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 第下跪

◇ 第27章 第二六顆 下跪

話畢胡爾烈卻再次飛到少年身下掀起一陣狂風,少年當即又被風卷高。

“不準求別人,你若想放棄了就飛走。”胡爾烈沉着臉,嚴詞厲色:

“如果不想放棄,你就重新抓緊他的腿,調整重心借風飛行。要知道你的翅膀比金旭的還寬大,另外映雪都能抓起一頭牛,你還不如個姑娘?”

映雪兩字從胡爾烈口中剛脫口,白汐像打雞血似的瞬間滿格回了血,當即又牢牢抓住少年的腳踝,眼淚也狠狠收回去,說話聲音都變尖了:

“萌蛋子,你可真會激勵人,這個節骨眼兒提那賤人還真好使。”

胡爾烈:......

“別那麽叫她。”

“哦,許她叫我婊子,不準我叫她賤人?”

胡爾烈:......

胡爾烈仍扇動勁風幫白汐節省氣力,“映雪一直在為你說話。”

“她是想讓我死,剛才又故意裝暈,估計你也看不出來。”

“即便裝暈,她也沒害你。”

大爺的!白汐當即心裏暗罵一句,“論拱火你可真是一把好手!”

胡爾烈:......

話畢,白汐大力扇動翅膀,飛出胡爾烈給他營造的“舒适圈”,咬着牙一鼓作氣帶少年直奔山下道觀方向飛速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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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汐心裏不痛快,主要因為胡爾烈說的話也沒毛病,人家金映雪撐死就是“助推”一把,真正想死的還是自己。

随後一路白汐跟開挂似的,兩米多長大翅膀他是越用越得勁,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發現自己的确比其他金雕的羽翼更長更寬大,倒也是怪事。

畢竟自己身高不到一米八,比所有武士都矮半頭......

在把少年平穩送到地面時,白汐和男孩一起躺在了地上。

“臭小子。”白汐呼哧帶喘,“爺可是拼了老命救你,你不能再尋死了,明白嗎?!”

少年轉過頭,滿臉泥濘中一雙烏黑眼睛緊緊看着白汐,“你會死嗎?”

“啊?誰知道呢,反正我目前是不打算自己找死了。”

少年:“?”

白汐嘿嘿笑兩聲,斜眼看了看天上的胡爾烈,故意放大音量:

“說事話,其實救你之前我和你一樣,也跳崖不想活了,只不過我是為愛殉情。”

少年:“......”

“但我喜歡的人剛才也說了,他說‘不準求人,不準放棄’,還說我比那個情敵金映雪強,所以證明我還有希望。”

胡爾烈:......

“......”少年張了張嘴,“好,好像不是這麽......”

“閉嘴。”白汐瞪少年一眼,“所以我不能死,不求人不放棄,必須把我喜歡的人追到手!”

少年:......

胡爾烈:......

白汐偏過頭小聲念叨着:

“擦,讓小人得志還了得?我特麽必須得當着金映雪面嫁給胡爾烈,否則死不瞑目。”白汐心說嫁完以後怎麽着就以後再說了。

平頭哥探過腦袋,猛點頭,“我站你。”

“!”白汐吓得一個翻身坐起來,“......老弟,咱能有點兒存在感不!?”

說話間,一位道士一溜小跑從白汐和少年身邊穿過,跟沒看見他們似的......

白汐:......

“站住!”

白汐火兒大,上次他就覺着這間道觀的道士忒沒禮貌,當時自己還是人形都沒人搭理自己。

“大白天你跑啥跑?我們是鬼還是怎麽着?”

話畢白汐一吐舌頭,心說一頭鷹開口講人話還不叫“鬼”?道士看見更得吓跑了......

結果讓白汐出乎意料的是,道士非但沒跑反還定住了,一轉身抹了把臉,就跟玩老鷹抓小雞不幸被老鷹抓住了似的。

“是觀主說的不讓我們跟鷹族說話,除非鷹族有指示或需求,所以......你有什麽需求。”

白汐咔吧咔吧眼,想起上次來道觀借衣服時,的确沒說借衣服的事兒,光打招呼了,結果沒一個道士搭理他,早知道直接說明來意了。

“你,你們難道從人形都能分辨出鷹類?”

“當然,只要在這間道觀裏,我們都能看出原形。”道士嘴皮子挺厲害,“上次你是不是光着膀子來的,我們的鳥籠和那件道士服你打算什麽時候還。”

白汐:......

“對不住對不住,我一會兒就給你們還回來啊,衣服都洗幹淨啦。”白汐覺着挺不好意思:

“那啥,還得勞煩你找倆人先把這個男孩攙進屋,他胳膊好像受傷了,另外腿腕估計剛才被我沒留神也抓傷了。”

“哦哦,成,光顧跑沒看到那人受傷了。”小道士邊說邊趕忙轉身去叫人。

白汐此時再擡頭時已看不到胡爾烈的身影。

沒過多久來了兩個道士把少年扶進屋裏,少年臨走前沖白汐深深鞠了個躬,白汐不好意思得直揮翅膀:

“不用不用,記住我的話,要好好活着。”

少年點點頭。

“去吧去吧,臭小子。”

少年走後,白汐遠遠看到一個仙風道骨的長者恰好路過,白汐眼珠一轉先把平頭哥支走,随後趕緊追上去。

他想起剛才那個道士說的話,好像是這家道觀裏的道士都會答應鷹族的需求?

“道長您好,打擾了,我叫白汐,想勞煩您個事兒。”白汐賠笑着:

“就是剛剛,我恰好救了個跳崖少年,那孩子是孤兒怪挺可憐的,我尋思着想請您在他面前假裝說兩句好話,比如說他面相非凡,将來前途似錦必成大器一類,總之讓他心裏有點兒希望,我怕他再輕生。”

“......哼。”老道士順了順胡子,自始至終沒看白汐一眼,好像是知道一些穹朝的規矩:

“你逆天而行救了一個本該墜崖身亡的人,你倒是該給自己算算是否因此折壽。”老道士說話一樣不客氣:

“說不定在被砍斷翅膀時便一命嗚呼了。”

白汐:......

“嗨,死不死的對于我來說不重要,主要咱曾經也是人,總不能見死不救啊。”

老道士嘆口氣,“他人都走了,還算什麽。”

“啊?”白汐趕忙飛高一看,那個少年果然走了......

白汐随後嘿嘿笑兩聲,又落下來湊上前:

“道長,那您就幫我算算吧?算算我要是不作妖還能活多久?命咋樣,能不能和宗王胡爾烈攀上親戚?”  白汐沒好意思直說能不能嫁給胡爾烈......

老道士一甩拂塵,竟然輕飄飄走了,只留下半句話,“幫頭鷹算命?”

後半句不言而喻......

嘿,這老頭兒居然還瞧不起鳥兒了!?我看他下輩子都修不成道。

白汐腹诽着穿過牆院,一沒留神撞到一人身上,原來是一個小不點兒的道士,看着也就是十多歲的孩子,剛從一假山裏鑽出來,其實嚴格來講,應該是孩子把白汐給撞了。

白汐此時也是氣不順,随口說道:

“小孩兒,會算卦不?你把我撞了,得給我算一卦。”

小孩兒遽地笑出一排整齊大白牙,因為膚色黑所以顯得牙更白,他指了指白汐,“你是個鳥兒,怎麽算?”

“你才是個鳥兒!”白汐的火再次點着,畢竟片刻前才被一個老道士瞧不起。

“再說鳥兒也有生辰八字,咋就不能算?來來來,你就把我當成人來算。”

“哈哈,好吧。”小道士饒有興致地盤腿坐到地上,一伸手,“那就請你說一下生日時辰吧。”

白汐随後把出生年月和時辰都說了出來。

話音落地,就見那小孩兒煞有介事擡起一只手,閉着眼在指肚上輕點着,沒一會兒手速越來越快,眉頭也越來越擰巴。

白汐:......

又過片刻,白汐的眼珠子差點兒瞪出來,只見那孩子竟從褲兜裏掏出一根毛線往五根手指頭上一頓猛纏。

白汐:......

果然是二把刀,就沒見過用毛線算卦的......嗨,我為難個孩子幹啥,我這不有病麽......

"來,小弟弟,咱不算了啊。”白汐看着孩子勒紫的小手還挺心疼:

“哥跟你開玩樂呢,我就是一頭鳥兒算個什麽勁兒,哈哈哈。"

白汐剛嬉皮笑臉着,就見眼前的孩子一張小黑臉都給憋白了,下一瞬竟突然給自己跪地上了。

白汐:......

“你,你這是?我可沒準備紅包啊......”

白汐正懵圈時,又見之前那個盛氣淩人的老道士彎着腰一路踉跄從月亮門奔進來,沖着小黑孩大喊:

“觀,觀主!?您怎麽給一頭金雕下跪?就算穹朝宗王來了不都得拜您為師,學織毛......”

“混賬!”小黑孩兒猛一甩頭打斷老者,聲音剎那威嚴:

“還不快過來給祖,給先生下跪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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