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喜歡?歸你了 這位壯……士?……

第3章 喜歡?歸你了 這位壯……士?……

因着窺後世之事,他心意亂了幾分,直至定了神才緩步走出星室,卻見着了符清和言淮景大眼瞪小眼的場景。

“小符,你這年紀應該喊我一聲哥,怎麽能那麽沒禮貌呢!”

符清皺着眉,這神情,仿佛下一瞬就要給這二貨來兩下,但看在天玄在場,他還是忍了下來。

“小言,這話可不大對,你今年幾歲?”天玄輕嗑一聲,看着自己徒弟面色鐵青,也是為言淮景捏把汗。

符清的相貌,着實不像十七,帶出去也常被人認作長得高些的孩子,就是因為太多人說,符清總是無法離了大人辦事。

誰會放心信任一個孩子呢。

“十六啊。”

“十六,那你該喊他一聲哥,他長你一歲。”天玄淺笑,眸光落在符清身上,柔了一分。

言淮景瞪大了眸子,指着自己,又指了指符清,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但看着符清雙手環胸,靜等他改口的模樣,他只覺得背後發涼。

“小、小符哥。”

這是他最後的倔強了!

符清這才滿意一笑,“乖。”

言淮景抿了抿唇,才別別扭扭地挪遠了一些。

說來也有意思,他在蒼行山天天念叨着想見符清,如今見着了,卻也挨了頓打。

只是他不知道眼前之人是他想見之人,心中還有些懷疑自己的實力,想着是不是自己太弱了些,随便來個人都能将他制住。

天玄見過言淮景,可言淮景卻從未見過這位仙祖,如今天玄和符清在他眼前,他一個都認不出。

“我們什麽時候回……”符清走到天玄身邊,開口問,想到這裏還有個外人,又頓住,“回家。”

“先不回了,天星閣之事不能就這樣了了,這預言也不能不管。”天玄垂下眼睫,擋住半簾眼眸,指尖撥弄着腰間玉墜,眸光掃向符清,溫聲說着。

本是想着,就下山幾天,回去還能見到歸家的孩子們,也算是難得的團聚,真是可惜,要耽誤一陣子了。

“那我們去哪?”符清順着他的衣袖向下看,看着那只如天神雕琢般的手,指尖劃過白玉,甚是養眼。

“哪裏有菅衣使,就去哪。”天玄注意到了符清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和那塊上好的白玉。

“喜歡?”他順手解下腰間的玉墜,拉着符清的手,将溫潤的白玉置于符清掌心,“歸你了。”

符清呆愣地看着掌心的玉墜,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

說什麽?

我其實不是在看玉佩。

我……

這怎麽能說出口。

于是他握緊了手中的玉墜,擡眼,眸中盡是素衣道君的面容,擠出一抹淺淡的笑容。

“謝了。”

他并未将其收入乾坤袖中,而是深深看了一眼後,将這枚玉墜塞入衣襟,置于心口。

好在下山之路并沒有像言淮景所說的那樣,有菅衣使埋伏。

其實有的話更好,就不用到處去找了。

“你們要找菅衣使?我知道啊!”言淮景見一路順暢,他也安全,這才徹底放心,與他們攀談起來。

符清挑眉,“這你都知道?”

“別的或許我不知道,但是有一個人很好找,恰巧我來之前才知曉他的下落。”

聽着言淮景的話,符清只覺得這菅衣使是傻的麽,這麽輕易就讓這二貨知道了行蹤,還當什麽殺手。

雖是這樣想着,但他還是問了:“誰?”

“就是方才同你們說的那個,饒欲雪。”

“他不是地榜第一嗎?這種等級的殺手怎麽會輕易洩露蹤跡?”符清雖然信他,但還是在心中暗暗吐槽。

“他不一樣,這人做事高調得很,每次殺人前都會大肆宣揚,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要下手了。聽說他就是喜歡目标知曉,瑟瑟發抖又着急忙慌地雇很多護衛的樣子。據說是能一下全滅,顯擺自己高深的修為。”

符清:“……”

既然如此,那為什麽天星閣之事沒有一絲動靜呢?

饒欲雪為人張揚,滅天星閣這一“壯舉”,又怎會這樣藏着,悶不吭聲地辦了。

有問題。

“話說這人也真是自信,我上山之前還看他散布滿城告示,指明了自己的目标,那口氣,可狂妄了。”言淮景回憶起那場景,“啧啧”兩聲,又閉眼打了個寒戰。

符清對上天玄的眼眸,只見天玄點頭,他才繼續詢問。

“是哪裏,又是什麽人。”

言淮景緊鎖眉頭,細細回想着:“就是山下的那座城,什麽城來着……額我忘了,告示上寫的是甄府的老爺甄懷。”

甄府?沒聽過。

“是仙門嗎?”

言淮景搖頭,“不是,就是一個尋常富貴人家,除了有錢就沒什麽特別的了。”

不是仙門,怎麽會引起饒欲雪的注意,也是怪了。

照理說這種殺手組織,能出動饒欲雪這樣頂級的殺手,應當是什麽難纏的仙門中人,斷不會是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人。

對付非修仙者,抄起鋤頭來兩棒就成了,哪用得着饒欲雪親自出手。

難不成是饒欲雪瘋了?

“對了,那個預言你們聽說了沒,饒欲雪的武器就是一把柳葉劍,你們說他會不會就是預言中的劍仙!”言淮景突然開口。

符清不自覺地壓低了眉頭,“你為什麽不覺得是仙祖的二弟子。”

這話倒是将言淮景問得一愣,話多如他,此時也無法立刻回答。

天玄擡眼,眸光落在符清身上,似是察覺到了那一瞬的落寞,又阖上了眼眸,靜等着言淮景的答案。

“他……他怎麽會是預言中的人!師父口中的他,是斷不會做出弑師之事的!”

“是,他不會,”天玄掀起眼簾,挑起一抹溫和的笑,“永遠都不會。”

符清眸光一動,斂了所有心緒,原本低垂的頭微微揚起,望向那素白的身影,眼底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有那麽一瞬間,天玄覺得他看不透這孩子心中所想。

饒是他能窺後世,聞天機,也捉摸不透符清的心思。

“就是啊!”言淮景暗暗附和着,“這饒欲雪一看就是個壞東西,一定是他!”

不知在何處的饒欲雪打了個噴嚏:誰在想我?

符清本想開口說“話也不是這麽說的”,但一想到天星閣的慘象,又說不出口了。

于是,他嘆了口氣。

剛低垂下的頭又被人單手擡着下巴托起,一雙眼眸也順着看向那如高嶺霜華的臉。

“小孩子少唉聲嘆氣,多笑笑。”

符清下意識想翻個白眼,卻又聽到。

“別翻白眼,忍住。”

他投降般地垂下頭,埋在了天玄的掌心。

“所以你們……要去找饒欲雪嘛……”言淮景戳着手,這會兒倒是害怕起來了。

符清這才擡起頭,按下天玄的手,轉眼看向言淮景:“去。”

甄府門口散落一地誇張的告示,透過告示上的朱字都能想象到那位地榜第一的嘴臉。

言淮景還真是沒亂說,這人是真的太高調了。

直接把告示丢人家門口,這也沒誰了,怕是打算随時登門造訪。

符清蹲下撿起地上的告示,還沒看兩眼便聽到家丁的聲音。

“這位壯……”

符清放下手中的告示,看向眼前的家丁。

家丁話語一頓,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反複确定稱呼,又想不出還能怎麽喚,于是接着原先的話,“壯……士?”

他似是被這個稱呼無語住了,抿着唇一言不發。

天玄見狀上前一步,端起道長的語氣:“徒兒不善言辭,慚愧慚愧。”

“道長可是來應召的?”家丁見眼前的道長開口,看着也比那位少年要好說話一些,立即喜笑顏開。

“除暴安良,人人有責!”言淮景擠了個頭進來,插嘴道。

天玄看着言淮景這模樣,也是讓他上前交涉,自己閉口不言了。

言淮景出馬,不一會兒那家丁便迎着他們三人入內。

若要找到饒欲雪,沒有比待在甄府更方便的了。

只有他們守着甄懷,就不怕饒欲雪不出現。

只是……

這甄懷是多怕啊,請了那麽多人!

其中渡安寺的和尚最為出衆,并不是因為那和尚太過俊美,而是他那光禿禿的腦門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都注意。

“還真是有不少仙門中人。”言淮景掃視一圈,默默開口。

“你說這些人能撐的過饒欲雪幾招。”符清卻這樣說着,讓言淮景一怔。

“照我說,十招之內吧。”言淮景細細感知着那些人周遭的靈力波動,不一會兒就下了結論。

談話間,甄懷已出現在衆人眼前,身後還跟着個貌美的女子。

言淮景呆呆地看着甄懷身後的女子,不由得感嘆道:“真漂亮啊。”

“她叫甄漂亮?”符清聞言,嘴角一抽。

“不是不是,我就是感嘆一下,我從未見過這樣美貌的女子。”

這回符清不在心中翻白眼,直接當着言淮景的面翻了。

“其實甄某今日聚諸位仙君于此,并不只是為了菅衣使之事,還有一事相求。”

“近些時日,家宅內總會發生一些怪異之事,也讓甄某心恐不已,還望諸位仙君能替宅除祟,甄某必有重謝。”

“這謝禮,便是菅衣使所求之物,外加一下金銀財寶之類。”

底下有人問道,菅衣使所求為何。

其實符清也想知道。

只是甄懷閉口不談了,至于他所說的怪異之事,他也沒說是什麽。

“仙君們暫且住下,随後便會知曉了。”

對于除祟,符清更在意的是饒欲雪。仙門中人多多少少是會除祟的,也用不着他和天玄出手。

至于饒欲雪,他不了解這個人。

“這個饒欲雪是男是女?”他轉頭問言淮景。

“不知道,但是聽這個名字,晚來天欲雪,多半是個女子吧,但我也聽說他是個彪形大漢。”

“道長!你覺得他是男的還是女的!”言淮景越想越來勁,轉而去問天玄。

天玄淺笑,“到時候就知道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