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都二十六歲了,不應該
第19章 他都二十六歲了,不應該
祁複的吻技進步得很快,他先是舔舐白清淮的唇瓣,逐漸加深這個吻,一點點探入口腔,舌尖交纏,汲取呼吸。
他醉了,是憑着本能在親,一只手還摟着白清淮的腰肢,把人往自己懷裏帶,箍得緊緊的,比清醒時要霸道無理。
白清淮唇齒之間都是酒精的味道,微醺的感覺就像一腳踩在雲朵上,他想要主導這個吻,但祁複變得沒那麽聽話,還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軟的。”
咬了之後,他又讨好似地吸吮,從嘴唇吻到脖頸。
餘光瞥到阿姨已經非禮勿視地離開了客廳,白清淮禮尚往來地伸出手,貼在祁複的褲裆上:“硬的。”
那處本來是半起的狀态,當白清淮的手心覆上時,瞬間起立。
“上面有開關啊?”
祁複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白清淮在說什麽,也不害臊,還往前頂了兩下:“我很熱,我要脫衣服。”
Alpha眉眼染上醉意,眼尾薄紅,不再是一副冷峻或古板的模樣。
白清淮逗他:“脫啊,你不會嗎?”
祁複真就開始脫了,胡亂地把皮帶扯掉,解開扣子後,将拉鏈往下滑,褲子滑落堆積在小腿,露出白日見過的那條四角內褲。
他上半身還穿着西裝,連領帶也系得一絲不茍,足夠講究,下半身只有一條灰色的純棉內褲,某處的蠢蠢欲動難以掩飾,給人很強的視覺沖擊力。
他身材比例絕佳,一雙腿很長,并且腿部的肌肉充滿了力量感。
很色。
白清淮想,今天算是他們的新婚夜,祁複該不會是想在客廳洞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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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三個阿姨,這麽狂野不太好吧。
祁複把外套襯衫都脫掉後,随手甩完領帶,手在空中突然頓住,眼神裏閃過一絲清明,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
他脫得光溜溜的站在客廳,旁邊的白清淮還穿着整齊,除了嘴唇紅潤得有點兒腫之外,還算得體。
他羞憤至極,話也沒說一句,“噔噔噔”快速地跑上了樓。
白清淮覺得好笑,又忍不住盯他的屁股,感嘆道,真翹啊。
祁複住的是五層別墅,有很多房間,白清淮不知道在祁複的安排裏,他們是否住在同一間卧室。
但他在未經過祁複允許的情況下,也不能私自進入其他房間,所以他跟着祁複上了樓,只不過祁複是跑的樓梯,他是坐的電梯。
他到卧室時,祁複已經進入到浴室洗澡。卧室寬敞,同樣也是雅致極簡的色調,以黑白灰為主,很有秩序感,但是……
床上撒滿了紅色的玫瑰花瓣。
還擺了個愛心的形狀。
也不知是誰準備的,但想來如果不是祁複授意,阿姨們也不會越矩這麽布置吧。
床頭放着睡衣,應該是祁複忘記拿了。白清淮坐在床頭玩了會手機,時間過去了半小時,浴室裏的水聲還沒停止。
洗澡還是換皮呢?
他正打算去敲門,浴室的門開了。祁複并非一絲不挂,他穿着睡衣,但明顯小了兩個號,袖子和褲腿都短了一截,胸膛那一塊的布料緊繃着,看上去不倫不類。
祁複也頗為困惑,酒精還殘留在血液裏,沒有那麽快消散,他降智地想,難道就在結婚的這一天,他又長高了一些嗎?
他都二十六歲了,不應該。
白清淮沒給面子地笑出聲來:“你喜歡穿這種?”
“不是。”祁複試圖把袖子拉長一點,然後肩膀的衣料就垮了下來。
白清淮想,很像在勾引他呢。
因為祁複身上的這件睡衣和疊在床頭那一件是一模一樣的顏色和圖案,白清淮很快知道了原因:“你穿錯衣服了,你身上這件大概是給我準備的?”
祁複遲鈍地點頭,才穿上衣服,又脫了下來,他換內褲了,但還是四角的。
紅的。
白清淮說:“你又不在本命年。”
祁複為了區別一個款的內褲,會讓導購把每個色都拿一條。
他也沒想到會有紅色。但覺得紅色喜慶,今天穿說不定是合适的。
白清淮對着穿着紅色內褲的Alpha,很難有什麽旖旎的想法。
他拿過祁複換下的睡衣,上面還留有祁複肌膚的溫度:“那我也去洗澡了。你把桌上的醒酒湯喝了吧。”
他剛才把醒酒湯一并端上來了。“你現在胃還好嗎?其實你喝多了酒,不應該在浴室待那麽久,容易缺氧。”
“好。”
祁複本來因為穿錯睡衣有點尴尬,聽白清淮這麽說,心裏湧過一絲熱流。
這就是他們說的家裏有Omega的感覺嗎?
白清淮靠近浴室,聞到濃郁的木質香:“你信息素怎麽變了?”
他記得祁複的信息素很特殊,是竹香夾雜露水的味道。
“不是,是沐浴露。”
祁複方才洗澡的時候,一直想着等會會發生的事,覺得要拿出最好的狀态來,一不小心就用了小半瓶沐浴露,浴室全是泡泡,沖了好久才沖幹淨。
白清淮歪頭:“你把沐浴露打翻了?”
祁複:“……”
白清淮也沒糾結,他進了浴室,詫異浴室有270度的落地窗,窗前是圓形的浴缸,像小型的游泳池。
他等會得問一下祁複,他之後能不能在這裏泡澡。要知道他對他自己的家唯一的遺憾就是因為浴室空間不足沒能裝上浴缸。
洗漱臺和壁龛很整潔,沐浴露上還貼了張标簽:沐浴露。
想來是有過把沐浴露當洗面奶或者洗發水的悲慘經歷。
熱水洗去一天的疲憊,白清淮換上睡衣,大小剛好,他沒找到吹風機,頭發濕漉漉的,還在往下滴水。
水珠順着他的臉頰滑落,在修長的頸子上留下痕跡。
他沒有貼屏蔽貼,所以空氣中有清新明銳的忍冬花香。
祁複鼻子抽動,深呼吸了幾口氣,喉結情不自禁地滑動。
他一直覺得白清淮很香,此刻的香又與白清淮平日的香水味不同,有一種精神上的吸引力,讓他大腦還沒反應過來,雙腿就邁了出去,走到了正在用幹發巾擦拭頭發的白清淮跟前,還想要靠得更近一點。
白清淮問:“吹風機在哪?”
祁複重複了一遍:“吹風機在哪……”
白清淮:“?”
努力思考過後,祁複給出答案:“在浴室的抽屜裏。”
他找來吹風機,自覺地要幫白清淮吹頭發,像是坐下緩了會之後,酒醒了不少。他站在白清淮身側,存在感很強,熱風吹過白清淮後頸時,癢癢的,他瑟縮了一下。
白清淮輕聲:“別往我腺體上吹啊。”
“嗯?哦。”祁複說,“看來你腺體很敏感。”
他絲毫沒意識到,他用陳述的語氣說了下流話。
他聲音就在白清淮耳邊,白清淮耳朵一陣酥麻,心裏仿佛也有根羽毛在撓癢。
但他是Alpha,也會不知覺地把目光落在白清淮後頸的腺體上,那兒皮膚光滑,僅僅是被熱風拂過,就染上了一層粉。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被白清淮聽見。白清淮:“又餓了?”
祁複不作答。白清淮的發絲從他的指尖溜走,聞着忍冬花香……
沒餓。
但莫名其妙地又又又ying了。
一股沖動朝下面彙集,他有點急躁,不小心拽到了白清淮的頭發。
“疼。”白清淮轉過頭瞪了他一眼,他本來是狹長的勾人的狐貍眼,瞪圓了會增添幾分可愛。
祁複松開手,傾身親了親他的眼角,他這往前一拱,白清淮就察覺到了。
不是說喝多了起不來嗎?
吹風機被關掉,祁複的吻更加肆意,他像是對接吻上了瘾。
從鏡子前一路吻到床邊,白清淮倒在玫瑰花瓣中間,雙手攀着祁複的背脊,一只腳擡起來輕蹭他的小腿。
“你只知道親嗎?”白清淮喘氣,“你還得摸呀。”
祁複:“摸、摸哪兒?”
白清淮輕嘆一口氣,牽着他的手,引領着他探索自己的身體……
祁複沒體會過這般滋味,曾經做過春夢也都是隐隐約約的,夢裏沒有具體的身影,面前的場景比春夢更香豔。
他沒有對誰有過無恥的幻想,白清淮卻勾起他內心深處的所有yu望,讓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去占有。
在情動到即将進行下一步的時候,白清淮卻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拿避孕套。”
祁複遲緩地眨了下眼:“為什麽要避孕套?”
正在興頭上,白清淮也很想做,他微眯着眼:“你不會沒買吧?”
祁複低聲:“嗯。”
“……”白清淮很想罵他,又覺得和一個醉鬼較勁沒什麽意思。
只說道:“下去。”
祁複沒動,他整個人都快爆炸了,根本不想停下來。
白清淮說了第二句:“下去。”
他這才直起身,拉開距離,語氣委屈而着急:“老婆,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