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有人ooc了! 好甜啊,磕到真的啦—……

第42章 有人ooc了! 好甜啊,磕到真的啦—……

變态私生飯的事情告一段落,張齊國被警察帶走喜提鐵窗淚,《燃燒永恒》節目組吸取教訓花了兩天時間加固了整個園區的圍欄,更換了更嚴格的門禁,聽說新來的安保主管立誓連一只外來耗子都不會放進來,要堅決守護藝人的隐私和人身安全。

這件事影響很惡劣,節目組花了不少錢才壓下去,因此網絡上暫時還沒有相關讨論,就算有內部人員私下透露,相關的帖子也活不長久,只被當做謠言在小範圍內傳播了一下,很快相關詞彙就石沉大海,再掀不起一點風浪。

對此,齊虹雖然心裏不痛快想給這群不負責的飯桶甩點臉色看,但架不住江南岸自己上了心想把比賽打完,她這邊撕破臉也不大好,加上節目主辦方那邊給了他們一個豐厚到無法拒絕的補償方案,她便忍了忍把這口氣咽了下去,不再追究了。

不過這些後續,江南岸一概不知。

他從那天之後就沒再關注這件事,畢竟一周後淘汰賽就要開始,他每天光是在訓練室就要耗費大半時間和精力,他沒空也不想再關心這些。

淘汰賽在周日下午進行,賽場在園區內最大的9號攝影棚。參賽選手們早早就做完了妝造,在後臺等待比賽開場。

今天一共有四場比賽,都是BO3,分別是言戒的草臺班子對芳菲的Very nice,蔡征的節節高對VS的五殺團,之後是兩組敗者隊的PK,最後是第三場敗者打輪空組,也就是橘貓的喵喵特工隊。

草臺班子的比賽被安排在了第一場,正式開始前,選手們被叫去了賽場後臺等候出場。

他們之前經歷過的常規積分賽只是小打小鬧,性質更像是“随堂測試”,并不很正式,但第二階段的淘汰賽對标的是職業賽場的正式比賽,也就是說,這次的賽場裏是有觀衆的,就像他們一周前看過的那場全球總決賽一樣。

在後臺候場的時候,江南岸就能聽見場中觀衆的尖叫聲,後來主持人請雙方戰隊入場,他跟在言戒身後走上賽場舞臺,才真正看清那些熱情尖叫聲的源頭。

——他所在的舞臺是整個攝影棚燈光聚集之處,但黑暗中的觀衆席也有一團團光亮擠在一起,像是晴朗夜空露出的璀璨繁星。那些光點或是熒光棒或是手機或是燈牌,無一沒在訴說着對選手們的支持和喜愛。

江南岸不是沒見識過這種場面,他雖然比較少在劇組之外的地方出現,但出道七年也參加過電影路演,走過紅毯,偶爾也會在晚會露露面。

那些時候,臺下也會坐很多很多的人,喊着他的名字為他尖叫。

這些情景本該是相似的,但不知為何,現在回想起來,江南岸卻覺得當時的感覺對比此時此刻又有些不太一樣,似乎有幾分新奇的微妙感受在他心裏紮了根。

但那感覺太過微末,且轉瞬即逝,他沒能抓住,更無從細想。

選手正式出場之後,臺下的叫聲又大了整整一倍,喊哪位的都有,亂七八糟混在一起倒是讓人聽不太清了。

“哇,我們現場的觀衆很熱情啊。”

女主持人笑着看看自己身側兩邊的隊伍,說起了早就定好的開場白。

接下來是自我介紹環節,從藍方隊長芳菲開始,五個人依次介紹完才到紅方的草臺班子:

“接下來到紅方隊長了,這位選手,我們烈焰聖杯的玩家大概都不會對他感到陌生,畢竟Spring在我們烈焰聖杯電競界可是傳說中的男人。”

“哎可別,再誇要膨脹了。”言戒揚唇笑笑,稍微正正神色:

“大家好,我是Spring,草臺班子的隊長,在隊內擔任打野位。”

女主持立馬接到:“那麽Spring有什麽狠話想在賽前跟你的對手說呢?”

“狠話?這不好吧畢竟大家都是朋友……芳菲一輪游了別哭啊,下去沉澱幾年,加油努力,再成長個幾百年,争取來日跳起來能夠到你春哥哥的膝蓋!”

這一互動其實就是搬了電競比賽傳統的垃圾話環節,開賽前放放狠話互踩互損,起到一個友好互動活躍氣氛的作用。

這一趴可是言戒的舒适區,說完後臺上臺下都笑了,他功成身退,麥便被遞到了下一個人的手裏。

今天的觀衆非常熱情,尤其在江南岸這裏,等麥克風傳到他手上,他還沒開口,臺下就掀起了比先前熱烈百倍的尖叫聲。還有一個女生的聲音格外洪亮,力壓所有人喊出了一句“小山寶寶媽媽愛你”。

這令江南岸有一瞬的遲疑,先說了句“謝謝”,才道:

“大家好,我是草臺班子的中單,江南岸。”

江南岸今天穿着草臺班子的銀白粉隊服,大概是為了呼應這身衣服,妝造老師給他加了幾縷粉色假發片,把假發和真發混在一起編成小辮梳了一半去腦後。別出心裁的發型加上精致到過分的五官,就算拿他跟游戲海報裏的人物去比也分不出個高下,導播給的特寫更是一記美貌暴擊。

臺下的粉絲瘋狂晃着自己的應援牌——“最強中單江南岸”“操作征服峽谷美貌征服地球”“高嶺食人花你值得擁有”……寫着什麽的都有。江南岸的目光在那些應援詞上停頓片刻,才收回視線。

女主持在這時接道:

“沒記錯的話《燃燒永恒》還是江老師的綜藝首秀呢,我們能看到臺下來了很多江老師的粉絲啊,看得出來大家很期待江老師今晚的精彩表現,那江老師有沒有什麽話想對遠道而來支持你的粉絲朋友們說呢?”

“?”江南岸有點意外地微一揚眉。

提前串場的時候PD只說這一趴是自我介紹和賽前垃圾話,沒人告訴他正式開場時還有這種問題。

這種類似采訪發言的環節以前都是由“顧清澤”來應付,江南岸下意識摸了一下外套口袋,空的。

他遲疑的時間略微有一點久,久到空氣安靜得都有點尴尬了,他才張張口:

“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我很高興。”

這幹巴巴的一句又呆又官方,臺下傳來觀衆的偷笑聲,女主持趕忙接道:

“剛才Very nice的中單棋崽可是說了要把江老師的塞壬打回海裏自由翺翔,那江老師有什麽想對他說的?”

“沒有。”

女主持人估計也沒想到江南岸會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出這種尴尬垮臺的回答,她愣了一下,大腦飛速運轉接下來要怎樣救場,就見江南岸微微嘆了口氣,神色淡淡地說完了下半句:

“跟自助取款機語言不通,但想問問取四百塊送藍Buff的活動還有嗎?”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配合他一本正經的語氣和沒什麽表情的臉,此時此刻,那塊“高嶺食人花”燈牌的含金量還在上升。

賽前介紹很快結束,雙方選手走向對戰席。

“芳菲這隊的四保一戰術太成熟了,不能讓他們陣容成型,争取前期就給他們打崩。Spring和小山拿的英雄強勢就打得主動點。上路北極星就一個字,茍,支援不到堅決不出塔,下路兩位就正常打,閃閃聽小藍指揮,芳菲這手是中後期英雄,前期拼不過你們。加油。”

做完BP安排完戰術,橙花和對方教練握手下臺,屏幕中,十位英雄進入對局,比賽正式開始。

草臺班子吃了隊員陣容的虧,三個長板帶兩個短板,導致局內走向很是極端,比如前期只要拿到優勢就能贏得很輕松,但一旦被壓就很難翻盤。

所以橙花命令他們在前期放手去打,反正陣容已經夠賭狗了,那戰術索性也賭狗一點。至于大後期運營?根本不在考慮範圍內。

“可以看到開局後草臺班子這邊打得很主動啊,江南岸線上差點單殺,Spring去對面野區像是回自己家,下路inBlue的發育也很舒服,只有相對弱勢的上單有點憋屈,一直在塔下補兵。”解說A調整一下麥克風,為全場觀衆講解戰況。

解說B也幫着分析局勢:“是的,草臺班子這邊應該是傾向于速戰速決,但Very nice顯然是想拖到自己的陣容成形,現在就看對局節奏能如誰所願了。”

在二人說話的時候,江南岸在中路補完兵,從河道邊上繞去了下路。

“好,六分鐘快到了,中立資源點有八足蟲刷新,草臺班子中單和打野都在往蟲洞那邊靠。”

導播聞言把鏡頭給了江南岸,在他的視角裏,前路一片平坦,但上帝視角卻能看見前方一片草叢區域,Very nice的中單和打野正對靠得越來越近的他虎視眈眈。

解說A:“Very nice中野兩個人的位置很大膽也很妙啊,能看出來他們好像很熟悉江南岸的支援思路,知道在哪裏能蹲到他。而江南岸還在往前走,好像并沒有發現前方将有危險降臨。”

解說B:“Very nice打野拿的這手黑寡婦明顯是用來針對江南岸這手火妖,畢竟火妖這個英雄傷害雖高但是沒什麽位移,一旦被黑寡婦的蜘蛛網纏上就只有反殺或者死,好現在火妖已經走進了黑寡婦的攻擊範圍,黑寡婦Q出去一口蛛網……哎?等等?!”

解說B的話還沒說完,場上局勢驟變——黑寡婦的Q技能都已經飛出去一半了,卻硬生生被人打斷,而技能的主人正是不知何時摸到附近的Spring!

“剛才我們只關注江南岸了,沒注意Spring什麽時候過來的?!一個W技能盲飛進草叢,精準砸到了黑寡婦,直接抹掉了黑寡婦一個Q技能!同時火妖有了視野立馬位移跟上控制和輸出,黑寡婦第一個網沒吐到人導致接下來的傷害大打折扣很快倒下,棋崽還想掙紮但Spring拿下黑寡婦的人頭已經搶先六級了,他一打二要怎麽打?!好,棋崽倒下,恭喜Spring拿下雙殺!”

解說A緊盯場上局勢,一波小團戰打完才來得及跟解說B感慨:

“太絕了,Spring是怎麽知道那草叢裏有人的?他不可能有視野!這讓我懷疑江南岸故意靠近那邊是不是也是他們在演戲?技能盲放啊,時機還卡得剛剛好,早一秒吃不掉技能晚一秒火妖被控估計結局最好也得二換一……這就是頂級打野的意識嗎?果然,這麽多年過去,Spring還是Spring!”

剛才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大家都沒有看清具體情況,解說A便一邊感慨一邊等着導播切重播畫面。

但下一秒,他看着屏幕,意外地“咦”了一聲。

只見峽谷中那場小團戰結束後,Spring并沒有立馬去打刷新好的八足蟲,而是站在Very nice中野的屍體邊為他們獻上了一支短暫的舞。

熟悉Spring的人都知道他就是這麽個不着調的花孔雀性子,無論是當年的正式比賽還是後來的直播路人局,他都喜歡用這種方式和對手或者隊友互動,因此解說沒多意外,只想打個哈哈帶過去。

可讓他驚訝的是,原本跟Spring擦身而過走向蟲洞的火妖在自家打野起舞後突然頓住了腳步,又提着自己的火焰裙擺往回走去,站在Spring身邊,凝視着他的舞蹈陷入了沉默。

“哈哈哈無語好像已經從屏幕裏溢出來了,我來為江老師配個音——好無聊的打野,為什麽放着蟲子不打在這跳舞,這游戲能殺隊友嗎……”

解說B一個“嗎”字的尾音還沒結束,就目瞪口呆地看着火妖站在Spring身邊,零幀起手開始與他雙人齊舞。

這跳舞的火妖是誰來着?

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但此時此刻在場所有人心中都有着同一個疑惑。

尤其是與這個滑稽畫面配合食用的居然是江南岸此時此刻清冷淡漠的一張帥臉。

“嘶……好,這麽多年過去,Spring還是Spring,這跳舞已經出現人傳人現象了嗎,跟他待久了連江南岸江老師都逃不過?”解說A話又說回來了,調侃道:

“哎,剛才喊媽媽愛你的那位粉絲在聽嗎?壞消息,你寶寶被人帶壞了!”

“好消息呢?”解說B十分上道。

“好消息。”解說A忍笑,棒讀道:

“好甜啊,磕到真的啦——”

貼臉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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