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章
第 48 章
“張大人，那些村民回去之後，該做什麽就做什麽，有生火做飯的，有劈柴的，甚至還有下地去打罵那些短工和傭人的。”
“卧槽，他們的財路都沒有了，都被本官斷了，他們居然還能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張文茂驚訝不已，這郭家村的人，他們的心是得有多大啊，他們不知道他們已經大禍臨頭了嗎？
“是啊，大人，所以我才急急忙忙的跑來親自彙報給張大人啊。”
廖有為一臉恭敬的看着張文茂。
張文茂聽的好笑不已，這廖有為親自跑回來，估計是來給自己請功的吧？
不過張文茂喜歡聰明人，因為聰明人才能辦聰明事兒。
“郭家村你怎麽安排的？”
“大人，我讓他們五個人一組，分別把郭家村圍了起來，而且分散距離也不遠，還有人在中間傳令，只要有人出來，其餘組的人立刻也能趕過來支援。”
廖有為一臉自得的說道。
“嗯，不錯，你倒是懂一些兵法啊，還知道烽火臺傳令的方法。”
張文茂滿意的點了點頭。
“大人，後面又來了一些人，現在總共有四百多人了，而且聽說還有人會來，我也安排人招呼他們了。”
“你叫廖有為是吧？”
“是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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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有為精神一震，連連點頭。
“本官有些好奇了，他們為什麽會聽你的？”
“這個？大人，小人可能拳頭比較厲害點兒。”
廖有為不好意思的撈了撈頭。
“哦？很好，本官就需要你這樣的人，你先回去吧，在郭家村繼續守着，随時等候本官命令。”
“是，大人。”
“去賬房去二百兩銀子，多買些酒肉招待他們，給本官辦事的人，本官可不會虧待他們的。”
張文茂說這話，也是給廖有為定心，同時也是借廖有為之口傳給其他人聽。
“多謝大人。”
廖有為聽到二百兩銀子，眼睛都有些發亮了。
楊都頭帶着廖有為去取銀子去了，院子中就剩下秦懷道和程懷亮了。
“兩位公子，請坐。”
張文茂坐下後，譚師爺正好也來了，張文茂便泡起了茶。
“張大人，你準備怎麽處置郭家村？”
秦懷道端起茶杯，開口問了一句。
“男的統統殺了，女的全部丢進大牢，至于小孩兒們，全部送給沒有小孩兒的家庭，你們覺得怎麽樣？”
張文茂喝了一口茶，随意的說了一句。
“張大人，不可。”
秦懷道駭的臉都白了，程懷亮更是吓得直接跳了起來。
譚師爺的手也是直接抖了抖，茶水濺射到了衣服上，譚師爺也是毫無察覺。
“為何不可呢？”
張文茂故作迷糊的問道。
秦懷道咽了口唾沫，艱難的開口了，道：“張大人三思啊，郭家村那麽多男丁，若是全部都殺了，只怕陛下都要勃然大怒了。”
“奇了怪了，本官殺的都是該殺之人，怎麽陛下還會怪罪啊？”
“張大人，你這是屠村啊。”
秦懷道臉色已經煞白了。
程懷亮在一旁也直點頭，道：“張大人，屠村的事情，可做不得，而且陛下仁義天下，對死刑的要求，也是極為嚴格的。”
張文茂聽後點點頭，然後露出為難的神色，道：“哎，這事情其實也由不得本官啊。”
秦懷道急忙再勸，道：“張大人，還是要三思啊。”
“秦公子，本官知道你是為了本官着想，只是本官若不殺了他們，實在是難消本官心頭之恨啊。”
“張大人，我這心中也是怒氣難平，只是殺光了他們，實在是不可，萬萬不可啊。”
秦懷道極力阻止張文茂這般殺人。
“是啊，張大人，把那些女的全部丢進大牢，那又和郭家村的人有什麽區別呢？她們在大牢裏面，只怕和青樓受到的苦一般無二了。”
程懷亮臉色也難看了。
“啪！”
張文茂故作大怒的拍了拍桌子，道：“程公子，你竟然把本官和那郭家村的畜生相提并論？”
“張大人，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程懷亮臉色都漲紅了。
女子在大牢，會遭受到什麽，大家心中都清楚，但是這些事情，絕對不能拿到臺面上來說的。
尤其是在官家之地，這種事情更不能擺出來說，否則就是當官的昏聩無能。
這也是朝廷的顏面問題。
“程公子，本官知道你的意思，你也是一片好心，為了本官着想，對吧？”
張文茂接着又緩和了神色，把程懷亮說的一愣一愣的。
這什麽縣令啊，典型屬狗臉的，咋說翻就翻呢？
“張大人說的是，我也是為了張大人着想。”
程懷亮雖然莽夫，但是借坡下驢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只是本官若不殺他們，又該怎麽處置他們呢？”
“張大人可以把郭家村的男丁們，全部發配流放啊。”
秦懷道出了個主意。
譚師爺在一旁安靜的聽着，一語不發，因為怎麽處置郭家村的人，張文茂早就已經說過了。
“本官判他們流放發配，倒也不錯，只是本官只怕沒有時間了。”
“張大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秦公子，你覺得這一次，張二爺會善罷甘休嗎？”
張文茂問完，譚師爺暗道一聲“來了”。
張文茂的用意，譚師爺已經看明白了，這擺明了就是要讓秦懷道和程懷亮幫忙了。
而且張文茂讓人幫忙，還不會主動開口求人家，而是用言語引誘別人，讓人家主動提出幫忙。
“張大人，張慎幾是個什麽狗屁二爺，那就是個癟犢子。”
秦懷道頓時就又不爽了，他對張慎幾張二爺的這個稱呼，一直都很不爽。
“秦公子乃是盧國公之子，可是本官呢？哎，罷了，本官可招惹不起張二爺。”
“張大人這話何意，咱們是朋友，張大人的事情就是咱們的事情，張大人，一個癟犢子玩意兒，我去收拾他。”
程懷亮也不服了，但是他不怕張慎幾，看不起張慎幾，那只是他的身份問題。
張文茂也知道，若是真要說收拾張慎幾，程懷亮估計還差的遠了。
“兩位公子不要沖動，本官這案子，要呈上去刑部的，本官是擔心那張二爺會動用關系啊，張二爺的一個手下，都可以調動一些長安衙門的人前來，可見他的關系網有多恐怖。”
張文茂再次說道。
“張大人，你是怕那個癟犢子動用關系，把這個案子給打回來？”
秦懷道冷靜了下來。
“着啊，秦公子說的正是，本官這一次，只怕還動了很多人的利益，所以本官怕是在泾陽縣呆不久咯，本官現在就想在離開前，殺了郭家村的那些畜生。”
“張大人不可，千萬不要胡亂殺人。”
譚師爺适當的勸了一句，不然就要冷場了。
而且萬一那兩個莽夫萬一來一句，我們陪張大人一起殺，那事情可就好玩了。
“哎，長安城的文官，估計人人都受過張二爺的好處，否則的也不可能做的這麽大。”
張文茂悠悠的說道。
譚師爺腦中，立刻出現一個人的名字，只不過譚師爺可不會說出這個名字來。
“好處？張大人，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他是絕對不會受那癟犢子好處的。”
程懷亮出人意料的先秦懷道開口了。
張文茂立刻盯着程懷亮問道：“程公子說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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