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雙雙被捕
雙雙被捕
看海閣內,泛黃的貼身衣物被扔在浴室門口,與堆疊的襪子擁擠在地毯上,裸/體橫陳怪味沖天。
床前,尖嘴猴腮的男人反捉住當紅小花的手臂,埋怨道:“區長,您點那許桓幹什麽呀?不嫌晦氣的嗎。”
奎克神秘兮兮地搖搖細瘦的食指,擠眉弄眼,“這你就不懂了吧?來春港,玩的不就是刺/激嗎?”
“在姆伯郡待了這麽久,你還沒見過許桓少将吧?”
男人誠實搖頭,“沒見過。”
許桓自被升為少将後,就一直維持着兩點一線的生活,在首都區和K29區之間來回走動,又因不愛露面作風低調,僅有部分人員見過他的臉。
當年許桓少将不聲不吭與某位軍人扯證完婚,算是給各大新聞社出了個世紀難題。
哪怕是帝國最雞賊最不講武德的第一新聞社,耗費上百萬首都幣、外派幾十名老牌記者、賄賂皇室成員給先帝聯名上書,都沒能拿到許桓少将的第一手神秘軍/婚史料。
足以見得少将低調程度之甚。
奎克猥/瑣笑道:“我就不一樣了,我以前遠遠地見過少将一眼。哎,真不愧是帝國之劍啊,氣質如松,玉樹臨風。”
說着,他調出藍屏,将偷/拍照片鋪在屏幕上,雙擊放大畫面,指向人群中脊背挺直身着軍裝的男人,“喏,這就是許桓少将。”
奎克閉上眼,長籲一口氣,忽而不悅皺眉,低罵道:“溫度怎麽降低了?東南赤樓現在這麽不會做事兒了嗎?”
男人沒有附和他的随口吐槽,而是倒吸一口涼氣,懦懦問道:“呃,區長,您說的那個許桓少将,是不是長發?”
奎克閉眼,享受着小花兢兢業業的服務,餍足道:“嗯哼。”
男人倒吸兩口涼氣,“嘶——那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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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問完,就被奎克不耐煩地睨了一眼:“你哪來這麽多問題?許桓來索你命了?”
“嗯……”
或許許桓少将真的來索命了呢。
男人哆嗦地指向門口,嗯了半天,猶猶豫豫地說:“那他,是不是你說的許桓少将?”
奎克低低罵着有病,挪眼看向門口,心想這小子真是膽小如鼠,說個許桓少将就草木皆兵吓得不行。
“你眼聾了還是耳朵瞎了?他怎麽可能來這種地……”
“操,少将。”
前後态度之颠倒,聽了不禁讓人發笑。
然而此時,奎克和男人卻笑不出來。
因為站在門口、笑得宛如死神再世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被他們讨論的許桓少将。
頓時,看海閣內鴉雀無聲。
幾位官員默契地靜止動作,在藥物的作用與本能的驅使下,費力地辨別着目前的形勢。
啊,來人是許桓少将。
奎克區長點的花王,就叫許桓。
啊……
被三朵小花簇擁的某位官員靈機一動,一拍腦袋,“哎!我已經明白了一切!”
“許桓少将也下海了!”
此言一出,原本寂靜的看海閣更加寂靜了。
就連倚在門框上的許桓少将都贊許點頭:“嗯,猜得不錯。”
官員被少将贊揚,大喜過望狂搖尾巴,然後迎面撞上了一發精确無誤直中面門的麻醉槍,達成了用臉接麻醉槍的史詩級成就。
許桓甩甩手腕,閑庭信步走進看海閣,步伐優雅,面上帶笑。
那一瞬間,衆人血涼如冰。
————
下午六點,警局門庭若市。
久保大知麻木着臉蹲在花瓶底下,和麥克菲爾遜分食着同一盆大米飯,味同嚼空氣,吃得沒滋沒味。
沒一會兒,保安老爺子偷摸地溜進來,如臨大敵道:“你們怎麽把那個拿老人當政治獻金的戀老癖雷嘉澤關我房間裏了啊!想我死啊!”
進食大米飯的二人沒說話,審問嫖蟲貪官的滕鶴倒是跌跌撞撞地進來了,不由分說對着大米飯就是一頓亂啃。
米荒飯亂中,他不忘抹抹嘴角,安慰老頭道:“沒事兒,再過幾個小時,你晨練的小公園也得堆滿了人,提前适應着吧。”
老頭茫然張大嘴巴:“啊?”
這話說得其實沒錯,也沒誇大其詞。
今晚有突擊掃黃,覆蓋面積大至春港全港,首都區怕警力不夠,甚至從各地臨時又撥來了八千人,步槍手槍雙重保險,争取讓每一只嫖蟲都能死在美麗的春港。
勉強吃了個三分飽的滕鶴從飯盆裏拔出臉來,“我先去審訊室忙了,你們也別吃了,趕緊去錄口供,貪了三億的奎克區長清醒了,需要人看着。”
“我不想去,我想回家。”麥克菲爾遜無聲落淚,扒拉大米飯的速度都變慢了,“我給他們上手铐,上得腱鞘炎都快犯了。首都區的天兵呢?天兵救一下啊。”
久保大知撂下筷子,倚着花瓶頭疼欲裂痛改前非知錯就改忏悔罪過。
“我收回曾經狂妄大膽的推測。我不該懷疑首都區的辦事效率,也不該懷疑上将的工作态度。”
“我只懇求陛下趕緊禦筆朱批,派人收了這群妖孽吧,我真的審問不過來了。”
可惜,陛下遠在首都區,聽不到來自安斯江區的苦苦哀求。
數以百計的涉案人員被源源不斷地押送進警局,同穿戴華麗花枝招展的性/服/務/業從業人員關在一起,汗味香水味與春港特有的花香味擁作一團,熏得警局裏的狗都萎靡不振。
晚上十點的嫖/娼高峰期還未到,大部隊還沒進行戰術強攻突擊,警局就被形形色/色的人擠滿了。
臨時辦公室中,許桓同納爾森上将通着電話,手上動作不停,批準着從各方奔來的逮捕申請。
納爾森上将好奇地探頭探腦,問道:“這也太簡陋太逼仄了。春港條件這麽差麽,連個五平米的辦公室都沒有?”
許桓頭都不擡,“對,還請上将說服陛下,讓他大發慈悲撥款三百億為春港擴建警局。”
納爾森上将撇撇嘴,“春港一年稅收都不止三百億吧。”
“那就閉嘴。”
納爾森上将老實閉嘴。
半分鐘後,他又孜孜不倦地發問:“你的那位秘密情人呢?這次活動,他才是主要負責人吧?”
許桓在百忙之中賞了他一眼。
納爾森上将疑似羞澀一笑,“這不是關心你的情感狀況嘛。”
就在納爾森上将以為許桓又要無語到底時,許桓嘆氣道:“他在和武警維護秩序。”
納爾森上将點點頭,“那你怎麽不去?”
許桓批文件的手一頓,緩緩擡起了桌上高達十公分的文件堆。
“要不你去問問春港,問問他們的行政司法立法機關究竟是怎麽想的,重要文件必須要保留紙質版,還必須要負責人在批準途中全程錄像,否則一律按照廢紙處理。這都什麽年代了?”
納爾森上将煞有介事認同道:“有道理。放心吧,我會用漂流瓶聯系陛下,争取讓他早日解決春港問題。”
簡單來說,就是提供除了幫助以外一切支持。
許桓垂頭,沒再理會滿嘴跑火車的納爾森上将。
可惜納爾森上将活躍積極得很,絲毫沒有注意到許桓少将的冷處理态度。
他興致勃勃地追問道:“你和趙江行是怎麽認識的?誰追的誰啊?誰先求的婚?誰呀誰呀?”
許桓放下筆,“這麽八卦,你是去兼職第一新聞社的無良記者了嗎?”
納爾森上将歡快眨眼,“個人愛好而已。”
“所以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許桓看向疑似指揮過度把腦子指揮沒了的納爾森上将,剛想開口損兩句,就聽敲門聲響起。
麥克菲爾遜疲倦萬分:“長官,強攻行動要開始了。”
納爾森上将立馬攤手,大發慈悲道:“工作重要,你快去快回吧。”
他的笑容實在是過于奇怪,但許桓來不及細究,便半信半疑地起身離開,轉而去參與今晚的春港行動。
由于準備充分警力旺盛武德充沛,春港行動進行到十二點就宣告大捷,逮捕了千號人,浩浩蕩蕩地向警局進發。
多少無法見光的權色交易,在春港上演又落幕,潮起潮落間,吞吃萬千家庭,養育着數不清的肥耳碩鼠。
在今日,算是終于見了天光,清理了萬分之一的垃圾耗材。
行動結束,忙了一天的許桓和趙江行在警鈴大作的東南赤樓前碰上了面。
雜亂夜色中,人群擁擠熙熙攘攘,安斯江濤聲依舊,花香伴着人的動作而四處游蹿。
這幾日任務繁重、腳不離地,見了面以後又因能量幹擾而無法真正坦誠。
趙江行心情複雜,走到許桓身旁,張了張口,可他還未出聲,就被緊忙趕來的小警員打斷施法。
“趙江行,您因涉嫌嫖/娼被捕,請和我們走一趟。”
為了确保身份,他看了眼趙江行的警服,随即雙目滞然,“啊?您是……”
話音未落,又一位小警員從北邊跑來,俨然是帶着命令來的,使命感特強。
來時他就聽到旁邊小警員驚詫的語氣,所以特意留了個心眼,觀察過目标的穿着,才義正言辭口條清晰地下達指令。
“許桓,您因涉嫌賣/淫被捕,請和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