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郁執從車上下來, 黑色大衣質感很沉沒有被冬風吹動,只灰墨色的圍巾輕晃。
雖然怕冷。
但正式出門他還是選擇了要風度不要溫度。
好在只有上下車時被冷風灌一灌,他還受得住, 跟在一身紅色大衣的紅姐身旁向酒店走去。
“副團,我可想死你啦!”
達塔是這次随紅姐來帝都的小隊隊長, 熱情地張開手臂向郁執抱去。
郁執轉頭, 淺色眼珠比這冬風還冷,一縷銀色長發被吹到眼前好似落了雪。
達塔抱過去的手又僵硬收回, 笑呵呵地抱住自己, 太久沒見,一時激動忘記了副團活人勿近。
“副團, 你氣色真不錯,我瞧着比在三角洲的時候還好,帝都什麽東西這麽滋潤?我也搞點。”
紅姐聽到他的話替郁執回到了這個問題:“當然是愛情的滋潤。”
她和郁執從旋轉門進去,就聽“咚”的一聲,郁執瞬間擋在紅姐身後, 轉過身,眉眼警惕。
就見達塔被旋轉門撞了出去。
……
郁執摸槍的手放下, 就算三角線窮鄉僻壤, 大家也不至于連旋轉門都不會走, 所以達塔這是?
達塔揉着腦袋被後面的幾個隊員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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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你這是怎麽了?”
“隊長你好丢臉哦。”
“破門敢撞隊長!弄碎你!”
亂七八糟中達塔震驚的嘀咕出聲:“副團談戀愛了……”
衆人傻眼, 就連要去砸門的都不砸了,一陣安靜過後。
“卧槽!什麽!我是幻聽了嗎?我一定是幻聽了!”
“誰?誰摘下了我們的團花?”
“啊?那團長豈不是和人醬醬釀釀了, 媽啊,我想象不出來那個畫面,快誰來抱抱我,我好害怕……”
郁執從旋轉門走出去, 長腿一甩,衣擺晃動着一腳踹向去砸門的米勒,米勒被他踹飛砸向被扶着的達塔。
差點就人仰馬翻。
大家一擡眼看到臺階上去而複返的郁執,一下子吓到立即挺直腰板排排站,緊張到所有人的嘴巴抿成一條直線。
郁執垂眸,壓迫感快要讓人窒息,就連無關的路人都不敢經過。
“今晚對練,全部。”
丢出這個殘忍的命令後,他重新經過旋轉門回到看熱鬧的紅姐身旁。
紅姐直搖頭,達塔他們慘咯。
達塔他們全蔫了,米勒揉着屁股哭哭,在心裏問道:無辜的米勒做錯了什麽?
一行人去到酒店72層的空中餐廳,餐廳不設包間,跟随紅姐進入的只有郁執,今天只是和對方打個照面,認識認識,并不是正式談事,不需要完全單獨的空間。
在侍者的引領下兩人去到靠窗的位置,郁執紳士的為紅姐拉開椅子,對方人還沒有到,他們算是甲方,擺擺架子晚到一會兒也正常。
“帝都的夜景這麽多年還是這麽漂亮。”紅姐感嘆着,從72層俯瞰下去,簡直比星空還要絢爛。
郁執把他和紅姐的大衣外套交給侍者,随意瞧了眼:“我還是更喜歡三角洲的夜空。”
三角洲沒有光污染,天一黑之後漫天星辰,最漂亮的是那道星河,躺在吊床上晚風輕拂看星河變換,把星星串聯想象成一幅幅畫面,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之一。
“三角洲的夜空是這個世界的瑰寶,突然有點想回去了。”
紅姐懷念起來。
兩人聊了聊關于三角洲的事情,郁執總感覺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只是還沒等他感慨,紅姐突然話頭一轉。
“過完年之後,你和我回去。”
郁執輕松的表情僵住,瓷白的臉在明亮的燈光下仿佛失去了生氣的藝術品,他很少有措手不及到腦袋停轉的時候。
餐廳雖然客人很多但大家都控制着自己的交談聲,所以算得上安靜,沒人注意到年輕beta此刻內心的洶湧。
紅姐心疼心虛又心有愧疚,喝了口酒,沒有去看郁執。
她只做這一次惡人,如果郁執選擇不和自己離開,又或者硯西之後追到三角洲,反正無論後續兩人還能再怎麽攪和到一起,她都不管了。
郁執張了張嘴巴:“紅……”
“抱歉,我來晚了。”一身金銀寶石的中年男性alpha撐着龍頭手杖,梳着大背頭熱情出現,打斷了郁執要開口的話。
他也瞬間切換模式,起身時迅速把這位甲方奧利佛打量了遍,而後視線落在對方的女伴上。
視線交彙,對方烈焰紅唇,笑容優雅大方。
雙方互相打着招呼。
郁執虛虛握住珍妮的半手,可以感受到對方指腹的繭子,手背上能瞧見疤痕,對方落座時,高開叉的裙擺可以看到腿上綁帶內側的手槍。
看來是和自己擔任同一種角色。
四人落座,奧利佛的開場白直接讓郁執成為了主角。
“早就聽說過紅老板你養了一朵三角洲最美的花,如今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郁執是很想翻白眼的,但是要有禮貌,不能砸紅姐的生意。
紅姐笑哈哈:“那自然,我這裏可從來沒有作假的東西。”
這話帶得就全面了。
奧利佛和她相視一笑:“我和老達子是生死之交,他的人品能追随紅老板你這麽多年,紅老板你的人品我信。”
他舉杯。
紅姐舉杯和他輕碰:“老達的莫逆之交,奧老板的人品我不懷疑。”
酒杯輕碰,郁執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客戶是達叔介紹的,沒想到達叔還有這樣的人脈,據紅姐說奧利佛在駝南國那邊開出一座寶石礦山,想要往南邊送,那邊的價格高,最好的路徑就是經三角洲。
這條路最快,最省時,但危險也加倍。
不找傭兵團護送是過不去的。
他默默喝着酒,今晚不談正事聊來聊去全是閑話,他聽着無趣。
奧利佛:“紅老板養的這株花是天生不愛說話嗎?”
三人向郁執看去。
紅姐在桌子下悄悄踢了郁執一腳,翻譯過來就是忍一下,她可太了解郁執的脾氣了,燃點比白磷還低。
郁執放下酒杯,燈光落在他眼中,随着眼珠轉動好似粼粼的湖面,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郁執。”
“我天生不愛說話。”
……
奧利佛愣愣的“哦”了聲,直到被珍妮推了下才回神,笑的像是個毛頭小子:“沒事沒事,不愛說就不說,我們聊我們的。”
接着又問了句:“不會打擾到你吧?”
紅姐那叫一個驕傲,自己生可不一定能生出這麽漂亮的孩子,嘿,她白撿一個,真是血賺。
郁執:“無妨,你們聊。”
珍妮不開心地抱着奧利佛手臂,柔若無骨的靠着他:“親愛的,他好看還是我好看?”
奧利佛不悅的瞥了她一眼,臉上卻是笑容蕩漾:“帝都有句成語叫各有千秋,都好看,都好看。”
這只是一個短暫的小插曲,總體來說這次會面還是十分愉快的。
酒店門口,兩夥人揮手道別。
郁執磕出煙,紅姐回頭見狀:“你不是說要戒了?”
“這不是,是茶葉。”煙霧從郁執嘴中吐出又徐徐向上,進入鼻腔。
紅姐伸手,郁執給她倒了一根,她一抽,驚訝的把煙從嘴裏拿出來看了看:“這個味道也太像了,牛*逼啊,你在哪搞得?”
郁執:“池硯西。”
紅姐:“你真是對硯西搞這又搞那,沒少搞啊。”
郁執深深吸了口煙,淡淡香味在口腔內回轉,他認真發問:“紅姐你覺不覺得你說話太糙了?”
紅姐一臉無辜:“老娘哪糙了?”
兩人讨論這個問題時,奧利佛的車上,珍妮高跟鞋踩在奧利佛腿上:“那個郁執我要了。”
奧利佛跪在車座前,給她揉着小腿:“老大你看上他了?”
珍妮哼了聲:“三角洲有個剝皮家族用人皮制作人偶,他那張臉很适合剝下來做收藏,我的收藏品裏也正缺一個精致人偶。”
高跟鞋挑起奧利佛的下巴,珍妮蛇一般的眼睛微微眯起,車內的溫度都降低了不少:“倒是你,剛剛都看直眼了。”
奧利佛慌到流出冷汗:“老大你誤會了,我對他絕對沒有任何想法。”
真就只是看到漂亮東西被驚豔到發了會兒愣。
“一個男性beta再漂亮有什麽用,能成為老大你的收藏品是他的榮幸。”
珍妮抓住他的領帶把他拽了上來,吻了上去。
又不忘叮囑一句:“和達木加那邊聯絡好,我幫他除掉池绮紅,三角洲這條路,從此以後他免費給我們走,任何物品都可以。”
珍妮把任何物品這四個字咬的重。
“老大你放心。”
*
池硯西的健身房今晚可熱鬧了,紅姐帶來的7個人排排隊站好,就見左首第一位的達塔悄悄換到尾巴去,然後第二位的米勒也緊跟着挪動。
7個人在這兒轉上了圈,誰都不想第一個和郁執對練,都想排後面,讓前面的人去消耗郁執的力氣。
郁執和池硯西到來時,達塔轉了一圈又去到了第一個,默默念了一句倒黴不敢再動了。
兩人一進來。
“副團好!”
7人異口同聲,這一嗓子太突然,吓得池硯西差點摔在門口被郁執抓住,alpha立即站穩,昂首挺胸,他可不能丢臉。
訓練館人太多去那邊肯定會被圍觀,所以池硯西讓他們來這邊了,目光掃過小姑的護衛隊們,膚色基本都是被曬得小麥色,這麽一看郁執這個冷白皮是真的頂,三角洲的太陽都曬不黑,至于身材,無論高矮全是腱子肉,和他這種健身房訓練出來的完全不一樣。
郁執的視線不着痕跡的從看直眼的alpha臉上掃過。
上臺,随意一偏頭。
首位的達塔自覺跳上拳臺,完全不敢嬉皮笑臉,神色超級認真。
郁執勾了下手,達塔就拼盡全力打了過去,池硯西瞪着眼睛看,和郁執和沈嘉一他們對練時完全不一樣,認真到讓他連呼吸都一點點收斂了起來。
很危險。
郁執一拳打到達塔身上是沒有收手的,達塔戴上痛苦面具,繼續拿出全部本事攻擊。
其他人也認真瞧着,原本還以為在帝都沒那麽危險,他們的副團會松懈鍛煉變弱一點呢。
達塔被打倒,不敢耽擱時間擦着嘴角的血跳下臺子,第二個米勒就接上。
池硯西懵了:啊?車輪戰?
當米勒也被打到跳下臺子第三個人上去後,他發現他們的對練是那種速戰速決,誰輸了一招就下去,這樣還好一些,即使車輪也不會太過消耗體力。
郁執好久沒如此活動過筋骨了,認真的底色是愉悅,拳打腳踢,感覺渾身的骨肉都變得舒坦。
大家的狀态和他離開前差不多,這點也讓他滿意,看來并沒有因為他的離開就偷懶。
池硯西看的心癢癢,反正還有一個拳臺,他去到被打下來的達塔他們身前:“你們和我打一場。”
達塔他們知道他的身份,可不敢和他動手,這要是一個不注意給傷到可了得。
“大少爺,這不合适。”
“有什麽不合适的?看不起我,不是跟你們吹,我也很厲害的好吧。”
他舉手:“看看我這肱二頭肌,這段時間我可是跟着你們副團練的。”
郁執偏頭躲開攻擊看了眼池硯西。
池硯西還在商量着:“怕什麽,點到即止,我不會傷到你們,讓你們丢臉的。”
真是把達塔和米勒聽笑了,他們倆都是一米九多,肌肉壯碩,其實心裏瞅池硯西就跟看小吉祥物似的,要不是礙于對方身份,就這小玩意一手一個。
達塔:“行。”
他和米勒交換了個眼色,也不能這麽不給面子,點到即止,就當陪孩子玩兒了。
郁執抓住老五手臂,反手一扭把人按倒,看向興沖沖跳上另一個臺子的池硯西,明白了對方想做什麽。
他并不擔心會出什麽事,達塔他們心裏不可能連這點數都沒有。
把老五從臺子上蹬了下去。
老五揉着手臂跑去池硯西那邊看熱鬧了。
達塔一勾手:“你先出招吧。”
池硯西也沒客氣,握緊拳頭,在臺子上左右蹦了蹦然後出其不意的向達塔打了過去。
郁執有些氣喘,動作不如一開始的快了,這也是練習的樂趣之一,在身體狀态不是最完美時,遇到攻擊要怎麽做?同時也可以了解到自己在這樣的狀态下能做到什麽程度。
他閃身躲避時被拳頭擦中了肩膀,正要踢過去就聽池硯西诶呦了聲,他動作一頓,攻擊沒有達成。
池硯西被達塔抓住了拳頭,正把他滿場甩。
郁執看到這一幕,蹙起眉頭。
一記飛腿從旁邊踢過,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專注在這邊,和牙買格互相踢了十多下腿,整個腿都是麻的,兩人分別向後退去。
牙買格眼神充滿對勝利的渴望,向他撲了過去。
那邊池硯西好不容易停下,又擡腳向達塔踹去,結果腳又被抓住了,達塔抓着池硯西的腳一扯。
“我靠!大少爺柔韌性真好啊!”
“了不得,了不得!”
“大少爺厲害!”
郁執幾乎是下意識就向那邊看去,然後被牙買格一腿踢上肩膀,搖晃着撞上護欄繩。
牙買格自己都驚訝了,居然就踢中了?
剩下幾個還沒上場的也是疑惑不解,平時對練副團一般要在第7、8人那裏下場,最終只能歸為副團今天狀态不太好。
不過也不是什麽大事,排到號的人上去開始和牙買格對練。
郁執心煩的從臺子上跳下去,忽然想起醫生和他說的話,會被牽動心神,會被影響……
他看向因為達塔放水而踢中一腳,開心到原地蹦起的池硯西。
啧。
原來這種事情不止是醫生的說說而已。
他摸出煙,米勒上場。
池硯西一晃眼見郁執下來了,偷偷向他眨巴了下眼睛,然後專心和米勒打了起來。
郁執站在人群後透過煙霧瞧着,米勒抓住了池硯西的肩膀順着手臂向手腕抓去。
alpha穿的短袖,米勒的大手是從皮膚上直接掃過去的。
郁執嘴裏的煙狠狠燃燒了一大截。
“行了。”
他開口,雖然聲音不大但足夠衆人聽到,米勒立即停下要把池硯西背摔過去的動作,松開握着池硯西手腕的手。
池硯西還沒打夠,他覺得他還能打10個!
跑到郁執那邊,手往護欄繩上一搭:“怎麽了?怎麽不打了?”
郁執沒理他,只是向門口一偏頭。
達塔他們齊刷刷的向池硯西鞠了一躬又向郁執點了下頭,走的那叫一個幹脆利落,一個個心裏開心死了,不然他們正常對練要練個十回八回,所有人都練不動了才結束。
眨眼間這裏就只剩下了他們倆,池硯西急得:“別走啊,再打十萬塊錢的行不行?”
雖然這個條件挺讓達塔他們心動的,可是副團的命令不能違背。
就聽他們讨論的聲音漸漸走遠。
“怎麽這麽快就讓咱們結束了?”
“不是說副團談戀愛了,大概是着急約會吧。”
“感恩,希望副團和他對象永遠不分手。”
池硯西撇撇嘴,不過alpha轉身看到郁執立即就又高興了,大概少年人都是這樣,眉眼留不住多久煩憂就會被快樂侵占。
他跑過去直接抱住郁執脖頸,像是一個大型挂件:“我們也大幹一場吧。”
滿臉期待,自從那早偷吃過就再也沒吃到了,小嘴都饞了。
沒吃過還能忍忍,這吃過了真是天天都想吃。
郁執瞧了眼池硯西那條手臂。
池硯西笑的不正經,還直往他的最愛上蹭,悄聲道:“這裏的窗戶都是透明的,你可以把我壓在窗戶上甘。”
他還挺會安排。
郁執卻沒有成全他的打算,把他從身上抓下去:“不如把你壓在主宅的窗戶上甘。”
池硯西瞪大眼睛,慫了:“你這個想法很危險。”
郁執哼了一聲。
晚上他被池硯西央求着住在了他這裏:“從我這兒到你那兒還要走一段路,外面那麽冷,別折騰了。”
這話有道理。
郁執同意了,alpha就不死心的:“那要不要試着在這個房子裏甘一次?”
郁執:“不睡覺就出去。”
alpha重重哼了一聲,抱住郁執安靜了。
郁執的手搭在池硯西肩膀上,然後順着向手臂摸去停在了手腕處,蹭了蹭。
*
池鳴戈今天和幾個老友聚會,原本不錯的心情在蘇老開口後蕩然無存。
“鳴戈,你啊你,你拒絕我家小玉和硯西的事兒我理解,孩子嗎沒感覺也正常,咱們不強迫,可是再拒絕我家小玉後,你讓硯西和一個beta走到一起,這口氣我可就咽不下去了。”
“大家來評評理,一個男性beta,還是來自三角洲的傭兵,怎麽能和我家小玉比。”
酒喝的少的觀察着池鳴戈的臉色,喝多一點的已經開始附和蘇老。
“這事我也聽說了,我的池老哥哥,大家知道你一向寵硯西,但是這事我真得勸勸你,這身份實在是太上不得臺面了,沾上了,都是你池家的恥辱。”
“而且他好像沒少鬧事,不是個安分守己的,池兄,硯西那孩子我們看着長大知道他單純善良難免上當受騙,一個三角洲出來的人,那得是多少的心眼,啧啧……”
池鳴戈這一生何時如此丢臉過,叫他們一個個提醒教育上了。
有人見池鳴戈臉色不好,出來打哈哈:“行了,我看你們是喝多了,小孩子小打小鬧的事兒,鳴戈他肯定心裏有數。”
蘇老手一揮,手裏的酒差點灑出去:“我就是替我家小玉委屈,硯西這小子也是沒眼光,他……”
池鳴戈把酒杯放下,在桌上磕出一聲響。
蘇老的酒也清醒了不少,停下了抱怨和指責:“對不住啊鳴戈,我喝多了,你別介意。”
池鳴戈笑了下:“說什麽,大家喝酒閑聊有什麽可介意的,你這是點我小氣,這可不行,不自罰一杯說不過去。”
氣氛這才緩和過來,大家起哄說該罰,蘇老也認:“我自罰兩杯。”
池鳴戈心裏藏着氣,他自然知道這些人都記挂着家裏有人能和硯西喜結良緣,他同意硯西自由戀愛這些年沒少拒絕。
結果,硯西選了這麽個人。
自然會受到他們的嘲笑。
*
池硯西在郁執的衣帽間整理着衣服,他最近穿走很多,他的衣服又塞過來很多,搞得亂七八糟的。
他要在郁執沒注意到前,恢複整潔。
結果讓他收拾出一雙紅色高跟鞋,看鞋碼絕對是郁執穿的。
腦海裏一下就跳出郁執穿這雙鞋的樣子,他幾乎是秒硬。
這些天他一直被郁執晾着,快要素死他了,反正郁執也沒在家跟小姑出去了。
他這麽想着,手就不自覺的把高跟鞋的鞋底按了上去。
閉上眼想象着郁執正穿着這雙鞋,踩他。
alpha爽到呼吸加重,連郁執出現在門口都不知道。
郁執抱臂靠在門框上,還真是隔三差五就有點驚喜,他放輕腳步走過去,腳從拖鞋中拿出伸進紅色高跟鞋中。
加重力氣向下踩去。
alpha猛地睜開眼睛。
郁執:“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