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跟自己天下第一好周末二合一……

第51章 跟自己天下第一好周末二合一……

“爺有沒有聽說過一個說法。”本來打定了主意要晾着胤俄的禾嘉,還是被這人狗兒一樣扒拉着自己裙擺給扒拉得坐起身來,“越心虛的人才越話多。”

“我不心虛,我心虛什麽啊。這事爺坦坦蕩蕩壓根就不知情,福晉可別冤枉人啊。”

胤俄一聽這話就炸了,臉漲得通紅氣鼓鼓地看着禾嘉,胸脯一挺一挺的呼吸粗重急促,連眼尾都染上了一點點濕漉漉的紅。

禾嘉還沒見過胤俄這個樣子,本來堵在心裏那口氣突然就松動了一點點兒,語氣也放軟了幾分。

“好了,你也用不着這樣。今兒我沒吃虧,烏雅氏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被我訓成那樣,吃虧的是他。”禾嘉起身去點燈,又随手倒了兩杯茶分給胤俄一杯。

今天來的那些夫人們,家裏男人官階品級都不高。越是這種官職不上不下的人家,認識的人就越多,閑話傳起來自然也快。

“這種事是瞞不住的,等明天整個行宮甚至整個泰安恐怕就都得知道,鈕祜祿府上的七老爺想把女兒送給十阿哥做側福晉,還被我這個十福晉給攔了。”

“我本來就不要,阿靈阿那人心眼子比鬼還多。他就是知道我不可能同意,才讓烏雅氏來找你。打量你是新婦剛進門肯定拉不下這個臉拒絕,才想走你這兒把人塞進來。”

胤俄知道禾嘉說這話是在提前給自己說清楚,等明天鈕祜祿家這事傳開了怪不得她,是烏雅氏自己蠢鈍如豬沒腦子,非要挑了今天這麽個場合來惹事。

“福晉你放心,我的後院肯定不會讓鈕祜祿府裏的人進來,這話到什麽時候都算數。”胤俄拉過禾嘉的手,神情鄭重得就差沒對燈起誓。

“你也放心,我這個福晉不是好性子的菩薩。若是打量我想做個賢惠人就主動替你納側室侍妾,可以趁早死了這條心。這話不光對鈕祜祿家說,爺你也一樣。”

這話說出來,胤俄還沒來得及高興就本能覺得不對,轉念一想回過味兒來,心裏也跟着泛起一股澀,“那大格格的意思是,若是換成是我主動,這事你就不攔着了?”

禾嘉沒想到胤俄會在自己這句話上這般敏銳,但還是坦誠點點頭,“若是皇阿瑪賜人下來,又或者往後你看上了誰想要收進後院,我自然是不攔着。”

這話說出來,胤俄愣了一小會兒,才有些不可置信地歪頭看向禾嘉,聲音裏都帶着細微微的顫:“大格格不攔着?”

“要是是你中意的人,我攔着做什麽,平白當了惡人還讨不着好。”禾嘉說這話的時候眼底甚至還添了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爺大可放心,我這人雖小氣卻不善妒,肯定不在這上邊為難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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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嘉!”胤俄很少直接喊禾嘉的名字,這次是真被禾嘉的混賬話給氣着了。

他想跟她說她得攔着,更想問她兩人感情這麽好,真要是自己帶回來別人,她就一點都不難受?

可胤俄到底還要點臉,總覺得這話要是真問出了口,就真成了自己求着她。明明自己把心都掏給她了,她怎麽能這麽沒良心呢!

兩人一個比一個犟,禾嘉明知道胤俄想聽什麽話卻就是不想說瞎話哄他,胤俄也清楚禾嘉的話道理上沒一點錯處,但他就是不樂意不高興。

最終兩人鬧了個不歡而散,十阿哥頭一回主動拎着自己的枕頭去了書房。胤俄走後寶音才貼着牆根放輕腳步進來,“主子,時辰不早了,要不咱們先吃飯吧。”

禾嘉聽寶音這麽一說,才發現外邊天都黑了。本來還不覺着餓這會兒擠兌走了胤俄也有點餓了,“擺膳擺膳,我不吃你們都跟着不敢吃,成什麽樣了。”

都說打雷不打吃飯人,禾嘉心裏雖遷怒胤俄管不住鈕祜祿家的人,但還是吩咐廚房另備了一桌菜送去書房,這才安心坐下來吃飯。

“賽音呢,打下午起就沒見着他的人,躲哪兒去了。”

“在後院馬棚。”烏雲知道禾嘉心情不好,就去廚房弄了幾個拿手菜過來,“奴婢剛剛去看過了,追風被他刷得油光锃亮,都煩他了。”

下午把烏雅氏送走以後,賽音就躲到馬棚那邊去了。他知道自己的脾氣不好,這要是還在阿霸垓部裏,誰要是敢當着禾嘉的面弄這種惡心人的事,他就敢拿馬鞭子抽死她。

但這不是草原,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從今往後都得先是十福晉才是阿霸垓部的大格格,自己和巴雅爾想跟在主子身邊,眼下都得靠十阿哥幫忙,自己不能把十阿哥和鈕祜祿家給得罪狠了。

“這件事你們別操心,我心裏明白,他心裏也有數。”禾嘉當然知道胤俄不可能收下阿靈阿的女人,她不過是順水推舟把有些說不出口的話都給胤俄挑明。

有些事說在前頭比以後再争吵要強,再說這事絕不是自己把烏雅氏給拒了就完了這麽簡單,康熙那邊還不知道什麽反應呢。

這些年康熙一直壓着胤俄不讓他出頭,不就是忌憚鈕祜祿家。現在好不容易胤俄自己掙出頭,鈕祜祿家又想來摘桃子?他們也不想想這個桃子康熙讓不讓他們碰!

今晚上這一架自己和胤俄是必須要吵的,要讓康熙知道胤俄和自己都不知情,都沒有半點想跟鈕祜祿家親上加親的打算才行。

帶着個睡慣了的枕頭搬到書房的胤俄,看着從禾嘉院子裏送過來的晚膳,等烏雲帶着幾個小丫鬟都退出去了,才隔着門沖她們大聲嚷嚷,“送什麽送,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麽飯,不吃!”

“爺,別喊了,都走遠了。”忠順和忠喜一人伺候胤俄吃飯,一人在裏間鋪床準備晚上睡覺的地兒。兩個主子自成親以來除了挨打那幾天,就從來沒分開睡過。

書房裏間的小床,胤俄連睡個午覺都嫌這邊的床太硬,非要去禾嘉那兒睡了午覺再回書房裏來。現在突然搬過來睡,出門在外書房裏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沒安排,全靠忠順和忠喜頂上。

“喊都不讓爺喊,這日子還過不過了。”胤俄也知道自己就是虛張聲勢,禾嘉派人送了晚膳來,還不是要乖乖吃飯的。

十阿哥的別院裏吵了這麽一架,吵完了各處該吃飯的吃飯,還算什麽都不耽誤。而另一邊鈕祜祿家暫住的院子裏,可就沒這麽好過了。

戴鵬聽說這事的時候還在當值,哪怕心裏急得火上房也不敢顯露半分,一直熬到下了值這才緊趕慢趕回去找尹德詢問情況。

“六叔,這事到底怎麽回事,怎麽好端端的要送什麽側福晉給阿哥爺。。”

“我這也納悶呢,你問你六嬸。”

董氏坐在一旁臉色鐵青,要說今天這事她是真的一點準備都沒有。烏雅氏叫上她過去,一直都是說的十福晉過門這麽久了,鈕祜祿家都沒進宮去請過安。

平時在宮裏人多嘴雜想說兩句家常話都難,這次趁着十福晉出宮,她們過去說說體己話也方便。

阿靈阿是正妻所出,從小就聰明會讀書,入仕便是一等侍衛兼佐領,康熙二十五年把從法喀頭上撸下來的一等公爵位給了他。

如今又擔任着領侍衛內大臣,是實打實的天子近臣。就算鈕祜祿一門都深受皇恩,但他在兄弟間還是顯得格外有本事,就算是一向穩紮穩打的尹德,也不及他。

烏雅氏又還有個德妃姐姐在宮裏,他們七房在府裏自然說話都要氣粗一截。今天主動來找董佳氏一起去十福晉那裏,怎麽可能不答應。

“六叔,我出門前阿瑪一直囑咐我,出來了千萬要小心,阿哥爺那邊不能不管也不能太親近。咱們府裏又不是沒吃過虧,怎麽還想着把七妹妹送過去當側福晉。”

鈕祜祿家太顯赫了,從額亦都起就一直跟愛新覺羅家脫不開關系。額亦都娶的是努爾哈赤第四女,生了遏必隆,是順治帝欽點的輔政大臣,即便後來站隊錯了,死後康熙也給了谥號恪僖。

遏必隆前兩個福晉都是宗室女,一個英親王阿濟格長女,一個是穎親王薩哈廉長女,只是可惜壽數上都不長。

再往後連着把兩個女兒送進宮,一個孝昭仁皇後一個溫僖貴妃,兒子們娶妻不是宗室便是滿洲大族,法喀的繼妻都是元後的親妹妹赫舍裏氏。

當年法喀因為一點兒小事就被革爵,之後這一等公的爵位又給了阿靈阿。按道理來說無可厚非,畢竟阿靈阿是繼妻嫡出之子。

但要說這裏面沒有想要挑撥鈕祜祿家兄弟之間關系的意思,恐怕連阿靈阿和法喀自己都不信。明知道是陽謀,但這些年阿靈阿卻還是無可奈何跟法喀尹德漸行漸遠。

“你七妹妹怎麽就當不得側福晉了,戴鵬,你想要知道什麽怎麽不直接去我院子裏問我,問你六叔多麻煩啊。”

叔侄倆正說這話,阿靈阿和烏雅氏從外邊進來了。阿靈阿臉色鐵青一看就是已經在自己房裏跟烏雅氏發過火了,這會子過來是知道戴鵬回來,怕他帶了胤俄那邊的消息回來不告訴他。

“阿哥那邊說沒說這事怎麽辦。”果然,剛一坐下阿靈阿就直奔主題,今天這事太丢人了,烏雅氏回來就氣哭了。阿靈阿也沒想到禾嘉這個新過門的十福晉這麽硬氣,敢一點面子都不給鈕祜祿家。

“七叔,阿哥爺壓根沒找我,我得先回來問清楚想明白怎麽回話,再去阿哥爺跟前領罰。”

戴鵬不喜歡阿靈阿這個叔叔,阿靈阿在禦前一向乖覺又善于揣摩聖意,再加上腦子靈活好使每次說什麽都能恰到好處,一直很得聖心。

但離了萬歲爺跟前,他這個領侍衛內大臣辦事用人可不算地道。加上他又跟直郡王交好,說話辦事跟他一個路數實在有些嚴苛過了頭,底下侍衛怨聲載道,卻又不敢得罪他罷了。

“怎麽,你這是覺着我不該這麽安排?”戴鵬是法喀的庶子,在阿靈阿眼裏就是個奴才秧子。要不是當年只他一個人年紀相仿送進宮給胤俄當了哈哈珠子,這屋裏哪能有他說法的份。

“侄兒不敢。”戴鵬當然看清楚了阿靈阿眼裏對自己的輕蔑,這些年這樣的目光他早見慣了,心裏幾乎一絲起伏都沒有,“只是這事多少應該跟阿哥爺通個氣兒,成與不成都不至于鬧成現在這樣。”

戴鵬這話不糙理也不糙,即便是阿靈阿也沒再挑他的刺。

“我本來也沒打算這麽着急,可南巡這一路阿哥爺怎麽愛重福晉咱們都是看在眼裏的。這麽多年了你們還見過哪個皇子真就一心一意守着福晉過日子,由着福晉一口一個名字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喊,阿哥還挺高興。”

禾嘉一路暈船,胤俄把随行的太醫都請了個遍不說,下了船兩人又當衆秀了一把恩愛。當時親眼看見的有不少人,等她們把這事傳到阿靈阿耳朵裏時,就已經有些荒腔走板了。

在阿靈阿看來,十阿哥就是随了世祖爺的根,也鬧起了要獨寵一個的毛病。

雖說十阿哥沒有繼承皇位的可能,但對于鈕祜祿家來說他這個十阿哥當然要最親近自家,怎麽能被一個蒙古來的格格籠絡了心。

溫僖貴妃又死都死了,阿哥爺跟鈕祜祿家連個靠得住的紐帶都沒有。要是再這麽下去等日後出了宮阿哥府被博爾濟吉特氏一手把持,胤俄就注定要跟自家漸行漸遠了。

阿靈阿想得很明白,胤俄還沒成親時他就派人去盛京打聽過,知道禾嘉這個大格格不是個好拿捏的。

再加上又怕萬歲爺忌諱十阿哥後院再添鈕祜祿家的人親上加親,才沒趕在她這個福晉進門之前把側福晉送去乾西五所,

畢竟胤俄要是一直跟在八貝勒後頭稀裏糊塗混日子,那往後到底是鈕祜祿家倚仗十阿哥,還是他這個阿哥爺要靠鈕祜祿這個母族過日子,都還是說不定的事。

“皇上既然已經讓十阿哥進了兵部,就是不忌諱阿哥的出身了。咱們這樣的人家親上做親相互聯姻最正常不過,我這個當舅舅的把女兒送給阿哥當側福晉,到哪兒這道理也講得通。”

道理是他阿靈阿的道理,尹德聽了卻是火冒三丈,他沉着臉追問阿靈阿,“你就沒想過,阿哥爺這幾年在宮裏過得多小心才得了兵部的差事。你這麽一弄萬歲爺要是不喜,又撤了阿哥爺身上的差事,你拿什麽賠!”

“什麽差事不差事,不就是在兵部撿一些直郡王不願意沾手的累活兒,真出了事難道咱們家還能讓阿哥爺缺了吃穿,你試都不試怎麽就知道萬歲爺一定不高興。”

“我知道,你跟我向來不是一路人,咱們兩房也隔着娘肚子呢。”阿靈阿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沒法去跟十福晉叫板難道還能怕了尹德?

“你用不着在這裏扯阿哥爺的大旗,你不就是見不得我好,生怕我家大姐兒進了阿哥爺的後院,以後阿哥爺跟我親近嗎。”

阿靈阿從小就知道自己的額娘只生了自己和一個親妹妹,其他不管是在府裏的兄弟還是進了宮的孝昭仁皇後和溫僖貴妃都跟自己不是一條心。

“阿靈阿你混賬!”

“我混賬,我敢把我的心思擺到臺面上,你們敢嗎。”

阿靈阿不願再跟尹德沒休止地掰扯今天這事到底誰對誰錯,做都做了還怕什麽對錯。即便真錯了,自有萬歲爺來挑自己的不是,也輪不着尹德他們來叽叽歪歪。

尹德和阿靈阿鬧了個不歡而散,阿靈阿從尹德院子裏出來,一路都沉着一張臉,烏雅氏想說點什麽又不敢開口,只能錯身半步跟在他身後。

“這次的事怕是不成了,你回去好好跟大姐兒說,娘倆別再又吵起來。”

“老爺放心,大姐兒是個有成算的孩子,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鬧。”

烏雅氏看着說完話就轉身往外走的阿靈阿,想問問他晚上什麽時候回來,還回不回來的話到了嘴邊,可直到阿靈阿走遠了她也沒說出口。

走了阿靈阿,按捺下怒氣的尹德極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話即便是自家子侄也不好說出口,大家夥心裏都清楚阿靈阿這就是跟府裏,或者說跟舒舒覺羅氏所出的這一支離了心。

阿靈阿不像法喀和尹德,想要倚仗胤俄的前提是先要他保得住穩得住,只有胤俄好了才好謀求以後。他敢賭,甚至敢壓上胤俄的前途來賭,反正真出了什麽事他也不心疼。

“你等會兒去阿哥爺那兒把話說清楚,就說這事我們不知情,鈕祜祿家也從未有過送女兒去阿哥爺後院的心,讓阿哥爺放心。”

尹德這話說出來,心裏都泛着淡淡的苦。方才阿靈阿有一句話沒說錯,自己的心思是不敢擺在臺面上。

他也有個再過兩年就能議親的女兒,溫僖貴妃死後鈕祜祿家跟十阿哥之間,總差了一條足夠堅固的紐帶維系。

他原本都想好了,再等兩年十阿哥跟福晉的關系再好,應該也淡了。

到時候再把女兒送過去,不用什麽側福晉之位就不顯眼,只要阿哥後院有個自己人就行了。這下被阿靈阿一鬧,就不成了。

“六叔,阿哥爺放心不放心您先擺一邊,我就怕萬歲爺那兒知道了再怪罪阿哥爺,到時候阿哥會不會越發跟咱們家疏遠了。”

戴鵬的話已經很委婉了,他是怕胤俄到了康熙跟前,為了保住眼下在兵部的差事,再一狠心徹底斬斷跟鈕祜祿家私底下的往來,那就壞了。

“不至于,哪個皇子還能沒個母族,阿哥爺做不出來那樣的事。真這麽說了萬歲爺也不信,真疏遠了萬歲爺恐怕又要嫌阿哥爺心硬心狠,這買賣阿哥爺不會做。”

“去吧,時辰不早了,別讓阿哥爺等你。”

得了尹德的準話,戴鵬很快就去了胤俄跟前回話。

其實這話回不回就那麽回事,胤俄猜也能猜到個大概。這事要是在京城阿靈阿辦不成,府裏有法喀坐鎮他且不敢,這就是早做好了打算,就是要在南巡路上惡心自己一回。

胤俄沒為難戴鵬,時間這麽晚他把戴鵬留在廂房歇下,明天一早一起去行宮。

自己本來想在書房湊合一晚,可還沒躺下就覺得哪哪兒都不順眼,就連書房裏點的檀香,香都成了臭,總之就是這屋子這院子是一刻都待不得了。

踩着月光回到禾嘉院子的胤俄,攔住想要跪下請安的兩個守門的小丫頭,進屋之後又把原本準備留下給禾嘉守夜的烏雲趕走,這才放輕腳步進了裏間卧室。

正在靠在床上看睡前故事話本子的禾嘉,擡頭去看站在門口偷感極重的十阿哥,有些無奈又有一點點好笑,“爺不是去書房睡去了,怎麽又回來了。”

“書房的床硬,睡不得人。”胤俄的借口張嘴就來,這要是被別院的主人聽見了,非得氣得去跳泰山。早在知道這個別院要住貴人的前兩個月,就把這別院裏的東西都換成了最好的。

“那我這兒不光床硬,人也跟那茅坑裏的石頭差不多,爺可當心別崩了牙。”

才成親兩個多月,剛想着要不沉浸式體驗一把大的,鈕祜祿家就給自己拉了泡大的,別說道理不道理,禾嘉心裏要真一點脾氣都沒有,那才是見鬼了。

“大格格哪兒硬,我還能不知道嗎。”胤俄鐵了心不肯走,這會兒脫了鞋就往被子裏擠,氣得禾嘉又打又捶也推他不開。

“疼!疼、疼……”胤俄順勢倒在架子床裏側,“完了,大格格把人打壞了,這下更起不來了。”

“呸,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啊,怎麽就打壞了,我還能把你打壞了?你別賴皮啊。不是嫌我沒良心嗎,那還回來做什麽。”

禾嘉怎麽會不懂胤俄下午到底發的什麽脾氣,被愛情遮了眼的十阿哥總覺得能一輩子跟自己天下第一好。自己怎麽能大方同意他納人進後院,哪怕這會兒只是說說都不行。

“我沒說,大格格別冤枉我。”胤俄看着禾嘉清亮剔透的眸子,心裏那點子不痛快就徹底散了。

“我知道大格格心裏怎麽想的,我也知道嘴上說的話就是個屁,甚至、甚至連我自己都不敢把話給說死了,又哪裏還敢來生你的氣。”

下午胤俄說了那麽多,就是沒真的賭咒發誓說什麽‘這輩子我只守着你一個人,後院絕不會在進人’的話,他自己才不到十七,往後一輩子還長,哪裏敢說這樣的話。

“你知道就好。”禾嘉認認真真看着睡在自己身側的胤俄,心中不免慶幸這輩子遇見的是這麽一個人,“往後不管到什麽時候,這樣的話都別跟我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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