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何等的傷風敗俗

第3章  何等的傷風敗俗。

鬼舞辻無慘雖然是家中的嫡子,但是常年重病,無法好轉,家裏顯然已經放棄了他,把他安置在京中的一處豪宅。

就連他的婚事,鬼舞辻的父母都沒有到場,只是送來了恭賀的書信和賀禮。

她的丈夫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只是平靜的把書信丢進了火爐裏。

似乎他已經習慣了父母的冷漠。

繪裏香不禁同情這個丈夫。

結婚這樣的人生大事都不來露面,作為父母也真的是太心狠了。

她還沒同情對方多久,她的丈夫就把她連人帶行李打包扔進了下人的房間。

“魔鬼。”

繪裏香生氣的抱着自己的包裹,她就不應該同情這樣的人。

“夫人,我們該怎麽辦啊,”掩着袖子哭泣的少女是她從花山院帶過來的侍女玉子。

她今早被吓呆了。

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過宅子的男主人把女主人的行李從房間裏扔出來的。

這可是奇恥大辱。

她即使是公主大人的侍女,都羞愧的想要自殺了。

“我們回花山院家。”氣急敗壞的玉子只能想到這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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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日子也不好過吧。”結婚第一天就失寵,她要是回花山院家也會成為笑柄。

她聽花子說過母親在家裏的日子并不好過,父親總是到處勾搭情人,私生子女衆多,她要是新婚第二天就回家躲着,肯定會被丈夫的那些側室情人笑話。

她既然成為了花山院夫人的女兒,就得維護她的面子。

“那怎麽才好呢。”玉子苦着一張臉。

“那就收拾收拾,在這裏住下來呗。”繪裏香看了眼下人的住房,推開了房門。

“公主大人,您身份尊貴,怎麽可以住在這裏。”玉子攔着繪裏香。

“我怎麽就不可以住了。”

繪裏香在現代的時候就是個普通老百姓,壓根就不懂得貴族的繁文缛節,也沒有貴族的矜持,她覺得有個地方住就可以了。

這屋子雖不大,但是也比她在東京租的單人間大多了。

“趕緊收拾一下,”繪裏香撸起了袖子,就找來了笤帚。

幹家務她還是有自信的,在現代的時候,母親經常加班,她就幫忙收拾家裏。

時間長了,她收拾家務這塊快速利索。

花子看着自家的公主大人忙前忙後,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公主大人,你怎麽可以幹這些事情呢。”花子搶過了繪裏香的笤帚,看不過去。

公主大人雖然不是大貴族家的女兒,但是也是正經的貴族小姐,這些粗實都是下等的侍女幹的。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繪裏香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她剛穿過來的時候,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着,甚至連上個廁所都有人跟着,她真有點受不了。

身為二十一世紀的打工人,還是自己動手比較舒服。

“你看,打掃幹淨之後環境可以的。”

繪裏香看着地板被她擦得锃亮,非常有成就感。

她國中時代做網球經理的時候,每天晚上部員結束完活動之後,她都把體育館打掃的幹幹淨淨的,部長沒少她開玩笑,說繪裏香實在是太能幹了,其他學校的網球部都想撬牆角了。

“好厲害。”玉子驚嘆。

她雖然只是個侍女,但是從小跟在公主大人身邊侍候,從來沒有做過粗活,對于打掃什麽的也不擅長。

“我們把東西放進去。”

繪裏香想好了待會再去院子裏采摘一些鮮花裝在瓶子裏放在窗臺上,這樣早上第一眼看到鮮花,心情也會變得很好。

鬼舞辻無慘一直在等待一個消息。

花山院繪裏香自殺的消息。

新婚第二天就被丈夫抛棄,行李被扔出了寝室,這樣的羞辱無疑是當衆打她的臉。

任何一個心高氣傲的貴女都不能容忍的了這樣的對待。

因為羞憤而自殺,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撐着下巴,望着院子裏的池塘,等待着子下人傳來那個女人自殺的消息。

等到了黃昏,都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他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她人呢。”

波瀾不驚的聲音響起,他斯文的面皮下是極端的暴虐情緒,詭異的眸色陰森森冷冰冰。

他太想聽到那女人的死訊。

回話的侍從戰戰兢兢的開口。

“夫人和她的侍女在下人的房間裏住着。”他猶豫了一會兒,補充道,“她們看上去似乎挺高興。”

無慘拿着黑子的手弓起來,表情從淡定到瘋狂,他嘴角的弧度扭曲着,憤怒的把棋子扔到了地上。

“那個女人,居然。”沒死。

她難道沒有自尊心嗎?

“夫人,你真的不要和少主緩和一下關系嗎?”玉子吃着幹巴巴的饅頭,就沒有什麽胃口。

這少主家也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給他們吃這些東西。

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夥。

玉子憤憤不平。

她去廚房的一路上沒少聽到其他侍女的嘲笑聲。

“不需要。”繪裏香啃着饅頭,态度堅定。

她的這位丈夫脾氣實在是太差,她不就是在他的床上擠了一晚,就粗魯的把她的行李都扔了出來。

小心眼。

現在大家互不幹涉也挺好的,起碼不用忍受他的壞脾氣。

“公主大人,你不能這樣,你得抓住少主大人的心。”玉子是傳統的古代女性,認為女人就應該依附于男人生活。

只有和丈夫關系和睦,這才能維護作為夫人的尊嚴。

繪裏香眉抖動了一下,無法理解侍女的想法。

她這不是找虐嗎?

“先吃飯。”繪裏香打斷了玉子的話。

無慘聽着下人彙報那個女人的事情,據說那邊一早燈就熄滅了睡覺了,絲毫沒有不悅的情緒,更別說是自殺了。

他的算盤落空,這種不受控制的情況讓他非常不悅。

既然把她趕到下人的房間,她都無所謂,那就只能更過分了。

繪裏香一早醒來,宅子裏的侍女猶猶豫豫的待在外頭候着,她們欲言又止的模樣,繪裏香知道她的丈夫又要做過分的事情。

“說吧,你們想幹什麽,”繪裏香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來,拿了個梳子費勁的梳着長發。

平安京時代的女性格外珍愛頭發,尤其是貴族女性,以一頭飄逸濃密的黑色長發為美。

除非出家不然不會輕易剪頭發,她真想一剪刀把頭發咔嚓了。

侍女伏在地上,戰戰兢兢的開口。

“少主讓我們把夫人的衣服,首飾都收回去。”

繪裏香眼裏閃過一道鋒芒,她梳頭的動作頓了下,她微笑着把梳子放在了臺子上。

這事要是換在其他的貴女的身上,估計會被氣的吐血,甚至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她可不是養在深閨,心高氣傲的名媛閨秀。

她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打工仔。

為了生存,她沒少在公司裏和領導點頭哈腰,鬥智鬥勇。

“夫人,沒有少主的命令,你不可以進來。”攔在門口的侍女誠惶誠恐,恭敬的跪在地上。

繪裏香懶得管腳下的侍女,她繞過了她,提起裙子一路狂奔,侍女擡頭趕緊起身,壓根就追不上繪裏香。”

“鬼舞辻無慘。”跑的氣喘籲籲的繪裏香在無慘的面前停下。

她的丈夫今天居然能起床了。

她還以為他弱到只能癱在床上呢。

他那張年輕又清俊的臉,看起平靜的表皮下蟄伏着殘忍和暴虐,一觸即發。

“你要收走我的衣服和首飾。”繪裏香因為跑的太快,原本白皙的臉上染上了一抹緋紅。

“那是鬼舞辻家的東西,而我是它們的主人。”

花山院家也就是頂着一個貴族的名頭,其實只是一個空殼子,連基本的生活開銷都難,沒少被其他的貴族恥笑。

所以,花山院繪裏香出嫁的嫁妝幾乎沒有,所有的東西都是鬼舞辻家給它置辦的。

“你來見我,是為了求我不要收走它們。”無慘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神氣極了。

在這所宅子裏,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這倒不是。”繪裏香烏溜溜的眼睛笑眯眯的。

“你不就是想收走嘛,沒事,我現在就給你。”

繪裏香輕笑着解開了衣服的裙帶,一件又一件的脫了下來。

随身跟随着無慘的侍從驚訝地下巴都合不上,眼珠子發愣,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低下了頭。

少女曼妙的身姿在薄薄的白色紗衣下若隐若現,伴随着少女的動作,空氣中漂浮着淡淡的香味。

“彌彥,你退下。”暴怒的無慘咬牙切齒地盯着眼前的人,額頭因為生氣而青筋暴露。

“何等的傷風敗俗。”無慘低着頭,打開了扇子,遮住了視線,京都洋洋灑灑的腔調盡顯不屑。

“我只是來還你的衣服罷了。”

繪裏香好笑的盯着對方紅了一圈的耳朵以及不敢看她的視線。

一看就是一個不禁人事性格惡劣的小孩子。

對于小孩子,她有的是辦法。

“對了,這件也還給你。”繪裏香說着就要解開白色的裏衣,無慘突然站了起來把繪裏香按在了牆壁上,掐住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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