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又一次

第26章 又一次

當天晚上,葉子在韓煦家吃的飯,她喝了一些酒,酒精的作用下哭的稀裏嘩啦。

韓煦忙着安慰她,不過,她深谙在愛情的世界裏,誰先愛上誰卑微這個道理。

葉子卻說,因為兩個人的差距,因為她窮,所以連動心都有了原罪。

韓煦卻無法反駁……

葉子說的沒錯,在成年人的世界裏,什麽都打上了價簽,明碼标價,一旦價格不對等,就買不了商品。

孟宴臣的愛情價格對标太高,一般人的确承受不起這件奢侈品,更何況是手握稀爛底牌的葉子。

所有的心機,只是為了接近,但是這樣的接近,已經被打上了“目的不純為了錢”的标簽。

吃完晚飯,韓煦想留葉子在自已家過夜,但是葉子死活不肯,韓煦只好開車送她回家。

葉子被韓煦從車上扶着下來的時候,腦子還有點迷糊。

二人剛一露面,孟宴臣便從那輛黑色林肯車上下來了。

“怎麽喝了這麽多酒?”孟宴臣問韓煦。

“你說呢?不得問問你?”韓煦陪了葉子整晚,現在看到男主角,心裏不免有點厭煩。

“我送她回去。”孟宴臣拉起葉子的手臂。

“你?不方便吧?我來都來了!”韓煦不太放心把葉子交給孟宴臣。

“她是我未婚妻,有什麽不方便的?”

“可是……”

“我來處理就好!”孟宴臣拉住葉子,帶着她往回走。

“你知道她具體地址嗎?”韓煦自已都記不太準确。

孟宴臣回頭看了她一眼,并沒有回話,只是點了點頭。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他偷偷來過很多遍,總是遠遠的看着她,感受着心髒針紮一般的疼痛。

這條路蜿蜒曲折,路燈的光昏暗,夜晚秋天的風已經很涼,凍的人鼻頭涼涼的。

葉子被孟宴臣攙扶着,卻也能找到自已家的位置。

孟宴臣來過這裏幾次,但是每次只是在外面,在樓下,看着二樓的燈光亮起。

葉子的家小小的,孟宴臣把她放在床上。她騰一下的站起來,用手摸了一下孟宴臣的臉。

“真的假的?假的吧……有點小”葉子自言自語。

“什麽有點小?”

“孟宴臣有點小。”葉子暈暈乎乎。

“你怎麽又出現了?我不想看到你了!”葉子帶着哭腔。

“為什麽?”

“因為愛上一個人,就像是在侍奉一位随時可能會隕落的神。”

“什麽?”孟宴臣又聽不懂了。

“我想抱抱……”

葉子微微張開雙臂,等待着她的神明。

神明此刻滿足了她的願望。

孟宴臣抱住葉子,用外面的大衣裹住她嬌小的身軀,葉子臉上冰涼的溫度透過孟宴臣的襯衫,傳導到他溫熱的胸膛。

葉子滿足的嗅了嗅孟宴臣胸膛的襯衫,烏木沉香的味道讓她覺得很安心,嘴裏還碎碎念着“真是個好夢!”,最後,她乖巧的躺在自已的床上,還不忘自已給自已蓋上被子。

葉子是睡着了,但是孟宴臣第一次清醒且清晰的感受到一個女孩的溫度,還是在自已的懷裏,自已的胸膛上。

葉子剛剛呼出的熱氣透過襯衫到達自已的身體,孟宴臣整個人不免有些燥熱,身體某個部位偷偷發生了個小小的變化。

葉子的脖頸又完整的露了出來,白皙細膩又柔軟,仿佛獻祭給吸血鬼一般,“快來吃我吧!”

孟宴臣眼睛趕緊看向別處,自已默默走到沙發處,脫下外套。l

這個小小的沙發,是放不下孟宴臣的大長腿的,他只好彎腿斜靠在沙發上。

第二天一早,葉子從床上坐起來,看到房間裏的孟宴臣,吓了一大跳。

孟宴臣窩在沙發裏,她的沙發,還沒有肖亦骁酒吧包間的椅子大,孟宴臣就這樣在她家的沙發上坐了一夜。

聽到動靜的孟宴臣很快醒了,“你醒了?”

“你昨晚一直在這?”

“是。”

“你在這幹什麽?”|

“照顧你。”

孟宴臣站起來,手臂的麻痹讓他微皺了一下眉頭,他活動了活動肩膀。

“現在,我們不是兩不相欠了,現在,是你欠我的”

“我欠你什麽?”

“欠我一夜,我照顧了你一夜。”

葉子想了很久,雖然她基本沒有喝醉過,但是肯定酒品很好,大概率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你怎麽照顧我了?”葉子有些底氣不足。

“昨晚是我把你送回來的。”孟宴臣不擅長撒謊,更不擅長捏造事實。

“我是喝醉了,不是死了。”葉子突然冒出來這句話。

平時的孟宴臣比較安靜,其實并不僅僅因為他喜歡觀察,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嘴笨。從小到大跟妹妹吵架就沒有吵贏過,跟肖亦骁他們鬥嘴就沒得過好,漸漸地養成了不擅長說話的習慣。

面對葉子這樣的搶白,孟宴臣氣不打一處來,他伸出一只手臂,直接把葉子抱在懷裏。這是,他們第一次沒有酒精、沒有夜晚、沒有催化的在一起。

“孟宴臣你幹什麽?”

葉子有些吃驚,她從孟宴臣懷裏擡起頭。兩只眼睛滴溜溜的,又是像小鹿那般,這雙小鹿的眼睛撞啊撞,撞到了孟宴臣的心裏。

他看着這雙眼睛,和她扭成麻花的眉頭,一張一合的小嘴,一只手把她的下巴擡起來,躬下身子,吻了下去。

葉子睜着雙眼,感受孟宴臣有點澀的吻。跟他們那天晚上完全不一樣,是溫熱的,溫柔的,幹澀的。

她雙手環上他的脖頸,他把頭埋在她的頭發裏,嗅到了她的味道,又往深埋了埋。修長的手指在她的後脊背輕輕的摩挲着。

葉子感受到他的念想,品嘗着他帶着不一樣情緒的吻,她想被他揉進身體裏,但是她不敢,她怕他多想。

孟宴臣的心髒不再鈍疼,反而填滿新的癢,讓他想進一步做點什麽。兩人貪婪着吞噬着重疊的輪廓,最終是孟宴臣打破了平衡。他解開了自已襯衫上的幾粒扣子,扯下領帶,随意扔在一旁。

橫抱起葉子,将她放在床上。他的疼需要解藥,他的解藥是她,而他願意先幹為敬。

最後一刻之前,葉子問,“我是誰?”

“你是我的未婚妻……”說完,他便眼神迷離看向她。

孟宴臣的烏木沉香的味道逐漸擴散開來,帶點疏離卻又野心蓬勃。

“喊我的名字,可以嗎?”

“孟宴臣……孟宴臣”

“我在……繼續……”

一個鋒芒斂于克已中的靈魂徹底蘇醒,縱情在空曠的房間。

窗外起風了,麻雀伴随着飛舞的落葉從這根樹枝到另一根樹枝,樹上的葉子快掉光了,金黃色的葉子和泛黃的葉子散落在一起,纏纏繞繞又明明了了……

“我現在,不欠你了……”

葉子在孟宴臣懷裏說。

“你說不欠就不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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