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橫濱第一日游

橫濱第一日游

“嘛嘚!悠仁,你幹什麽?”我驚恐的制止。

“诶,我做生姜燒肉啊?”切好姜末,正要拌進肉末裏的悠仁被我喝止,僵硬着手指不能動。

“我也不是讨厭吃生姜,有味沒關系,但是咬到本體就很不愉快,泡水吧,擠生姜汁。”我洗淨一個生姜,單掌一拍,餐臺一震,粉碎的姜渣。

三只:。。。這誰敢拒絕?

“你是嬰兒嗎?”伏黑惠吐槽,但他也不能阻止我。

“你蒜末加的太多了吧,喂!喂!這些辣椒你全要加進去?”野薔薇驚恐。

“辣是一種痛覺,真的勇士,敢于直面熾熱如岩漿的疼痛!”我認真的說,每一粒籽都要加進去。

“悠仁,燒兩份!分開燒!”伏黑惠一把摁住悠仁的肩膀,眼神銳利極了!

然後我和悠仁一邊擦眼淚、一邊吸鼻涕、一邊嘶哈嘶哈、一邊灌牛奶。

“老師,呵~呼~我頭痛,有重影!”

“沒關系,呵~呼~這是正常的!呵~呼~很鍛煉你的細胞耐受力。”

“真的嗎?呵~呼~我覺得渾身輕飄飄的。”

“這是正常的!別怕,我藥也備好了。”

“啊?什麽藥,呵~呼~治喉嚨的嗎?”

“嘿嘿嘿,明天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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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和野薔薇看着我兩紅腫的嘴唇、迷離的眼神、癡傻的表情,又看眼魔鬼辣椒的包裝袋,同時一聲冷笑。

那日實戰課後,我和中學生們過上了莊園養老的生活。

文化課上,他們聽我吹牛逼。

實戰課上,我教他們超實用的戰鬥與保命技巧。

課外時間我美滋滋的捧着少女漫畫,看三只上料理課一樣的忙活,準備美餐。

啊~算是滿足了第二個退休願望。

咒術最強-五條悟看起來牛逼的不行,還不是得滿世界飛,勤勞的打工,為我賺工資!我仿佛過上豪宅保姆的愉悅生活。

戴着黑防風鏡的校長,夜蛾正道,天天來旁聽我的課。第一天我就當着他的面,盤腿坐在講臺上,把他氣得青筋暴起。但他一句話也不敢說,因為我的知識儲備擊穿了他,他看起來不慌,其實渾身的僵硬已經透露了心虛。

第一節課,我從宇宙大爆炸開始,說到近現代人類文明,涉及地理、歷史、政治、軍事、文化...梳理出主線脈絡,用深入淺出的語言,為孩子們描繪出一個廣闊的天地。

第二節課,我從原始社會開始,到部落圖騰、封建地主、帝國專*制、官僚體系、資本主義、社會主義...期間列舉了璀璨的哲學家、思想家、科學家...的事跡。

第三節課,我從農業文明開始,到工業文明,已經現在的信息文明。不得不說,卡塞爾學院是一所高度軍事化的專校,雖然是12年,但核心技術轉移給民用,哪怕是18年,也難以匹敵同樣的高度。更何況,是現在的霓虹。

第四節課,我開始物理、生物、化學、機械知識,然後我遇到了壁壘,四只一臉茫然,我居然要從元素周期表的故事開始,我果斷放棄。

經過這兩天,他們對我的印象已經完全改善了,最初只有悠仁會熱情的喊我老師,現在他兩也會認真的喊我老師,拜倒在知識的魅力下,再也不用異樣的眼光看我沉迷于少女漫畫中。因為我會拿超綱的文化課霍霍他們,嘿嘿嘿。

每節課我都錄音,然後發給五條悟,下一句話就是問:{老板,值不值!}

但他都是已讀不回,我想,他差不多,也是個文盲吧,但凡腦子裏多裝點書,也不會年近三十還中二病爆表。

我收到了一個臺式電腦,看在設備是最高級的,我也不多哔哔。熟練的安裝好,先清查一遍,設置好三道防火牆,我本來不擅長計算機,但我想當情報人員,因為知道的多又不用正面出肉裝,所以一頭紮進信息課,再度開啓天天痛不欲生的日子。

在這裏,不得不誇獎一下芬格爾小商店的産品豐富度!他真的能給我搞到好多資源課,還能聯系到牛逼的駭客陪我對練,我三分之二的獎學金都貢獻給了他,他一開心,還教我洗煤球的藝術,堪稱臭不要臉的公關大師,我深刻的覺得,我的颠倒黑白、臉皮厚實,都是跟他學的。

我開始尋找暗網,找情報販子,貨比三家,最終向{死屋之鼠}發出訂單。

【一個咒術界不能插手的地盤。】

{定金:三千美金。以及,告知我,你要做什麽?}

那就是有了,我計劃找到一個能與咒術界匹敵的勢力,讓兩方因某個利益,扭曲在一起,打的越熱鬧,矛盾的本質就暴露的越清楚。我是不會像五條悟一樣賣力□□,希望給孩子們留出成長的空間,好接替未來的咒術界。

我覺得他太天真,那群老人除非死,否則是不會讓出占據的資源。別說咒術界,就是霓虹人的政治界,普通人類的世界,也因為老者的貪婪,引發的延遲退休、低欲望、下流社會、平成廢宅...侵蝕國運的現象,也愈演愈烈。

他根本沒看清鬥争的本質,他沒搞懂立場,兩面都想好,也不怕扯到胯。

這咒術最強遲早得完蛋,但我不能讓他簡單的狗帶,好歹等他把最強的反派打出翔,我要麽撿漏,要麽當黃雀。嘻嘻嘻!我真機智。

【要世界和平。】

{定金不用了,去橫濱。}

我一愣,馬上收到一份文件資料包。诶?啊這?對面也是個偏執的神經病?

我猶豫着點開,果然,防火牆就紅了,但解碼的文件卻是完善的。也就是說,我如果沒抵擋過這波黑客,我拿不到資料,也暴露了自己。

而我以強者的姿态成功了,所以也不會太生氣,有種被挑釁的愉悅感。

【我還有兩道防火牆,而你還有一次機會。】

{抱歉,是我多心了。還有需要,請盡管聯系我。}

對面慫的極快,但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查看資料包。橫濱?中華街挺出名的,咦!港口黑*手*黨,這特麽是啥玩意兒。

我挑眉,看完整個劇情線,深深的覺得這個世界操蛋極了,他們把非人類分為異能者和咒術師,前者像混血種用言靈一樣,後者的咒力有點像武俠的內力。

兩者都能殺咒靈,但異能者致力于抱團搞錢,咒術師致力于保護國家。兩邊泾渭分明,界限畫的清楚極了。

因龍頭戰争,港口黑手黨徹底奪取橫濱的大半的統治權,跟武裝偵探社、異能特務科三足鼎立,牢牢的把控着橫濱的命脈。是咒術界眼紅,但伸不進手的地方。

異能者能自己解決橫濱的咒靈,所以咒術界沒有辦法幹涉,只能暗戳戳派卧底,但培訓功力差勁,死的賊快,久而久之,咒術界決定放棄。

成年人都知道,說想要世界和平的人,如果真的有捍衛世界和平的能力,那就會挑起一次次戰火,滅掉違背自己和平之道的敵人。死屋之鼠的情報販子能不知道?它就期待我去橫濱搞事,連委婉都沒有,急迫的姿态要糊我一臉。但不得不說,确實很符合我的要求。

我知道,白嫖是會付出代價的。但是我握着五條悟的黑金卡,無所畏懼!

。。。 。。。

“出差?你能去哪?”夜蛾正道一臉冷漠。

我知道,無能的領導得用虛懸的黑話和高傲的姿态震懾一下才高八鬥的下屬,我體諒中年男人的心酸。

“我在為婚姻做準備,校長要詳細了解一下嗎?”我知道他處于離婚狀态,至于原因,不用猜也知道,為學校嘔心瀝血,又不會哄人,也不浪漫。但凡知情識趣,也不會一見面就毆打未成年和恐吓美少女。

夜蛾正道:。。。

“幾天?”

“一天,晚上就回來,可以送貨上門,我要不多買幾條裙子吧,化妝品和香水也一起去買。”我一臉少女糾結,我說謊了,今晚我絕對回不來,明天也不一定能回來。但毀約的事,後天再談咯。

我托腮,一臉認真。反正我跟五條悟簡單的商量過了,還從惠惠那裏借了低級的咒具,還有能看見咒靈的眼鏡。五條悟确實心大,或許是沒把我的計劃放在心上,也不擔憂我跑路,确實,卡一停,我的命就沒了。

“早去早回,不要惹事,記住你的秘密,暴露的話,我和悟就不能包庇你了。”國字臉、皮膚古銅的猛漢校長如老媽子一樣絮叨。

我想,他要是有女兒,也不至于這麽端着。“行啦,知道,知道。”

我騎着自行車,背着網球包,包裏裝着咒具和眼鏡。在蜿蜒的小路疾馳而下,暢快極了。

我沒法坐電車,于是租了一輛轎車,油門一踩,愉快的自駕游到了橫濱。一路上放着歡快的音樂,在高速公路上飛馳。

我先找到一家商場,一頓消費。還去做了發型,燙了內卷,染了亞麻色。穿上女式西服,系上藍寶石的bolo,戴上眼鏡,胸袋插支鋼筆。登時整個人就精英風了,我踩着三厘米的坡跟鞋,把甩棍挂在左側內衣襟裏。

借助谷歌全景地圖和我的信息技術,我已經解析出地上和地下的建設路線,将它們記在腦子裏。也就是說,一旦發生沖突,我溜的比耗子快。

我來到一棟氣派的磚房前,拎着一個鋁制箱子,背着網球包,上了電梯,按照樓層圖指示,來到貼着黃銅銘牌的磨花玻璃窗門,我聽見裏面熱鬧的交流聲,年輕,朝氣。

“咚咚咚。”屈指緩敲三聲,我靜靜的等着,門開了,一個長發眼鏡妹子打開門,熟練營業微笑,将我引進去。我露出職業淡笑,跟在她身後,轉眸一掃,将全局納入眼眸。

九個人,三女六男,兩個未成年,偵探裝-江戶川亂步,眼鏡-國木田獨步,白發-中島敦,其餘人不明。情報販子對我有隐瞞,看見它沒要錢的份上,我決定親自完善資料。

耳聞不如眼見。

“您請。” 一杯抹茶放在我面前的茶幾上,玻璃屏風圍着綠色的沙發,我放下箱子和包。

“您有什麽委托嗎?”

我看着她胸前的名牌,春野绮羅子。

“是的,我希望找到一家設備完善的工廠,來生産我想要的設備。”我打開鋁制箱子,露出一捆捆厚實的日元。土豪的程度讓妹子瞪圓眼,不過不是被錢數吓到,而是驚愕于我的豪爽。诶,她是不是以為這是我的委托費?

其實這一沓沓錢,只有第一張萬元日幣是真的,下面全是白紙,為了防風吹,我還壓了一塊透明亞克力板。我默默扣回箱子,逼不能太裝。

“您請稍等。”妹子一路小跑,然後國木田坐在我對面。哦,這就是下一任社長候選人了吧。嗯?這個脖子、手腕纏滿繃帶,笑的蕩漾的黑發男子直勾勾的盯着我,目光從箱子轉到背包,又落在我的臉上。

“您想生産什麽設備?”國木田正襟危坐,撐起氣勢。

我拿起網球包,拉開,露出一柄砍刀、一把太刀。

我看見國木田滿目茫然,而黑卷發的男子眉頭一挑,有點驚訝,顯然識貨。

“額,您,這?”國木田的表情複雜極了。

“這位咒術師小姐,私造咒具,可是會被封殺的哦~”

國木田一愣,理解了。

我拿下臉上的眼鏡,舉給他們看。“這是能讓普通人也看見詛咒的眼鏡,它可以實現量産,你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你想把普通人也拉入咒術界的争鬥。”黑卷發男子站在沙發後,卻主導着話語權。

“請偵探先生過來吧,我不能過多解釋。”讓對方陷入不安的幻想,才是攻心戰的本質,尤其是對方是個極為聰明的人。

“亂步先生。”湊頭過來看的中島敦幫忙喊人。

捧着甜甜圈的青年懶洋洋走過來,光看臉,真不像個26歲的人,就像那個28歲的男人一樣,不顯老,我很羨慕,真的!

國木田乖巧讓出位置,讓青年坐下。

“你不如直說,你想要一座軍工廠。”江戶川亂步開口第一句話,就把話題拉到非日常。

“是的,我自信,有技術,希望為那群孩子提供更好的裝備、配備更好的後勤,而不是,為了維持古老的臉面,消耗美好的青春。”

“可你是外國人,你不喜歡這個國家,你的革命很危險,你有私心,我不能幫你。”江戶川亂步一臉人畜無害的啃甜甜圈,說的話卻很毒。

我并不驚訝,反而露出更開心的微笑,把國木田看的眉頭緊鎖。

“确實,我只會提供初級的技術,也不想過多的參與争鬥,我的立場限制我。老實說,他們怎麽腐敗、糜爛,我都無所謂。但他們的盲目自信、心壞人蠢,會讓這個國家陷入災難,讓我無法找到我想要的結果,我會不愉快。”

國木田一臉‘你這是什麽反派發言!’

“比如什麽?”

“人類咒靈化。”我瞎編的,但人能死侍化,憑什麽不能咒靈化,都是變怪物,誰也別瞧不起誰。

“有證據嗎?”江戶川亂步睜開翠綠的眼眸,銳利的盯着我,他的直覺會相信我的,因為我的手上沾了那麽多死侍的鮮血。

“讓你看到實證的時候,就晚了。咒術界一直所依仗的,将會變成最致命的危險。很抱歉現在的我拿不出任何證據,這些只是我的猜想,畢竟,我接觸不到機密的東西。”

“我希望訓練一批編外人員,他們可以做兼職,但危急時刻,能夠生産對咒靈的武器。”

“五條悟會死?”黑卷發男子打斷我的話,直問。這确實是核心問題,我總不能說我寄希望于反派給力,挂了五條悟。

“你也是個【英雄史觀】信奉者?”

“那你是【小民史觀】信奉者。”

我兩以左右翼争鋒了一下,圍觀者一臉茫然,只有亂步挑眉。

“我不僅需要工廠,還要原材料,可信賴的員工,運輸路線,還要能代替我面談各個勢力的人才。只為了防範一個未來的、不确定的危機。可笑嗎?”

“不,很務實,但成功率不高,咒術的受衆太少,如果你說的人類咒靈化是真的,那動員保衛的速度是敵不過病變的速度。希望的種子太過渺小,但我們确實不能置之不理。”江戶川亂步說。

“而你的計劃,一定躲不過港*口黑*手*黨的耳目,老實說,第一步就不可能。”黑卷發男子挂在沙發背上,完全沒個正形。

“那我就把武器圖紙送給他們,正好,他們的訓練、動員、領地意識,我很欣賞。”

國木田一臉‘你就是個反派!’

“以惡對惡,用暴力殺滅暴力麽。”黑卷發男子輕笑一聲,淺棕色的眸子深沉的凝視我。“也就是說,你的下一個合作對象,就是港*口黑*手*黨。”

“沒有永遠的朋友,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你們,不是最清楚嗎?”我戴回眼鏡,笑的溫柔。

我就看見黑卷發的清秀男子眼眸一亮,以滑稽的姿勢翻過沙發,單膝跪在我腳邊,捧起我的右手摩挲,“美麗的小姐,您簡直是我的缪斯,請跟我一起殉情吧~”

我:。。。咦,選擇性發病,艹!他個大男人的手怎麽這麽光滑,他在摸我的繭子,虎口、中指。我兩一個垂眸、一個擡眼,對視着。

“太宰!”國木田一臉‘對不起我沒看好他’,但江戶川亂步攔下他,偵探先生也想看熱鬧。

啊這,我也很會演的呀~

“殉情,死在一起,同一個墳墓,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求婚?哦!求婚。”我快速的倒推,“我是丁克族,為了避免你以後變心,我只能請你去結紮了。”我一把揪起他的領口,單手、強硬的拎起來。

“別怕,結紮不會影響你的功能和激素,我也會結紮,誰也不虧待誰。”我一臉認真。

太宰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驚恐,修長的手指想掰開我的手,笑死,根本挖不動。“賢治!賢治!救命!救命!”

金發雀斑未成年聞訊趕來,被偵探先生攔下。

“你們是他同事,同意嗎?同意的話,我今天就給你們買喜糖,哦你們這是流行紅豆飯是吧,我有的↗是↘錢~”用五條悟的錢養太宰,這事我幹得出來!不如先試試當海王?然後浪子回頭?

“耶!紅豆飯!”賢治快樂的舉手。

“耶!喜糖!”偵探快樂的舉手。

“國木田~”太宰一臉悲傷,努力去扒拉國木田的膝蓋。

“我兩私底下商量一下吧,我覺得你穿白無垢,應該挺好看的。”我站起來,單手扛起青年,在一衆人目瞪口呆中,走向門口。“東西放這了,我等會回來拿。”

“這,這,怎麽辦?”國木田一臉懵,同時很想笑,是的,他在幸災樂禍。“或許這位小姐制得住太宰。”

“結紮是什麽?”泉鏡花問中島敦。

“額,我不知道。”中島敦撓後腦勺。

“額,我們不是應該擔心太宰先生的清白嗎?”春野绮羅子回憶起客戶那毫不費力的單手提拎,完全壓制了一個成年男性,頓時覺得太宰危!不敢想,不敢想。

“沒關系,他們只是談談。”亂步擺手,表示不用擔心。

。。。 。。。

由于是下午茶時間,自助烤肉店人不多,我快樂的刷油烤肉,還要了烈酒,牛肉雞肉豬肉,熱油一激,噴香。白色的煙霧蒸騰着,我都看不見坐對面的人的臉。

雖然悠仁的廚藝很好,但我還是饞餐廳的‘野味’。

“能別把你吃完的盤子疊在我這邊麽,服務員以為是我吃的。”太宰無奈的說,似乎意識到我請他吃飯的目的不純粹,為了掩飾我特能吃的事實。

透明的水晶杯,方形的冰塊懸浮在淡金色的液體中,我彈指杯沿,一聲脆響。

我悶完辣舌頭的烈酒,長舒一口氣,食管冰涼、胃部暖燒,舒坦極了,然後打了一個酒嗝。

“你,不發酒瘋吧?”太宰心有餘悸的問我。

我遞給他,我的手機,上面是情報販子發來的資料包。希望他能識時務!主動在我的手機上安裝定位、竊聽軟件。

“你居然跟魔人交易。”太宰輕笑,“這麽信任我,給我看?”

“為什麽不給你看?商業計劃書還得你寫呢。”

太宰:???

或許是我的坦蕩震懾了他,他覺得跟我玩心眼,是一件無聊的事情。“你這麽自信,你的武器圖,能讓港*黑的首領心動?”

“我确實不是設計武器的料,但這裏。”我點點自己的太陽穴,“拷貝着最詳細的資料,前輩的心血。我也很期待,咒力印刻在熱武器上的革命。嘛還是那句話,老實說我都無所謂!大不了我游泳回祖國,這種事我也幹過。”我對自己比了一個大拇指。

太宰:。。。你在說什麽?

“你把資料豐富一下,看在我請你吃飯的份上。聽口氣,你跟首領很熟啊~有什麽黑料跟我講一下呀。”

“哦~那可就太多了。”太宰對我燦爛一笑。秀色可餐,看的我又下了一大盤烤肉。

我聽着、吃着,時不時露出驚嘆的表情,一個胡子邋遢、洛麗塔控、中分油頭的猥瑣大叔形象油然紙上。

“哇!好陰險,孤家寡人吧,沒對象吧!沒心腹吧!失道寡助吧!哈哈哈,他是不是不行啊?”我聽他洛麗塔控時猶豫了,要是一個對幼女boki的罪犯,那我絕不會合作,但他只會給養女買小裙子,只能玩裝扮play,我悶笑,絕!我頭一次見這種首領,指定有什麽毛病。

“他哪敢讓別人睡他旁邊,生怕半夜被悶殺,疑心病重的很。”太宰拍盤沿。

“哦!那就是怕巫山雲雨的時候被扯斷咯,哇!他被害妄想這麽嚴重麽?”我‘嬌俏’捂嘴,笑出‘咯咯咯咯’聲

太宰一震,猶豫的看我,“你喝上頭了吧。”

我:咳咳咳,糟了,口嗨了。

我捂嘴,又打了一個酒嗝,不敢再說話,努力吃肉。

吃到客人多起來,我才戀戀不舍停止,臨走前還擠了一坨香草冰淇淋。兩三口吃完,凍的我龇牙咧嘴,捂着腮幫子。

天色臨近黃昏,我去便利店買了口香糖和女士香煙。我兩走回偵探社,路上沒有交流,他還在對着我的手機按來按去,當着我的面,翻我的相冊。看我那幹淨、清白、社畜人的聊天記錄。

“哦,這是你的學生們,挺可愛的。”太宰評價。“你是被綁架去做高專老師的吧,接受的還挺快。”

“因為錢多,看,這是工資卡。”我嘚瑟的掏出黑金卡。

“你跟五條悟關系挺好啊。”

我:???這卡也沒寫他名啊?而且我給五條悟的備注是{人傻錢多}。

“我見過五條悟,看過他用這張卡,買甜點。”

我覺得太宰的語氣有點複雜,似乎被霍霍過。“你要幫我保密哦~我不想我未來對象誤會這種單純的金錢關系。”

“你喜歡什麽樣的人?說不定我可以幫你介紹。”

咦,怎麽一個個都趕着當我的紅娘?“唔,要給我驚喜感吧,由衷的覺得這人很靠譜,攔得住我。”

“攔...攔得住?”太宰語氣微微遲疑,“是指力氣,還是智力。”

“長相。”

“啊?”他顯然沒想到我這麽膚淺。但我覺得王爾德的‘只有膚淺的人,才不會以貌取人。’這句話說得很有深意。

“就那種,烽火戲諸侯,他對我微笑,我什麽都能改。”我露出向往的微笑,為愛,山海皆可平。哇!

“相由心生的,那種麽?”太宰很努力想為我升華一下。

“心不重要,我能調教。”我謙虛擺手,很信賴自己的眼界,憑借我的閱人無數,我能心悸的程度,不會差到哪裏去,只是聽起來很沒節操而已。

“。。。對身高有要求嗎?”太宰問。

“唔。。。各有萌點吧,不太好說。”我遲疑。

“一米六怎麽樣?”

我眯眼,“你是拿我霍霍你讨厭的人嗎?”

“哈哈,被識破了。我覺得你會喜歡他,你兩能一起愉快的喝酒。”太宰在皮笑肉不笑,陰險極了。

“哦!他會發酒瘋。”我一屁股坐在偵探社大樓前的臺階上,掏出香煙,叼着,點燃。

“咳咳咳。”我嗆出眼淚花,這個身體的肺部,第一次接受煙草的味道。

“你在裝酷耍帥?”太宰也蹲坐在一邊,他一直在觀察我,一直在委婉的套話。

我摘掉眼鏡,折疊着挂在領口上,撐地仰頭,吸的星火燃燒,眼皮半阖,神态倦懶。

“戒了六年,這是第一次複吸。”我也不算說謊,12年挂掉,18年轉生,6年空檔期。

“為什麽複吸?”

我沉默一下,“要是能死于肺癌,那就好了。”

我輕笑一聲,剩了一半的煙,我将它舉起,向夕陽一敬,為那些一起挂在尼伯龍根的隊友們,我幻想過他們是否一同轉生到這個世界,我在網上留了暗語,這是我們聯系過數百次的秘密方式。直至今天,我也沒有收到回複。

混血種的血之哀,注定寂寞。倒不如說,每個人類都注定,一輩子寂寞。

除非,能找到相濡相知的另一半。

燒到煙屁股了,我徒手捏滅了它,針紮般微痛。

我起身,走回樓上,随手彈射進垃圾桶。

我也不指望今天的拜訪能換回多大的誠意,至少拿到了聯系方法,以後咒術界有什麽震動,我就把這個災難轉移給他們。至于他們有沒有大局觀,願不願意豁出去保護和平?這不是有我這根攪屎棍,兩邊插刀嘛~

我花蝴蝶一樣跟他們熱情的揮手道別,住進橫濱的五星級酒店,潇灑的消費一波。

小日子過得美滋滋噠~

這波,是名正言順的公費出游,我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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