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人皮鼓

人皮鼓

宋蘭君和大喜兩人趁着夜色來到鼓樓，

百花城鼓樓位于城中央一隅，每日清晨會有和尚上鼓樓敲鼓。

這兒沒有一個人，也沒有打鬥的蹤跡。

宋蘭君不信邪，她左右轉轉，

“或許真有俠士救了秋桂一命。”宋蘭君猛的擡起頭。

“去表嬸家看看！”

她急匆匆的跑出去，大喜一臉茫然的跟着。

二人又是一番急急忙忙趕路，終于到金河家。

金河家在僻靜的竹林中，周圍竹林簌簌的被風吹動，竹影橫斜，月光微弱。幽靜美妙的小屋頗有田園風趣。

“蓮珠！蓮珠開門！”宋蘭君大聲喊道。

來為她開門的竟是秋桂。

秋桂一瞅見二姐，她立馬就感傷落淚了。

“二姐！”

“你啊！偷偷瞞着二姐和男人私奔不是？”宋蘭君一點宋秋桂的腦袋。

“二姐……我，我”宋秋桂紅着臉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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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蘭君搖頭：“我知道你心思單純好騙。你比不過窦小龍那老江湖。”

“今後，你喜歡的男人必須要帶回來讓我們過眼！如果你以後再胡來，我再也不管你了。”

宋秋桂咬着唇低下頭。萬分羞愧！

宋蓮珠睡眼朦胧，她迷迷糊糊聽見二姐的聲音。一睜眼二姐還真在眼前。

“诶，二姐你咋半夜來訪？出了什麽事兒了？”

“秋桂，蓮珠，我覺得日後會不太平。你們偷偷收拾好東西，我有些私房錢，你們也把私房錢存着。全部用來囤糧食和黃金！”

秋桂和蓮珠面面相觑，都很疑惑。

——

宋蘭君留在表嬸家中過了一夜，也幸好金河夫妻二人未歸。

姐妹三人終于可以睡一塊兒了，她們已經很久沒有擠在一起睡覺。娘親金彩還在世時。母女六人都擠在一張破舊不堪的破草席，（最小的妹妹還未出生）

草席幾處殘缺不全只剩一半，娘親便在草席上墊了稻草。她們家中唯一的棉被是金彩結婚時的嫁妝，

金彩一個勤勞忠良的女人被宋小牛一個惡霸拖累半輩子。

三姐妹長高了許多許多，以前在破茅草屋時，三個人睡一起還有很多空位可以翻身，甚至打打鬧鬧。

如今過了幾年姐妹們睡一張床連身子都躺不平喽。她們那時候可以通過屋頂的破洞看星星月亮。

夜幕星河，靜谧神秘。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

娘親手持一把大蒲扇，微笑着給幾個女兒講睡前故事。

母親那溫柔的聲音，沉穩又讓人昏昏欲睡：“從前有一個織女，一個牛郎……”

金河家很好沒有破洞的屋頂，宋蘭君凝望着屋頂。她忽的難過，

過去的歲月就過去了，再也回不來了。

“我是誰呢？我早已經不是母親的女兒宋蘭君……我、我是妹妹們的堡壘！”

宋蘭君一定神，她偏頭看着自己兩個熟睡的妹妹。又發自內心幸福的笑了笑

她的眼角流出一滴流淚。

“晚安，寶貝們，明個兒又是新的開始。”

大喜就睡在金河夫妻的屋裏，翌日一大早大喜竟然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大喜笨手笨腳的，不小心碰倒了一盞燈，“等等，這是？”

“姑娘你看！”大喜趕忙的跑到宋蘭君跟前兒，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激動的手發抖。

宋蘭君疑惑且意外，她溫和詢問：“大喜，怎麽了？”

“人、人、人皮鼓！”大喜瞪圓眼睛，斷斷續續吐出來三個字。

宋蘭君反應迅速的擺擺手，示意大喜來屋外聊。她回頭看看兩個酣睡的妹妹，

“三妹、四妹，二姐走了，你們要好好的，等二姐帶你們離開。”

她說完這句話後，不舍的看看她們就轉身離去。

“大喜你說那是人皮？”

蘭君将信将疑，她掃視大喜一眼。

大喜猛的點頭：“姑、姑娘，那、那絕對是！”

“你怎麽知道？”

大喜避開蘭君審視的目光說：“我叔父就是做人皮鼓的！人皮的質感很特別，一摸便能摸出。”

蘭君只覺得人要昏厥了，她不敢置信：“怎麽會？金河和牛氏怎會有這陰穢（hui）物品？”

同時她又戒備的看了大喜一眼。

如今發生太多事情兒，遠遠超出蘭君的預期。千算萬算，機關算盡，都不如老天開玩笑。

她自嘲的笑出聲。“這算什麽？好不容易有了轉機，又來不可預料的事情！”

“大喜，那你叔父又是幹什麽的？”

宋蘭君平複震驚的心情，她面如冰蓮，毫無感情。冷得叫人寒顫，冷得讓人不敢靠近。

大喜忽然沉默了，他呆呆的看着蘭君。咬緊牙，一副猶豫萬分的模樣。似乎在做重大決定。

“我叔父是————”

“嘭——”一聲轟隆巨響從竹林後傳來，聲音浩蕩響徹千裏。把二人吓得花容失色，屋裏兩個女孩也被吓醒了。

“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