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釣魚執法,不講武德

釣魚執法,不講武德

春港,地處安斯江區的東南部,氣候宜人,滿城花香馥郁。

夜晚,高樓林立,燈光迷離。

樟樹之下,香煙伴着淫/靡之音,袅袅飛至春港上空。

男人坐在長椅上,指間夾着根細煙,劣質皮草裹着沖鼻的甜香,昏人頭腦。

他垂眼,擡指抹去濾嘴上的口紅印子,眼尾一抹紅,比江邊演出的弦樂團都要奪目。

風聲不止,蟲鳴不絕,獻身風塵的人說起從前。

“我在最貧瘠的荷區長大,你知道的,那裏犯罪叢生,不乏殺人越貨強/奸/猥/亵之事。我的父親是賭狗,賭沒了家裏的半畝水田和兩匹騾子。我的母親是個醉鬼,給她一瓶酒,她什麽都願意做。弟弟欠下了百萬高/利/貸,前年承受不住催收的壓力,跳江死了。”

男人遙遙一指安斯江,扯起個蠱惑人心的笑。

“那條江比它還要寬、還要闊、還要急。一旦跳進去,別說屍骨無存,頭發絲兒都不留。他跳了江,債務便轉移到了我身上。”

安斯江浪聲悠揚,似乎能從見不得光的童年,一直飄蕩回灰色/情/欲的青年。

花客沉浸了。

縱然他聽過許多悲情下海故事,可在男人低垂的眉眼中,他還是不可避免地沉淪了。

在春港,色/情服務業是不可或缺的支柱産業。陷入溫柔鄉、尋芳覓愛的人,被稱為花客。

幾百首都幣,買某人的春風一晚,醒時口唇含花,像是銜住了整個春港的芳菲與生命,香味久久不散。

男人擡眼笑着,撥開花客的衣領,聲音如同遠方的幻夢,親昵、夢幻、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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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位花客,你能告訴我,究竟怎樣才算是解脫嗎?”

“三百萬的債務,我可償還不起啊。”

花客吞咽着口水,像是急不可耐的野獸一般握住男人的袖子,說:“來厄裏江,我會給你你所想要的一切。”

救風塵刻在花客的基因中,難以磨滅。

花客深情地注視着男人,從口袋裏抽出張帝國通行卡,虔誠地放在他的手中。

“這裏有一千萬首都幣,我的盛放的花,拿着它去償還債務吧,我在橋上等你,等你的解脫。”

男人眯起眼,許久,才摩挲着帝國通行卡,偏頭笑道:“好,那你等我。”

花客心滿意足地松開男人的袖子,感嘆于他那高尚的救風塵行為。

他目送着男人走到角落,将帝國通行卡與那堆淩亂的三無化妝品混在一起,又揚起下巴,梳理着被風吹亂的長發。

啊,真是美麗的花啊。

此時,美麗的花許桓少将打量着通體黑金的帝國通行卡,回頭看向腦滿腸肥的嫖蟲,冷笑一聲下達命令。

“尤金貝克上尉,涉嫌色/情/交易,罔顧帝國規定,知法犯法。如今證據俱全,抓起來吧。”

還在幻想今晚該有多麽逍遙的尤金貝克上尉吓得全身冒冷汗,他不顧禮節修養,直接從椅子上跌了下來,“帝國規定……你們是誰?你們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下一秒,幾位帝國特警現身,将尤金貝克上尉團團圍住,用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

尤金貝克上尉這才恍然大悟,破口大罵道:“你這是釣魚執法!你、你不講武德!”

沒一會兒,很講武德的上尉被特警們拖上了車,一套耗油根加軍體拳,總算是将活蹦亂跳的上尉打暈了過去。

執行任務的麥克菲爾遜走來,向許桓敬禮道:“長官,已經将犯人拿下,接下來我們去釣誰!”

釣魚執法,可真是太爽了!

許桓瞟了眼亢奮的麥克菲爾遜,碾滅了火星,扯了扯嘴角。

“麥克菲爾遜,你也覺得我是在釣魚執法?”

一聽此言,麥克菲爾遜人都傻了。

不是釣魚執法還能是什麽?

難道堂堂許桓少将真情實感兢兢業業一心站街?

不能夠吧?

見麥克菲爾遜吃驚的傻樣兒,許桓倚在樹上,幽幽笑道:“我不是在釣魚執法,我和我的合法伴侶,就是在紅/燈/區認識的。”

“當時他扔給我三千首都幣,讓我跟他走。”

麥克菲爾遜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吓到下巴都快合不攏了。

媽呀,許桓少将的合法伴侶。

那位大名鼎鼎的退役射擊運動員兼大重量級散打冠軍兼現役部隊軍人的武警特警趙江行?!

趙江行那個濃眉大眼的居然是個嫖蟲?!

嫖的居然還是帝國之劍許桓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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