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有兩位朋友喜宴将近,我……

第44章 第 44 章 有兩位朋友喜宴将近,我……

燕鶴到邊境将近一月, 才等到公主和小郡主。

那日,公主風風火火闖進來提着鞭子四處尋小将軍,猝不及防見到燕鶴, 氣焰頓時就沒了,飛快躲到小郡主身後。

玉京一霸也害怕這位大堂哥, 立在那裏朝燕鶴露出一個非常乖巧的笑容。

燕鶴掃了眼二人:“小将軍不在,阿瑜尋他有事?”

公主謝瑜從小郡主身後探出一個腦袋,确認自己真沒看錯才磨磨蹭蹭走出來:“皇兄, 你怎麽在這裏?”

燕鶴淡笑:“你說呢?”

謝瑜低下頭:“皇兄我錯了。”

謝清歡也立刻認錯:“我也錯了。”

問了随行暗衛知曉二人沒有闖什麽禍, 燕鶴便沒有責罰她們, 此次偷跑出來,回京後少不得一頓罰。

在邊關留了一日, 公主和小郡主跟兩只小鹌鹑似的乖乖跟着太子回了京。

姜蟬衣有盤纏在身,一人一馬肆意而快活,趕在師父規定的時間內回到了師門。

還沒上山, 遙遙就能看到升起的炊煙,她心中一喜愈發歸心似箭。

剛進小院就聞到熟悉的香味,姜蟬衣邊往裏跑邊道:“師父,師弟,我回來啦。”

很快, 有一人拿着鍋鏟探出頭沖她招手:“師姐回來啦。”

姜蟬衣飛快迎過去:“師弟你做了什麽,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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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子炒雞。”

二師弟宴青禾笑着道:“還有紅燒肉, 糖醋魚, 師父說師姐今日會回來,讓我多準備些菜。”

“師父呢?”

姜蟬衣盯着菜眼底放光。

她雖然留了盤纏,但只夠這一路果腹,上一次吃這麽豐盛還是和燕公子他們分別的時候。

“師父采藥去了。”

宴青禾:“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姜蟬衣身體僵硬了一瞬, 而後便若無其事的往房間走去:“我先去放東西。”

又要到她施針的時候了。

每年那段日子都是她最難熬的時候。

宴青禾看着她的背影,笑容慢慢散去,眼底充斥着擔憂和心疼。

還有兩次,師姐就再也不用受這樣的苦了。

-

轉眼又是新的一年。

山間的二月特別寒涼,姜蟬衣剛結束針灸,泡完藥浴,白安渝拿了件厚披風将她裹住,攙扶着她往床榻走去:“師姐,可還好?”

姜蟬衣渾身無力,氣若游絲:“無礙。”

每次結束針灸後的那幾日她都會比尋常虛弱許多,最開始時連床都下不了。

白安渝将她塞到被中,将人裹得嚴嚴實實,替她擦去額間的冷汗,滿眼的心疼:“師姐先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房間裏點了安神香,姜蟬衣很快便沉沉睡去,待她熟睡白安渝才起身離開,房間外,宴青禾見她出來忙上前擔憂道:“師妹,師姐怎麽樣了?”

白安渝壓低聲音道:“比之前好許多了,這次還清醒着。”

以前到最後一次針灸藥浴結束,人早就已經不省人事了。

宴青禾回頭望着房間低嘆了聲:“還有最後一次。”

師姐從出生後就體弱多病,周歲時那一場大病差點兒沒能救回來,師父說剛将師姐帶回師門的那幾年,好幾次都是從鬼門關将人搶回來的,随着年歲的增長和每年的針灸藥浴,再加上自幼習內功,師姐如今的身體已與常人無異,明年再有一次針灸就能徹底調治好了。

師姐也就可以回家了。

姜蟬衣醒來已是兩日後。

她感覺她睡了很長一個覺,藥浴後乏力的感覺也盡數散去。

她又是那個武力高強的大師姐。

在山中養了幾日,姜蟬衣感覺自己都被師弟養胖了,算着日子背好包袱準備下山。

“師姐,你要走了嗎?”

姜蟬衣醒來的次日白安渝就下山了,他們的師父又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封信讓他們去留随意,中秋節前歸。

意思就是他們也可以下山了。

宴青禾為了照顧姜蟬衣,才在山中多留了幾天。

姜蟬衣點頭:“嗯。”

“有兩位朋友喜宴将近,我去觀禮。”

宴青禾聽了,忙從房中拿出一兩銀錢:“既然是去觀禮,那得準備賀禮,師姐拿着以備不時之需。”

姜蟬衣拍了拍錢袋子:“不用,師父也給我留了一兩,你留着吧。”

宴青禾不容拒絕的将銀錢塞到她錢袋子裏,道:“我有錢用的。”

想了想又道:“師姐若是在山下實在過不下去了就回師門,對了,師姐将師門的信號彈帶着,萬一遇上危險可放信號求援。”

姜蟬衣唇角一抽。

他們整個落霞峰就四個人,一下山就東南西北天各一方,就算她遇見危險放了信號彈,誰又看得到。

不過到底是師弟一番好意,她也沒有拒絕。

“知道了,你也帶着。”

宴青禾幾番欲言又止後,道:“明年師姐生辰宴過了就好了。”

當年那位得道高僧曾經給師姐算過卦,說師姐命格貴不可言,但奈何身體承受不住,所以需得苦修十六年,方才能受得住那潑天富貴。

幾年前師父無意間聽聞了那位高僧又給人算卦的故事,見他竟當真能斷人生死,吓的回山讓師姐吃了一個月的素,因此如今師姐雖然已過十六歲,但身子還未好全,師父擔憂有什麽變故說也不差這一年,再苦一年就好了。

姜蟬衣這時只以為他說的明年的針灸,也沒往心裏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嗯,我走了,師弟下山也小心些。”

“對了,師弟今年打算去哪裏?”

與她不同,師妹和師弟每年都會輪流随師父下山游歷,少則一月,長則三月,而師弟有時候也會獨自出門,回來時會給他們帶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她以前不覺得有什麽,直到去歲自己下了一趟山後才覺得奇怪,帶着同樣的銀子下山,怎麽她就窮困潦倒,別說禮物,能不餓死回到師門都不錯了,也不知道師弟師妹每次回來是怎麽變出各種各樣的禮物的。

宴青禾眼神微微閃了閃,道:“我...我下山再看,走到哪裏算哪裏。”

姜蟬衣不疑有他,再次告別後拿着劍下了山。

宴青禾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山路中,才折身去房間換上一套紅白相間如落霞漂亮的廣袖衣袍,拿起裝滿了銀子的錢袋子往另一座山而去。

他腳程快,不過半日便到了山腳下,守門的弟子看見他紛紛拱手行禮:“二師兄。”

-

姜蟬衣下山第一件事就是去接自己的馬,落霞峰極高馬上不了山,她去歲回來時将馬寄養在一處馬肆,只需給些寄養費便可。

她答應過宣妹妹會去吃喜宴,不過眼下去玱州是來不及了,只能趕去平江城。

落霞峰到平江城快馬加鞭也需要十來日,姜蟬衣不再耽擱,徑直往平江城而去,不過沿路也有歇腳時,她一路上聽過不少新鮮的時事。

比如武林盟主即将比武招親,比如有位少俠揭了不少通緝令。

姜蟬衣聽的津津有味。

不過倒也巧,那位橫空出世的賞金獵人也姓雲,也不知道那位俠盜如今在哪裏造福蒼生,不知道今年書生考中秀才沒有。

還有燕公子,不知他是否還在四處游歷。

姜蟬衣突然想到什麽,眼睛微微一亮。

燕公子和玉公子既是世交,那說不定他也會去觀禮呢?

姜蟬衣忙放下茶盞,結了賬翻身上馬揚鞭而去。

與此同時,也有人在往平江城趕。

燕鶴被朝事絆住,好不容易才抽身出京,因時間太緊連馬車都沒用,帶着貼身暗衛快馬加鞭直奔平江。

金酒看着自家殿下馬不停歇,不由暗忖殿下真只是去觀禮的,還是去見故人的。

姜姑娘和宣姑娘一見如故,此次姜姑娘應該也會去參加喜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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