樓上下來:“郁郁寶寶,你這麽早跑來問我問題了?昨晚進展的不順利?”
她接過郁執遞過來的咖啡。
郁執看向慢了一步從樓上下來的年輕alpha。
紅姐心領神會的一揮手:“你出去随便逛逛,想買什麽買什麽。”
非常豪橫。
alpha盡量控制自己的笑容別太燦爛:“謝謝紅姐。”
路過時着重看了郁執一眼,哇,這個beta一身alpha信息素的味道,太誇張了也!好壞,占有欲好強的alpha,仗着beta聞不到真是為所欲為。
只剩下郁執和紅姐兩人後,紅姐嘟囔着:“這麽久沒回來過,還真有點不适應這邊的氣候,你一大早就過來想要說什麽大事?”
郁執沒有自行坐下,他站立在紅姐身側,說話前先低了頭:“紅姐,我和池硯西只差沒做到最後一步。”
“噗——咳咳——”
紅姐變成了咖啡噴泉,差點沒把她嗆死,至于碎花桌布就沒那麽幸運,完全髒了,花瓶更是接住了一大部分,估計裏面的花束此刻想的應該是:人類,澆花不能用咖啡,想我死直說。
紅姐連嘴都顧不得擦,什麽叫只差沒做到最後一步!那是前面的步驟都已經做過了!感情你倆真擱這兒暗度陳倉!
她對此感到萬分不可置信:“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郁執:“紅姐你聽清楚了。”
事已至此他和池硯西的偷情游戲必須要告一段落,紅姐來的突然,依舊沒逃過被池鳴戈叫去并且提起了這件事情,這就說明池明戈非常在意這件事,這幾天沒叫池硯西離開并不是同意或者不管了。
他完全相信紅姐會信誓旦旦在池鳴戈面前說此事絕無可能,并為此據理力争,他不能讓紅姐這麽多年才回來,一回來就被打臉。
除此之外,池硯西也打算一己承擔這件事和紅姐坦誠,雖然他一時興起和池硯西做了個約定,但他郁執還不至于敢做不敢當,真的把捅破這件事交給一只小狗來處理。
紅姐的确聽清了,她又喝了口咖啡壓壓驚,一會兒想她高山之巅的團花被人摘了,一會兒想她乖巧的大侄子被人搞了,心情微妙又複雜。
郁執:“他上我。”
說得極其坦蕩,就像真事一樣。
真正的掌控者從來不在乎這些。
紅姐對此發出一聲輕嗤:“你放屁。”
她還沒傻到那個份上。
郁執要是能給人甘,她池绮紅就能長出屌。
盯着保持認錯态度低着頭的郁執看了又看,我把你送來當保镖,結果你搞我大侄,這實在是——不符合郁執的性格。
追過郁執的人太多了,顏值不輸硯西的有,身價不輸硯西的也有,雖然硯西也很優秀,但這才多久,以郁執的性格怎麽會讓事情發展的這麽快?
連老頭兒都察覺到,可想兩人平時有多不老實。
所以她想不通,想不明白。
“你先回去,我消化消化。”紅姐真沒抱着做媒的心思,這事兒太大,畢竟那可是硯西,但凡換成雲霄也成,硯西可是大哥大嫂唯一的孩子。
這事,她暫時是站在老頭這邊的,如果只是一時的感情談個戀愛她不會管,但如果真就一生一世只認準對方,那她……
紅姐陷入糾結。
“我比池硯西年長,我上他,這件事無論紅姐你和池家的人認同還是拒絕,來找我,不用為難他。”
“不過對池家人,希望紅姐你可以說成他上我。”
不是為了池家人更能夠接受一點,只是想小狗要面子,而他不在乎這些。
郁執語氣如常,但紅姐太了解他,知道他這是認定了。
一時間不知是欣慰還是更上火。
頭疼地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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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硯西眼睛還沒睜,想要撓撓臉,動了一下手沒擡起來,又動了一下,還是沒擡起來。
他煩躁的睜開眼,目光所及是衣帽間的落地鏡,鏡子裏自己的姿勢很眼熟,他又被綁了!
只不過原本的小花變成了花瓶,讓alpha瞳孔激震。
紅的,白的,黃的,各式各樣的花兒,看樣子像是在院子裏随便摘的,他們家的花園四季都不缺花開,還夾雜着幾根嫩綠的草葉,高低錯落着,十分具有觀賞性的插在那兒。
池硯西被這個場面震到腦袋都發暈,郁執這個家夥……還挺有藝術細菌,這花插得真漂亮。
他好想拍幾張照片留作紀念,反正也不露臉,就算不小心暴露了,誰知道誰是誰。
可他現在被綁着。
向被綁在椅子把上的手看去,這才注意到手下壓了一張照片。
他把手掌擡起,插在小花上的一束花,是他想要拍下的畫面。
池硯西嘴角不由勾起,這應該也算心有靈犀吧。
轉眼向另一只手看去,手下沒出意外也有張照片,這張照片的內容多了一些,不再只有那束花,還有他的機。
第三張照片在腳下,看得更全了些。
池硯西像是被食物引誘的小狗,一點點皺着鼻子尋找着,又有點提心吊膽的期待,最後那張照片會是什麽他已經能猜到了,那是絕對不能洩露,只能他和郁執偷偷欣賞的照片。
他扭了手腕兩下,綁繩松開,他心中一喜,郁執這次給他綁的是活扣,他迅速解開全部綁繩,着急去尋找最終照片,走動間,那束花帶來異樣的感覺。
他應該把這束花從花瓶裏拿出來的。
可是……
alpha眼珠轉動,并沒有那麽做。
他把地上的照片一張張撿起,轉眼來到一扇關着的門前。
打開門,房間裏只有一把椅子,椅子上是一把手槍。
他疑惑走近,手槍下壓着的照片,不止有他露臉還有一只正插花的手,指節上一枚小痣漂亮的惹眼。
一張堪稱藝術品的照片,必須珍藏。
他又拿起手槍。
槍柄上有着彼岸花的花紋,這把槍他見過,是郁執最常用的那把格洛克手槍。
這是什麽意思?
他對槍可不是一竅不通,所以拿在手裏也不慌,還比劃了兩下。
等他再次拿起那張照片才發現後面有字——現在你有了可以随時殺死我的武器。
郁執的字和他的人完全不一樣,寫得圓潤可愛。
首先這是因為三角洲文字偏圓潤,其次紅姐故意教郁執可愛的圓滾滾字體,單純是覺得這個反差會有意思。
反正那個時候郁執對帝國什麽都不懂,好騙,紅姐也的确沒少忽悠。
池硯西定定看着那句留言,又看向那把手槍,再回想這一早上的各種驚喜,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小狗,他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主人。
如果有人和他說郁執不喜歡他,他真是會笑死那個人的無知。
郁執一定喜歡他,而喜歡是愛的引線。
他拿起槍,食指在扳機槍輕敲了一下,只要他努力,總有一天能将郁執這座雪山下的火山引爆。
一枝花從花瓶裏掉落,扯出一道水線,在半路崩斷。
不過在引爆火山前,他要先把話插到真正的花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