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棒球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棒球。
“小鳴前輩。”
灰澤葵在遲疑片刻後開口叫住對方。
成宮鳴的眼神立即亮了起來：“嗯嗯，我在哦。小葵喊我有什麽事嗎？”
望見成宮鳴分明是很在意，但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灰澤葵擺了擺手。
“不，什麽都沒有。”
成宮鳴的眼睛在瞬間睜大，并發出一記驚叫聲：“诶？”
“我知道了，你不是小葵。你是隔壁外星人假扮的，你快點把我的後輩變回來！”成宮鳴不滿地噘嘴。
灰澤葵被成宮鳴的反應給惹笑：“抱歉、抱歉，小鳴前輩。”
他沒有為剛才特意改口一事而作出辯解。
“還有剛才謝謝你，小鳴前輩。”灰澤葵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道謝。
這下成宮鳴也不再生着悶氣，開朗地笑着應道：“嘿嘿，沒關系啦。小葵是我的後輩嘛。”
很小心地抱着青道送給他們球隊的祝福禮物的原田雅功走到他們旁邊，毅然地定下了結論。
“除了年齡以外，阿葵怎麽看都更像是阿鳴的前輩呢。”
出乎意料地原田雅功這番明顯是在打趣的話得到了不少人的同意。灰澤葵聽得忍不住哈哈大笑，成宮鳴被氣得在質問他們在球場上分明是很信任作為王牌投手的他，為什麽一下了場就這樣。
“是不是王牌投手跟你是不是前輩這一點沒有關系吧，阿鳴。”
“沒錯沒錯。”
灰澤葵拍了拍成宮鳴的肩膀：“小鳴前輩，Don’t mind。我是有把你當成前輩的，真的。”
“等下！阿葵你這樣也太狡猾了吧！”有二年級的前輩不滿地反駁道。
有很多時候，男生之間的打打鬧鬧是沒有理由的，特別是在他們剛打完一場重要的比賽，士氣大好的狀态下。
一行人熱熱鬧鬧地走到跟教練約定的地點，教練和部長的訪問應該還沒有結束，在集合的地點未有看見二人的身影。然而他們只是乖巧地站在一邊，沒有像過來的時候那樣吵吵鬧鬧，而是大家都不約而同地保持安靜。
灰澤葵自然也是沉默的，畢竟教練一直都不太喜歡他們太吵，之前慶祝的時候沒有立即提醒他們就已經很溫柔。現在在等待的時候太吵鬧，肯定是會被教練訓話的。所以他只是在心裏回複一下來自壓切長谷部他們三人的祝賀。
[抱歉，剛才的時間有點不對，所以一直沒有回複大家。謝謝大家的祝福。雖然我還是沒有上場比賽啦。]
最先回覆的是壓切長谷部，僅僅是在灰澤葵說完之後的十五秒內就已經作出回應。
[沒關系！主，你在選手席加油的身姿真的是太厲害了！]
灰澤葵已經跟本丸的同伴們相處過一段很長的時間，可是有時候他也不是很懂得要用怎樣的方式來應對熱情的壓切長谷部。
假如回答得太簡短又會顯得很敷衍，回答得太詳細又有可能會顯得有區別對待。總之要掌握這個限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加油啊，灰澤葵。他在心裏為自己鼓勵了一句才應道。
[哈哈哈，還好啦。謝謝你，長谷部。]
[恭喜。]
那是太郎太刀的聲音。
[謝謝。]
[嗯，你們的技巧都很棒哦。是足以讓人感到滿意的水平……嗯，我是指在棒球方面的技術哦。]
[額……謝謝？]
灰澤葵回答笑面青江的時候态度有些猶豫，因為他不知道應不應該要吐槽，還是直接放過不管。
雖然他最後還是決定放着不管，當作聽不明白。
沒過多久教練和部長回來了，灰澤葵跟壓切長谷部他們三人說了一聲便結束掉這次的心聲交流。回來的二人沒有說其他事情，只是讓他們排隊坐上旅游巴士，準備出發。
成宮鳴原本是跟原田雅功坐在一起，但因為原田雅功現在要保管具有特殊意義的禮物，在旁邊靠窗的位置要安放這份禮物，于是原田雅功就拜托了灰澤葵。
“麻煩你了，阿葵。在路上幫忙照看一下阿鳴。”
“啊，沒關系。不過小鳴前輩應該不暈車吧？”
“不，我不是指這個。”原田雅功看着在附近等候上車的森田，“這次就分開你們了，阿龍。”
“沒事沒事，我也不一定要跟阿葵一起坐。”
原田雅功跟灰澤葵和森田龍之介說完才登上旅游巴士。
原田前輩可以說是很細心，把他和森田前輩都考慮到了。可是你是不是忘記小鳴前輩了啊？原田前輩。跟在成宮鳴後面上車的灰澤葵有點欲哭無淚。
成宮鳴看上去是很平靜的，可是實際上一上到車就直奔原田雅功後面的位置，一言不發地坐在近窗口的位置上。
灰澤葵自然是緊跟其後，坐到成宮鳴的旁邊，在眼角餘光下打量成宮鳴的情況。成宮鳴坐下後就用托着下巴，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等到旅游巴士司機發動引擎，往目的地駛去的時候，成宮鳴的動作依舊沒有變化。
教練宣布明天早上的訓練會暫停，但是他們需要準時到部活室集合，一起觀看接下來甲子園大賽出賽的其他四十八支球隊。
教練交代完明天早上的安排後，旅游巴士又安靜起來。灰澤葵不由自主地用手捂住嘴巴，打了個呵欠。
過了一會，成宮鳴終于放下托着下巴的手，轉身看向旁邊的灰澤葵。
“小葵，你就真的沒有想過要跟我說話嗎？”
灰澤葵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小鳴前輩不是在想之後比賽的對手球隊嗎？”
他尴尬地抓了抓頭發，為自己的行為作出解釋。
“我還以為小鳴前輩是在考慮這些呢。”
“才不是啦。”成宮鳴等他解釋完才否定道。
成宮鳴坐近灰澤葵，小聲地在他的耳邊講解甲子園比賽的情況。灰澤葵一邊認真聆聽，一邊松口氣。
灰澤葵他是知道成宮鳴在生氣的，只是生氣的原因不在他，他也不好去哄成宮鳴。于是灰澤采取了一位他很尊敬的前輩所教導的方法，那位前輩每次使用這個方法來應對另一位前輩的時候都很有效果。
啊，雖然那位尊敬的前輩是想他嘗試把這個方法用在他當時的同級生身上，說是他們想看一下他同級生出現表情扭曲的樣子。
結果到他死去都沒有嘗試過這個方法。雖然他認為對方是不會有抽搐的表情，最多只是白了他一眼。然後說着既然他有這樣的時間，倒不如趕快完成任務。
成宮鳴把去年的經驗都告知灰澤葵，但其實成宮鳴給予的信息量并不多，因為連成宮鳴本人都記不太清楚。
與錦标賽一樣，甲子園的大賽都是單淘汰賽。包括稻實在內，一共有四十九支球隊參加。
“那今年參賽的球隊會有哪些隊伍呢？”灰澤好奇地問。
成宮鳴理直氣壯：“不知道。明天開會就知道了。反正到時候把對手都打敗掉就可以。”
“嗯，到時候我會為小鳴前輩你們打氣的。”
成宮鳴望着他的表情有點迷惘，也有一點點愕然。
“你就沒有想過在甲子園上場嗎？”
成宮鳴問他。
“有是有啦。”灰澤葵點頭承認。
他接觸棒球的時間不長，經驗長的是這個世界的灰澤葵。但由于記憶和能力共通的關系，加上他經歷過那麽長時間的訓練和練習賽，他自認自己的水平是有所提升的。
正因如此，他是想在這種很艱難才能加入的大賽中出賽。他不清楚這算不算是野心，但是他僅僅是有這樣的想法也不代表國友教練會派他上場。
成宮鳴悄悄地告訴他，說情況允許的話教練說不定會派他上場。
“嗯，如果能上場的話……我應該會是代打吧？”
灰澤葵跟原田雅功都是捕手，原田同時也是重炮手。正常來說國友教練是不太可能讓原田下場，再換他上場的。除非原田在比賽的過程中受傷才會不得不換人，可是灰澤并不想迎來這樣對稻實不利的一天。
成宮鳴朝他擠了擠眼睛，沒有跟他解釋。
在經過一段車程後他們終于來到餐廳。
灰澤葵這次沒跟成宮鳴他們坐在同一桌，而是和森田龍之介、多田野樹和井口雄大一桌。
之前他們想好的菜式都沒有點成，因為教練早已預約了套餐。幸運的是套餐裏的菜式有很多跟他們想吃的食物重疊。食物的味道比想像中的要好，特制的水果茶也不錯，不算很甜。
他們吃完晚飯就走路回校。回到學校後原田雅功說要去一趟部活室，把青道經理送給他們隊伍的祝福禮物放進去保管。
灰澤葵洗過澡回到房間後，經過一番思索後才給禦幸一也發去信息，禦幸一也的回覆讓他很意外。
[禦幸前輩，澤村還好嗎？]
[哎，你都不擔心我的嗎？]
[啊。因為結束敬禮的時候，我看到澤村的表情有點不對。]
[放心吧，他不會一直一蹶不振的。哈哈哈，因為他是澤村嘛。]
[嗯……]
[對了，恭喜你們獲冠哦。希望能看到你上場比賽^^]
第二天早上，灰澤葵他們準時到達部活室。早上的會議內容不算是很沉悶，主要是以觀看大熱球隊的比賽錄像為主。
只是不知道教練是不是在考慮球隊之後的事情，教練向一些二年級的前輩發出提問，就連作為一年級的他和多田野都有被提問過。
早上的時間有限，他們沒有看完所有地區決賽的整場比賽，只是選取了一些比較精彩的畫面來加以分析。例如球隊打者的類型、投手的投球風格、捕手配球的方式和配搭之類的資訊。
在早訓時間結束後，他們就各自回到教室上課。
觀看影片的後遺症很快就上來了，灰澤葵在數學課上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