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棒球
第2章 第二章 棒球。
“啊，是你。喂——”
灰澤葵迷茫地轉過身，映入眼簾的是和他現在的身高相約的淡金發色的男生。雖然彼此擔任的職責不一樣，亦不是來自同一所國中也好，他還是能夠迅速地在記憶中找到與眼前人有關的信息。
“成宮前輩早上好。”他笑着跟成宮鳴揮手問好，“兩年不見了呢。”
說是兩年不見，但其實他和成宮鳴也只是在國中的全國大賽上碰過面。
比賽的結果自然是由成宮鳴所在的學校勝出，灰澤葵學校的打線對于成宮的投球苦無對策。每次對上的時候确實是有所進步，表現比上一次要好。可是比賽是殘酷的，結果亦只會是冰冷的數字，比賽輸掉了就是輸掉了。
只是灰澤葵沒有想到成宮鳴竟然會記得他。
成宮鳴先是跟帶灰澤葵過來的兩位前輩說國友教練找他們，讓他們過去。
“放心吧，現在小葵也是我的後輩了。你們就快點去找教練吧，不然教練生氣了就要罵人哦！”成宮鳴挺起胸膛。
森田和佐佐木似乎是很害怕生氣的教練，二人急忙留下一句話，讓他好好跟在成宮身邊就快步離開。
灰澤葵對于二人匆促離開的事态接受良好，在他們離開的時候，灰澤葵還跟二人揚了揚手。
在目送二人離去後，灰澤葵的目光才放回在成宮鳴身上：“小葵是？”
“我叫的就是你哦，小葵。”成宮鳴理直氣壯地回道。
“我知道的，成宮前輩。”灰澤葵剛好對上成宮鳴目光，在望見對方亮晶晶的眼神後不着痕跡地轉移話題：“那麽之後就請多多指教，成宮前輩。”
成宮鳴聞言滿臉驚訝，像是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做一樣，嘴巴微微張開。
“哎，你不問我嗎？問我為什麽會喊你做小葵之類的疑問。再不濟向我問問教練的事情也好啊。”
“不用了。要是成宮前輩想說的話，我想就算我不去問，你應該也會主動提起的。”他誠實且誠懇地答道。
也許他說的沒錯，成宮鳴的确是有着這樣的想法。總之在他說完之後，成宮鳴沒有立即反駁，只是孩子氣般“切”了一聲。
灰澤葵只好默默補充道：“要是成宮前輩想要說明的話，我是可以配合的。”
“我才不要。”成宮幹脆拒絕，“我才不喜歡解釋太多。”
就在此時，有一名身高高大的男生主動加入話題。
“真是難得。阿鳴竟然會有被嗆得說不出話的一天。”
灰澤葵立即把注意力集中在突然加入對話的人身上。
他是差不多在期限結束前才決定入學稻實，對于稻實棒球部的理解并不深入。不過這位忽然加入對話的前輩，他正好認識。
原田雅功——稻實棒球部的隊長，并且跟成宮鳴是一對投捕搭檔。
“阿雅，你收起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會更有說服力。”跟剛才與灰澤葵對話的成宮鳴不一樣，在面對原田雅功的時候，成宮鳴顯得簡單直白許多，“而且我才沒有被嗆到說不出話，我只是在禮讓後輩好吧！”
“是、是。”原田雅功有些敷衍地應了一聲，然後向在旁邊圍觀的灰澤葵搭話，“你好，我是原田。你就是阿鳴說的小葵，對吧？”
“我是灰澤葵。請多指教，原田前輩。”
他們沒有閑談多久，灰澤亦沒來得及詢問二人為什麽對他很熟悉一樣，因為在不久後教練就宣布集合。他作為新加入球隊的一員，自然是和其他同樣是新加入的新生們一起訓練。
教練沒有額外對他說什麽，只是讓新生們圍着棒球場和牛棚跑圈。
灰澤葵算是在新生中最快跑完五個圈的人，只是在跑完步後也不用去做其他練習。他只好站在場邊看棒球部一軍和二軍的訓練。
在新生們跑步鍛煉體力的時候，一軍和二軍分成兩批選手，在棒球場上進行訓練。有站在邊緣揮動球棒的，也有在反複進行的跑壘練習。
前輩們在早訓結束之前都不會有休息時間，每個人都在認真地完成教練給予的訓練項目。
早上的時間有限，訓練的項目稍微顯得有一些單調。可是單從訓練量來比較的話，新生在第一天早訓的訓練量要輕松很多。
不過他在觀看前輩們訓練的時候亦順利認識上一些同級生，意外的是他在同級生裏面還挺有名氣的。在他禮貌地作出自我介紹後，他往往會收到“我知道你”、“你是那個隊伍的捕手對吧”之類的回答。
對于這種情況，他是有喜出望外的，可是更多的是緊張，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原來的灰澤葵的水平。
畢竟越是有更多選手認識他，他就越是不能出錯，至少他不能從右捕手變成左捕手，那樣的話他絕對是會被懷疑的。
在很久以前，灰澤葵被其他人說過他有很快就能轉換心情的本事。
所以他也沒有緊張很久，在教練宣布早訓結束後就和剛認識的同級生們一起有說有笑地走回宿舍，彷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那些煩惱一樣。
稻實的開學禮很快就結束，他剛好被老師分到跟一位同樣是棒球部的同級生作為同桌。
回到宿舍以後，他被森田和佐佐木帶去棒球部的專屬食堂吃午飯。他勉強吃了一大碗米飯，并對一氣呵成吃完三大碗米飯的前輩們深感佩服。
“哈哈哈，阿葵你之後就會習慣了。”森田龍之介沒有勸說他多吃一點，而是很自然地解釋。
佐佐木賀似乎是不太滿意森田龍之介的說法，默默加了一句：“你現在能提前适應一下也是可以的。當然你也可以不去适應，不是強制的。”
“現在的話應該是不行的。”不想吃得太飽的灰澤葵笑着婉拒。
“啊。那就慢慢來。”
佐佐木看起來不是很在意他的拒絕，滿臉平靜地作出回應。在收拾餐具之後，灰澤葵被他們拉出去，說是逛一下消食，順便可以走去附近的自動販賣機購買飲料。
校內自動販賣機飲品的種類跟在外面街道上看到的款式差不多，只不過是有更多品牌的水和運動飲料供他們選擇。
深刻記得自己角色性格設定的灰澤失望地努了努嘴巴：“诶？學校裏竟然沒有草莓牛奶啊。”
森田龍之介率先吐槽道：“阿葵，稻實不像我們之前的學校，這裏是不會有草莓牛奶的啦。”
佐佐木賀的關注點倒是跟森田龍之介不一樣。
“如果你想喝的話，你就要在部活結束才能到附近的便利店去購買。你想要去的話我可以陪你過去。”
佐佐木賀跟他說了一下學校宿舍門禁的事情。要是他想要外出的話就得注意時間，不要晚了回來。
“沒事啦。我也不用每頓都喝草莓牛奶的。”灰澤葵連忙擺手，在這之後像是不經意提起一樣，“我不會那麽容易走丢啦。”
佐佐木賀挑了挑眉：“是嗎？”
“最好是這樣啦。”森田龍之介主動插話。
“真的真的。”
灰澤葵移開目光，在再次掃視了一眼販賣機提供的飲品後，迅速選擇了一瓶小容量的生綠茶。在他拍下交通卡的一瞬間，冰涼的綠茶便從出口處掉下來，發出細微的聲響。
而佐佐木和森田二人則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同一個品牌的運動飲料，兩瓶飲料自然是由灰澤葵來付款。
在灰澤喝着綠茶的時候，他是在心裏想着他剛才分明是按照人設來行動卻沒有得到系統的回應。難道是因為他剛才的語氣太生硬，演技略顯尴尬，系統在一時間判斷不出來嗎？
灰澤葵分別把喝完的瓶子及瓶蓋扔進兩個回收桶內。
下午的訓練很快就開始。這次新生們依舊被教練先安排去跑步，圈數是整整十個圈。在休息五分鐘後就進行揮棒訓練，一共進行五組，每組是一百下。
與一、二軍的訓練量相比算不上很重，但是這樣連續訓練起來也是足夠累人的。幸好灰澤葵早已習慣這樣的強度，他确實對此感到疲累，但是只要休息和補充水份倒是能夠緩回來。
當天新生的訓練就此結束，教練說只有第一天的訓練才會那樣輕松，讓他們随時作好準備。在訓示結束後便讓新生們自己選擇是留下來加訓還是離開。
可惜在灰澤葵做出決定之前，教練就已經叫住了他。
“灰澤，你先留下來。”
“是。”
在新生們陸續離開後，教練直接讓他到牛棚協助投手練習。
“我嗎？”他驚訝地用手指了指自己。
“這裏還有其他人在嗎？”國友教練嚴肅地反問道。
“那我去了，教練。”灰澤葵不敢再耽誤下去，趕緊往牛棚走去。
教練讓他陪伴練習是一位三年級的投手前輩。那位投手前輩好像早已知道他會過來一樣，沒有對他的突然出現感到意外，讓他帶好捕手手套就開始練投。
由于他和前輩是初次見面，沒有所謂的投捕默契，他也不清楚前輩要練習的球路，所以他沒有給出任何的指示，任由前輩自由發揮。
前輩可能也是默認這種做法，二話不說地向着他捕手手套的方向投球。
是直球。
在帶上捕手手套後專心一致盯視着投手的灰澤葵迅速确認球路，并且沒有半點失誤的接下這一球。
球速比他預想中的要快。
“再來下一球。”前輩沒有半點要停下的意思。
“是。”
灰澤葵把棒球抛回給對方，前輩穩當地接下球後又很快地抛出下一球。
下一球是曲球。
灰澤葵的身體稍微向前傾去才能平穩接下這球。
“嗯，不錯。”
在連續的接球和投球的時間裏，他跟這位投手前輩慢慢變得熟悉。他可以從前輩的站姿來提前預判投球的球路，預判出來的成果還是很不錯，只是他依舊沒有選擇對前輩發起投球指令。
直到當天的投捕訓練結束，那位前輩在離開前才給他留下遲來的自我介紹。
“我是池田，二軍的投手。你還不錯嘛。”
“謝謝？池田前輩的投球也很有力氣。”
池田在自我介紹後就離開，看不出有半點的留戀。
在這之後的訓練，灰澤葵被教練要求跟随二軍一起進行訓練。或許是他之前在國中的成績挺不錯，新生們倒是為他調到二軍一事感到高興。
他參與的訓練內容不再是接下池田的發球，而是真正地跟随着二軍進行正式的守備練習。當然除了針對性的訓練以外，他是需要完成屬于新生那一份的基礎訓練。
二軍的前輩們都很好相處，而且灰澤葵的舍友正好都是二軍的人，他很快就能跟他們打成一片，經常在訓練結束後一起去便利商店買東西。
在灰澤葵與二軍的隊友們磨合了差不多有半個月的時間，教練忽然讓一軍和二軍舉行一場練習賽。
“下午的部活時間會直接進行比賽。現在早訓時間會照常進行跑步訓練。”
“是。”包括灰澤葵在內，在棒球場上整齊列好隊伍的所有部員齊聲應道。
灰澤葵想要是早上的部活時間再長一點，說不定教練會直接讓他們馬上比賽。
不過這樣真的可以嗎？讓沒有太多經驗的他上場比賽……灰澤葵苦惱的時間沒有超過三分鐘，他快速調整心情，拍了拍臉頰，準備迎接下午的練習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