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章
第 57 章
張文茂說完，譚師爺不可思議的看着張文茂。
魏征他是瘋了嗎？你都直接可以繞過刑部，繞過大理寺，甚至繞過禦史臺，繞過皇上了，這樣的特權還小嗎，他還幫你争取更大的特權？
譚師爺覺得不是魏征瘋了，就是張文茂瘋了，失心瘋的瘋了。
“所以不要管其他的了，咱們明天先把郭家村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只要咱們做的問心無愧，百姓人人都誇咱們，給咱們鼓掌，咱們就算是好官兒了，不是嗎？”
張文茂雖然也不明白李世民為何給他下了道這樣的聖旨，但是張文茂不會去憂心忡忡，畢竟在張文茂的認知中，李世民也算是知人善用，是個明君了。
“大人說的極是，咱們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管他那麽多幹嘛，再說陛下也只是讓大人在泾陽縣內可以自己做主，又不是讓大人去管刑部的事情嘛。”
楊都頭是粗人一個，也懶得去想那麽多的事情。
譚師爺嘆了口氣，有句話譚師爺沒敢說出來，那就是只有封地，才能自行處之。
饒是譚師爺再怎麽去聰明，他也不可能猜到，這份兒聖旨根本就不是出自李世民之手。
“張大人，你好狠的心啊，你是真要把我們郭家村趕盡殺絕？”
郭家村裏正郭溪，憤怒的罵着，突然朝張文茂撲了過來。
“找死。”
旁邊都頭楊鑫，直接飛踹一腳，将郭溪踹飛到地上。
“郭溪，本官并非要把你們郭家村趕盡殺絕，本官只是要你招供出其餘罪無可赦之人而已。”
張文茂淡淡的看着郭溪，一大把年紀還自己找打，不值得半點兒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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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人，所有事情老夫都一力承擔了，你還想怎樣？”
郭溪一臉死灰的看着張文茂問道。
張文茂冷笑一聲，看着郭溪，道：“不怎麽樣，本官就是要把事情追查到底，你若是不說，本官也有其餘辦法知道，本官就不信郭家村有人會和你一樣舍己為人？”
“張大人，你要做什麽？”
郭溪有種不安的感覺。
“本官即刻下令，把郭家村所有人都抓了，然後本官找出兩個貪生怕死之輩，再送他們些銀子，要一份供述很難嗎？到時候整個郭家村的人，本官可以一個不留。”
張文茂的話，飽含殺氣，繼續道：“偌大一個郭家村，二百一十多口人，本官就不信找不出一個貪生怕死的人來。”
郭溪聽了張文茂的話，頓時露出絕望的神色。
真要全部把人抓了，別說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只怕到時候人人都是貪生怕死的人了。
郭溪艱難的開口說道：“張大人，罪民說便是了。”
張文茂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郭溪，本官其實挺佩服你的，願意舍了自己的性命，去搭救郭家村的所有人，甚至你連張慎幾都能打死不出賣，但是你郭家村所犯之罪，實乃是天理不容，你懂本官的意思嗎？”
郭溪心中更加不安了，問道：“張大人，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本官要把你們整個郭家村的所有男丁，全部流放。”
“張文茂，我和你拼了。”
郭溪神色狂怒，再次朝着張文茂撲了過來，再次不出意外的被楊都頭一腳踢回去了。
楊都頭很不爽，看向張文茂提議，道：“大人，這種老賊和他多說什麽，屬下去抓了郭家村的所有人便是，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郭溪看着楊都頭直哆嗦，道：“你，你...”
其實郭溪一輩子都在郭家村，哪怕曾經跟了張慎幾後，郭溪還是在郭家村。
郭溪可以說一輩子都付出給了郭家村，連帶着賭檔青樓，都是帶動着郭家村的所有村民一起，所以郭溪對郭家村的感情非常的深厚。
這時候，譚師爺拿着一張供述走了過來，遞給張文茂道：“大人，在下按照大人的吩咐，已經寫好了，大人請過目。”
張文茂接過供述看了一遍，寫的主要是郭溪指認郭家村所有男丁都參與的事情。
“嗯，郭溪你畫押吧。”
張文茂讓譚師爺交給郭溪。
郭溪呆呆的看着這份兒供述，半點沒有緩過神來。
這份供述一旦落實了，郭家村會遭遇什麽，那絕對是會遭遇滅頂之災的。
男人全部都被發配流放了，剩下的女人還不是只能改嫁，否則就是被人欺負的了？
“張大人，我郭家村到底和你有何仇恨，要讓張大人你如此對待？”
郭溪很不理解的看着張文茂。
如果說是他郭家村沒有在張文茂上任後孝敬張文茂，郭溪還能理解，但是也不至于因為這個就趕盡殺絕啊，而且他郭溪也是有後臺的人。
張文茂聞言，想都沒有就直接反問郭溪，道：“郭溪，本官問你，那些青樓死去的姑娘，和你又有何仇怨？”
郭溪搖了搖頭，道：“張大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們被人賣給了青樓，自然就要聽青樓的話，可張大人你卻是為何？”
張文茂冷笑，道：“你覺得你和本官沒有利益沖突，本官不該怎麽做嗎？本官身為朝廷父母官，依法辦法，依律查人，本官上對的起天地，下對的起黎民百姓，何來為何一問？”
“大人說的好，屬下此生能跟随張大人，實乃三生有幸也。”
楊都頭聞言，立刻大聲喝彩一聲。
“張大人，可郭家村并非人人都該流放發配。”
郭溪還想狡辯，可他卻不知道張文茂要郭家村是真的有用。
“郭家村村民，人人可是都得了你賭檔的好處？家家可是都得了你青樓的利益？那些姑娘逃都逃不出來，你郭家村真有無辜之人嗎？”
張文茂恨聲問道。
“張大人，你如此斷案，不合規矩，朝廷是不會批的。”
郭溪只能寄托希望于朝廷了。
全村發配，這可是驚天大案，朝廷為了聲譽，為了影響，郭溪覺得多半不會同意張文茂這樣的判法。
“呵呵，你還懂政治？你只管簽字畫押就是，不要為了本官考慮，本官已經放過你們郭家村的女人小孩兒了，也算是給你們郭家村留了一條血脈，否則她們都被流放，會遭遇什麽，你一個開青樓的，你心裏難道沒有數嗎？”
張文茂說完，郭溪直挺挺的打了個冷顫。
會遭遇什麽，郭溪心中太清楚不過了，甚至那些姑娘們被發配流放到邊疆之地，只會被青樓的生不如死還要慘。
張文茂見郭溪沉默，繼續問道：“若是不簽，本官就全部抓人了，你考慮好了嗎？”
譚師爺嘆了口氣，道：“郭老兒，張大人已經算是開恩了，你們郭家村的男人中，你敢肯定會有一個好人嗎？”
“張大人，張二爺一定會報複你的。”
郭溪顫顫巍巍的拿起了筆，這一瞬間，他仿佛蒼老了十歲，這一瞬間，他才像是個真正的老者，這一瞬間，他再也沒有了在郭家村村口時的意氣風發了。
“喲呵，現在又說起張二爺了？本官就好奇了，那個張慎幾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你對他這麽死心塌地？”
張文茂詫異的看着郭溪。
郭溪卻不再多說，又扯開了話題，道：“張大人，你确定只是抓我郭嘉的男子？”
“十歲以下男孩兒，本官都可以既往不咎，你畫押吧。”
張文茂說完，心中一嘆，這若是換做秦朝或者大明，直接就可以屠村了吧？
李世民時期，斷案的确不能胡亂重判，若是連女子小孩兒都判流放，張文茂絕對會有大麻煩的。
“怎麽還不畫押？你在猶豫什麽？對了，那個什麽勞什子五太保韓強，明日本官就讓他在菜市口問斬了。”
“什麽？”
郭溪駭的筆都直接掉在了地上，他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
“怎麽？你不信？本官明日可以讓你多活一天，讓你看着那五太保被砍頭，怎麽樣？”
張文茂冷冷的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張大人，就算你手段通天，能有關系力壓張二爺，但是要陛下點頭朱批認可，絕對不可能這麽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