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夫目前犯,但是站街

夫目前犯,但是站街

九月二十一日,天氣大晴,陽光烘得春港色彩愈加鮮明,街道旁樹影婆娑,與花香順着安斯江一路南下。

警局中,班普打着哈欠穿衣服,撓了撓鼻子,皺眉道:“好癢。”

“癢就對了。”警局裏的臨時特警久保大知扔來一瓶純淨水,他是春港本地人,掌握的信息自然比空降而來的班普等人要多。

他指向門外紛飛的落花,“春港就這樣兒,花粉多,習慣就好。曾經為了刺激消費,政/府還在空中噴灑催//情//劑呢。”

班普瞪大眼睛,打到一半的哈欠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噴什麽?”

久保大知表情如常,仿佛在說今天吃了什麽一般淡然,“催//情//劑啊,一晚創收上億元,所有人都幹了個爽,稅務局收錢收得手都快麻了。哦,這錢應該是沒上交首都區。正常,春港高度自治,自有港情在此。”

班普:“……”

不愧是帝國窯/子,每日都在刷新他的基礎認知。

“首都區沒有類似的服務業嗎?”

班普抹了把臉,“不多,首都區沐浴清化,不敢有擦邊行為。”

“哦,那還挺好的。”

久保大知十分感嘆,轉而問道:“這波掃黃過後,上面打算怎麽處理失業人群?春港的性/工作者可不少,十幾萬應該是有了。”

班普長長地嗯了一聲,眯起眼,沒做出确切的回答,“目前的計劃是,收回春港的部分自治權和整體立法權,但具體怎麽處理,我也不太清楚。”

久保大知撇嘴,“治标不治本。”

“倒也不能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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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普無心與他辨經,就揮了揮手,低頭整着防彈背心。

“喂,班普。”

麥克菲爾遜頂着一頭落花推門而入,咬了口夾大米幹飯的果仁列巴,說:“最新消息,奎克區長正在東南赤樓和官員們開銀趴,事态緊急,需要立馬行動。”

滕鶴緊随其後氣喘籲籲,剛想說兩句,就見麥克菲爾遜嘴裏叼着大列巴手裏提着六碗冒尖大米飯,架勢比昨天的三碗大米飯還要驚人。

他百思不得其解,“你知道什麽叫低碳飲食嗎?”

麥克菲爾遜回頭,“咋,不開車啊?”

滕鶴:“……你祖上不是擱西邊兒混的嗎?那兒也吃大米飯?”

無視掉麥克菲爾遜看傻子的眼神,滕鶴借着他的肩膀,站直說道:“趙哥和長官已經在東南赤樓候着了,我們現在就出發。”

班普點頭,“公叔呢?”

“他去買早餐,順路,就先去了。”

麥克菲爾遜吞掉最後一口大米飯,口齒不清道:“我是被爺爺帶大的,地球沒淪為水球前,我老家叫河南,我是土生土長的東方人,挂了個洋名兒而已。”

他伸出右手,一副大愚若至的樣子,“我提議,這次行動我們開趙哥的私車去,中不中?”

班普無語地旁觀着幼稚二人組,不想說話。

滕鶴覺得接這個話把兒太丢人,也沒開口。

麥克菲爾遜巡視了眼兩位刻意轉臉的同事,很是不滿,所以繼續高高擡手,倔強地沒有放下。

三人就這麽無聲伫立着,誰都不動彈。

玩誰比誰更幼稚的游戲。

不分伯仲。

兩分鐘後,再也看不下去的久保大知拿過配槍,大步向前走着,路過麥克菲爾遜時,和他倉促地擊了個掌,妥協道:“中嘞,哥,趕緊走吧,再不走銀趴都要結束了。”

一群趕銀趴都趕不上高/潮的完蛋玩意兒。

————

東南赤樓,保安室中。

許桓轉着手中的筆,興致缺缺地看向大屏幕中的多人運動現場直播。

“今晚大概會出動六千警力,屆時你就不要出去了。”

趙江行推開名單,拿起一旁的地形圖,說:“等東南赤樓的系統把你除名以後,再出去也不遲。”

許桓摘下骨傳導耳機,暫時脫離名為鬼呼狼嚎銀趴的折磨,幽幽地看向迅速進入工作狀态的趙長官。

“趙江行。”

趙江行頭也不擡,“嗯?”

“昨晚被壓/在窗戶上做,爽嗎?”

趙江行手驀然一顫,險些把地形圖撕成兩半。

他驚詫擡頭,“……你說什麽?”

看到了想要的反應,許桓滿意放筆,重新戴上骨傳導耳機,“見趙長官工作太投入,想為長官解悶逗趣罷了。”

“畢竟,這也算是嫖資內的服務,不是嗎?”

“……不需要這種服務,退訂。”

許桓略顯失落,“難道您真的不爽嗎?”

趙江行捏緊紙頁的一角,脖頸緋紅,以沉默回應問題。

許桓不罷不休,“明明昨晚的您那麽熱情,一直咬着我不肯松開,我還以為您很爽呢。”

趙江行側身,裝作沒聽見,潛心規劃着收網路線。

此時,看海閣銀趴進入中場休息階段。

奎克卧在床頭,緩了許久才從地上拿起個小藍瓶子,哆嗦着手倒藥。

一連嗑了兩瓶蓋藥,他才重振雄風,笑道:“掃//黃?我就不信那空降的趙江行不嫖,都是牆體裏的蟑螂,誰比誰高貴呢?”

奎克嘶啞的聲音通過骨傳導耳機傳入二人耳中,清晰、一字不落。

許桓難掩笑意,“趙長官?”

趙長官以紙掩面,不想卷入這種辱人清白的對話之中。

“叮——”

門鈴聲響起。

門外,班普五官緊皺,說話如上刑:“少将,奎克區長點了您,指名要讓花王去看海閣……”

趙江行反應過來,“怎麽回事?”

許桓慢騰騰地調出東南赤樓的工作後臺。

果然,半分鐘前,奎克以四千萬的最高價格,買下了花王許桓的半小時服務。

許桓摸着腰間的槍,倏然一笑。

趙江行制止住他的動作,“你要去?”

“為什麽不去?”

許桓順勢摸向趙江行的手腕,那裏還殘存着昨夜的瘋狂與咬痕。

許桓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說:“放心,我自有分寸,絕對不會故意射殺他。”

趙江行還是不放心,“房間裏人多——”

門外絕望的催促打斷了趙江行的講話,“少将?因為您遲遲不去,奎克區長快把舉報鍵按冒煙了……”

趙江行這才放手,再三确認道:“你确定沒事?”

許桓走至門前,好奇道:“你希望我有事?”

趙江行薄唇抿直,“我希望你不要去,這種情況,完全可以采用強攻戰術。”

許桓笑着,将某人問過的話提過的醒重複一遍:“貿然行動,不覺得太打草驚蛇了嗎?今晚還要大收網。”

趙江行蹙眉。

“算了。”

許桓向他招招手。

趙江行以為是有事要交待,便起身走去,靠近附耳,等着許桓少将的高見。

許桓少将含笑看着趙江行的側耳,想了想,貼近沉聲道:“真的不爽嗎?”

趙江行面無表情地擡臉,耳根卻紅了個徹徹底底。

他底氣不足地質問道:“結婚這麽多年,你居然還不清楚我爽不爽?”

許桓了然點頭。

大/腿/根痙攣得不像話,看來确實很爽。

他沒了疑問,轉身就要開門。

下一秒。

“就只問這個?”

趙江行的問句伴着動作一起襲來。

許桓沒有預料,就被趙江行截住小臂,結結實實地來了一吻。

門外,班普都快要碎了,“少将,奎克要鬧到前臺去了……”

許桓的下/唇被趙江行咬着,氣氛着實暧昧,他按在趙江行的後腰上,沒輕沒重地拍了幾下,“聽到沒有?客人在點我呢。”

趙江行松齒,一言難盡。

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只有三個碩大的問號。

第一,到底是誰提出的春港行動?

第二,為什麽許桓被能量幹擾後變成了性/工/作者?

第三,又是誰同意他去釣魚執法的,不想活了嗎?

縱使心中百感交集,老醋翻了一壇又一壇,趙江行還是沒能阻止許桓接客的步伐,目光帶刀地盯着許桓出了保安室。

十分鐘後。

目光帶刀的變成了特警四個二。

只不過橫在他們眼中的刀,名為多看多人運動現場直播一眼都會得嚴重性//病的大刀。

久保大知倒是沒感覺,這場面他見得多了。

為了排解無聊,他甚至自來熟地吃起了麥克菲爾遜的大米飯,配着公叔吃早餐時剩下的小鹹菜,吃得津津有味。

看海閣裏的銀趴也進行得津津有味。

字面意義上的有味兒。

體//液飙飛,一片狼藉,到處都是。

麥克菲爾遜都快被惡心吐了。

吐之前,他偷偷地看了眼趙江行。

長官還沒到看海閣,畫面就這麽銀亂……等長官到了,那場面豈不會變得既銀亂又血腥?

看奎克嗑///藥上頭的勁兒,估計一時半會兒還清醒不了。

到時候,他該不會跪着發///情吧?

這麽想着,麥克菲爾遜的視線上移到趙江行不嚴自威的雙眼。

然後,他被吓得直接立正了。

因為他清楚地看見了趙江行的眼神。

媽呀,兇殘得感覺能殺死一百個奎克,殺完以後還能細細地切做臊子,一半肥的一半精瘦,法醫來了都沒處下手。

角落裏,久保大知啃完一盒大米飯,倚在牆上觀賞直播,他對在場所有人都沒有興趣。

突然,他眼前一亮,播報道:“啊,少将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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