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能分對象？

能分對象？

五條悟接到惠惠的電話，說宿傩的手指不見了，就覺得好麻煩呀~他比較喜歡痛毆敵人，不喜歡找敵人和圍堵逃竄的敵人。但仙臺的名産喜久福好像很不錯，于是他就用手機搜了一下，順帶瞥到了話題熱搜。

一只擁有‘豪華別墅’+‘惡龍守護’的美麗小貓咪。

略顯陰暗的小巷的角落，因一塊制作精巧的金屬‘別墅’+國防級護衛+精美的綠化+獎杯之食盤，顯得蓬荜生輝。它很快就吸引了大量的關注，大家紛紛表示這就是來自硬核手辦大佬的憐愛嗎？呀！貓貓真可愛。

五條悟覺得那只金屬惡龍捏的栩栩如生，不像是單憑想象力就能創造出來的東西，他決定去現場看看，要是看上眼，他就把屋子和貓一起帶走，跟着他，就是走上人生巅峰！

然後他就逮到一個微妙的人類，單是背影，就在六眼中，顯出海溝般深邃的淤血，翻滾着——名為貪婪的詛咒。都不用他湊近貼臉看，就已經濃郁到不行！

它如同濃稠但平靜的岩漿，在血管裏，緩慢的流淌着。如果激活，它應該會歇斯底裏的嚎叫着，要力量、要權利。如同捏造的西方巨龍，盤踞在金山銀幣上，邪惡的噴出火焰，殺死所有人。

感覺罪惡程度，跟兩面宿傩沒有區別。他都覺得他說允許她有機會當咒術師，都是寬宏大量的包庇了！要是捅到高層，他們鐵定召集特級咒術師，把她滅掉。

結果這賤兮兮的家夥居然一點都不領情，明明是個女孩子，卻跟東堂葵似的，不聽人話。

要是個男的，敢這麽皮，他早就鐵拳教育了。他可是麻辣教師go jo！

她知道自己身體的秘密，她泰然處之毫不在意，她畢業于相似的學校，她見過同類的悲慘下場。但她卻有在外行動的自由，明明是個定時炸彈，卻沒有人絞殺她？

為什麽？

煉金術？

有一堆秘密，也毫不掩飾，這家夥是白癡嗎？

“我其實是想宰了她的，畢竟，我不喜歡她身體裏的詛咒。”五條悟擺弄眼罩，那家夥開始在學校裏游蕩踩點，一看就知道今晚又想跑。啧，他看起來很像個好人嗎？

夜蛾正道覺得這姑娘有點像七海建人，冷眼看透咒術師和咒術界的陰暗面，對他的激勵不屑一顧，但眼底卻沒有狂妄和無知，相反，很冷靜。若不是咒骸一動不動，她的演技足以激起他的憤怒和輕蔑。但悟執意要這來歷不明的人當助教，他還是很猶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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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就幫我隐瞞一個星期吧，壞事了，我就滅掉好了。”五條悟擺擺手，把這頭疼的問題丢給校長。想必校長很清楚，将她的情況報告給高層，一定會得到一個死刑的回複。而現在的他們，對‘機械動力學’‘煉金術’‘同類的悲慘下場’‘絕對會失去人性’，有了興趣。

想必，這家夥就是故意說漏嘴，有意思。

。。。 。。。

我坐在屋檐下，愁容滿面的托腮，一連嘆了五分鐘的氣，把小天使悠仁整的緊張不已，局促不安的想着安慰我的話。他似乎誤會了，以為我沒有通過面試，現在裏面密談的兩人正在商量我的死刑要怎麽搞。

“悠仁桑。”

“在！”

“你覺得人活着是為了什麽？”

“。。。我。我覺得。。。是為了互幫互助。。。”

我：。。。你好偉光正！是我不堪。

“悠仁桑，我是個孤兒。”

“！！！啊，對不起。”

“但我的養父母很好，他們真心實意的對待我，所以他們能用我的三千萬歐元的遺産，幸福美滿的度過餘生。”

“。。。遺産？您在說什麽？”

“不過我擔心電話詐騙/保健品推銷，啧！我就該找個靠譜的，嘛不過諾瑪應該會幫我，畢竟要是有賊子能越過諾瑪的權限，那我本人上，也搞不過。”

“。。。諾瑪？”

“我死前還有一個願望。”

“。。。您。。請說。。”

“我想談戀愛。”

“？？？诶。”悠仁桑的心情被我搞的七上八下，已經一臉空白且麻木了，等回過味，就露出複雜的同情。想必是覺得23歲的我死前遺願居然是談戀愛，這得多缺愛？

我也沒辦法呀，我能上哪去找親生父母的親情？至于友情？都是塑料、都是浮雲，我已經看透那群狗逼的本質，混血種是死都不會成為知己的！那種惺惺相惜的錯覺只是大家打架平局的腎激素上頭，畢竟不相惜的已經被打趴在地上，半死不活了。

只有愛情！只有愛情是讓兩個全然陌生的人，彼此相擁，毫無縫隙！緊緊相擁！

“我想有這麽一個人，來到我面前，我能盡情展示自己的優點，隐藏自己的缺點，把人騙到手，然後慢慢變得更優秀、更溫暖。”我用力握拳，表達出我理想的藍圖。

虎杖悠仁眨巴着眼，默默聽着，認真消化一個成年人的戀愛觀，并試圖提出自己稚嫩的看法，“真正愛一個人，是會包容她的缺點的，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吧。”

“有哦！我就是那個完美的人！”

虎杖悠仁：。。。五條老師，您聽牆角就算了，就別代入了，畢竟您要宣判死刑。

我不想理他，這種人就越吵越來勁，我可是跟芬格爾交流過性！癖的人。這個德國大漢一點不拿我當外人，熱情的跟我分享了各色美女的漂亮、高清大圖。當我委婉的表示我想看看男*色時，知男而上的芬格爾收了我一大筆錢，用其高超的黑客技術，先搞了自己學校的人的圖片，在我的瘋狂拒絕中，才轉戰外網，勤勤懇懇為我搞圖，發誓要開發完我的眼界。

嗯！對不起，我就是個LSP。其實我說我想要純愛的時候，我也知道我的初衷摻了多少水分。我其實有點糾結，是找個打不過我的？還是打得過我的？但各有韻味。

然而我糾結到我上輩子挂掉，都沒踏出第一步！猶豫就會敗北。

“只要你好好當助教，我完全可以幫你介紹一個！”五條悟覺得很有趣，第一次遇見一個直白的說想找對象的人，畢竟咒術師都只想搞事業，不然就會被咒靈搞死。

虎杖悠仁：。。。他個未成年人是不是該撤了，看樣子，應該也是死緩了。

“那時薪二十萬和對象，我都要。”我大言不慚，一下子就知道這家夥想用一個被迫出演我對象的人，來套我的無私奉獻，這種空頭支票，我見的多了！但聊勝于無嘛，萬一我真的成功撬了牆角呢？

五條悟：。。。啧，手又癢了。

“那得看你的努力，你對象的水平決定于你的實力。”五條悟說，如果還不錯，就把娜娜明送來。如果一般，就把伊地知送來。

我冷哼一聲，撸起袖子，“在此之前，我要先去看看你們的食堂，一日之計在于飯。诶！你這有超市嗎？我想吃關東煮了。”

五條悟：。。。飯桶。

我絕望的發現，這學校的食堂搞得跟齋飯一樣，有葷腥來增肌，但是一看菜單，我就覺得寡淡無味。還不如我吃膩的炸雞薯條大漢堡！

大概是我如喪考妣的表情，觸動到悠仁桑，他羞澀的表示，可以負責做飯，只要我點的菜他能找到菜譜、知道做法，他就能努力做出來。

我感動極了，将我身上僅有的紙幣塞給他。雖然他很拒絕，但是我想我馬上就要有二十萬的時薪了，這點小錢算什麽，這可是我最後的家底呀！感動吧少年！

五條悟又在啧啧，對我的收買表示唾棄，并建議，“要不我把你的時薪直接給悠仁買菜好了，說不定都不夠呢！”非常的惡意，一下子就能打破我的僞善。

我輕咳一聲，“還是留點給我吧，我得買衛*生*巾、胖次、內衣等私密物品，畢竟我還是個年輕的女孩子，也想買小裙子和化妝品。”

悠仁通紅了臉，默默飄開眼神。

五條悟沉默一下，上下打量我的極簡裝扮，髒成灰色的運動鞋、寬松工裝褲、男士外套【男士衣服的口袋真的多！】

我默默搓自己的臉頰，摸到一手灰塵，還有小沙子。唔，哦我在人來人往的地上砸滾過。

我也是有盛裝打扮過的！畢竟卡塞爾學院有盛大的舞會，還有高檔的禮服租借和技術高超的妝娘，我人模人樣起來，蘇茜都為我點贊的好嗎！

而且執行部的制服是真的英姿飒爽的帥氣，我也是有八塊腹肌、矯健曲線的人！一米七三的反手摸肚臍呢！

“吶吶！這是我的銀行卡號，能不能先打點給我，我想買點零食，我真的很餓。”我殷勤的遞出手機，希望先預支一點時薪。

五條悟嫌棄的後退一步，眉心緊蹙，“你今天吃的夠多了，上廁所不累嗎？”

他到底還是個大少爺的溫雅，哪像芬格爾大大咧咧的問我會不會把馬桶給堵了。我不知道別的大胃王是怎麽樣，但是我知道我很健康，校醫室還有我的透視照，混血種的專職醫生說我的代謝比別人活躍，俗稱呼吸都在浪費能量，攝取的營養損耗率高的像個廢物。

我就很？？？但我不敢說什麽，畢竟小命捏在人手裏。反正食堂飯菜便宜，一天二十四小時供應，我弱小、委屈巴巴，但很能吃。

當執行專員時，我是武器和牙刷絕不離手的！可以搶我錢，但絕對不許踩我的牙杯。連楚子航這種A級血統都會蛀牙，我要是不仔細護養着，牙壞了，多耽誤我吃飯！

我最終沒能讨到一分錢，還得靠善心大發的悠仁桑，買了幾瓶草莓味牛奶，磨牙似的啜飲，把吸管咬的坑坑窪窪。

宿舍樓是一層平房，門口那鑲嵌在木板上的手拉電閘，我真的要看哭了。

悠仁桑像個活躍的小男孩，甚至拉開櫃子對裏面打招呼，而我滄桑且頹廢的扶着過道的窗戶，看雜草茂密的後*庭，眼神死寂。連電腦都不配備！我在12年狗帶，現在是18年，我從來都是期待着科技能踩着我的無知，告訴我，它的嚣張。

結果，這裏還不如卡塞爾學院，我又想走了，在這裏我根本追不到連載的漫畫。

“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呦~”

我一臉冷淡，這種病嬌反派的發言，一般結局都是愛而不得鳏寡孤獨。我并不驚恐我的小心思總是被看透，我覺得我是個坦蕩的人，在危險的磨砺中，不得不變得敏銳又麻木，說一就一，說二就二。因為別扭是真的會坑死自己的！

“我想要電腦，想要wifi。诶，哪裏有賣辛辣的辣椒，我想生吃。你有酒嗎？實在不行，唔，算了，我想吃糖。”我當着悠仁的面，實在不好意思說出我有點酗*酒和抽*煙，我沒畢業前，也是個煙酒不沾的好孩子，但一入社會，挨了毒打。

有混血種靠酒精麻痹受傷的疼痛和戰後創傷。

有混血種靠濃煙刺激、麻醉恍惚的精神。

不是誰都能像楚子航一樣，孤身奮戰，還保持着苦行僧的修煉，銳利如一把永不腐蝕的長刀。也不是誰都像凱撒一樣，家族後援保姆式關懷，雖然大家都承認大少爺自身也很勇，但誰都羨豔大少爺那殷實到難以想象的家族力量。更不會有誰像S級路明非一樣，所到之處，龍王必死！無論別人怎麽說他慫蛋、軟包，我都不信，慫貨能直面龍王後，得勝歸來？沒有直接證據說龍王是路明非宰的？人謙虛呀！跟雷達似的吸引龍王的仇恨，沒傷殘，還活蹦亂跳的賣蠢，這不是神級的本事是什麽？我就是能看透本質，所以莊家壓人時，我從來都是賭路明非贏，因為芬格爾也賭他贏。我就知道，我是對的，然後我賺翻啦~

那些血統B級、C級的混血種，在厮殺中落在劣勢時，必須跨過龍血的紅線，去拼一線生機。但世界不會溫柔，前天還是并肩戰鬥的隊友，今天暴走失去人類意志，隊友必須手起刀落。

起碼，還能有個小盒子包機回國的待遇，而不是曝屍荒野。

我的文藝、優柔，在一次次死裏逃生中，無所謂的抛棄了。

混血種不在意酗酒傷肝，抽煙傷肺。這些對普通人類是大的健康問題，對混血種來說，只是一些小感冒，除了自身龍血的沸騰泯滅，混血種很少死于疾病，甚至因為血統優勢，學院裏有的是老不死們。

混血種在恣意的揮霍身體的資本，所以他們都是神經病。

但他們獲得酣暢淋漓，這也是有得有失。

我将自己挂在窗沿上，頹唐。伏黑惠從一個房間裏出來，顯然是被兩個男人的叽叽喳喳吵醒了。然後他們三聊了會天，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要去接第三位一年級。

我：。。。麻蛋，凄涼！這得累死吧！童工啊！

我的小腿被踹了一腳，“喂，別裝死了，你也要去！”

還沒給錢就揣上老板的架子的五條悟是屑，我有點煩躁，但形勢比人強，我不低頭，腦殼就要飛。

我已經在考慮用什麽日常品組裝出一個炸**彈，送這個學校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