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本丸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本丸。
灰澤葵本來以為本丸只有大廣間和庭院能同時容納本丸的所有同伴, 結果是他想錯了。
原來本丸裏還有一個他沒想過的地方，那就是澡堂。
灰澤葵本來以為時間都已經那麽晚，除了壓切長谷部和說好會等他過來的燭臺切光忠之外, 剩下的還沒有洗過澡的同伴應該不多。
當他脫下衣服, 走過布簾, 真正到達澡堂後, 灰澤葵整個人都懵了。
灰澤葵的眼睛停止了眨動, 整個人都停留在原地。
等一下, 來的人也太多了吧……灰澤葵的腦海中就只浮現出這一個想法。
“哇！你是在扮演木頭人嗎？”泡在水池裏的鶴丸國永高高舉起左手, 朝灰澤葵的方向揮了揮。
灰澤葵在鶴丸國永的動作下回過神來，他一邊走向鶴丸國永那一邊的方向，一邊為剛才呆滞的舉動解釋：“我只是沒有想過來一起泡澡的人有這麽多。”
他剛才從入口快速掃視了一眼, 澡堂的四個池子裏面都有人在。若然他粗略的一眼沒有看錯的話, 那就是差不多整個本丸的同伴都在，除了某部分短刀和脇差以外。
灰澤葵答應過跟壓切長谷部一起泡澡, 所以他就走到壓切長谷部那邊。就是他不太理解為什麽長谷部會跟鶴丸坐在一個池子裏。
灰澤葵停在壓切長谷部面前，半蹲下來把手放進池子裏感受裏面的溫度。
方才進來之後整個澡堂都安靜了一下, 在看到灰澤葵往壓切長谷部那邊走去後, 在其他池子裏泡着的刀劍男士又繼續愉快地聊天。
灰澤葵感覺逐漸适應池子裏的溫度後才緩緩地把腳伸進去。與剛才他把手伸進去感覺的時候相同, 他的雙腿不是同時放進池子裏, 他的右腳微微屈曲，腳底貼着浸在水中的左腳大腿，以這樣不太常見的坐姿坐着。
“你的泡澡方法真奇特呢。”鶴丸國永評價道。
“啊，這是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教我的。在那之前我都是直接進池子裏泡着的。然後那位朋友說這樣下去很容易會生病, 還補充了一句說就算是笨蛋也會因為這個原因而生病的。”
灰澤葵這次終于徹底進去池子裏面。
“呼，真舒服。”他暢快地舒了口氣，“很久沒有在本丸裏泡澡呢。”
鶴丸國永踩着池底, 像魚在水中行走一樣靈活地游了過來。
“所以之後你那位朋友教了你這個泡澡方式嗎？”
鶴丸追問道。
“嗯，可以這樣說。”灰澤葵的笑容帶着一絲苦澀。
在灰澤葵學會這個泡澡方式之後，他就沒有跟對方一起泡過澡。他們是還沒有畢業的學生，只是因為不能公開給普通人知道的特殊性質，他們即使是學生也需要去完成上級委派下來的任務。學校裏的前輩和老師也都是這樣走過來的，就是他的那個年級就只有兩個人，大家一起輪到的任務會比較多。
就像是RPG游戲的主角那樣，除了完成主線任務之外，還需要完成一連串的支線任務來獲得變強的裝備或者是材料。只不過他們不是存在于RPG游戲的主角，更不是活在虛拟的游戲世界裏。
灰澤葵沒有選擇把自己的情緒一直沈瀝在失落無助中。
“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長谷部剛好來邀請我一起泡澡。我們之前都沒有試過聚在一起泡澡呢，正好這次可以體驗一下。”
就是他沒想到長谷部的行動力會那麽快，從他們一完成任務回來的當天晚上就約上，而且還有不少同伴和應加入。
“主，我也感到很榮幸！”
“哈哈，我也很高興和長谷部一起泡澡。”
與他們泡在同一個池子裏的除了鶴丸國永之外，還有燭臺切光忠、大俱利伽羅，以及在最邊緣裏泡着的宗三左文字和小夜左文字兩兄弟。
灰澤葵悠閑地背靠着牆邊泡着澡，耳邊聽着的是本丸同伴們的聊天聲。
真好啊。他不由自主地生出這樣的感慨。
池子裏面的水是流動的，時間亦是流動的，甚至連當初跟灰澤葵一起泡澡的同伴也換了一批。然而回憶和過去是不會輕易改變的，即使時間過去，那份記憶是仍然存在。
灰澤葵現在當上審神者，與刀劍男士們作伴也是為了守護歷史，不讓過去的回憶被人刻意去删改。
壓切長谷部被鶴丸國永拍了一下肩膀。
“鶴丸，你又想做什麽？“壓切長谷部無力了，問話的語氣沒有特別敷衍卻還是有氣無力的。
鶴丸國永不動聲色地用手指着獨自泡着，明顯是陷入沉思的灰澤葵。
主？
壓切長谷部原本不是想通知本丸裏的所有同伴的，原因很簡單，澡堂裏的池子坐不了本丸所有人。沒想到的是鶴丸國永在知道後還替他大肆宣傳，最終除了被一期一振和鳴狐要求早點休息的短刀和脇差之外，其他人都來得七七八八。
就連那個能躺就躺，能坐着就絕不站着的明1石1國1行也過來泡澡了。明1石說在泡着澡的時候休息一會會有很不錯的體驗。螢丸和愛染立即表示他們會看管好對方，不會讓監護人暈倒在澡堂裏的。二人說到這個地步長谷部也不太好去阻止。
在灰澤葵結束視像會議過來的時候，壓切長谷部還召開了一泡澡前的會議，叮囑大家需要去注意的地方。長谷部還特意提醒鶴丸，讓鶴丸不要提起會讓主悲傷的事情。
結果鶴丸沒有提起，但主反而想起了不太好的事情，平時挂在臉上的開朗笑意看不見幾分。
“……”長谷部只好瞪了鶴丸一眼，随即慢慢走到主的旁邊。
無故被瞪的鶴丸：？
“主。”
“主。”
壓切長谷郎像是不清楚灰澤葵是在走神，沉穩地喊了一聲又一聲。
“怎麽了？”灰澤葵不知道是在壓切長谷部喊了多少遍後才回道。
“主，在你結束視像會議過來之前，我們快速開了一會議。有部分同伴對于棒球都很感興趣，建議本丸購買一些棒球器材。”
“诶？那挺不錯嘛。空閑的時候正好可以練一下球。就是不知道你們有誰可以當一下投手讓我接球。”
“主，我可以的！你們的比賽我都看過，我壓切長谷部會投出讓主感到滿意的球。”
“哈哈哈哈，觀看比賽跟正式上場是不一樣的啦。不過我很期待看到你的發球哦，長谷部。”灰澤葵只是習慣性地吐槽了一句，完全沒有想要影響長谷部投球的決心。
“是！”壓切長谷部望着灰澤葵的眼神堅定有力，“我長谷部一定不負你的期望。”
“……只是在打棒球，不用那麽緊張啦。”
鶴丸國永見二人的對話總算要結束後才湊過來：“主人，你會教我們打棒球嗎？”
鶴丸這一問讓其他對棒球感興趣的人把目光都放到他們那邊。
“可以啊。不過我也不是很厲害。”
“沒關系啦。反正我們都是初學者，玩得高興不是更重要嗎？”
“說得也是。”
灰澤葵沒有泡很久，離開池子後就到澡堂的另一邊洗澡。
第二天早上也是灰澤葵休假的第一天，已經習慣早起參加早訓的他早早就醒來，在往辦公室走去的時候剛好碰上一些早起的同伴。
灰澤葵跟早早就起來喝茶的幾位同伴打了聲招呼就繼續前行，來到辦公室後就發現擔任近侍的陸奧守吉行已經到達。
“早啊，吉行。”灰澤葵笑着跟陸奧守吉行揮了揮手，坐到沙發的另一邊。
“早安。”
陸奧守吉行已經安排好當天擔任內番和遠征的名單，他檢查一下确認沒有問題後就讓狐之助幫忙去通知在名單上的人。
把本丸早上最重要的工作處理好後，灰澤葵就打算寫交給時政的任務報告書。他跟吉行提了一聲，準備坐回辦公桌上，吉行卻叫住了他，并遞來一張購買名單。
“這是昨天晚上壓切長谷部交給咱的，讓咱給你看一下有沒有其他東西沒有寫上。”
長谷部讓吉行給他檢查的是購買棒球用品的物資購買清單。
“好，我改一下。”
長谷部列出的清單很詳盡，但實際上很多都用不上。正如跑者跑壘的壘。假如他們打中了棒球還要跑壘的話，對于機動力不是那麽優秀的同伴來說會比較困難。雖然也不是不可以找代跑，只是感覺必要性不大。
本丸的同伴又不是在棒球場上比賽，普通接球、抛球、擊球就可以。于是灰澤葵删去了很多非必要的物資，只留下棒球、手套、護具及不同材質的球棒。頭盔倒是不用購買，本丸裏剛好就有，雖然原來不是用來打棒球的。
灰澤葵把删改後的購買清單遞回給陸奧守吉行：“大家只需要買沒有删掉的部分就好，吉行。”
“好。那咱現在去通知壓切長谷部？”
“嗯，麻煩你了。如果小判不夠的話，可以找一下博多。”
“嗯，那咱走了。”
“麻煩你啦。”
灰澤葵目送陸奧守吉行遠去，重新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拿起原子筆，在白紙上奮筆疾書。
在第一天休假的中午前，灰澤葵寫完了任務報告書，并交由狐之助帶回時政總部。在這之後他才去了食堂準備吃早午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