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72章

三角洲的白天占比較多, 即使已經快要六點鐘陽光依舊充沛,将溫暖和炙熱落在抱在一起的兩人身上,兩人身上散發出的甜蜜戀愛氣息比這陽光還要燦爛溫柔。

不過也有兇狠的野獸快要突破阻礙, 回歸巢穴。

這讓alpha不得不向前挪了挪,幾乎要坐到郁執的腹肌上, 他雙手環着郁執脖頸, 把玩着他束在腦後的長發,他綁着長發的珍珠發帶, 郁執的反應讓他心裏美滋滋的, 還有點小驕傲,但他這次學聰明了, 可不能輕易就淪陷,忘記自己這次來的最重要目的。

兩人鼻尖相碰,呼吸可聞,彼此的視線都在對方的唇上流連。

郁執:“什麽事?”

開口說話時,唇有一種碰到又沒碰到的模糊感覺, 恰巧陽光的弧線落在兩人唇間,郁執想或許這是自己有些暈眩的原因, 總不能是因為自己現在想上池硯西, 憋狠了造成的。

他不記得自己在這方面, 有這麽強烈的欲望和需求。

————

————

他這麽想, 抱着小狗前後搖晃,地上他們的的影子溫馨又可愛的, 像是不倒翁似的。

池硯西被郁執說話時吐出的氣息撩撥的差一點就自己主動坐上去了,好難忍,把玩長發的手指不知何時已經落到郁執脖頸上,指腹貼着那曾被他留下一個個牙印的腺體位置摩挲。

他留下的牙印已經沒有了, 這讓他難受,想再次留下自己的信息素,向全世界能夠看到郁執的人宣告,他名花有主。

看着郁執說話時開合的豔色的唇,好想親上去,想霸占他的口腔搜刮他的氣味和津液。

“跟我回帝都。”

這句話說出後池硯西清醒了不少,緊張到手也老實了,黑漆漆的眼珠盯着郁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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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敢拒絕,他就立刻向後,坐斷他的最愛!

郁執把小狗眼裏的不安看得清清楚楚,抓住小狗的紋身,感覺上沒有什麽變化,抓住了就想捏一捏,揉一揉。

“好。”

他答應,他同意。

在手指要碰到小狗嘴時被池硯西一把抓住手腕制止,懷疑的:“答應的這麽痛快,你是不是就想忽悠我跟你睡覺?”

瞪眼裝兇。

郁執被逗笑,alpha似乎沒意識到,他在自己的巢穴,在自己的手裏,其實他的意願并不太重要。

不過他對強*奸沒興趣。

所以alpha的意願他尊重。

“不是,我是認真的,紅姐接了一個新的生意,路還沒趟過,原本最合适的人選因為家庭原因不能參與,等我把這件事落地,帶着人跑熟,我就跟你回帝都。”

郁執說的很詳細,很容易讓人相信他是認真考慮過才做下決定,讓人安心。

池硯西已經興奮到想開香槟了,但還有問題。

“為什麽?”

“為什麽願意跟我回去了?”

“不是不要我了嗎……”

提起這個,小狗還是委屈。

地上兩人的影子已經安穩,郁執的手也變老實,他覺得這個問題很愚蠢,因為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不過他願意回答小狗笨笨的問題。

瞧着池硯西黑寶石一樣的眼睛:“因為我喜歡你。”

他好像一直還沒對池硯西說過這句話,原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說出這種話,肉麻又幼稚,他也不明白有什麽意義。

但這句話在此刻是唯一的答案。

當看到池硯西因這句話而開心的臉時,這句話對他來說就有了意義。

突然收到表白的池硯西腦袋已經不轉了,郁執喜歡他!

他就知道!

自己這麽英俊帥氣,可愛善良,善解人意,顏值高身材棒,小嘴會吃!郁執怎麽可能不喜歡他!

郁執抓住被快樂充盈,快要變身氣球小狗從身上飛走的池硯西。

“所以,我現在可以操。你了嗎?”

郁執不認為這次會有什麽問題,再次準備扒小狗。

“不行。”

小狗彈射離開。

郁執少見的沒有掌握狀況,呆呆的還保持着扒小狗的姿勢。

池硯西開心歸開心,但他的籌碼實在不多,雖然郁執說喜歡他,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要留着這根胡蘿蔔,把郁執吊回帝都再喂他吃飽飽。

郁執看向他,池硯西得知自己喜歡他後更嘚瑟了,擡着驕傲的小下巴:“回帝都才可以~”

轉身向餐廳走去,故意把屁股一扭一扭的。

欠*幹。

郁執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小狗拿捏,看在體驗感新鮮的份上不和他計較,搖頭寵溺的輕笑了聲,拿起果酒喝了一大口。

看了眼他的東西。

并沒有為它的幸福再努努力的打算。

晚上

他洗漱完打開衛生間的門,就見池硯西用被子在床上分割出了楚河漢界,一本正經,煞有其事。

對此他的總結是——欠收拾。

只穿着睡褲的池硯西,紅着臉仰着頭:“一人一邊,不準過界~”

确認主人喜歡自己的小狗,多少會有些恃寵而驕。

郁執把擦頭發的毛巾丢進髒衣簍,拿了木梳出來,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句:“在三角洲不可以自己撸,會給身邊的人帶來不幸。”

池硯西:“那談不到對象的人有需要怎麽辦?”

郁執在他旁邊坐下,遞過木梳:“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

池硯西作為一個有錢人,實在很難說出這句話沒道理,開始認真的給郁執梳頭發:“不是三角洲的人也不可以嗎?”

那他整天守着如花似玉的老婆,怎麽忍得住!

郁執:“只要你在三角洲。”

池硯西撇撇嘴,晚風從窗外吹來,帶着清淡的花香,他把郁執的頭發梳好時頭發也就差不多幹了。

郁執手一攬,把人抱到了身上。

“都哪些人打你了?”

他問着,在池硯西思索時,有着繭子的手掌在小狗身上摩挲。

現在沒誤會了,池硯西也就不怕在郁執這兒丢臉了,而且那些事他生氣的很,不吐不快。

“你聽我說,我去換錢,本來能換八萬塊的結果只給了我一萬洲幣!然後還拿電棍要打我!”

“機場那裏的銀行?”

郁執問着捏上小狗的萘。

池硯西點頭如搗蒜:“我當時着急聯系小姑才沒和他們計較,不然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區區電棍不值一提。”

郁執:“嗯,不值一提。”

手捏劑子似的玩兒。

池硯西還沉浸在委屈得以傾訴中,沒注意到:“我出去買手機就更離譜了,他居然賣了我一個假手機!郁執,三角洲是不是真的沒有王法?”

“沒有。”

郁執手上一扯,原本圓圓的一小粒被扯長,變形,随着他松手彈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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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和酥麻同時襲擊池硯西這才注意到,轉眼看去。

郁執白皙的修長指尖——他忽然想到一句,輕攏慢撚抹複挑。

有點糾結該不該制止?

糾結了一秒鐘後他決定享受,畢竟食物暫時吃不到,不能連這點小菜都放棄,那他還活着個什麽勁,不如出家當和尚。

“然後他們還把我的東西全偷了,你是不知道,當時一下子出現八九個人,把他那小店面堵得死死的,我已經把胸包放在前面了,我已經很謹慎了,不怪我是不是?”

小狗眼巴巴看着主人。

“沒有丢東西不怪小偷怪失主的道理。”主人的回答滿分,主人的手更是滿分。

爽的池小西彰顯存在感,再加上被認同的開心,簡直是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滿足。

讓alpha不自覺的挺起胸膛,燈光下,alpha原本白皙的皮膚經過這兩天已經有點曬黑,因此加深了肌肉的線條,看上去更性感了,讓人有些期待,他變成黑皮巧克力的樣子,會不會在懷裏融化?

那個場景,郁執想看且期待。

從alpha曬黑的速度來看,應該指日可待。

池硯西說話時氣聲加重:“我讓他給我換一個好用的手機,結果他們一群人要打我,雙拳難敵四手,我先避開風頭不和他們計較,沒問題吧?”

郁執摟着他的腰往上一擡,仰頭看着他:“沒問題,是正确的選擇,那裏一條街的商鋪老板全部是一夥的。”

池硯西驕傲的哼了聲,他就知道他做的都是正确的選擇。

郁執:“你做得很好,很厲害。”

孤身一人的大少爺能在三角洲存活兩天,的确很厲害了。

只這一刻郁執給的情緒價值就已經讓池硯西飄飄然,郁執誇他了,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點想哭。

alpha的眼淚還沒掉下來。

郁執拿開手咬了上去,小狗被咬的一激靈。

這很不合理,應該是小狗咬主人,怎麽會是主人咬小狗呢?

在alpha的記憶中郁執好像從來沒有吃過這個,他難免錯愕,畢竟感覺兩人幹過很多事了已經。

郁執在咬他。

由于他只能看到郁執的腦袋頂,所以他只能靠腦海想象出那個畫面,興奮到血液都沸騰。

又聽郁執含糊不清的問道:“再然後?”

池硯西已經有點迷糊了:“再然後……然後……”

他咽了下口水:“然後他們就追我,我跑到一個染布的地方,你猜我是怎麽躲過去的?”

“你躲到了染布的缸裏。”郁執說話時舌頭會一下下從小狗萘上掃過。

*

池硯西緊緊抱住他的腦袋,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為郁執猜測的準确性而歡呼了。

“再然後?”

“……再之後就是晚上有幾夥人騷擾我,被我躲過去一夥,另外兩個一起的被我揍了一頓。”

池硯西忽然收聲。

————

————

如果小狗有奶水,這會兒應該已經把主人喂飽了。

輕紗窗簾被吹動,郁執像是抱小朋友一樣抱着池硯西。

小狗則在體驗喂。奶。

按這架勢,接下來自然是……

郁執忽然擡頭,把暈暈乎乎不知今夕何夕的小狗放了下去。

“睡覺吧。”

燈關上,房間陷入一片漆黑後池硯西才回過神,他懵懵的眨巴了兩下眼睛,不是?這不對啊!

胸口還酥酥麻麻的,血液裏像是有螞蟻再爬,淫蟲被勾了出來,而罪魁禍首已然在楚河的另一端安然入睡。

池硯西:……

天殺的!他小嘴都饞得流口水了。

盯着郁執看了好半天,哼唧着,難受着,翻了個身心氣不順的睡覺。

話是他說的,他得忍。

郁執薄唇勾起,他就是故意的。

小狗會忍到多久?

他很期待。

*

第二天一早,後半夜好不容易才睡着的池硯西頂着黑眼圈向他求救。

“怎麽辦?小姑會不會打我?”

“你今天不過去。”

郁執倒是一臉的神清氣爽,從帝都回來後他就沒睡好過,昨晚聽着小狗的呼吸聲,他很快就睡着了。

池硯西:“理由?”

郁執大有深意的看了眼他下半身:“你昨晚累到了,今天實在起不來。”

池硯西瞬間領悟,立即不服氣地站了起來:“開玩笑,我一個alpha怎麽可能累到,就算你甘我一宿,本少爺第二天依舊能生龍活虎!”

郁執:“……老實待着吧,這兩次沒見到你,等再見到你紅姐的氣應該也差不多消了。”

池硯西這才又老實地坐了回去,盤着腿左晃右晃:“好,聽你的,不過我很餓,你多給我拿點飯回來哈。”

活生生一個等着主人投喂的小狗。

郁執只是看着他,心裏都會生出一種巨大的滿足。

真的很神奇。

不過這不影響他逗小狗,他彎腰靠近,簡直是直奔着池硯西的嘴去。

池硯西不晃了,郁執這是要親他?親親是可以的,他喜歡和郁執親親,他們也好久沒親親了。

alpha期待的閉上眼睛,嘴已經撅出二裏地。

郁執偏頭,伸手從他身後把手機拿過來:“我很快回來。”

他走了好一會兒,池硯西才茫然的睜開眼睛,然後哀嚎着倒下,打滾。

好難受,心癢癢,想親!想摸!想幹!

池硯西生無可戀的嘆了口氣,面對郁執這個小妖精,他一個血氣方剛二十多歲的alpha可怎麽熬哦~

郁執腳步輕快的出現在紅姐那裏,紅姐向他身後看了看:“硯西呢?”

“他昨晚太累了,沒起來。”

紅姐皺眉,信息量很大啊,不過這倆小兔崽子也是真長心,鬧出這麽大風波居然還有心思……

她扶額,小情人立即去到她身後給她按起太陽穴,另一個小情人慢了一步,也不能被比下去,拿起小錘噠噠噠的給她捶腿,剛從外面回來的小情人3號也不甘落于人後,開始給她捏腳。

紅姐這才舒服些,一伸手,跟着她從帝都來的小情人就把剛沖好的咖啡遞給了她。

“你打算怎麽辦?”

“我會跟他回帝都。”

紅姐一口咖啡差點噴出去,郁執能做出這樣的決定絕對是破天荒的,心裏為硯西高興,這一趟沒白來,也算是抱得美人歸。

“什麽時候決定的?”

“在三角洲看到池硯西的第一眼。”

郁執如實作答,當他騎着摩托沖出來,在燦燦天光和不絕槍聲中,看到落難小狗的那一刻,他就決定了。

小情人也給郁執遞來了一杯咖啡。

郁執接過道謝。

“等奧利佛的這條路跑通,我就和他回去。”

他攪着咖啡,沒喝。

因為他沒聞到一點甜味和奶味。

紅姐的幾個小情人別看都在忙碌,其實一個個全豎着耳朵聽着。

紅姐很認真的問:“理由?別說你昨晚甘的太舒服了。”

“我喜歡他。”

郁執說這句話時,眼中帶着溫柔又甜蜜的笑意,雖然很不容易捕捉但的确存在着。

按摩組的幾個小情人全部一臉無聲的震驚,他們跟紅姐的時間比較久,對郁執也有一定了解,只覺得真是太可怕了,他都有喜歡的人了,一直以為他是一塊不會開花的木頭,鐵塊,寒冰。

“我查了下大衆認為的體面工作。”郁執放下咖啡杯。

他這句話一說出來,紅姐就完全相信他是認真的了,深深看了郁執一眼,果然還是她了解的那個郁執,有責任,有擔當。

他和池硯西之間除了性別的問題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就是對大衆來說郁執的身份工作不夠體面。

郁執懂。

他是行動派,沒有太轟轟烈烈的情緒起伏,只是做下決定然後去實施。

性別的問題無法解決,那就先解決能解決的,小狗已經負責了勇敢的那部分,作為年長的那一方,他應該來兜底。

“我排除了從商,以池家的體量來看,即使我在合法生意這方面很有天賦,成為商界新貴,對于池家來說也不夠看。”

郁執緩緩道來,其他人還有些沒跟上他的節奏。

“醫生,律師,法官,警察,教授以及科研人員,這些都是大衆認知中很體面的工作,除此之外明星這個職業比較複雜,處于體面和上不得臺面之間。”

看得出來,他的确很用心的了解過。

紅姐疑惑:“明星?你是能唱歌還是能演戲?”

郁執:“我可以當花瓶。”

……

小情人團隊:自我定位實在是太清晰了!

紅姐也是啞口無言,對一本正經且自信十足的郁執豎起大拇指。

那他可太能了。

“不過這個職業太受矚目,對正常生活很有影響,所以排除。”

“醫生,教授,法官,科研人員等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排除。”

“律師,我個人不太喜歡為別人辯護,排除。”

那麽就只剩下一個了。

別說紅姐,就連小情人團體都驚愕的向他看去,不是,哥們兒,你三角洲傭兵要跑去帝都當警察!

這和黑白無常去當送子觀音的坐下童子有什麽區別!

郁執:“警察是最适合我的,合法打架,殺人。”

小情人2號實在忍不住了:“副團,你是不是對警察有什麽誤解?”

紅姐和郁執一齊向他看去,兩人的目光一樣的壓迫感十足,作為“小情人”,他們沒資格在他們的談話中開口。

這是規矩。

小情人2號也從吃瓜中恢複清醒,瑟瑟發抖的向紅姐認錯道歉。

紅姐一揮手:“帶上你的東西,滾出去。”

小情人2號就要往紅姐腿上撲,哭哭啼啼:“親愛……”

剩下的話在接觸到紅姐的目光時,被懾到說不出來,雖然不情願但命更重要,況且他也得到不少好東西。

小插曲結束,小情人們這下可不敢豎着耳朵偷聽了。

郁執看着紅姐:“我需要一個幹淨的背景。”

紅姐還是不大放心:“你真的了解警察是幹什麽的吧?”

郁執翹着的腿,悠哉輕晃:“我很了解怎樣去犯罪。”

所以,警察是最适合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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