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想留在總區嗎?

第29章想留在總區嗎?

“東亞備戰區已經清理幹淨,歡迎遲部長回家,辛苦您的付出,等您回歸,區長會親自召開記者大會,為您正名。”

房間內,桌上電腦屏幕顯示總區各位高管,周幸以面對這些上級,正襟危坐,收起浪蕩,反觀遲斂,一如既往很松弛。

止咬器像一個冰冷的金屬籠子,卻不會影響遲斂分毫的沉穩,“為祖國為總區付出,這是應該的。”

顯然這番真誠回答深得上級的心。

會議結束後,等到視頻挂斷,周幸以癱了似的靠在椅背,長呼一口氣:“媽的,屁股都坐麻了,整整一個小時,起碼有三十分鐘在講廢話。”

遲斂感到口渴,止咬器是時漾親手給他戴的,設的密碼遲斂并沒有問,這會兒渴了,需要找時漾幫忙解開。

明明是代表束縛和馴服意味的止咬器。

可遲斂不會覺得難堪,反而有幾分不可言說的禁忌和情色,好像他主動把鎖鏈,交到時漾手中。

“去吃飯。”遲斂心情不錯,難得關心一下周幸以。

周幸以癱着不想動,準備等會兒讓阿k過來送飯,忽而想起件事兒,“對了,老遲,剛才審訊部門老大也在,你确定不打點打點?”

遲斂起身,眼神涼嗖嗖的:“那麽多領導在,這個時候打點,你是怕時漾被關的時間太短?”

審問自然是避免不了的。

這次清掃內鬼行動辦的漂亮且陣仗大,總區是絕對不會容納任何一個叛徒。

周幸以啧啧兩聲,舉個大拇指給他:“不愧是遲部長,真無情,你也不怕時漾進去受委屈,老遲,你其實能保下他。”

遲斂和這種喜歡濫用職權的二世祖聊不來,沉下聲說:“與其開後門落人口舌,還不如讓時漾坦坦蕩蕩進去,清清白白出來。”

周幸以噗嗤一笑:“你喜歡時漾,也不怕人家受了委屈,轉頭再不要你了。”

遲斂沒搭理他,估摸着時漾可能已經吃完了飯,起身開門,一眼瞧見正背靠牆壁,靜靜等他的時漾。

時漾在他面前一直很注重形象。

這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麽,眼睛盯着地毯出神,別在耳後的發絲亂了,衣服倒是換過,不知道傷口有沒有處理過。

“等很久了?”遲斂的聲音倏然将蝴蝶驚醒。

時漾回神,下意識點點頭又連忙搖頭:“沒有很久,一會兒而已,飯還熱着。”

遲斂接過,笑着問:“要去我房間坐會兒嗎?”

時漾猶豫片刻,始終還是抵不過和遲斂單獨待在一起的誘惑,跟在遲斂身後回到他的房間。

正好這次任務差不多也結束了,是該向遲斂彙報。

他們房間緊挨着,只不過遲斂的房間更大些,有客廳,遲斂貌似不喜歡其他人進他的房間。

也可能是周幸以說的那樣,躁動期時候,圈地盤意識更強些。

遲斂把飯放在桌上,脫掉換上沒多久的西裝,單手抽掉領帶,順便解開最上面的一顆扣子。

時漾看一眼,垂下目光:“飯是海鮮炒飯,小折中午也是吃的這個,他吃了很多,他挺挑食的,不好吃的不會碰,所以炒飯應該還不錯……”

打斷時漾的是遲斂的一聲笑,時漾擡頭,遲斂已經站到了面前,眼角浸着笑,“你緊張什麽?”

時漾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了,抿了下唇,忍不住又囑咐:“飯趁熱吃。”

遲斂溫涼的氣息将他包裹,微微低頭:“吃不到,你得幫我解開,密碼只有你知道。”

時漾繞到遲斂身後,臉皮滾燙:“我告訴你密碼。”

“不用,你如果告訴我,我很有可能在躁動的時候自己解開。”

“你的躁動期,時間是多久?”時漾輸入密碼,小心解開皮帶,取下止咬器。

遲斂活動兩下脖頸,倒上兩杯溫水,姿态放松坐入沙發,一條手臂搭在沙發背,合身的襯衫會因為他這樣的姿勢顯出腹部結實的肌肉線條。

“可能是五天?”遲斂面不改色說,“也有可能是一個星期,我的躁動期比旁人長點。”

一般異種人躁動期最長只有三天。

猛獸類最長也就四天。

時漾記得是這樣。

可是反觀遲斂說的特別真誠,時漾只有一秒懷疑,還是全身心信任他。

實際上和時漾有過關系後,這次的躁動期時常并無改變,只不過變得難捱了些。

喜歡的人整天在面前晃悠,用熱烈的眼神看着自己,遲斂有時間覺得自己忍的能立地成佛。

他也只敢借着擁抱來宣洩想要将時漾融入骨血的欲望。

時漾打開飯盒,把勺子遞給他,摸摸湯杯是溫的,端起來用這間套房裏自帶的微波爐加熱。

遲斂吃飯挺斯文,目光時不時看向在為了他忙碌的時漾,在等待加熱的間隙,時漾取下遲斂随手放在沙發的西裝外套。

纖細的手指輕輕撫平衣擺褶皺,挂在玄關的衣架上,随後又研究起玄關牆上的空調溫度。

遲斂好笑,心髒被一汪溫水包裹。

他們現在這樣,很像夫妻倆過日子。

時漾端着湯回來,看着他喝掉,才出聲說:“部長,這次任務已經快要完成了,我會把這一路發生的事情總結一下,寫出來後遞上去。”

這是必須要走的流程。

遲斂“嗯”一聲,過了一會兒,裝作随口提起:“具體要總結什麽?”

時漾逐漸放松不少,斜靠在沙發,手支着下巴回答:“在哪裏和敵人交火,被亞瑟頓和奧林國的人追殺,還有我們行駛的路線,這些審查組需要看的,以及你有沒有受過傷。”

遲斂擱下勺子,看眼窗外,郵輪駛過蔚藍海面,雪白的泡沫在海面留下航行軌跡,他看似不經意提起:“約瑟夫也要寫進去嗎?”

約瑟夫?

時漾險些忘記這個人,稍加回憶,面上表情呆滞,紅色逐漸漫上整張臉。

遲斂又問:“那件事,應該不需要說?”

胭脂般的紅在時漾面部暈染開,直至眼尾,“不、不需要,這是……私事,可以不用交代的。”

遲斂似乎沒有就此停下的意思:“時漾,想留在總區嗎?”

時漾微微睜大眸子,不明白他的意思。

跳槽嗎?

“你的實力很強,總區會很歡迎像你這樣的異種人。”遲斂強勢中又帶着柔和,不想吓跑他,“當然,我也很歡迎。”

留在遲斂近一點的地方。

時漾曾經有想過,也不是不能辦到。

誰能不想靠近自己喜歡的人呢?

哪怕以路人的視角,經常能夠看見他,就很讓人滿足了。

時漾在猶豫,遲斂喉嚨似火在燒,心髒似有螞蟻在爬,他努力讓忍耐着,盡量不對時漾使出那些過分卑劣的手段。

他是只極壞的犬,并不是外人認為的克制有禮貌的遲部長。

在夢中,壞犬已經咬了無數次時漾雪白的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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