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 第落跑

◇ 第66章 第六五顆 落跑

白汐的身子洩了勁,腦子昏昏沉沉一片空白,眼前卻冒出金映雪描述的場景。

他看到堂堂宗王睡在沙發上只為守着他的姐姐,這畫面怎麽看怎麽眼熟......随後胡爾烈又起身走到金映雪面前,拉着她吻了上去......

白汐甩甩腦袋。

擦了,難怪吻技那麽好,還說什麽不近女色,他近女色的時候也不讓你瞧見啊!

遠處的金映雪此時又接一句:【胡爾烈,你可以看不清自己的心,但你的一舉一動足以說明你愛的是我,絕不是那個一直傷害你的白汐!】

白汐:......

白汐心裏轟然一聲巨響,滔天委屈如潮水湧到嗓子眼兒,直接噴出兩米遠:

“放屁!我從沒傷害過胡爾烈!我對他的照顧絕對無微不至,我天天給他梳毛洗澡,蔬菜水果零食飲料,但凡好吃的先緊着他,你問問他!哪次吃肉不是肉全給他,我自己砸吧骨頭渣??”

胡爾烈:......

白管家:......

白管家在後面悄悄接了句,“......白先生,您說有沒有可能,是宗王誤認為您把好吃的留給自己,只給他肉吃......”

白汐:......

白汐倏地甩頭瞪白管家一眼,氣得打了聲酒嗝,“你跟誰一夥兒的,別插嘴。”

“是。”

白汐清清嗓子,心說比嗓門金映雪還不夠格,随即聲音放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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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我在家,恨不得一天親他八百下,睡覺都得抱着他,抱太緊我還怕憋着他,放地上我都得先鋪塊兒毯子,怕他着涼,先別提我為他置辦了多少坎肩鞋襪,光是被他抓破的毯子都無數條了。”

“咳。”胡爾烈輕咳一聲偏開頭,撓了兩下耳朵......

白管家的腦門直接挨到珍珠上,唯恐被人發現正在偷樂。

“所以。”白汐話鋒一轉,聲音卻跟着腦袋一起耷拉下去,“你可以說胡爾烈愛的是你,但你絕不能說爺爺我傷害了他。”

“哈哈哈哈......”金映雪清冽笑聲掀起一陣巨浪,狠狠澆在白汐頭上,“你們都聽見了吧?他居然從沒覺得自己錯了,到現在都還不承認他傷害過爾烈。”

白汐:......

金映雪把手指上的紅線握進手心裏,又朝胡爾烈貼近半步,扯了扯他袖子,“爾烈,我跟白汐不一樣,我永遠不會傷害你,更不會讓你傷心。”

媽的......白汐落湯雞似的抓抓頭皮,只想趕緊離開這裏一個人靜靜,“行了行了,等我走了你倆再膩味!”

胡爾烈:?

白汐邊說邊把薅下的大把頭發随手一甩,拖着注水的腿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嘿?你還杵着幹啥,當珍珠大燈泡啊!跟我走。”白汐一把抓住白管家胳膊拉着他一起走。

白管家迅速按住飄到珍珠上那一大撮吓人的頭發,神色恍惚頻頻點頭,跟在白汐身後往前走。

“哦對了,你趕緊給金旭打電話,讓他別把玫瑰花帶回去,都什麽年代還整這些個玫瑰,俗不可耐!另外我特麽鼻炎聞不了這個。”

“......是。”

胡爾烈:......

“都給我站住。”胡爾烈仍低着頭,但眉心已經打結,他整了整衣服,金映雪的手自然松開了。

遠處,白汐突然走不動道,老老實實停下來,擡頭望望天,心說怎麽胡爾烈聲音一出來,跟特麽催淚彈似的......

白汐擦了把眼角。

真特麽孫子,他聲音抹了迷魂藥吧,爺居然動不了了......

胡爾烈朝白汐緩步走去,嗓音低沉慍着怒意,“誰讓你走了,你跟王小伊處對象時怎沒見你半路落跑?”

白汐:......

“......哼。”白汐沒回頭,“我早知道王小伊跟你一樣都三心二意,爺爺早跑了,我咋竟碰上這種破爛貨呢。”

“白先生!”

“閉嘴!”

白管家和金映雪不約而同喊出聲,白管家因為白汐說出大不敬話,吓得渾身直哆嗦。

胡爾烈臉上怒色卻全然消失,好像對白汐的惡語相加十分受用......

胡爾烈走到白汐身後,忽然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我錯了,但你要相信我。”

白汐:......

白管家和金映雪倆人眼珠子同時滾到地上......

堂堂宗王口中一句“我錯了”,給白汐半面身子烤成蜂窩酥,不用碰都瘋狂掉渣。

白汐:......

白汐心裏破罵自己沒出息,男人的嘴自己還不清楚?一句我錯了就萬事大吉啦?

回頭胡爾烈腳踩兩只船,玩膩之後再找個門當戶對的胡禿鹫一結婚,金映雪白搭,自己也白搭,不僅失身,還要在穹朝孤獨終老。

我要真信他,我就是個大傻叉!

白汐從鼻子裏冷哼一聲,“你沒錯,堂堂宗王怎麽做都是對的,親誰都是對的。”

“......你剛才不也說過一天親我八百下。”胡爾烈仍拽着白汐的衣角,聲音不僅變得輕柔,還聽出幾分羞赧:

“可能因為你總親我的原因,所以我當時也想得到映雪姐的吻......不過我保證那不是戀人的吻,只是親人間的。”

白汐:......

敢情還是我給他親出毛病了?

“我當時年歲小,沒有邊界感。”胡爾烈說話時似完全沒考慮到金映雪感受,仿佛忘了她的存在,此時眼裏只有白汐,只想解釋清楚:

“其實我之所以抱着枕頭找她,也是因為你總怕黑,怕一個人睡,所以我覺着......映雪姐也會需要人陪。”

白汐:......

胡爾烈遽然上前半步,從背後緊緊摟住白汐,“白汐,你一定要相信我。”

“......咳。”白汐拍拍胡爾烈的手,“我相信你......”

當白汐的耳朵把這段話傳給大腦時,白汐立刻被自己腦子二次噴死:

【這個沒出息大傻叉。】

白汐:......

有轍嘛?我有轍嗎!?這是我自己一手帶出的娃!

白汐腦子:......

白汐攥住胡爾烈的手,一使勁,“跟你媳婦兒回家!哪兒都不準去,今晚就開始教我織毛衣,別緊張啊,我不是要親手給你織鞋襪。”

胡爾烈在白汐耳側倏地笑出聲,溫暖氣息噴到白汐耳朵裏,又輕又癢:

“好,在床上教你。”

白汐:......

這胡亂撩撥人是跟誰學的!

白汐腦子:【跟你啊......】

白汐:%¥@&$#¥*!!

白管家抱着珍珠跟在身後,笑得嘴角眼角連到一起,他忽覺抱的不是珍珠,而是大胖娃娃,是宗王和白先生愛情的結晶,如果小平頭也在場就好了,能看到這一幕。

“爾烈!巴幹統領派手下傳來消息。”金映雪尖銳嗓音像刺耳脈沖讓白汐一陣耳鳴。

“狼族抓胡禿鹫娃娃是為咬碎頭顱吸食腦髓,只為多說幾天人話,估計是那個狼王雜種一門心思要找出變成人的法子,竟連孩子都不放過!”

金映雪說這話時幽幽看了眼白汐,攥起拳頭又接一句:

“爾烈,那西賢王對此不僅視若無睹還知情不報,險些害自己族人身首異處,簡直罪不可赦!”

胡爾烈此時已三下兩下脫掉上衣,在解開褲帶同時,一陣勁風襲來已不見蹤影,唯有茫茫黑夜,還有風中遠遠飄來的一句話:

“老白!照顧好白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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