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唐頓莊園(三) How old ar……

第3章 唐頓莊園(三) How old ar……

“呃……沒發現什麽線索的話也沒事,畢竟只有你這裏的鬼疑似狂暴化,能活下來就不容易了。”

看着安哲有些無措的樣子,一個帶着黑框眼鏡的男人率先開口安慰,似乎是想掌握話語權當團隊中的領頭羊。

“不過大家的線索都是互換的,”黑框男笑着說道。

“如果你拿不出什麽有用線索的話,我們這邊的情報也就沒法和你共享了,能理解吧?”

安哲點了點頭。

“線索的話我剛才沒有發現,不過我能提供一些關于鬼的情報。”

聞言,已經四散開來,準備在安哲房間翻找線索的衆人眼睛一亮,紛紛起了興趣。

“什麽線索?”

“狂暴化的鬼好對付嗎,強嗎?”

“你怎麽在狂暴化的鬼攻擊下活下來的?”

“其實鬼的狀态不是兩階段,是三階段的。”

安哲沒有理會他們一哄而上的詢問,他瞄了眼站在不遠處,始終笑眯眯地看着他的祁槐辛,微笑着小聲開口。

“最開始出場會有比較明顯的滴答水聲,周圍空氣開始變得濕冷,這時候的它出手動作較慢,躲避起來很容易。”

“生氣後進入二階段,速度明顯變快,力量小幅度增強,沒有速度那麽明顯。

狂暴化時會鯨吞掉周圍水汽,力量速度都大幅度增強,能快上兩三倍吧。”

Advertisement

“至于怎麽活下來的……就是能打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看着這群人在初始階段的腫脹鬼魂追逐下都各個帶傷,除了祁槐辛外一個塞一個凄慘的樣子,安哲也沒有藏私,将線索直接分享。

這座古堡給他的感覺很不對勁,安哲從睜眼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感覺自己被默默窺視着。

但不管他怎麽張揚,追在腫脹鬼影的身後把它的頭當鑼鼓敲,預想中的異動卻始終沒有到來,只有陰暗的視線如影随形地始終存在,渴望而又冰冷。

“對了,還有床板。”

安哲沖床那邊揚了揚下巴,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們找線索的時候注意一點,外面繃着的應該是人皮。”

聞言,正掀起床板,查看床鋪下方的中年男人手猛地一抖,他受驚般下意識丢開了手中床板,連連甩手直嫌晦氣。

伴随着‘咚’的一聲巨響,床板狠狠砸在床框上,反彈了幾下後才摔落在地,揚起好大一片灰塵。

——▇▇!!

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飽含憤怒和怨毒的嘶吼聲。

蠢貨。

察覺到了人皮鬼将仇恨值鎖定在了中年男人頭上,用天賦技能掃了一眼的祁槐辛唇角微勾。

雖然有點疑惑人皮鬼為什麽會放過最先接觸的安哲,将目标鎖定在了中年男人的頭上,但結果總歸是好的。

只有死人了,才可以更快的得出線索。

新手副本就是這點不好,裏面的鬼怪過于溫和,要滿足好幾個條件才會下死手,猶猶豫豫的殺人都殺不利索。

不過好在,有他幫忙。

多死一點才好啊,祁槐辛在心中詠嘆道,快點死光吧。

聖器的出現需要鮮血的澆灌,能成為那位偉大存在的一份子,是你們這些蝼蟻這一生最大的榮耀!

“你他嗎……怎麽不早說!”

身為被人皮鬼盯上的當事人,中年男人此刻的臉色極差。

他陰沉地盯着安哲,臉色陰郁得像是能擠出水來。

耷拉在臉頰處的肥肉不停的抖,中年男人看着安哲纖細柔弱的身板,緩緩握緊了拳頭。

“你是不是故意的?說!你他嗎肯定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要害死我!!”

“我不是說了嗎,床板,翻的時候小心點,人皮。”

安哲有些疑惑。

“你們應該都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吧,進了這裏還敢那麽心大的摔打東西?”

看着臉已經氣得漲成了豬肝色的中年男,安哲笑眯眯地補上了句。

“要小心一點啊,哥、哥。”

【收集到趙國強的負面情緒,能量值+144!】

“好了好了,都冷靜一下,先找線索吧。”

黑框眼鏡男出來打圓場,看着窗外表情擔憂。

“這裏的天黑得好快,我們得快一點了。”

在潮濕淩亂的房間裏探索一圈後,除了人皮床板外沒搜到什麽有用線索的衆人站在房間中央。

下意識的,大家目光不自然地看向那個挂在牆上,正對着床擺放,被黑布蒙着的巨大畫框。

都能猜到這個畫框不對勁,但有趙國強剛才水靈靈的中招例子在,也沒人敢那麽頭鐵地直接上去把黑布掀開。

“要不……”

隊伍裏,有人目光猶猶豫豫地放在了安哲身上。

雖然話沒說完,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既然這畫像是挂在你房間裏的,要不你就去掀一下?

仿佛發呆般,安哲盯着窗外不知何時起變得漆黑一片的夜色,眉頭微蹙着沒有出聲。

擔心他偷偷發現了什麽,祁槐辛開啓天賦,往安哲目光所在的方向掃了一眼。

确定了那邊并沒有能被仇恨值檢索到的鬼怪後,覺得安哲這個廢物花瓶在虛張聲勢的祁槐辛輕蔑一笑。

他收回目光,趁着技能還沒結束的最後幾秒,祁槐辛往牆上挂着的巨大畫框上掃了一眼。

片刻後,祁槐辛眯眼,突然笑着向安哲看去。

“一直僵持在這裏也不是個事,要不這樣吧,我幫你把黑布掀開,然後大家一起去一樓探索。”

“唔,也行。”

安哲從窗外收回視線,想了想後笑着對祁槐辛說道。

“那謝謝你了,你人還怪好嘞哥哥。”

【收集到祁槐辛的負面情緒,能量值+19!】

祁槐辛被安哲的“哥哥”喊得渾身奇怪,皺着眉頭向大畫框走去。

他在畫框的右下角處站定,身體謹慎側站,而後一聲招呼沒打,擡手就将蒙着畫框的黑布扯掉。

由于事發突然,祁槐辛動手速度過快,除了安哲外的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呆呆地出現在了畫框前方。

“嘶——”

“你們快看這畫!”

驚呼聲接連不斷響起,特意站在畫框畫像看不到角度的祁槐辛冷笑一聲,惡意滿滿地想道。

這畫怎麽了,畫着安哲的樣子對嗎?

片刻後,祁槐辛意識到不對,在場的人包括安哲在內,好像全都在看他。

排除掉這是在場衆人集體和他開的玩笑這一不可能答案後,祁槐辛黑着臉往前走了幾步,擡頭向畫框看去。

只見古銅畫框包着的陳舊油畫裏,一團模糊不清的身影正半撐半起的側卧在床上,濕漉漉的長發淩亂,臉朝畫框外扭曲,看着的……

正是他所在的方向!

草!

和畫像人視線對上的那一瞬間,祁槐辛就知道他中招了,原先指向安哲的仇恨值,現在莫名其妙地鎖定在了他的頭上。

祁槐辛手一甩将黑布重新蓋上,看向安哲的目光很是陰沉。

“你故意的?”

“……啊?”

安哲眨了眨眼,仿佛小白花般散發出了一股清澈的迷茫。

“你在說什麽啊哥哥,我聽不懂。”

【收集到祁槐辛的負面情緒,能量值+99!】

和之前收集到的情緒值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掃了眼系統記錄裏,現在都還在持續給他提供着兩位數、三位數能量值的莊燦,安哲嘆了口氣,看向祁槐辛的眼神滿是恨鐵不成鋼。

你是真的不行啊細狗。

祁槐辛:“……?”

不知為何,被安哲的這一眼掃過,一種被看輕蔑視,無端對比下去的憤怒突然襲上祁槐辛心頭。

小雜種,你等今晚的。

掃了一眼直播間大肆嘲笑他翻車的彈幕,祁槐辛咬牙,眼中浮現出一抹猩紅。

“好了好了,我們趕緊下去吧,這屋裏氣氛總感覺怪怪的,呆的人心裏慌。”

仿佛透不過來氣般,黑框眼鏡男将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幾顆。

他掃了眼屋內情緒各異的衆人,眼中淡淡的紅光閃過,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黑框眼鏡男起身,率先向門外走去。

“趕快去樓下開會吧,二樓這幾間卧室情況不對,今晚我們最好都睡在一樓大廳。”

雖然有些詫異他的自作主張,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卧室确實更危險一點,光安哲這間屋子就有三個鬼,也不知道那家夥是怎麽活下來的。

忌憚地掃了眼床板和畫框,以及一臉無辜地站在人群旁的安哲,房間裏的衆人快步離開,稍慢一步的安哲走在最後。

即将離開房間的前一刻,安哲關閉房門的手猛地一頓。

被窺視的感覺再度襲來,仿佛有人在沉睡中向他投來好奇一瞥。

視線沉甸甸地壓在安哲身上,眩暈冰冷的感覺如山傾般向他塌陷而來,仿佛要将人原地溺死。

啧……

安哲攥緊扶手,他扛住壓力,目光冰冷地向窗外看去。

不出意料地沒有逮到正主,安哲輕啧一聲呼了口氣,低頭抿緊唇瓣。

藏頭露尾的家夥,遲早把你揪出來。

“樓上的怎麽還不下來?快點啊!”

下方,隊友不耐煩的呼喊聲遙遙傳來,嗓音尖利中透着滿滿的不耐煩。

不知受了什麽影響,所有人的情緒似乎都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暴躁。

“來了,馬上。”

淡淡的紅光從安哲眼中浮現,很快便被強壓下來,安哲腳步輕快地向樓下走去,解釋的笑容乖巧。

“剛才挂在畫框上的黑布突然掉了,應該是被風給吹的,我把黑布重新挂上去費了點時間,不好意思。”

一番解釋下來,衆人的表情頓時變得微妙。

被風吹的?

那間卧室他們都搜過,窗戶是被某種未知力量鎖死的,根本打不開,而且當時祁槐辛把布甩上去的時候用了技巧,布在畫框上挂的很死,怎麽就被風給吹掉了?

如果不是被風給吹掉的,那就只能是……

盯上祁槐辛的鬼有了進一步異動。

看着衆人集中過來的微妙眼神,祁槐辛臉都綠了。

他是有很多道具,但那些都是為了确保能成功喚醒聖器,教團超量發下來的,出去後沒用完的還要上交。

畢竟只是個新手副本,就算翻車了祁槐辛也有自信能活着出去,但在新手副本裏把教團發下來的寶貴保命道具大量消耗的話……

想想教團內部那些用來懲處的酷烈手段,祁槐辛臉色鐵青。

“呵呵,真的是被風吹掉的嗎?”

總感覺安哲實在騙自己的祁槐辛冷笑,盯着安哲的眸光陰冷。

“年輕人,小心點,說不好這是鬼在轉移目标,已經盯上你了。”

“噢,那倒不會。”

安哲笑眯眯的,輕描淡寫地給了祁槐辛又一痛擊。

“我看它好像挺喜歡你的,逐漸變清晰的臉都有幾分像你了呢哥哥。”

就是騙你的怎麽了?

別以為我沒看到你當時揭黑布時是沖着我來的,老登。

空氣中,火藥味漸重。

祁槐辛看着安哲笑眯眯的臉,原本難看的表情突然笑了出來。

“年輕人,還是太心高氣盛了。”

說罷坐在沙發上的祁槐辛閉眼,一臉置身事外的淡然,不再參與衆人之後的讨論。

[哇哦c級道具,這種道具用在新人身上,主播這是被氣狠了啊,斜眼笑嗑瓜子.jpg]

[對面是個顏值主播吧,在那裝尼瑪呢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也就新手副本裏仗着其他人都不懂還能裝一下,正常下本哪個顏值主播不是被隊友和鬼怪玩爛的貨色,嘔]

[今晚去圍觀看看呗,反正同一個副本的主播頭像都橫着挂在直播間的最上方,跳轉挺方便的,趕快死幾個人吧,這個本不死人推不下去的,好無聊→_→]

[快點吧,最愛看顏值主播被鬼玩死了,死完劇情也能往下推,嘻嘻,好死開香槟喽!]

就在祁槐辛直播間的觀衆們嫌棄進度慢,興高采烈地慶祝終于要死人了的時候。

祁槐辛對面,破舊的單人沙發上,他們的慶祝對象安哲正翻看着所謂的“線索”,眉頭緊皺。

現在找到的線索其實不少,日記本,報紙,筆記……但劇情的推進進度還是一點沒動。

倒不是線索是假的,據其他房間的人說,這些線索都擺在很顯眼的位置,确定起來也十分簡單。

——所有文字都被某種未知力量糊住,像打了水印馬賽克般,一個字都看不清楚。

某種隐隐約約的直覺在告訴他們,只有鮮血的沃灌才能讓祂暫時滿足,達成某種條件後才能逃脫這裏。

但……誰又願意去做這個提供鮮血的人?

大家都在等,等第一個橫死的倒黴鬼出現,緊張期待着被選中的人不是自己。

除了已經找好下手目标的祁槐辛。

以及正和小系統碎碎念着的安哲。

“這麽快就不行了,這家夥也不太頂用啊。”

安哲看着系統面板裏的能量值記錄發愁。

或許是被揍的沒那麽疼了,此時系統記錄裏來自莊燦的能量值,已經從最開始豪橫的每秒幾百,銳減到了隔一段時間幾十。

跌到了和祁槐辛那個小細狗一樣沒用的廢物程度。

還是吃了沒經驗了的虧,下次再動手可得打疼點,不疼就沒後續能量了……

安哲思襯間,黑框眼鏡男已經排好了夜晚值班的順序,沒輪到的人抓緊時間睡覺,安哲也跟着打了個哈欠。

他靠在沙發上,腦袋昏沉沉的,c級道具發作,安哲不受控制地緩緩入眠。

“沉睡在古堡中的邪祟啊,請收下我獻上的敬禮!”

感受到血食獻祭的召喚,古堡一樓的廁所裏,陰暗濕郁的存在緩緩蘇醒。

它舒展身子,濕漉漉爬行,為即将到來的血食供奉激動扭曲,然而還不等它爬出廁所,一道強悍的氣息便從二樓主卧中蹿出,一巴掌把它拍回了廁所裏。

“滾!”

下午剛在安哲那挨了頓毒打的莊燦殘暴呵斥。

它的傷口現在還隐隐作痛,正在氣頭上,怎麽可能會把這大好的出氣和進食機會讓給別人?

打走了所有敢于和它搶奪血食的存在,莊燦拖着自己傷痕累累的腫脹身軀,獰笑着奔進了召喚它的陣法處。

桀桀桀,我要将你扒皮……

下一秒,看着夢境中正四處溜達,好奇打量的安哲,莊燦臉色一變,想也不想地扭頭就往陣法外沖去。

TMD,怎麽又是你!

How old are you!!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