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天奾自己開着車回來,沒讓司機送,他和袁元的關系解釋不清。
天奾輸入密碼的時候,想了想,應該是袁元的生日。
周五應酬時,喝酒是免不了的環節,天奾聞着酒氣突然的反胃,辛烈刺鼻,只喝幾杯就難受。
天奾叫了代駕開車,刷門禁卡走向電梯時,就看見袁元等在電梯口。
袁元一見天奾,滿臉喜色的走過來,聞到他身上的酒氣,煙味,接過他手上的公文包,大手攬過他的腰:“小叔叔,我不在又去應酬了,瞧你一天天這麽累。”
天奾臉色不好只想吐,沒接袁元的話。
一進屋,袁元給他脫了鞋,換上拖鞋。
天奾又急又固執的獨自趕去廁所,趴在洗手臺哇的吐出不少。
空氣裏難聞的異味,袁元沖進來扶住人,安撫的拍着天奾的背心,又強硬的剝光衣服給他洗澡。
洗澡的時候,天奾卻很不願意,渾身扭動着,抗拒袁元在他身上搓洗,用手扒拉袁元撕開他後頸腺體的防水創可貼的手。
好不容易洗完了,袁元怕天奾感冒,其實他一到家就提前打開了地暖,這才下電梯等着。
袁元年輕,給天奾洗澡時,就忍出了一身汗,又快速把自己洗一遍,擦幹淨,抱着天奾回卧室。
整個房間暖洋洋的,袁元抱着天奾一起躺進被窩。
聞着鼻間的花香,懷裏的天奾肌膚嫩滑,讓他的手開始不老實。
天奾做了一個夢,夢裏有什麽在纏他,他四處奔逃,無處可躲。
最終看見一處暖洋洋的火苗,正坐着袁元?
天奾的身體開始變燙,臉頰染上緋紅。
“袁元?”天奾有些分不清夢裏還是現實,眼前袁元的眼神燃着火熱。
袁元額頭滴着汗,原本是想安撫睡夢中神情不安的天奾,看他醒來,忍着火熱的呼吸小聲說着:“小叔叔,你好香。”
天奾感覺渾身發燙,努力睜大眼看着一顆毛茸茸埋在胸前,那點被火熱的口腔舔扯,天奾難忍的溢出聲音:“嗯…”
袁元直起身,看着迷迷糊糊的天奾:“小叔叔,我回來了。”
天奾感覺大腿正被袁元頂開,頓時起了雞皮疙瘩,袁元壓低上身覆蓋住天奾,又用唇貼着他粉幹的唇,用舌尖細細的潤着他的唇邊說:“小叔叔,你冷嗎?”
天奾伸手抱住袁元的頭:“我不冷?袁元你怎麽和我離的這麽近。”
袁元小心的,一點一點往裏擠:“小叔叔,你好燙。”
天奾滿頭細汗,眼眶盛滿水氣,覺得身體哪裏很擠,很撐,難受的扭動着:“袁元…我感覺要爆了。”
袁元看着天奾濕潤的眼睛,紅着眼框,急迫的完全擠進去:“小叔叔,不會爆的,我舍不得。”
袁元直起身,沉迷的親着天奾的掌心,又輕聲說着:“小叔叔,看清我是袁元。”
天奾很爽,又感覺小腹有些疼,痛苦和快意折磨的眼眶溢出水痕。
袁元舔幹淨天奾的尾睫,手覆在天奾放在小腹的手背。
聽到天奾前一刻舒喘轉變成尖銳的痛楚,擡頭一看天奾滿頭是汗,雙手捂着腹部。
花香和天奾的酒氣交纏,袁元自省沒控制好力度,以為傷到天奾。
拔出小元抱着天奾,袁元用唇貼着天奾的額頭,懷裏的人慢慢平靜,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天奾醒來只覺渾身熟悉的無力,身上穿着睡衣,袁元端着一碗生滾鲈魚片粥進來。
他特意讓管家采購超市的生鮮食材上來,額外給了小費。
他現在還沒發工資,盯着零錢餘額,第一次感覺到金錢也有不可缺的用處。
天奾胃口不好,吃完袁元喂的一碗粥,壓下惡心疲憊的睡去。
中午醒來,天奾換衣服時看着一身的粉痕齒印,一陣頭疼。
兩人吃着午飯,天奾感覺小腹隐隐作痛,想去趟醫院。
袁元表示自己是他的司機,開車是職業所在,硬要一起去。
半路天奾先去挑了件禮物,荊軻的婚禮在國外,公司繁忙,他到底是沒能趕去。
到醫院後,袁元等在門外沒進去。
天奾敲着荊軻坐診的門,是荊軻的助理打開的門,進門後:“荊哥,抱歉,新婚快樂。”
荊軻意外的看着天奾:“天奾,你這麽說我心裏可就難受了。”
荊軻的助理接過天奾的禮物放好,荊軻向助理交代:“讓聽診臺暫時別叫號。”
助理轉身出去關了門。
荊軻打量着天奾:“天奾,今天來醫院找我,是頭上的傷不舒服嗎?”
天奾坐下,猶豫的開口:“荊哥,我來醫院找你的确有事,您幫我個忙吧。”
荊軻給天奾抽了血,荊軻的助理拿着出去。
兩人聊着天,等化驗結果。
荊軻看着電腦裏傳來的結果,神色凝重的看了眼天奾的腹部。
天奾嘴唇發白:“荊哥,是我想的那樣嗎。”
荊軻沉默了會兒,緩緩說着:“天奾,如果不是你當初在這間醫院呆過,你現在的情況,在醫學上很不可思議,我會為你保守這個秘密,我建議,等你滿三個月你再來找我,拍一個x光。”
天奾手肘倚着辦公桌,渾身無力,手指發抖。
荊軻起身走到天奾身側:“天奾,荊哥會幫你,無論什麽情況,随時和我聯系,這麽大的事,總要有個人陪在你身邊,與你共同承擔,不要悶聲一個人扛,荊哥作為朋友,會永遠支持你。”
袁元看着荊軻送天奾出來時,眼神冷冷的盯着荊軻搭在天奾肩上的手。
荊軻有所察覺收回手,向袁元投去探究的目光。
轉眼進入初冬,北京開始落雪,香山的銀杏葉變紅,北京人喜歡在這時候上山賞景。
天奾換下睡衣從房間出來:“我要出去買幾身日常穿的衣服,睡衣西裝換的膩。”
袁元躺在沙發,一聽就從沙發彈起身:“小叔叔,逛街啊,我和你一起去,我一個人在家無聊死了。”
這條商業購物街很大,天奾沒逛,直接走進一家。
“天總,您來了,Armani這季出了不少您喜歡的品類,您跟我進去坐着慢慢看,看中模特穿的哪套,我給您包起來。”
天奾清冷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這忘了給你說一聲,Sweetheart,我看到你發給我的新品信息,今天過來看看。”
“哎喲不要緊,天總您有喜歡的就好。”
袁元瞟着跟天奾說話的嬌媚男人:陽氣外洩,真他媽看着眼睛疼。
天奾舒适的靠坐在Edra紫色的沙發裏,認真欣賞着模特身上的新品。
袁元緊挨天奾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一手放在沙發支着頭,盯着天奾的側臉,又跟着天奾視線看着模特,突然想把這家店買下來,關門歇業自己上去走給他看。
袁元想起卡裏的餘額,感覺胸口憋壞了。
四姐這時打來電話,袁元起身接電話:“喂,四姐。”
“在哪裏呢,袁元?”
袁元盯着天奾瞧中一套白色針織類外套:“四姐,陪天總逛街呢。”
“喲,新鮮呀,陪人逛街,你不是看不慣他嗎,這要是換個對象,我還以為你小子發春期陪姑娘呢。”
袁元想起天奾,心裏有些悸動:“四姐,你自己轉頭談着洋妞,還說我呢。”
“嗯,你小子現在到底是有點不一樣了,慢慢逛啊,改天找我,一起聚聚。”
袁元放下電話,走去天奾旁邊坐下:“成啊,沒問題。”
天奾挑好幾套居家親膚針織,已經結賬。
袁元看了眼那嬌媚銷售男人,拿着手上單薄的衣服去打包:“小叔叔,這天現在多冷啊,不買套厚的呀?”
天奾轉頭看着袁元:“羽絨服去Moncler買。”
袁元主動接過橙色購物袋,挂的手上滿滿當當。
最終買兩套Moncler羽絨服。
袁元開着車,看着閉目躺在副駕駛昏昏沉沉的天奾,到車庫後把天奾買的東西提起,兩人坐電梯上樓。
這段時間,袁元學着煲烏雞湯,做啤酒鴨,炒青菜。
天奾用雞湯泡着米飯,吃完袁元夾過來的雞腿,吃幾口青菜,難受的回房休息了。
天奾走進浴室,站在花灑下從頭淋下熱水,回想着在醫院和荊軻的談話:“荊哥,三個月後能看到他健康嗎?”
荊軻認真盯着電腦屏幕:“天奾,現在胚胎還太小,發育正常,按這個情況,未來也會很健康。”
袁元以為是佛山的事情比想象的難搞,讓天奾煩心?
袁元洗完澡進來,想抱着被窩裏的天奾睡覺,看着熟睡的人紅腫的眼睛,用唇貼了貼他的眼皮。
出去拿冰袋進來,輕輕放在天奾眼睛上,天奾被冰的一顫。
袁元覺得冰袋壓迫天奾眼睛會不舒服,用手拿着,直到冰袋變暖,才把放下。
起身觀察天奾的眼睛消腫後,才安心抱着人睡着。
袁元生物鬧鐘很準,起床進廚房聞了聞昨晚的雞湯,準備煮雞湯面。
他現在已經會做簡單的炖煲煮菜,他要把天奾養的白白胖胖的。
天奾醒來時間剛好,穿着睡衣坐在餐桌前,昨晚吃的少,現在吃着雞湯面很可口:“袁元,佛山我們馬上再過去一趟,財務已經定好下午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