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過過過過

第三十四章 過過過過

江溫白給時阡打電話說來接他,時阡本來想拒絕,但是盛京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随便一個小破旅館都要他二百塊。

簡直了!太不劃算了,還是打滴去找他吧。

一直到出租車在一高檔小區門口停下時,只有時阡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多他一個有錢人會死麽!

“時阡。”

江溫白急匆的從小區裏面跑了出來。

他聞聲擡頭看去江溫白身着一身淡雅的家居服,黑色帶着微棕的半長頭發落在頸處,溫柔中盡顯潇灑不羁的風格。

時阡差點沒認出來。

他本想接過時阡背着的包,被他微微躲過。

江溫白眉毛一挑,倆人一前一後的往回走。

“叮—”

電梯門關上,時阡才緩過神來。

“江溫白你一個道士怎麽這麽有錢?”

江溫白被時阡問愣了:“大哥你聽誰說的道士就不能有錢了?你能不能別搞職業歧視。”

時阡抿抿嘴,紮紙和道士也差不太多吧…都幹特殊職業的,為啥自己這麽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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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麽呢,”江溫白覺得好笑:“再說了也不是我的錢,都是我爸的。”

果然!

時阡打消了換職業的想法,百無聊賴的看着電梯一直上行,13…14…15…

嗯?18層?

“江溫白你們這電梯有18層?”時阡有些好奇問:“真有人住18層?”

18層是個蠻讓人忌諱的數字,放到平常來說不會有什麽特別,一般醫院裏和小區裏很少有18層這個數字,大多都會用17A來代替。

畢竟十八層地獄可不是個吉利地。

江溫白看了一眼18層的按鈕:“這小區也算比較特殊了,住的人也都挺特殊的。”

電梯在十七層停下。

小區是一梯一戶的戶型,裏裏外外都充滿了金錢的味道,時阡莫名的覺得有些熟悉,好像來過這裏。

時阡好奇問:“怎麽個特殊?”

江溫白笑着打開門,将門口幹淨的拖鞋給時阡放下。

“怎麽特殊呢…這幢樓算上我也就三四戶人,當初建樓時開發商特定的必須要建到第十八層。”江溫白領着時阡往屋裏走,“你說特不特殊。”

.

時阡看着屋裏的格局怔住了腳,這…

怎麽和之前顧辭年帶自己住過的地方一模一樣。

絲絲雲層,漂流的河水,高樓大廈…

時阡不露痕跡的問:“你們這的房子布局什麽的是不是都一樣的?”

“對,都一樣的,就是每家的裝修應該不一樣。”江溫白去冰箱裏給時阡拿一瓶水。

時阡接過水放在手心處,随意問道:“你說就住了幾戶,那你每一戶都認識麽?”

江溫白想了一下:“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我一年也就回來一次,大多數都在道觀裏。”

時阡垂着眼沒在說話。

“不過,有一戶印象挺深刻的。”

“誰?”

江溫白在餐桌前坐了下來,“就你說的住18層,樓上那大佬。”

時阡打開礦泉水瓶,咕嘟喝下去半瓶,在大巴車上就很渴了。

等了會,江溫白誠心吊着他胃口,“你想聽嘛?”

時阡将礦泉水放下:“講。”

.

江溫白言簡意赅,給他講了起來:“前天我剛回來,大堂裏,小區開發商和物業點頭哈腰的護送着一個男人,那男的“嚯”真帥啊,顯得我都遜色了幾分。”

時阡瞥了他一眼,人怎麽能自戀成這樣。

“最重要的是,你猜我還看到了誰。”

時阡問他:“誰?”

江溫白興致勃勃:“特殊事務局—局長,還有鐘離,江,苑三大世家的主事人,一同陪着。”

“你說這人是不是個大佬。”

時阡沉思,确實。

在廣袤無垠的盛京大地上,除了那聲名遠揚、權勢滔天的鐘離家族之外,還有另外兩大家族同樣不容小觑。

其一乃是江家,這個家族以其深厚的底蘊和廣泛的人脈關系,在商界、政界等多個領域都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其二則是苑家,他們憑借着卓越的智慧和果敢的決策力,在衆多行業裏嶄露頭角,逐漸成為了盛京市不可忽視的一股強大力量。

這三大家族猶如三顆璀璨的明珠,各自散發着耀眼光芒,相互輝映又彼此競争,共同主宰着這座繁華都市的命運走向,幾乎将整個盛京市納入了自己的勢力範圍之中。

時阡其實對這些并不感興趣,奈何胖子整天在他耳邊叨叨。

能讓這三家和特殊調查局的人鞠躬盡瘁的,想必不是一般人。

時阡歪了下頭:“然後呢?”

“然後…”江溫白站起身來:“然後他們都走了,我跟那位大佬乘坐的一趟電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江溫白說着手還比劃上了,“那結實的身材曲線,那張臉簡直鬼斧神工,周身氣場強大的讓我差點膜拜,還有啊我偷偷看了一眼他的面相,看不懂,但是絕對有帝王之相。”

時阡倦意上頭,不想再聽他瞎掰扯,越說越離譜,還帝王,你咋不說大閘蟹呢。

“我睡哪?”

“昂?”江溫白尴尬一瞬,指着左手邊的房間道:“奧,你睡客卧就好,裏面都是…”

江溫白話都沒說完,“砰”的一聲響。

時阡早就進屋将門關上了。

“都是幹淨的…”

江溫白手托在下巴上,嘆息一聲,這哥屬仙人掌的,滿身都是刺——紮人。

時阡進屋将書包放好,自己也沒帶多少東西,還是那老幾樣——不離身的剪刀,黃紙,紅筆,朱砂,紙符,紙人。

另外加一套換洗衣服。

時阡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上江溫白準備好的家居服,整個人癱在床上。

好一會,鐘表的指針在牆上快速運轉着。

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

腦子裏有個想法在瘋狂生長,他想去樓上确認一下,到底是不是顧辭年家。

腦子想着,不知何時起身走到了房門口,手剛放在門把手上,人就清醒了過來。

時阡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又走到回床邊,原地蹦起整個人重重的砸到床上。

那種失重的感覺湧上心頭。

屋裏沒開燈他很喜歡這種黑暗中孤寂,恐懼,各個感官放大的感覺。

尤其是月光照射進屋裏,那種朦胧的亮感,好似整個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

.

時阡小時候就喜歡藏在陰暗的閣樓裏,跟紙人玩捉迷藏,那種恐怖緊張上頭的刺激感。

當然他是捉人的那一個,尤其是紙人躲在床底,自己慢慢的露出臉将它們吓一跳,那種失聲的恐懼讓他感到興奮。

時阡慢慢合上眼,輕淺的呼吸聲平穩傳來。

夜半。

一股黑影突然出現在江溫白家門口,本想浸身而入,門上突然射出黃光,将鬼影攔下。

一道驅魂符從門上亮起。

黑影輕輕勾起嘴角,手一揮輕松入內。

門上的符文又黯淡下去。

與此同時本該睡着的江溫白,蹭的睜開了眼睛。

***

那黑影來到了時阡門前,閃身入內。

江溫白咂吧了下嘴又閉上眼了,一定是自己睡魔怔了。

時阡睡的七仰八叉的,露出來一截細腰。

那黑影在門口站了一會快速上前,他整個影子覆蓋在時阡身上,貪婪的吸取着他身上的味道。

漸漸的黑影化為實形,他的手輕輕的拂過時阡的眉眼,接着是鎖骨胸前越來越往下,手快碰到某處時停下。

頗帶着點不甘心的意味。

黑影先是在時阡嘴角蜻蜓點水似的親了親,又仔細觀察着時阡的表情,确定人睡的香沉。

他如同餓狼一般,猛地将整個嘴唇覆蓋在了他那嬌柔的雙唇之上。

這個吻來得如此突然且急促,仿佛壓抑已久的情感瞬間爆發出來。

他瘋狂地吸吮着、啃咬着,似乎想要把他整個人都融入自己的身體裏。

然而,在這近乎癫狂的親吻背後,卻隐隐透露出一絲隐忍。

也許是害怕太過激烈會吓到他,亦或是心中還有那麽一點點理智在作祟。

但無論如何,他的雙手早已不受控制地輕輕撫摸起他的秀發、臉頰和脖頸,感受着他肌膚的細膩與溫暖。

好一會,時阡的嘴都紅了。

時阡好像做了個夢,夢裏床紗彌漫,房間裏飄蕩着淡淡的肌膚香。

他一絲不挂的躺在床上,對面的顧辭年眼睛裏的情欲快要溢出。

顧辭年小心地吻上他的唇、眼睛、鼻子,炙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

他的手扶在他纖細的腰上,漸漸不再滿足于淺嘗辄止,吻越來越熾烈。開始吻他的眉眼、鼻子、臉龐。

時阡的心怦怦直跳,被吻得渾身酥酥麻麻,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忘記了思考,身體逐漸軟了下來,順着顧辭年的指引徹底淪陷。

“阡阡…我好想你。”

"嗯~~" 時阡那如夜莺般婉轉的嬌吟聲從喉嚨深處不受控制地溢出,仿佛這聲音有着自己的意志一般。他的雙頰瞬間染上了一層誘人的紅暈,眼神迷離而又帶着些許抗拒。

然而,顧辭年卻仿若未聞他的拒絕,那動作輕柔卻又堅定,讓時阡根本無法掙脫。緊接着,他緩緩地低下頭,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時阡嬌嫩的肌膚,帶來一陣酥麻之感。

随後,他用嘴唇輕輕地觸碰着那片白皙細膩的地方,仿佛在探索一件珍貴無比的寶物。漸漸地,他開始落下一個個輕吻,如同春日裏紛飛的花瓣,溫柔而又纏綿。每一個吻都像是烙下了獨屬于他的印記,宣示着對這片領地的占有權。

.

就在顧辭年想要進一步時,“顧辭年不…不要!”時阡突然驚醒過來。

窗外的陽光透過雲層照射在玻璃上,又透過玻璃折射在床上,照的人暖意洋洋的。

時阡平穩了下呼吸。

草!

時阡搓了搓頭發,自己一定是瘋了!

那夢境如真實如幻,到現在時阡還覺得那感覺在身上殘留着。

無奈起身了去沖了個澡,溫涼的水噴灑在了身上,才覺得緩過味。

時阡低着頭,這是…雙腿間一片片紅痕刺眼的很。

還他媽的有牙印!

時阡覺得大腦都要宕機了。

不是夢麽?到底怎麽回事??

快速洗漱完跑到鏡子面前,胸前也是一片片的紅痕,脖頸處也是慘不忍睹。

時阡氣的咬牙,該死的******,草!

時阡穿好衣服老臉一紅,羞澀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在人家發生這種事。

天吶!真想一頭撞死。

在浴室裏動手搓洗起來,越洗越有氣,罵罵咧咧的聲音持續了一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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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溫白一大早起來打着哈欠,原本是想去餐廳倒杯水喝的,誰承想路過時阡放門口時,裏面傳來驚喊聲。

吓了他一跳。

他下意識本想推門而入,轉念一想貿然進去不大好,索性趴在門上偷聽了起來。

裏面聲音斷斷續續的,顧什麽什麽…該死什麽…然後就是罵罵咧咧的髒話。

江溫白左耳朵聽完右耳朵聽,兩個耳朵來回貼在門上變化着,腳也一搓一搓的,都怪自己家門太隔音了,重要的話一句都聽不見。

就這麽跟個壁虎似的整個人都趴在門上,江溫白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像變态,剛想撤了不偷聽的心态。

.

“哎…哎哎哎,哎喲。”

就在這時,那扇緊閉着的門毫無征兆地被人猛然打開!

只聽得"咚"的一聲巨響,仿佛整個房間都為之震顫起來。

可憐的江溫白,就像是一顆失去控制的炮彈一般,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勢狠狠地摔在了堅硬的陸地上。

這一跤可真是摔得不輕啊!

只見他整個人呈現出五體投地的狀态,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那種疼痛瞬間傳遍全身,讓他忍不住爆出粗口:"卧槽,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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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阡雙手抱胸眉毛輕挑,倚着門框戲谑的看着他。

江溫白尴尬的哼唧兩聲,扶着腰站起身,“你…”

“你趴在我門上幹嘛?”

江溫白欲言又止的話被時阡搶先堵住嘴,如鲠在喉。

“我…我這不是想來問問你早餐吃什麽嘛。”

時阡懷疑的眼神盯着他:“哦?是嗎?”

“哈…哈,當然了。”江溫白尬笑兩聲,揉着胸口走了。

氣的五官扭曲,算你狠!!

哎喲,摔死我了。

時阡看着江溫白離去的背影,心裏暗自發笑。

将門關上,收拾好自己的背包。

.

江溫白在收拾好自己,時阡早就在門口等着了。

他大步向前,“走吧,去樓下吃早點。”

時阡轉身欲要打開門,被江溫白伸手拉住。

“等會,”

“嗯?怎麽了?”

江溫白順速出手将時阡的衣領往下扒拉一下,快到時阡都沒反應過來。

時阡心虛一瞬,立馬拍開他的手,“你幹嘛。”

江溫白奇怪:“你脖子怎麽了,一塊塊紅呢。”

“我…”時阡被話噎住,想起昨夜的一幕,他頓了頓。

又臉不紅心不跳道:“你家有蚊子。”

江溫白:“???”我家有蚊子?我怎麽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時阡的表情太過坦然,江溫白半信半疑道:“這蚊子真夠毒的,咬這麽一大塊,明天我就叫人上門噴噴藥。”

時阡耳尖紅跟快要滴血似的,快速推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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