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目睹着
目睹着
怎麽打咒靈,我沒法指點太多,一個宿傩的無限複原給我整的夠嗆,但敵人是‘不入流’的未成年學生團體,我的陰險三十六招,綽綽有餘。
先從情報搜集開始,五個小朋友看我食指如飛的敲鍵盤,完全不用鼠标。演示了一遍如何數據侵入,俗稱‘扒底褲’。他們看的倒吸一口涼氣,下課就把我圍堵在角落裏,逼我賭咒發誓不準用這種陰毒的手段來測試他們。
我人生的第一個束縛,居然是這個!
果然,每個人都不想曝光自己的浏覽記錄呢~
其實我最得意的是花裏胡哨的拔槍術,畢竟能動槍的事情為什麽要動刀?
可惜沒有工具,我只能傳授最‘樸素’的搏殺術,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跟一個退休殺手學的,還被驅使着當了一個月的免費‘清潔工’。當然不是殺人!就是樸素的‘偷’東西。
小朋友們看我的眼神,日漸複雜。畢竟沒見過世面(人心險惡)的他們‘尊敬’我這個複合型人才,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情~
晚上,五條悟不在學校的時候,我就陪悠仁看恐怖/神經病的電影們,一邊嗑零食,一邊吐槽導演智障,一邊在線指導劇情升級和裝備升格。
我深深的覺得,悠仁真的适合出道當愛豆,這陽光的性格,這可甜可攻的臉,這令人吸溜...咳咳健美的陽剛之軀。我願意砸錢,讓小老虎将愛與正義,灑滿人間!
成為另類的‘特級’咒術師,國民好弟弟!
我将我的企劃書遞交給五條悟,他撓着眼罩,一副被辣到腦子的寡見鮮聞。
他覺得我是戀愛腦,我覺得他是鄉土狗。他覺得我夾帶私貨,于是撕了XXOO的男裝雜志。我覺得他不懂人類的性*癖,于是瘋狂下單,為悠仁的衣櫃添磚加瓦,教悠仁男模站步,瘋狂拍照。{要是能賣就好了}【靈感來源于韓國分部】
好孩子悠仁為了緩解我兩焦灼的争論和撕臉,把自己推出來當靶子,堅定的說,“這就是有爸爸媽媽的煩惱嗎?”
我掰住青少年的肩膀,一臉認真的說,“這是喪偶式育兒加喪屍蹦跶般添亂,你看惠惠,沒有長歪全靠自己天賦異禀,把孩子苦的,頭毛天天炸裂,豪豬的刺一樣,那都是郁氣凝結于肝髒,怒氣沖出發根,支棱起來了。把罪魁禍首打一頓,就能服帖,但為什麽這麽多年都沒有軟下去,為什麽?你懂吧。”
虎杖悠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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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實在攔不住了,只能乖巧的正坐,看兩個成年人互罵,超綱的學習了許多限制級詞彙和知識。雖然多數都是我帶來的,但我很懂分散火力,為了免于五條悟記仇,于是我牽連宿傩,最初老大爺很矜持,根本不想理我,直到我說他沒文化、臭腐朽、土地主...
那場面!頓時爆炸且混亂。
具體語錄就不摘抄了,反正我也沒記宿傩的俳句和律言,我個習得唐詩三百首等名家著作的,還能吵不過肄業一千多年的老古董?
五條悟聽着直鼓掌,再度吸引火力。
我模仿着卡塞爾學院的各科老師們,把他兩訓了個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入戲太深,嗓子都啞了。
宿傩的獨眼專注的凝視我,我冷笑豎中指,然後賤兮兮的跟老古董解釋豎中指是什麽意思,再度被罵‘不知廉恥’。
虎杖悠仁過于天使,細致的體諒到五條悟的力挽狂瀾,所以非常縱容大齡問題兒童。我就仿佛進入一個誇誇群,次次看他兩互誇出小花花。
對比着噴*射毒汁和陰陽修辭的我,我簡直不是個人。
這些日子裏,悠仁成長了很多~
。
當時間再次到十一點,跟悠仁揮手道別,我插兜,漫步在石階小道上,霜雪的月光鋪灑着,這靜谧又祥和的空間氛圍。我蹲在水渠邊,掏打火機,點燃的聲音,格外清脆。
橙黃的光暈,赤紅的星火,袅袅白煙融入昏暗的夜幕。
我下意識想掏耳朵,卻摸了個空,也是,沒法盡情點歌,諾瑪不在,我用不着藍牙耳機,沒有遠程支持。再怎麽努力吵吵嚷嚷,卻總會有瞬間,被窒息的寂寞和孤獨,攫住心魂,拖進冷漠的深淵。
我都不需要去看心理醫生,從抽煙的頻率、灌酒的瓶數、騷擾...逗弄青少年的尺度、沉溺‘純愛’漫畫。我已經知道,我的心靈又開始病變。這毒素就像黑頭一樣,得定期清理。去看心理醫生并不為恥,甚至會驚異于自己剖析出來的膿瘡。
成長、潰爛、撕扯、拼接、治愈,生生循環,直至永眠。
那現在的我,在焦慮什麽?
為別人,還是為自己?
尋找回去的路,在自身體質的異變中越來越否定。
憑什麽,我能死而複生?
死掉的話,就會輕松很多,還能落個勇士的名稱,而不是茍活着,更像個怪物。
可存活下來,是偉大的奇跡,怎能侮辱。
香煙夾在指尖,潺潺流水的波光中,明滅着一點星火的倒影。
還有多久,又是誰,将我...
“呦~呦~呦~介不是屠龍美少女嘛~”特意捏着嗓子的關西腔,充滿挑事的意味,鬼魅的響起在背後。
我:。。。媽的!孤獨的悲哀頓時消泯,血壓又起來了,艹!他鐵定是故意的!
“啧!啧!只有小混混才會亞洲蹲在草叢邊,抽煙哦~哇,蚊子都不咬你诶!你真的這麽難吃嗎?”
我覺得煩,最近這家夥出現的次數有點多,又不是個能高效交接工作的合格合夥人,就是一個沒有遠大戰略目标、詳細作戰計劃、随心所欲的金主。全靠我的職業道德和自帶資質,他這種人去玩政鬥、商業,分分鐘破産。
“咦!心情不好?為什麽,我就勉為其難聽一聽咯。”五條悟撐膝蹲在我旁邊,就像一只大型青蛙,‘咕呱咕呱’的哔哔哔。
我沉默,他刺探情報的手段好拉胯,好歹自殺小作精都探到我的底線了。不過身負核**彈戰力,用鼻孔看人,一點也不奇怪,這戰鬥力擱誰誰不飄?擱我肯定飄到飛起,先把源稚生胖揍一頓,當然不打臉,然後綁去藝伎店,逼迫堂堂局長穿裙描面,跳扇子舞給我看,不然就移平老巢。
我叼着煙,臆想到那香豔的畫面,頓時愉悅起來。
“你這家夥,改裝車子,帶我的可愛的學生們去幹什麽?”
哦,他來質問我前幾天幹的事,身為一個教書育人的老師,載着全員,光明正大翹課,開着非法改裝的車子,緊貼交規的底線,進入不和諧的場所。
“社會實踐!怎麽?”
“。。。社會實踐去風*俗店?”五條悟磨牙。
“我包場了,純潔話療,污者自污。怎麽,你們合法的産業,你瞧不起啊?你不樂意你去取締啊~”
“那踹門毆打□□,用光他們的彈藥庫,玩真槍實彈的真人CS,蒙面跑出警察的圍堵,踩壞好幾輛警車?”
“日行一善罷了,打打靶子罷了,練練跑酷罷了。”
“那飙車賭金,也是日行一善?”五條悟開始掰指節。
“。。。哦,那個是我自己想玩,他們只是觀衆。”
五條悟抓自己的腦袋,修長勻稱的手指穿進銀色的絲發中,抿着櫻粉色的唇,半晌,委屈且憤怒的說,“那為什麽不帶我玩?”
我:。。。?
神經病啊!我特意挑你出長時任務的空檔,排擠你咯~
“怎麽能破壞你德高望重的形象呢,這種劣跡教師行為,就讓我來做吧,有我做對比,就顯得你正經,值得敬重。”我真誠的說着屁話。
五條悟:。。。
“哼~”他不滿極了,但也不再說什麽。
“我給你找了個對象,能不能談好,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我:???
我頓時緊張起來,小心翼翼的問,“是男的嗎?”
五條悟:???
“你。。。是雙性戀?”五條悟挪腳底板,警惕的遠離我。
“會被我的小拳拳錘死嗎?”
“。。。不會。”
“禿頭嗎?”
“。。。發際線高?”五條悟回憶一下。
我:。。。“那還是算了吧,我怕傳染。”
五條悟:!!!突然生氣!!!
“你沒有拒絕的權力!他那麽棒,便宜你這坨狗屎了!”就像被否定得意之處的小屁孩,五條悟暴躁起來,一定要讓我答應這場約會。
我冷漠的抱膝,蹲的逐漸腿麻,實在不想聽五條悟那拙劣的推銷。“哦!那就說一個他能感動我的優點。”
五條悟沉默了。
我起身,揉腿要走。
“等等!”
我側身,垮着個批臉,冷淡的聽。
“。。。就。。。啧。。。”
少見的,五條悟遲疑且不情願,非常不甘心的說,“他不。。。不。。。不。。。↘尊敬↘我。”
我:!!!
“怎麽能這麽斷句呢!不尊敬!不尊敬!不...啊。”我被大高個鎖喉撂倒,下犬式撲草地。
我莫名想起開着越野車,被野獅子群追捕,那矯健的爆發力,有力的爪瓣拍打車身的震蕩感。
“哼!”五條悟傲嬌的走了。他走的那麽爽快,讓我頓時覺得他一定沒安好心,說不定要玩撮合又拆散的小把戲。
呵!閱人無數,揍過那麽多型男的我,會潰敗在小小島國男色裏?
。。。 。。。
第三次被破窗而入,我還沒來得及罵罵咧咧,就震驚的看着被拎着小紅帽的悠仁。悠仁憨憨的和我打招呼,看清寝室的環境,頓時震驚,又随即意識到這會傷害我的自尊,于是努力擺出毫不在意的表情。
“你TM....”
腳踝一緊,我被倒提着,等視線再度恢複正常時,雜亂的小窩已經變成開闊的湖泊。
月色明亮,波紋潋滟,寧靜祥和的景色,煞是絕美。
“富士山!那頭頂着富士山!”悠仁震驚的指着眼前這個奇怪的生物。
我用手按湖面,被水面的張力排斥,哦豁。
“額,黑牙齒!是已婚婦女的黑牙齒!”我下意識跟風吐槽。
對面怪物那大大的眼睛、小小的虹膜,頓時飚射出令我熟悉的殺意。咦!聽得懂人話的咒靈,這就是特級咒靈吧。咦惹,幹癟小老頭的造型。
我收斂自身的存在感,默默窩在五條悟身後,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大大的獨眼,卻沒翹長的睫毛來修飾,毫無萌點。我用心理側寫,分析眼前這個特級咒靈。單挑五條悟的自信,被打的如此狼狽還不跑路,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表示不認識虎杖悠仁,還嘲諷是擋箭牌。
有些拙劣的演技,這個咒靈果然知道悠仁是宿傩容器。
可是,拉我來幹嗎?自爆嗎?
“你可真會踩雷~”五條悟這麽評價我,然後轉頭就用一句,“因為你,很弱啊。”把特級咒靈氣到三孔火山噴發。
我:。。。到底誰才是踩雷小達人啊?
“不用怕,別離開我的身邊。”印着熾熱紅光的浪潮撲面而來,扭曲空氣的灼熱鋪天蓋地,剎那間覆蓋藍調的湖泊。
我默默捂着嘴,雙眼亮晶晶,看那只修長的手按上櫻粉色的發,好耶!磕到了磕到了!
等我回神時,星空不再,黝黑的岩壁籠罩着。我有種站在火山口的錯覺,土地取代水面,裂紋炸開岩漿,烈火地獄般的圖景。
“領域展開——蓋棺鐵圍山。”
“老師。”立刻回神的悠仁握住我的手掌,明明自己一臉驚慌,卻還在努力給予我安慰,似乎在擔憂我有領域PTSD。我摸摸孩子的腦袋,啊~手感好棒~
差點要燎到我頭發的星火,隔絕在一層透明的屏障外。五條悟擡手擊碎岩柱,給悠仁講解什麽是領域展開,用游戲battle舉例子。
我默默的聽,哦!有必中效果,我說上次宿傩的火箭怎麽能拐彎紮我,又沒有搭載全自動追蹤系統。
聽到破解對策,用自己個的領域對剛!
我:。。。告辭!
我無聊的亞洲蹲,躍躍欲試用手指去戳岩漿,脊背的鱗片在開阖,似乎不滿于高溫。灼熱的溫度刺痛了指尖,我停止作死。
“領域展開——無量空處。”
我擡頭,看熱鬧。
。
耳鳴,刺擾的、漫長的耳鳴。眼前一黑一白,仿佛是頻閃的黑白電視,闖進缤紛的線條。用言靈延伸五感的既視感。
放大、微縮、廣闊、針尖,宇宙的星環,電子的微光。一葉世界,無邊無際。
黃金瞳被迫展開,以最不情不願的姿态,點燃着。
一度爆血,用以對抗動彈不得的困境。
好難受!仿佛有無數外在的、內在的東西在湧動。
沸騰的龍血撕裂細胞的聲音,密集、連貫的傳導在骨骼中。我似乎能共情化為泡沫的小美人魚,哔哔啵啵的、快速的破碎着。
走馬燈般,我回想起許多事情。
後頸搭上一只手,微涼的指尖緩解了極限痛苦的感官,我在深淵般的漩渦中止墜落,從動彈不得的桎梏中緩解,卻也只能做做細微的動作,比如用手捂住自己的臉。
“很諷刺吧,被賦予了一切,什麽都做不了。”
仿佛是回音極好的實驗室裏響起的聲音,清晰、嘹亮的傳入大腦,就像是在腦漿裏低語一樣。我的指尖在顫抖,渾身斷裂般擠壓的疼痛越來越強烈。
不甘示弱的龍血,試圖突破二度的臨界值。
我:艹!艹!艹!
壓住我頸動脈的手指,感知到彼此的生命跳動。
五條悟夾着悠仁,抓着纖細的脖頸,墨黑的鱗片不安分的開阖着,驟然爆發的陌生力量,在努力抗争着無下限的內側,試圖撕扯開束縛。
用燃燒生命的代價,拉不住回頭路的墜落。
咦?詛咒的味道是在人類的內髒、血液裏,純淨的骨骼。
“先點到為止,饒你一命。”五條悟發現無量空處只能加速血液的沸騰,越壓制越反彈,只能先撕了火山頭,解除領域。
孤零零的腦袋滾落在草地上,呆滞的瞳孔空洞着。
悠仁呆呆的站着,看五條老師踩着特級咒靈的腦殼,輾軋。震撼于實力差距,蒼天之瞳的美麗,在實力的加持下,愈發顯得深不可測。
悠仁想起來,他擡頭後的低頭,看見五條老師掌下,生長出一條‘黑線’的頸椎。浮雕般生動,鑲嵌在肌膚上,倒不如說,生長、融合在肌膚上。這就是老師這些天,一直小心豎領的原因麽。
異變的鯊魚齒、鱗片線。老師并不是毫發無損,或者是,是異變入膏肓。
悠仁敏銳的感知到空氣中多了什麽,而源頭在老師身上。老師蹲身埋臉,雙掌緊緊的捂着臉頰,顯然覺察到自己的變化。
悠仁想起來,少年院被特級咒靈襲擊的他,在視線模糊中看見老師從天而降,在他話音剛落,就閃現到他身邊,将他按在柔軟的胸脯上。原來,是在避免臉上的異變的暴露。
“這個時候,就不要逃避了,難道你擔心悠仁會恐懼你?”五條悟用腳碾着咒靈頭,側着眼,看鴕鳥捂臉的家夥。
“老師,我,我可以,分擔。當然,如果老師不願意,沒關系的,我可以等。”悠仁蹲在老師身前,緊張極了。這可是老師第一次外露這麽明顯的逃避,太反常了。
我努力收回黃金瞳,但它就像洶湧時期的月經(?),根本憋不回去。能中止二度爆血,已經精疲力盡了,要不是學生守則——不能在人類面前暴露黃金瞳,太條件反射,我已經想用眼睛瞪五條悟了!
“老師。”青少年的聲音太過小心翼翼。
顯得我的謹慎,過于排外。
“你自己不放,那我來扒了!”五條悟摩拳擦掌。
“五條老師!噓!”悠仁努力制止。
“其實,也沒什麽。”我的聲音很沙啞,情緒流露着疏離感。
我盤腿坐着,慢慢睜開雙眼,正對上悠仁的臉龐。
悠仁睜大眼睛,愣怔的看見一雙非人類的眼眸,細長的豎瞳凝視着他,绮麗的金色紋理,在夜色下,比岩漿更明亮。心神魂被攫取的木楞,那是比少年院特級咒靈,還要沉重的威壓。恐懼嗎?有一點,但不害怕。哪怕這雙眼眸,以無機質的眼神凝視着他,他也相信,他不會被傷害。
豎瞳漸漸擴圓,凜冽的肅殺感被放大的圓瞳替代成無辜感。
悠仁感知到,老師在很努力的控制兇獸的本性,努力在表現出人類的軟萌。
“。。。貓女?”五條悟表示驚訝。
我:。。。?
瞬間縮回刀鋒般細長、銳利的豎瞳。
悠仁:。。。五條老師,請您暫時閉嘴好麽。
被黃金瞳以森冷的情緒睥睨着的五條悟并不氣惱,反而覺得有趣極了。這雙奇異、危險、漂亮的眼睛,并不含有詛咒的殘穢,反而莊重、威嚴、驅邪。
“嘛~你的事暫緩,先問問這個家夥,殺了我,能有什麽好處?”五條悟移開眼,戴回黑眼罩。哼,這家夥現在根本不會欣賞人類的美色了吧!野獸一樣的眼神。
“總而言之,是誰在跟我作對?”五條悟想起那些讓他嗤鼻的企劃書,這家夥的腦子還是很好用的,所以才要帶來,現場分析一下情報。結果現在被無量空處整異變了,估計這會子已經傻不愣登了。不過沒關系,他也學了一些刑*訊逼供的套路。
“是詛咒師的挑撥嗎?怎麽,特級咒靈已經淪落到聽人類的話了?那還殺什麽人,戴上項圈,乖乖當一條看家護院的狗狗,還能賞你一根肉骨頭吃哦~”
承受腳踩的骨骼在嘎吱作響,漏瑚咬牙切齒:“臭小鬼!”
“那就是有了,看來你也不知道,只是被獻祭出來的工具鬼罷了。真是可笑,又菜又愛浪,你這披風又醜又土,還揮舞的像個大将軍,果然是打弱者打多了,獲得錯誤的自信了吧~咦~不像我,從來不揍比我弱小的人~...”
悠仁:。。。五條老師,可以了,不必再說了,它眼珠的紅血絲都氣炸了。以及您嘲諷的方式,怎麽這麽耳熟?
“快一點啦~有什麽遺言就說一說嘛~反正也沒人聽就是了~嘿嘿~”
悠仁:。。。
悠仁默默的看着五條老師搞起反派的臺詞,把頭顱踩得嘎吱嘎吱作響。
“咻~”從天而降的巨大花柱,剎那間盛開的馥郁芬芳花海。
“哇~是花花诶~”X2
我冷漠的看着缤紛嬌嫩的鮮花,它在試圖安撫我肅殺的精神狀态,卻潰敗、萎靡在黃金瞳的凝視中。中了幻覺的五條悟和悠仁雖然很快回神,但閃現的新特級咒靈,先用樹枝吊起悠仁,甩向高空,然後搶抱起頭顱。
在一瞬間,我兩的視線交彙。我猜測凸起的樹枝,是它感知空間的眼睛。我擡起手,下意識要使用言靈。
【我會回來救你的】奇怪的語言,我卻清楚的認知意思。
“老師,我不要緊,去追那家夥!”
“抱歉,我說錯了,救命啊啊啊!”
我看着木刺破裂,燃起火焰。悠仁跌落地面,委委屈屈、誠惶誠恐的土下座,為自己的礙事表示歉意。
我垂頭,看纏在手腕上的花環,玲珑精致的花骨朵,編制出漂亮的形狀,散發着淡淡的馨香。我扯斷它,按在葉子底下。
五條悟叉腰,得意的扭胯,非常欣賞暗處有這種水平的特級咒靈要搞事。
“那麽現在,你要不要解釋一下,你的停頓,是在幹嘛?不會吧~不會吧~這個程度的大胸肌~八塊腹肌~粗大腿~你就手下留情了?”
“果然還是我的藍眼睛更好看,吶!所以你看見我的藍眼睛,想起了誰?”
“唔!該不會這個狀态的你更喜歡爬行動物?怪不得對我的美色毫無波動,啧啧啧。”...
悠仁正從五條老師定的小目标——一個月內達到領域展開的強度!中回神,就看見五條老師蒼蠅一樣嗡嗡的搔擾老師。自從眼睛變化後,就安靜的老師一言不發,半垂着眼皮,濃密的睫毛下輝光流轉,仿佛藏着華貴的珍寶。
面無表情的老師,冰霜一樣冷漠,完全看不出俏皮、鮮活的過去模樣。
。
我閉上眼睛,果斷的,後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五條悟不開心我在裝死,伸手扯我臉皮,被悠仁即刻制止。悠仁任勞任怨的背起我,非常努力的幫我抵抗五條悟的搗亂。
。。。 。。。
七海建人重當咒術師後,也秉持着不加班的原則。
但原則,就是被拿來破壞的。這次樸實無華的北海道出差,因為黏上一個一米九的大聒噪,變得非常不愉快!
熱氣騰騰的黃油土豆、雙拼冰激淩、扒櫃門、舉牌子接送,塞卡通JJ小紙條...
眼鏡下的眼睛,很難不翻白眼。
七海建人最終還是接受了五條前輩的拜托,去指導宿傩的容器-虎杖悠仁。
一番接觸中,七海建人開始欣賞這個孩子,是個很善良,很為人着想的孩子。
總是試圖用稚嫩的肩膀去扛下最大的責任,毫無顧忌、遲疑的以身犯險。
很難不,操起大人的心,分享人生哲學和戰鬥經驗。
更未來的事情,無法現在思考。
過好每一天,已經算是幸運了吧。
“娜娜明~再順手幫一個忙~”将雙手‘嬌俏’的搭在身後,笑出花開效果的五條悟。
七海建人轉身就走,被搭住肩膀,掙脫不能。
“我這裏有一個人,有點棘手呢~”手指比出一點點距離,表示一丢丢的棘手程度。
七海建人:。。。【冷漠】
“在宿傩的領域展開裏活下來了,但沒有咒力。”
七海建人:!!!你說什麽?
“死鴨子嘴硬,一點秘密都不說,你來探探底。由你來評判,她會不會被死刑。”
七海建人:!!!
槽多難吐,七海建人見五條前輩如此嘚瑟,不合時宜的想起那個天與咒縛的男人。
“不是天與咒縛啦~你用美色迷惑一下,問出煉金術的情報。”
七海建人:你TM在說什麽?
從五條悟這裏是得不到什麽有用的情報了,意外的,七海建人從悠仁這邊了解的更全面。
“啊!口老師,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女性。”悠仁滿臉滿眼真誠,開始誇贊學識淵博、近戰神技、細心溫柔...
五條悟:。。。悠仁,你年紀輕輕,怎麽就瞎了?
“诶,五條老師你不是不讓我說嗎?你怎麽自己說了?”悠仁遵守着保密,結果提要求的人轉頭自己破壞約定。
“因為時機到了!”五條悟高深莫測的托腮。
“說實話!”七海建人沉聲。
“emmm,畢竟老師是外國人,會比較直白,不過老師沒有惡意。”悠仁說。
宿傩可不興聽這種話,但是他懶得搭理。
“同為悠仁見不得光的老師,見個面,吃個飯,聊個天,很正常。”五條悟攤手。
七海建人的腦門凸出青筋,即加班又加量。
“啊!是約會呀!”悠仁握拳擊掌,當場秒懂。
五條悟:emmmm【撇頭吹口哨】
七海建人【眼含殺意的凝視】
“老師是好人,娜娜明是好人,我舉雙手同意!”悠仁快樂的舉起雙臂,如果是娜娜明的話,一定能開解老師那深藏內心的孤寂。老師比五條老師還能隐藏情緒,最近嘴裏總是有口香糖的清新,但以前都沒有的!老師飯量大,很注重牙齒健康,吃完飯就會刷牙。
煙味被薄荷木糖醇、檸檬牙膏、生姜味洗手液稀釋到淡不可聞。
很努力在掩藏了,只有一絲一縷。
可就是這樣,蛛絲馬跡的背後,掩藏着深不可測的負面情緒。
老師不是咒術師,可能,會産生咒靈。
老師,一點都不擅長,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