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得多喜歡他啊

第25章 得多喜歡他啊

到了周末,祁複加班去鄰市出差,白清淮陪楊芯逛街,加入了楊芯和她的貴婦群,從美妝區逛到服飾區,又逛到箱包區。

楊芯說是讓白清淮幫忙參考,但只要白清淮的目光在什麽東西上停留稍久一些,她就會說“買”。

楊芯:“買。”

白清淮笑:“這是男裝。”

楊芯:“對呀,買給你的。”

白清淮推辭:“不用了。”

“要的,出來購物,就只需要考慮喜不喜歡,不需要考慮錢的問題。”楊芯說,“你不買,好像祁家虧待了你似的,落人閑話。”

白清淮:“……”

祁複上輩子是蜈蚣,他母親楊芯女士上輩子是獅鬃水母,對包愛不釋手,恨不得長幾十上百只手來挎包。

但白清淮只會在心裏想,面上他一直含着笑,給予搭配建議,還會時不時地發出誇贊,提供了充足的情緒價值。

楊芯的幾個姐妹保養同樣得當,白清淮都不好意思喊“姨”,但稱呼“姐”又和楊芯差了輩。他這麽說出口,語氣還帶着幾分困擾,惹得她們都笑“哎喲,祁複那個木頭娶了個嘴甜的”。

逛完街就去做美容項目,接着到s市最高的那層樓上的預約制餐廳用餐,當白清淮以為行程要結束的時候,楊芯問:“清淮,會打麻将不?”

一坐上麻将桌,她們一邊出牌一邊控制不住開始談八卦。講誰家的Alpha和誰家的Omega分手啰,又講哪個老總出了軌,私生子都帶回家嘞。

晚上十點過,祁複給白清淮發消息,白清淮正代替楊芯在摸牌,沒回複。祁複就打電話過來了:“老婆,準備睡覺了嗎?”

白清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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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兒恍惚。

這輩子還沒有過被人查崗的經歷。

祁複說:“洗完澡了吧?不要熬夜。”

和他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一句“八筒”。

白清淮:“……”

祁複:“你在打麻将?”

白清淮:“……嗯。”

祁複:“在哪?”

白清淮說了地址,祁複就猜到他和誰在一起了,把電話挂了後,改打楊芯的電話。

楊芯正在旁邊給手指甲做護理,沒空拿手機,所以直接開了擴音,祁複的聲音傳出來:“母親,你和白清淮多相處培養感情,我是贊同的,打麻将作為一種消遣方式也無可厚非,但是晚上十一點到淩晨一點是身體排毒的時間,晚上十一點以前進入睡眠有利于身體健康,所以現在該讓白清淮回家睡覺了。”

祁複說得一板一眼的,楊芯的姐妹都在憋笑。白清淮經常取笑祁複,有時候是腹诽,有時候是當面吐槽。

但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白清淮心中有點不講道理的不舒坦。

他不喜歡被人約束,但願意給Alpha一個面子:“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回家。”

祁複:“嗯。”

楊芯問:“真的要回了?”

有人說:“清淮呀,這麽聽Alpha的話,要不得的啦。”

“就是,別慣着他。”

“主要是我最近在調生物鐘,所以也想早一點睡覺。”白清淮還是笑盈盈的,“媽媽,我開車回去了,你們玩得愉快,也要注意休息哦。”

“好好好。”楊芯應道,“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開了車。”白清淮抱了楊芯一下,又對着其他人揮了揮手說再見。

回到家,他就給祁複發了消息:到家了。

附帶一張照片,背景是卧室的床,鏡頭右邊,露出他的半張臉。白清淮并不是嬌小的那一類Omega,但他的臉上鏡小小的。

祁複秒回:嗯。

白清淮:你還沒睡?

祁複:馬上睡了。

白清淮發了一個“晚安”的表情包。

祁複發了一句語音,聲音低沉:“晚安。”

白清淮的手機反應有點不靈敏,他聽完一遍,觸碰到屏幕,又開始播放:“晚安。”

“晚安。”

卡bug了。

祁複像鹦鹉一樣,不斷地說着“晚安”,還是立體環繞聲。

白清淮退出聊天軟件,聲音才總算沒了。

祁複出差回來那天是周四,他告訴了白清淮他買了哪一班的高鐵。

白清淮怔了下,這兩天看了奚昭然分享的短視頻,裏面總裁去哪兒都開私人飛機,所以看到“高鐵”兩字,覺得很是陌生。

哦,原來祁複這種公子哥也是會坐高鐵的。那也是,他就在鄰市出差,不可能吃飽了撐的,坐飛機去其他遠距離城市,再重新坐飛機回來吧。至于私人飛機,報備的時間,夠祁複坐高鐵坐成鐵屁股。

祁複:不用接我。

本來也沒打算去接的白清淮:……

白清淮:好的。

那天到了下班時間點,白清淮和幾個員工一起坐電梯下樓,卻在平層的大廳,一眼看見祁複坐在咖啡店靠玻璃窗的位置。

白清淮和他們道別,往推開咖啡店的門,祁複正好擡起頭。

他拿着平板正在處理公務,桌上沒有咖啡,只有一杯熱水和一盤精致的小蛋糕,是巴斯克芝士切塊。

白清淮在他身邊坐下:“你來多久了?”

“沒多久。”祁複說,“從機場回家會順道路過這裏。”

白清淮想了想路線:“但你坐的是高鐵。”

“……”

祁複另找話題,他用勺子在巴斯克上挖了一勺,遞到白清淮唇邊,“吃蛋糕嗎?”

白清淮嘗了一口,有點甜。

祁複:“好吃吧?”

他的語氣像那種發現了好吃的零食或者好玩的玩具和夥伴分享的小朋友。

白清淮:“以前沒發現你這麽喜歡吃甜食。”

祁複:“以前?”

高中時期,在白清淮眼裏的祁複,一般去便利店只會買礦泉水和蘇打水,蘇打水買檸檬味道。也正是這些微小的習性讓祁複看上去更加高冷。

祁複也沒多想,他笑了下:“在我小時候,爺爺不允許我吃零食,說有激素,對健康不好。聽起來難以置信,我到十八歲的時候,才第一次喝到可樂。”

白清淮詫異。

祁複小聲:“那時候我才知道,有這麽好喝的飲料。”

原來不是十幾歲的祁複不嗜甜,而是根本沒有嘗試過。

雖然知道祁複身在優越的家庭環境中,是名副其實含着金湯匙出生的,但有一剎那,白清淮覺得祁複有點可憐。

小時候,學校外面經常會設立小賣部,學生們放學後經常會買零食吃,年幼的祁複心智多堅定才能抵抗得住誘惑?

在看到別人吃零食的時候,祁複有沒有過羨慕的情緒?

他們在咖啡店裏共享了一塊蛋糕,白清淮也誇他:“真有眼光,你挑的應該是這家店裏最好吃的蛋糕啦。”

他說完自己手臂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以前還不知道,自己竟有當幼師的潛質。

祁複耳朵泛紅。

這也誇他?

得多喜歡他啊。

他就是想到,他出差好幾天了,白清淮這麽喜歡他,應該很想他。

他不想耽誤白清淮工作,所以主動來他工作室樓下等他。

白清淮果然很高興。

他倆都開了車,回家路上,就是祁複的司機負責把車開回錫山苑的車庫,祁複坐在白清淮的車上。

他坐在副駕駛,車裏放着音樂,他看屏幕上的歌詞。

想找點話題,比如“這首歌我也聽”之類的,但沒找到一首他聽過的歌。

白清淮問:“你平時聽什麽歌?”

祁複說了幾首,都是老歌,有一半是外語曲目。

白清淮通過語音指揮将歌切換成祁複愛聽的,也跟着旋律哼唱了兩句。

他的聲音像羽毛,在祁複的心髒上撓癢,祁複想,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的嗎,僅僅是知道他喜歡聽,就想要學會唱給他聽?

白清淮餘光掃到祁複唇角上揚:“這次出差很順利?”

“是,簽了筆大單子。”祁複本來不想談工作,但白清淮問了,他還是願意講的,講他在其中起到了多麽關鍵的作用。

白清淮聽着,沒有表現出一絲不耐煩。

回家之後,祁複又開始圍着他轉。白清淮沒有養小動物的經歷,但他也知道,如果一只狗不停扒拉主人,要麽是餓了想吃東西,要麽是想出去玩,要麽是想要被抱或者撫摸。

祁複是想和他上床。

于是在祁複期待的眼神中,白清淮被迫九點鐘上了床。

做了三次。祁複精力旺盛,才出差回來還有一身蠻勁,白清淮在辦公室坐了一天,折騰一番後腰酸背痛。

祁複的腦袋還在他頸窩拱。

白清淮把他腦袋推開:“聞什麽?”

祁複:“好聞。”

白清淮:“我的信息素和你的匹配度高,當然好聞。”

白清淮:“你也沒這麽近聞過其他Omega的信息素吧?”

大多數Omega在公衆場合要麽貼屏蔽貼,要麽戴防咬頸環。

祁複搖頭。

他的确沒有聞過,但是他遇見過和他信息素匹配度高的Omega,對方可能也知道這個情況,是故意接近他的。

那次他在酒店住,有人敲門,他以為是酒店管家,結果站着一個陌生的Omega。

他能感受到高匹配度信息素對他的吸引,可并沒有覺得很好聞。趁着大腦還清醒的時候,立馬把Omega推進了房間,他則在門外撥打了Omega保護協會的電話,後來再也沒有見過那個Omega。

祁海道曾告訴過祁複,高匹配度只是冷冰冰的數據,代表不了什麽,有的Alpha一生可能遇見好幾個匹配度高于百分之九十的Omega,如果經受不住誘惑,後果很嚴重。一個Alpha得有責任心和道德感,掌控力不能只用來控制別人,首先要學會約束自己。

祁複一直謹記着。

好在白清淮是他的Omega,他可以盡情地聞他的信息素。

白清淮才推開祁複,祁複又湊過來了,還發出聞嗅的聲音。雖然很小聲,還是被白清淮捕捉到了。

“……”白清淮拇指和食指并攏,彈了下他腦門。

祁複沒躲,但他攥過白清淮的手,在被窩裏和他十指相扣。

怪黏糊的。

祁複另一只手掏出手機,打開自帶的日歷軟件,在上面做了個标識:3。

白清淮無意偷看,實在是他們距離太近了,想不看也難:“這什麽?”

祁複:“今天做了三次。”

白清淮吃驚:“你記這個幹嘛?”

祁複:“上床次數可以側面體現夫妻關系是否健康。”

“如果天天做,傷身體,會腎虛,如果很長一段時間沒做,說明我們之間出現了問題,需要及時解決。”

白清淮:“……”

好有道理,他竟無法反駁。但他和祁複本身就是基于夫妻關系上的床,能出現什麽問題呢?

白清淮不管他,記就記吧,反正記在祁複的手機裏,也沒別人能看到,就算看到了也看不懂。

他們說着話,手還牽着,祁複就先一步睡着了。

看來他也不是一點不累。

白清淮嘗試縮回手,沒能成功,索性就算了。他調整了姿勢,閉上眼,意識在祁複綿長的呼吸聲中,逐漸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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