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袁元從廚房端着兩碗粥出來,豎起耳朵,拿過個雞蛋遞給天奾。

手機在桌面震動,對方又發來一條信息。

天奾接過雞蛋,對着手機遲疑的說:“荊哥,那行,一會兒見。”

袁元一臉好奇的問:“天總,一大早的,剛才那人是誰呀?”

天奾剝好雞蛋吃下蛋白才說:“荊軻,xx醫院的院長。”

袁元接着問:“哦,天總,你跟他很熟嗎。”

天奾用勺子喝了口粥,粘稠的粥燙的他唇半晌,好不容易才說:“嗯,袁元你竟然還會做飯?”

袁元看着對面的天奾,眼眶紅着溢出絲絲水氣,飛快捏着他的臉頰,細細的打量朱潤的下唇:“燙的狠了。”

袁元起身對着天奾燙腫的唇吹了吹。

唇上癢癢的,眼前是袁元的美顏沖擊,天奾不自然的偏過頭。

袁元很快坐回椅子:“不會脫皮,塗點藥就好了。”

天奾吃好放下碗:“袁元,謝謝你的早餐。”

袁元雙手抱胸倚在廚房門口,心裏猶豫,欲言又止的看着天奾正拿着吹風機,提着西褲,吹着□□。

等天奾換上襯衣西褲出來,濕潤的外套搭在手上正往門外走。

袁元拿出藥膏,攔住天奾往他唇上抹:“天總,塗點藥好得快。”

天奾唇上涼涼的:“這什麽?”

袁元勾唇暧昧的說:“天總,你那裏上藥了嗎?”

天奾想起某處熟悉的涼意,臉頰透粉,扯下唇上不安分的手:“袁元,你倒是物盡其用。”

天奾說完,擡手用力抹着唇。

袁元看着天奾把唇都搓紅了,腦子一抽,舔着天奾的唇,蠻橫的探進滑舌,攪的天奾唇角津液溢流,打濕了下巴。

天奾狼狽的掙開袁元,經過餐廳時,抓起車鑰匙就走。

袁元火速換好衣服,開門快步跟在天奾背後。

天奾坐在副駕駛,看着主駕駛的人。

袁元雙手放在方向盤,頭一次主動解釋:“天總,我是擔心你找不到車庫,也順便送你,車鑰匙給我,地址。”

袁元飛快抓過天奾手裏的車鑰匙,已經啓動了車。

天奾看着時間,從這裏開過去不知道要多久,只好說出地址。

袁元跟着導航邊開車邊說:“天總,巧了不是,我也要去這兒。”

天奾皺眉看了一眼袁元,懶得和他鬥嘴。

下車的時候,天奾看着将車停在路邊的袁元,忍不住開口:“袁元,你不會是有朋友也在這兒?”

袁元厚着臉皮,沖天奾露出一口白牙:“天總,你的直覺真準,我剛好也要進去見個朋友。”

天奾轉身就走,荊軻又給他發來一條信息,已經到了。

袁元和天奾一起,走進這家裝修清雅的茶居,天奾自顧往一處走去。

袁元自然的拿出手機玩着,擡頭看着天奾的背影。

天奾一落坐,笑着朝正在沏茶的斯文男子開口:“荊哥,今天醫院不忙嗎?”

荊軻熟練的将沏好的茶,端起一杯放在天奾面前,專注的看着他。

荊軻緩緩說着:“天奾,我還記得我們剛認識那會的時光,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你現在這麽成功,我也到談婚論嫁的時候。”

天奾對荊軻,一直懷有感恩之心,這一路荊軻不求回報的托舉自己,端起小茶杯說:“荊哥,我們認識這麽多年,我卻覺得時間走的太快,您終于找到共渡一生的人,我為您感到高興,今天這是特意來給我發喜糖了?”

荊軻的眼神在聽完天奾最後一句話時,變得有些黯然:“天奾,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不是什麽“院長”,或許我的心中不會有顧慮,對你更不會只能心存遺憾…”

天奾聽着心裏一跳,有些怪異的感覺:“荊哥,您出身尊貴,又在業內有名有地位,能和您相識,是我在這個世界裏獨一份的幸運,您的喜酒,我一定參加,說不定能接到新娘的捧花。”

荊軻搖了搖頭:“天奾,不要恭喜我,這不是我想聽的。”

荊軻是他在這個世界的醫院醒來時,給他擔保欠費出院的院長,這一路都有他的幫助,平時偶爾會見面,一起吃飯。

兩人相識多年,坐着淡淡的說着人生無常,又談到理想。

天奾走後,袁元從一旁出來,看了眼坐着的荊軻:都要結婚了,還惦記着天奾。

天奾拿出袁元還給他的車鑰匙,自己開車回去。

到家後,天奾在藥店美團一盒避孕藥,騎手很快送到門口,拍照上傳簽收信息。

天奾拆開,認真默讀着說明書,又在網上查看半天資料,猶豫着沒敢吃。

他身體特殊,怕起反作用,他隐約記得,袁元沒有在他生殖腔成結,公司正在上市的最後關頭,他有很多繁重的工作,他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生病。

第二天一早,天奾剛走進辦公室,詫異的看着一身黑色西裝的袁元,正往茶幾上放下兩份早餐。

袁元轉過頭,主動和他打着招呼:“天總,早。”

天奾脫下外套,像兩人第一天見面時的神情:“早,袁元,你要實在覺得公司呆着無聊,佛山有個項目,我正準備派人過去。”

袁元意味深長的看着天奾:“天總,我覺得公司挺好的,以後我也會按時接送你,你要我去佛山出差,可別是不讓我回來了。”

天奾有些頭疼,他發現袁元不笨,還挺聰明:“袁元,你我是袁董的原因,才會在公司相處,我們性格差異大,你也不想參與商場,佛山的确迫在眉睫,這幾天你就過去吧。”

袁元這次沒有反嗆,配合的說:“好啊,難得天總交給我的事,我一定全力以赴。”

整個上午,袁元記着幾個部門的經理輪番進來,跟天奾聊着工作。

天奾一直沉浸在工作中,沒注意袁元在做什麽,好像當他不存在。

袁元剛端進來兩份午餐,就瞧見天奾從午休間出來。

天奾換好一身身雪白的休閑服,見袁元端着午餐回來:“袁元,我跟汪總約好下午打網球,我畢業後就沒做過這項運動,我想提前過去熱熱身。”

袁元把茶幾上的餐盤,打開一份對着他說:“天總,先吃飯吧,吃完我開車送你過去。”

天奾正有此意,雖說當時說了應激的話,但畢竟沒有真的跟袁董說明。

天奾走到沙發剛坐下,臉色微變,喉嚨溢出一聲壓抑的輕吟,他下身哪裏難堪的絲絲的火辣。

坐在沙發對面的袁元,一瞬間想到了什麽,臉刷的紅了,不動聲色的埋頭吃飯,不敢看天奾此時的臉色。

天奾短暫的沉默後,很快拿起筷子,開始吃午飯。

吃完飯後,袁元四平八穩的開車,天奾拿着手機回着微信,目不轉睛的問着:“袁元,會打網球嗎?”

袁元挑了挑眉:“會一點,在部隊的時候打過。”

袁元在經過減速帶時,放慢車速,車感平穩:“剛到部隊的時候,我跟四姐走的近,她那會和其他領導打網球輸了,回頭就拉着我陪她練。”

天奾擡頭看他一眼,四姐,就是那天那位短發女人,模樣看着比自己還小,在部隊的時候更年輕,竟然是個領導。

袁元走在天奾身側,跟着工作人員走進球室。

天奾挑着一把網球拍,健美的長腿站在網格一面,看着袁元:“來,練練?”

袁元一手拿着網球拍,提着一張扶手椅,走過來放在天奾身後,椅子看着有點硬,袁元把西服鋪在上面:“天總,坐着練球節省力氣。”

天奾看着椅子,這一上午他坐着渾身不舒服,現在站着腰酸軟麻,面對袁元異常表現出的“體貼”,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樣的袁元有些怪異。

天奾又打量一眼椅子裏鋪着的西服,一副眼不見作态,在網球框挑了一個網球在手裏抛了抛。

袁元提着網球拍走到網格另一邊,穩健站立,眼神看着對面的天奾正嘗試發球。

接下來兩人打了幾個回合,袁元動作迅速,将網球全部擊向天奾站立的位置。

幾個來回,天奾揮動網球拍,牽動着腰部的酸痛,私密處難堪的痛感,抿着唇忍着嗓子要溢出的痛吟。

袁元一直觀察着他的狀态,見他雙手握住網球拍一揮,突的彎下腰,神色痛楚難堪。

袁元撂下網球拍,也不管天奾揮過來的網球,快步趕往天奾身旁。

袁元順手提着椅子過去,雙手按着天奾坐下,又面對面單膝蹲下,雙手力度剛好的給人捏着腰,仿佛為這人做這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理所當然的。

一道由遠及近的男性嗓音傳來:“喲,你們先到了,天總這是閃着腰了。”

汪京站在門口,帶着助理向他們走來。

汪京盯着轉頭朝他看來的天奾:“袁公子,私下竟如此體貼自家公司的總裁。”

汪京說完,玩笑似的笑了幾聲。

天奾起身臉上挂起淡笑,說起順溜的避重就輕的話:“汪總,我這不是想起太久沒打網球了,帶着袁元提前過來熱身,才練一會兒,剛坐下休息,趕巧,您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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