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啦啦啦啦

第四十四章 啦啦啦啦

時間猶如沙漏中的細沙一般,緩緩地流逝着,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顯得如此漫長而沉重。整個屋子被黑暗所籠罩,仿佛一片無盡的幽暗深淵,讓人感到壓抑和恐懼。

那微弱的月光艱難地穿透玻璃,灑下一縷縷蒼白的光線,如同一束孤獨的希望之光,試圖驅散這濃重的陰霾。

屋內的三人已經在沙發上來回輾轉反側,進入了夢鄉。

他們的睡姿各異,有的蜷縮成一團,像是尋求溫暖與安慰;有的則伸展四肢,似乎想要掙脫這片黑暗的束縛。然而,即使在睡夢中,他們也未能完全擺脫這詭異氛圍帶來的不安。

不知過了多久,三人陸續醒來,最終都默默地坐到了餐桌前。

此刻,他們的目光交彙在一起,但卻沒有絲毫交流,只是呆呆地幹瞪着對方。

那三雙眼睛裏透露出迷茫、困惑和一絲難以言喻的緊張情緒,仿佛彼此之間隔着一堵無形的高牆,誰也無法跨越過去。

那種感覺就是睡也睡不了醒也醒不來。

*

江溫白打着哈欠,問:“幾點了?”

姜言看了看手腕上帶着的表:“十一點五十八分。”

“行,該相見了。”

時阡倒是異常清醒,本來就經常熬夜也沒什麽困意了。

卧室裏濃郁的陰影随着鐘表上的指針到達12的時候,瞬間爆發開來,裹滿了整間屋子。

一切變得悄然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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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瞬間提高警惕生怕錯過什麽。

“噠噠噠…”

門口傳來高跟鞋跟落地踩在水泥板上的聲音,由遠及近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鼓裏,在這夜半顯得異常刺耳。

三人屏息凝神緊盯着那黑色鐵門,那聲音在門口處停了下來。

“咔—嚓”一聲。

門鎖裏的鎖眼開始轉動。

“吱——”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

三人睜大了眼往門口看去,江溫白緊張的原本想去攥時阡的手,理智告訴他不能這做,突然旁邊的人握住了自己的手,餘光看去是同樣緊張的秦言。

秦言不知怎麽回事後背升起一抹冷汗,下意識的攥住了江溫白的手。

嗯…好哥們攥一下沒事的。

在那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走廊深處,忽然傳來一陣輕微而又怪異的聲響。

緊接着,一個身着白色連衣裙的女人緩緩地走了進來。她的步伐顯得有些踉跄,仿佛每一步都承載着巨大的壓力。

随着她逐漸靠近,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她那張蒼白如紙的臉龐以及那雙毫無生氣的眼睛。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正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勢扭動着自己僵硬的脖子,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下一秒就要掉了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終于,這個女人走到了門口。只見她伸出一只手,輕輕地推開門,然後側身擠進了屋內。進入房間後,她先是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接着便彎下腰去,開始換起鞋子來。

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照亮了整個房間。

剎那間,他們驚恐地發現,這個女人竟然是早已死去多時的林欣!

而且,她此刻的模樣與生前別無二致——淩亂的頭發遮住了半張臉,身上那件白色連衣裙也已被鮮血染紅,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腥味。

*

時阡眉頭緊皺本以為她會直接出現,沒想到是死亡重複上演。

有一種鬼名叫——地縛靈。

這是一種冤死,枉死,或者死時極大恨意的鬼魂,因為執念太深不肯離去,被困在了死亡的地方,不斷的重複死前的經歷。

林欣仿若對那三人視若無睹,旁若無人地徑直走向冰箱,擡手輕輕拉開冰箱門。

伴随着冰箱門開啓時發出的輕微聲響,她從裏面取出一瓶礦泉水,然後毫不遲疑地擰開瓶蓋,仰頭便開始大口大口地灌着水。

"咕嘟——咕嘟——"

那吞咽聲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口都帶着一種無法言說的急切與渴望。眨眼間,一整瓶礦泉水就被她一飲而盡,點滴不剩。緊接着,她随手合上冰箱門,動作幹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完成這一系列動作後,林欣轉過身來,腳步輕快地朝着卧室走去。那三個一直站在一旁、噤若寒蟬的人見狀,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生怕弄出哪怕一丁點動靜會引起林欣的注意。

他們輕手輕腳地緊跟在林欣身後,如同三只提心吊膽的小老鼠。

進入卧室後,只見林欣悠然自得地坐到了梳妝臺前。

她面無表情地看着鏡中的自己,緩緩拿起梳子,開始梳理起那頭如瀑布般垂落的長發。

然而,當梳子梳到中途的時候,卻遇到了阻礙——頭發竟然打了結!

林欣對此似乎毫無所覺,她手上猛地一使勁兒,竟硬生生地把那團糾結在一起的頭發連同頭皮一起扯了下來!

*

那血肉就這麽血花花的暴露在幾人眼前,“哕”江溫白胃裏一陣翻騰倒海,忍不住無聲的哕了一下。

秦言也是皺着臉移過頭,這場面屬實讓人适應不了。

時阡倒沒覺得什麽,還是盯着女人的舉動,突然鏡子裏像是出現了什麽恐怖的畫面,林欣驚吓的從凳子上摔倒下來。

時阡怎麽去看也看不出有什麽。

林欣張嘴尖叫着,“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她的眼睛在整個屋子裏快速的轉動着,好像牆上天花板上有着什麽。

她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慌亂,想要立刻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然而,就在她剛剛站起身來的時候,卻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地牽制住了她,讓她無法動彈分毫。

剎那間,她失去了平衡,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倒下去。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她重重地摔倒在了床邊的地上。疼痛瞬間傳遍全身,但她顧不上這些,拼命地掙紮着試圖站起來。

可是那股神秘的力量依舊死死地束縛着她,使得她的努力全都白費。

她不斷的掙紮着,脖子上開始出現一道肉眼可見的凹痕,她雙手拼命抓去,脖子被抓的血肉模糊也無法阻止那凹痕越來越深。

*

林欣伸手去抓窗簾想要開窗戶呼救,直到窗簾斷裂,她也沒了聲息。

就這麽死在了家裏。

外面雷聲滾滾,雨下的很大,一道閃電劈下照映了她那燦烈的模樣。

直到死也沒看清到底怎麽死的。

秦言小聲發問:“為什麽我什麽也到不到?”

時阡:“正常。”

“為什麽?”

“因為我們也看不到。”

“……”

江溫白只覺得胃裏一陣翻湧,哕得難受極了,他強忍着不适,腳步踉跄地朝着餐桌走去,想要找個地方坐下休息一會兒。然而,就在他剛剛轉過身去的時候,整個人卻突然瞬間僵硬在了原地。

因為,他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只見林欣正站在不遠處,雙眼的眼珠仿佛要從眼眶裏爆凸出來似的,只剩下一片慘白的眼白,而那眼白之上,則密密麻麻地布滿了紅色的血絲,如同一道道猙獰可怖的蛛網般縱橫交錯着。

此刻的林欣就這樣歪着頭,用那雙死魚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江溫白,那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無法言喻的詭異和恐怖,讓人不禁脊背發涼。

*

"你知道我怎麽死的嗎……"

突然間,林欣那陰森而又陰涼的鬼魅聲音,在空氣中緩緩地飄蕩開來,仿佛來自幽冥地府的低語,令人毛骨悚然。

正在交談中的時阡和秦言聽到這個聲音後,身體猛地一僵,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動彈不得。

他們的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迅速蔓延至全身。

兩人幾乎同時轉過頭去,目光驚恐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林欣站在那裏,她的嘴唇微微顫動着,再次重複道:"你知道我怎麽死的嗎?"

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整個世界都變得安靜無比。

時阡、秦言與江溫白三個人的表情竟然驚人地相似,都是滿臉的驚愕和恐懼,仿佛見到了世間最可怕的景象。

這種強烈的視覺沖擊使得他們完全忘記了思考,腦海裏一片空白,只剩下林欣那不斷回蕩的問話聲。

.

江溫白作死的聲音傳出:“要…要不你給我們講講。”

下一秒林欣出現在三人面前,距離近到她扯下頭皮的那塊腐肉都清清楚楚。

尤其是江溫白,細膩的連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

“哕…”

江溫白胃裏一股子翻騰到喉嚨,這視覺的沖擊力讓他當真受不了,彎着腰直幹嘔,“哕…大姐…你先等會再說…哕。”

“………”

林欣的面容變得扭曲猙獰,仿佛被一層濃濃的黑霧所籠罩。

這種強烈的屈辱感讓她全身顫抖不已,周身的怨氣更是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瘋狂地噴湧而出。

只見她猛地伸出那雙蒼白如紙、形如鬼魅的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江溫白狠狠地抓去。

這一動作之快,就連站在一旁的時阡和秦言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這時,時阡突然意識到情況不妙,他心急如焚地大喊一聲:“小心!”

聽到呼喊聲的江溫白,幾乎是在一瞬間便本能地直起身子。

他的身體猶如一道閃電般迅速做出反應,一個敏捷的側身閃過了林欣淩厲的攻擊。

然而,還未等他站穩腳跟,林欣在下一秒又如幽靈一般閃現在他的面前。

這次,林欣毫不留情地揮動手臂,那張原本擺放在客廳裏的巨大沙發竟然像是失去了重量一樣,騰空而起,直直地朝着江溫白以及其他幾個人猛砸過去。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江溫白等人不敢有絲毫怠慢,他們紛紛縱身躍起,驚險萬分地躲過了這重重一擊。

随着沙發轟然落地,發出一陣沉悶的巨響,整個房間似乎都為之震顫起來。

*

“白紙成兵,紙人束靈,敷!”只見時阡雙手如幻影般在空中飛速地結着複雜的法印,口中念念有詞,聲音清脆而響亮。随着他最後一個音節落下,無數個小巧玲珑的紙人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從他的衣袖中、口袋裏争先恐後地湧出來,如同潮水一般向着林欣席卷而去。

這些小紙人動作敏捷靈活,它們或手持短劍,或揮舞長槍,與林欣展開了一場激烈的纏鬥。一時間,整個空間內刀光劍影交錯縱橫,令人眼花缭亂。

就在這時,江溫白瞅準時機,身形猛地躍起,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向林欣。這一腳勢大力沉,帶着淩厲的勁風,準确無誤地擊中了林欣的腹部。

只聽得一聲悶響,林欣的身體便像斷了線的風筝一樣向後倒飛出去,直直地撞進了卧室裏面。

“鎖魂陣,起!”江溫白大喝一聲,同時伸手朝着地面一指。剎那間,一道耀眼的紅光從地面升騰而起,緊接着一個巨大的八卦圖案緩緩浮現出來。

這個八卦魂陣閃爍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蘊含着無盡的力量和威壓。

小紙人們見狀,立刻聽從指揮紛紛撤回。

它們迅速飛回時阡口袋,整齊地排列成一隊,靜靜地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

被困在鎖魂陣中的林欣拼命掙紮着想要逃脫,但無論她如何努力,那看似脆弱的陣法卻始終堅不可摧。

每當她觸碰到陣法邊緣的時候,都會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灼燒痛感,就好像自己正置身于熊熊烈火之中一般。

此時的林欣面容扭曲,嘴裏發出一聲聲凄厲的慘叫,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站在一旁的秦言卻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定了定神問道:“你們……你們沒受傷吧?”

時阡輕輕搖了搖頭,微笑着回答道:“沒事,不用擔心。”江溫白也跟着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并無大礙。随後,兩人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困在鎖魂陣中的林欣。

江溫白皺起眉頭,對着林欣怒斥道:“我剛才不是叫你等會兒再動手嘛,你怎麽這麽不講武德,居然搞突然襲擊!”

時阡:“……”大哥你腦子正常嗎?跟鬼講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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