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可以伸舌頭嗎?
第13章 我可以伸舌頭嗎?
回想起來,那天在酒吧,祁複和沈聽雪并沒有過于親密的舉動。只是抽不出空見他的祁總,出現在了酒吧,身邊還有一個Omega,他難免多想。
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在大腦裏猜測、誤會、嘲諷,祁複似乎沒有發現端倪,但白清淮還是臊得慌。
還有點心虛。
祁冶對他說:“弟媳,我這個弟弟之前沒有談過戀愛,在感情上有點笨,你要多多包容……”
沈聽雪握住白清淮的手,打斷祁冶的話:“你手好嫩好滑!”
白清淮:“……謝、謝謝。”
沈聽雪湊近了,在他耳邊說道:“別聽他的,包容沒有用,這種情況是需要調教的。”
想象中的和祁複關系匪淺的Omega不存在,結合這段時間白清淮對祁複重新樹立的認知,祁複根本不是在情場上游刃有餘的那類人,像只呆頭鵝。
祁冶說祁複以前沒有談過戀愛。那祁複曾經說“有對象”是為了拒絕他編造的謊言嗎?
好在祁複聽不到他的腹诽,要不然被祁複知道,他以為他和堂嫂有一腿,他只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白清淮耳根悄悄地紅了起來。
祁複:“熱嗎?”
白清淮搖頭。
祁複:“你耳朵紅了。”
白清淮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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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祁複的耳朵也紅了,不只耳朵紅了,臉頰也紅了。
他倆站在廳堂門口,周圍還有這麽多人,白清淮為什麽對他抛媚眼啊?
他要回應嗎?
祁複抽動眉毛,他以為這樣算作眉目傳情。
白清淮:?誰能告訴他,祁複為什麽突然對着他做鬼臉?
祁冶和祁複的關系的确挺好,他不止送了豐厚的禮金,送了不少禮物,還擺出一副兄長的姿态向祁複傳授“過來人”的經驗。
沈聽雪覺得他就是在忽悠:“祁冶,請問你婚姻幸福嗎?你就在傳授經驗了?”
祁冶:“……”
沈聽雪是個顏控,他第一眼就對白清淮心生好感,見那兄弟倆在聊天,便拉着白清淮到一旁說話。
他誇白清淮他們的婚禮現場布置得漂亮,為了拉近距離,提到了他和祁冶五年前的婚禮,當時他要不是懷了小孩,壓根都不想和祁冶結婚:“祁冶那個人很渣的,和他交往過的Omega起碼得有十幾二十個吧。”
但祁冶長得符合他審美,沈聽雪不圖祁家的名和利,就圖色。
“那時候我身體不适,懷疑自己得病了。”雖然沈聽雪不是保守的Omega,但至少他那段時間只和祁冶一個人睡過,他想,祁冶玩得那麽花,該不會是有傳染病吧!
“我就拉着祁冶去醫院做檢查,結果病沒有,有個孩子。”沈聽雪剛開始很錯愕,也很無措,反而是祁冶比較鎮定,很快就做好了決定,說幹脆結婚吧。
沈聽雪猶豫了很久,舍不得肚子裏的小孩,他想他和祁冶結婚,孩子也會有個優越的家庭背景,最後同意了。
有個喜歡祁冶的Omega上門來找沈聽雪的麻煩,沈聽雪轉頭對祁冶發了火“等孩子出生了,大家都知道我倆是先上車後補票,沒什麽感情,到時候是不是還會有人特意來挑釁”。
然後,祁冶就幹了一件大事。他到處傳播他和沈聽雪的結婚照,不僅發前任郵箱了,還見人就掏出手機給別人看屏保,來證明他和沈聽雪的感情很好。
沈聽雪收到祁複和白清淮婚禮周邊時,笑了整整一個小時,現在他和祁冶結婚幾年了,對祁複也算了解:“祁複可能覺得祁冶這麽做了,他也不能輸。”
白清淮總覺得他的笑容裏有點兒幸災樂禍的意思。
他忍不住問:“那婚禮上安排了節目是怎麽回事?”
沈聽雪:“祁冶不是開娛樂公司嗎?當時我喜歡的一個男團在他公司名下,我就讓他們來表演了。”
沈聽雪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樂道:“在婚禮上追星,酷不酷?”
白清淮真情實感:“堂嫂,你牛逼。”
“哎呀,還好啦。”沈聽雪擺手,“叫什麽堂嫂,叫聽雪就好。”
白清淮:“堂哥直接同意了?”
祁冶當然不可能直接同意,沈聽雪還是付出了代價,但代價具體是什麽,就不太方便說了。
沈聽雪:“他就是自己淋過雨,現在要撕破祁複的傘,沒安好心!”
沈聽雪:“但請的都不是流量明星,說擔心會搶祁複風頭。”
白清淮失笑,這什麽兄弟情?
他倆聊得投入,後面有別的賓客來,才剎住了話頭。
祁複小聲問:“你們剛剛聊什麽了?”
白清淮:“聊你堂哥了。”
“哦。”祁複說,“我和他不一樣。”
白清淮笑,這撇清關系得挺迅速的?不知道是誰之前炫耀堂哥有本事有能力?
然後他發現,可能“炫耀”也是誤會。因為過了半小時,祁冶繞到室外抽煙,路過時給他遞了一張名片:“弟媳,想進娛樂圈的話,可以找我。”
祁複不悅:“沒讓你今天問。”
祁冶:“問了,你打我?”
祁複皺眉。
白清淮盯着祁複,怕他真動手。他現在覺得祁複什麽事都可能幹得出來。
祁複的想法,是他配揣測的嗎?
他連忙說道:“不了,冶哥,我沒進娛樂圈的想法。”
祁複之前說祁冶是開娛樂公司的,原來是這麽個意思嗎?
祁複:“真的?”
白清淮:“嗯。”
祁複對祁冶說:“那沒你的事了。”
祁冶對白清淮埋怨:“你看他,沒有一點對哥哥的尊敬。”
“你站遠一點。”祁複又皺眉,“你身上一股煙味,熏到白清淮了。”
祁冶抓住重點:“白清淮?你倆都結婚了,還連名帶姓的叫呢?”
祁複張了張嘴,不太高興,用眼神趕人。
白清淮在大門站了一會,楊芯就讓他進去休息,體諒他辛苦。
白清淮說“沒關系”,嘴甜道:“媽媽你更辛苦。”
楊芯和祁海道會帶他認識一些在商界有名望的老板,還不忘了介紹:“清淮是開珠寶設計工作室的,以後有相關的業務記得找他。”
白清淮沒想到他們會提到自己的工作,畢竟自己開的工作室和祁家随便哪個小公司相比,都算不得什麽。
半個上午,誰也沒閑着,白見山和蘭潇在招待白家和蘭家的親戚。親戚一般就三句話——“清淮今天真好看”、“哎呀這是祁複嗎,年紀輕輕一表人才”、“百年好合”。
白清淮一直笑着,臉都快笑僵了。他随口一說:“我臉快僵了。”
祁複:“我給你揉揉?”
白清淮想起上次拍照,祁複親他的時候就揉他臉了。
白清淮:“大可不必。你問問化妝師他同不同意?”
到十一點半,他才回到休息時,準備換造型。第二套是主禮服,更正式一些,是黑色燕尾服,搭配白色襯衫、馬夾和口袋巾,胸前別了一枚高珠胸針。
白清淮腰線高、腿長,燕尾服的加持讓他高貴而優雅。
到了出場的那一刻,無數的目光投向他,賓客們發出驚嘆。
他和祁複從舞臺的兩側迎面走向對方,兩盞追光燈一盞照在他身上,另一盞追随着祁複的身影。祁複的面容在光下逐漸清晰,他個高腿長,氣質卓然,臉部線條淩厲流暢,五官深邃,挑不出死角。
到了這一刻,白清淮感受到緊張,心髒不聽話地瘋狂跳動。
主持人講了一段賀詞,然後問道他們是否願意。
“我願意”三個字很輕,但通過話筒還是傳遍了婚宴每一個角落。
交換戒指時,祁複低着頭,白清淮盯着他的睫毛和鼻梁,視線慢慢游走到那枚戒指上,發現Alpha捏着他指尖的手在微微顫抖。
他突然就放松下來,在鏡頭下,對着祁複勾起唇角。
祁複的動作頓了一下,才把戒指推到了無名指根部。
流程上寫着“交換完戒指後,兩位新郎擁抱”,主持人一激動,“擁抱”就變成了“擁吻”。
祁複摟住白清淮的腰肢,将他擁入懷裏,在賓客們看熱鬧的起哄聲中,問道:“我可以伸舌頭嗎?”
白清淮都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了:“你會嗎?”
祁複:“會。”
他說得斬釘截鐵,吻上白清淮的唇瓣後,舌尖撬開牙齒,得逞後就不知所措。
白清淮的雙手攀上他的背脊,舌頭劃過齒側,舔舐上颚的時候,帶來輕微的戰栗,他輕輕咬了口祁複的下唇,吮吸碾磨,換氣的片刻,還指導他如何呼吸。
祁複的眼尾泛紅:“不行了。”
白清淮:“?”
親個嘴怎麽就不行了?給你套個呼吸機續一續?
他想要拉開距離,祁複還抱着他,祁複:“你悄悄看一下。”
白清淮:“看什麽?”
祁複:“我的褲子能不能看出來?”
白清淮一頭霧水:“怎麽?你當衆尿了?”
祁複:“……”
白清淮低頭,哦豁。
原來不是當衆尿了,是當衆有反應了。祁複穿的西褲,并不是緊貼着皮膚,也許是資本傲人,肉眼看還是很明顯。
白清淮說:“能看出來。”
祁複抿嘴:“那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