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嫂嫂，你在嗎？
嫂嫂，你在嗎？
意識到今晚逗莫爾斯或許逗得太多，岳代便放開莫爾斯的手，問：“今晚還有安排嗎？”
莫爾斯磨了磨指腹，說：“目前沒有。”
“……”和柏蒂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第一個助弱弱地提高亮度。
不是啊，莫爾斯·諾頓，你有事情，你有大事情！
非常大的事情！你要回到永生莊園！老諾頓還在等你！
第一個助委屈，第一個助不敢說。
它只是平平無奇的最新型號軍用個助，它什麽都做不了，一切以莫爾斯的意願為主。
談話間，岳代的銀色飛車啓動自動駕駛模式，出現在岳代的身後，很有存在感地亮了亮車燈。
岳代單臂撐在車門邊上，向莫爾斯揮揮手，“那麽，莫爾斯先生，再見。”
莫爾斯颔首，“再見。”
告別後，銀色飛車像是彗星的尾巴，絲滑飛入天空，完美與黑色夜幕融合。
柏蒂探探頭，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莫爾斯沒再去看它，徑直走向屬于自己的飛車，解鎖過後開了門，“柏蒂。”
被點到名的柏蒂連忙狗狗祟祟地爬起身子，抱着第一個助同手同腳地大步邁進飛車。
表哥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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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不去耍那個機靈了吧……
————
回到住所，岳代鎖緊房門，站在落地窗前調酒。
有關彼得斯家族與諾頓家族的歷史恩怨，帝國方面拿到的資料，并不比聯邦少，其中還包括許多項秘密的軍方合作清單。
岳代抽出幾份資料，借着壁燈微弱的光，倚在牆面上翻閱着。
臨時個助溫馨地彈出一條消息：“需要為您篩選彼得斯家族最近幾年的贊助項目嗎？”
岳代灌了口酒，“可以。”
為了任務的順利進行，瓦茨從一堆改造成功的個助裏挑了個最通人性的發給他，號稱世上最安全最溫柔最善良的最新型號個助，能為主人處理如雲般的數據，并做出智能總結。
岳代看看藍屏上羅列清晰的項目，不得不承認，臨時個助确實如此。
将空了的玻璃杯放在小吧臺上，岳代想了想，說：“從此以後，你就叫莫爾斯二號。”
臨時個助：“……”
哦不對，應該是聰明的莫爾斯二號，莫爾斯二號貼在藍屏旁邊，有些幽怨，“我是莫爾斯二號？”
岳代點頭，“對。”
莫爾斯二號聲線冷峻，“莫爾斯·諾頓的替身？”
岳代挑眉，“還別說，你這個語氣挺像他的。”
“……”莫爾斯二號捏緊了拳頭，一氣之下怒了一下，然後窩回到實體個助裏，默默地在角落吃灰。
岳代點進新的項目，明知故問，“你不願意？”
莫爾斯二號沉默了一會，說：“研制成功之時，我曾在帝國的榮光之下宣誓，我将忠誠于帝國。”
“所以？”
莫爾斯二號咬咬牙，“所以……你叫我莫爾斯二號，也行……吧。”
無非是以某位聯邦公民的名字為名罷了。
區區奪名之仇。
它在那兒自顧自地憤慨，完全沒意識到不遠處的岳代，閱讀報告的速度放緩，神色也越來越凝重。
許久，岳代才聲音艱澀，開口問道：“彼得斯家族，拿到了阿度國的資源開發權？”
莫爾斯二號回頭，說：“對啊，在阿度國被星際管理中心确認為高危國家後，彼得斯家族就趁機與軍/政/府簽訂了許多合約，其中就包括阿度國的資源開發權。除此之外，阿度國的軍/政/府，就是由彼得斯家族贊助起家的。所有沒來得及撤出阿度國的國民，都被彼得斯家族當成了免費勞工。”
它轉了轉頭，忽然之間想起了什麽，說：“不過随着帝國援建速度的加快，彼得斯家族也逐漸退出了阿度國。現在的阿度國，已經成為了以旅游為支柱産業的和平國家。”
岳代拿起玻璃杯，頓了頓，又放下。
自從被解救出國，岳代就沒有再去關注阿度國的情況，以前的記憶實在是太血腥了，他不想去回憶。
只是他沒想到，原來阿度國的崩潰，與彼得斯家族有着根深蒂固的關系。
再聯想被第一集團拿下援建工作的蘭加國，根據現有情報顯示，蘭加國的慘烈現狀也與彼得斯家族逃不了幹系。
岳代關閉藍屏，在一片昏暗中回到了卧室，路過莫爾斯二號時，他停頓一下，說：“從此以後，你改名叫龍舌蘭。”
莫爾斯二號……龍舌蘭擡起頭，“因為你今天晚上喝的酒？”
岳代點頭，“對。”
龍舌蘭嘆氣。
好吧，比聯邦人名好一點兒。
站在卧室門前，岳代靜默一會兒，說：“幫我轉告瓦茨，有關于我的身份調查，希望進度能快一些。”
龍舌蘭墊墊腳，說：“好的。”
躺在床上，岳代還在想方才看到的材料報告。
想着，個助一亮。
岳代點進界面，是來自陌生人的新消息。
草莓酸奶天下第一：嫂嫂嫂嫂好嫂嫂，你明天還回來找我哥嗎？
草莓酸奶天下第一：我覺得我哥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草莓酸奶天下第一。
柏蒂嗎？
岳代看着聊天界面，動動手指，卻實在沒有心情回複。
他不回複，草莓酸奶天下第一就繼續發着消息，洋洋灑灑地占據了整個界面。
岳代嘆氣，索性關閉界面，沒再理會柏蒂的消息轟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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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裏，柏蒂趴在沙發上，抱着個助看向剛從浴室中走出來的莫爾斯，哀嚎道：“哥——”
莫爾斯擦着頭發，走到櫃臺前取了瓶酒，“說。”
“嫂嫂無視我……”柏蒂彎曲背脊陰暗爬行，發出一系列不可名狀的聲音，“哥，嫂嫂是不是不愛你了……”
莫爾斯說：“他沒回你消息，不愛的是你，和我有什麽關系？”
柏蒂睜眼，敏銳捕捉到某個詞眼，“那也就是說，你承認你愛他咯？”
“……”莫爾斯倒了杯酒，半晌無語，“你去寫作業吧，別玩了。”
柏蒂扁扁嘴，“呵呵。”
嘴硬罷了，一切都逃不過草莓酸奶天下第一的法眼。
柏蒂從沙發上爬起來，從櫃子裏抓了杯酸奶，繼續和好嫂嫂發着消息，突然，他回過頭，“哎，哥，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什麽。”
柏蒂眨眨眼，“爺爺在找你。”
“嗯。”莫爾斯倒了些冰塊，說，“不用理會。”
一個戰争販子，有什麽好在意的。
“哦……”柏蒂翻着個助，若有所思地滑下去，“哎，嫂嫂還沒有回我，傷心。”
莫爾斯抿了口酒，倚在櫃子上，壓抑住心中微妙的感覺，回身上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