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章
第 84 章
黃昏時分,靜心宅。
周怡君正獨自呆坐在屋內,薄薄的裙紗下面,一雙修長的美腿蜷縮在躺椅之上。
張文茂進來的時候,鼻血都差點兒噴了出來。
此時也才四月份下旬的時節,泾陽縣說冷到也不冷,但是絕對不會熱到穿透明薄紗裙,更不可能裏面是光腿,就算是大熱天也不可能的。
張文茂一恍惚,甚至懷疑自己又穿越回了現代了。
“大人,你來了?”
周怡君眼睛一亮,一雙潔白的腳丫從薄裙之下伸了出來,套進了一雙繡花鞋中,随後周怡君故意拉了拉裙擺,在裙子放下之前,張文茂看到了赤裸的肌膚。
“咳咳,你怎的穿成這副模樣,成何體統?”
張文茂臉色一沉,故作不滿的呵斥的一聲,實則是在打消腦中浮現出來的龌龊。
“大人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這裏可是在家中,我穿什麽朝廷也管不了吧?大人乃是縣令,難道就沒有聽說過,清官難斷家務事嗎?”
周怡君看着張文茂妩媚一笑,屋中頓時好似桃花盛開一般的光景。
張文茂緩緩走到一旁坐下後,也不看周怡君,沉聲問道:“這些衣服是哪裏來的?”
周怡君立刻就樂了,朝着張文茂施施然的走了過來,在張文茂面前坐下後,道:“大人,這可是吃醋了?”
吃醋,是張文茂借房玄齡的故事,在報紙上刊登出來的,已經在泾陽縣流行開了,這個說法甚至都已經流行出泾陽縣外了。
“吃醋?本官吃什麽醋?”
Advertisement
“呵呵,大人若是不吃醋,為何在乎奴家衣服哪裏來的呢?大人以為是哪個男人送給奴家的嗎?”
周怡君說着,把頭湊到了張文茂面前。
張文茂深吸一口氣,坐直了身子,卻又看到周怡君也坐了回去,雙腿就是那麽一交替,筆直的身材就暴露無遺了。
張文茂臉色有些微紅,道:“本官是來問你丈夫事情的。”
周怡君臉色一變,慘笑道:“大人,這些傷心事,你又何必提起呢?”
張文茂冷冷一笑,道:“但是本官看你,卻是一點兒也不傷心。”
“逝者已逝,奴家已經在大人的幫助下,讓他入土為安了,而且女只為悅己者容,奴家現在也只願為大人展示自己。”
周怡君的話,讓張文茂有些無言以對。
要是周怡君的話不對吧,其實話中也挺有道理的,自古以來,人們就講究死者為大,入土為安,但是周怡君已經給他死去的丈夫做到了這一點。
而且在張文茂看來,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相比于她那死者丈夫,張文茂明顯更值得她追随,這也可以說是為了生活。、
但是要說周怡君的話完全對吧,張文茂也不贊同,因為話中的意思,實在是有些不知廉恥了。
“你不必為本官展示什麽,本官今天來,的确是有事情要問你。”
張文茂定了定神,心中也很是無奈。
這女人,的确是漂亮,而且還是很妩媚的那種漂亮,此時把她養在家裏,說不動心那是假的,張文茂又不是什麽柳下惠。
此時,張文茂甚至在心中有些埋怨楊都頭了,最開始他只是替這女人有些可惜,結果楊都頭卻誤會了他的眼神,直接提議讓這女人住到靜心宅中來。
偏偏在那個時候,這女人的一塊玉佩,又引起了張文茂的好奇心,同時又怕長安城的人再來找他一個弱女子的麻煩,在好奇心和同情心的雙重作用下,張文茂也就沒有反對。
可現在住進來之後,張文茂才發現,這哪裏是住進來了一個可憐的女子,這分明就是住進來一個狐貍精。
“大人有什麽話要問奴家?大人請問吧,別光盯着奴家看了。”
張文茂正在無奈的想着之前的事情,卻沒有發現自己出神的眼睛,正頂在周怡君的腿上呢。
“這個,本官在想事情。”
張文茂老臉一紅,趕緊移開了目光。
“大人是在想什麽呢?這長夜漫漫,大人又何必去想呢?”
周怡君再次暗示着張文茂。
這暗示,只怕是個男人都能聽得懂,不要去想,那就是直接把想法付之行動便是。
可張文茂此時,好像真沒聽懂一樣,開口說道:“本官在想,之前你丈夫被人毆打致死的案子,本官可還是沒有查呢。”
“大人...有勞大人了。”
周怡君猶豫着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張文茂不上套,偏偏扯出他那死者丈夫的案子出來,哪怕周怡君膽子再大,對她丈夫再無感情,她也不得不停止勾引張文茂了。
否則的話,那可就真的是厚顏無恥,不知羞恥了。
“這沒有什麽有勞的,只不過是本官的分內之事罷了,本官問你,你那丈夫在咱們泾陽縣,可有什麽朋友?”
“朋友?”周怡君愣了片刻,搖頭說道:“這個倒是沒有。”
“那你丈夫和左鄰右舍的關系如何?”
“左鄰右舍?也就和之前的陳婆婆關系好一點,因為陳婆婆和奴家的婆婆關系很好。”
“不會吧?所謂遠親不如近鄰,你們怎麽連左鄰右舍的關系都處不好呢?”
張文茂明顯有些不相信周怡君說的話。
這個時代,鄰裏之間的關系,那可是相當的好,所謂的遠親,在這個時代,甚至一輩子都再也難以見面了,而鄰居之間的相互幫助,相互照顧,那都是很常見的事情。
周怡君嘆了口氣,道:“哎,大人,這都怨奴家,奴家,我那丈夫生前,為了奴家和不少人都打過架。”
“打架?”
張文茂心中一動,這女人不是說他那丈夫去了城裏,幾乎沒有回來過嗎?
“是的,打架。”
“為何打架?”
“大人還用問嗎?”
張文茂白了張文茂一眼,這一刻好似風情萬種一般。
此時,張文茂還真的是糊塗了,到底是這女人被別人調戲,還是因為這女人偷漢子?
“啪!”
“好你個婦人,你之前告訴本官,你那丈夫在長安城做事,怎麽又回來和人打架了?”
張文茂拍了拍桌子,呵斥了一聲。
“啊?大人?”
周怡君被吓的一個激靈,呆呆的看着張文茂。
屋外,楊都頭閃身進來,卻看見張文茂和周怡君相對而坐,周怡君還穿着非常誘人,只得尴尬的叫了一聲:“大人?”
“呼,沒事兒,還請都頭再多等一會兒。”
張文茂深吸一口氣,對着楊都頭客氣的說道。
楊都頭轉身就走,邊走還邊說,道:“大人,屬下無妨,在外面過一晚也沒事兒。”
楊都頭的話,也打破了剛剛尴尬的氣氛,從而讓氣氛再次變得暧昧起來。
“大人,如此良景,何必動怒呢?”
周怡君起身,為張文茂添了一壺茶水。
“本官實在好奇,之前你可是告訴過本官,你那丈夫從來沒有回來過。”
張文茂問道。
“大人,他和奴家成親後,便去了長安城做工,的确沒有怎麽回來過。”
周怡君回答道。
張文茂聽出了話中的意思,問道:“的确沒有怎麽?那就是說他回來過了?”
周怡君認真的看着張文茂,道:“大人若是嫌棄奴家,奴家立刻就走,絕不再煩大人。”
卧槽!
張文茂差點兒就要罵娘了,這女人腦子裏面都在想什麽呢?
“本官沒有這個意思,周姑娘不要多心了。”
張文茂無語的解釋道。
“大人不叫奴家婦人了?”
周怡君又笑了起來,這可把張文茂氣的就想閃人了。
“咳咳,本官先不問你左鄰右舍的事情了,你告訴本官,你那丈夫昔日在泾陽縣,可有認識的人?”
張文茂可不相信周怡君的丈夫徐楠,會無緣無故的跑去博坊。
這種事情,徐楠一個外來人,想都不用去想,肯定是認識的人帶他去的。
周怡君沉默片刻,突然開口問道:“大人可是為了小東村的案子來的?”
出人意料的是周怡君的回答,竟然和張文茂的問話毫不相幹。
“什麽?你也知道小東村的案子?”
今天白天才發生的案子,又是兇殺案,按理說周怡君知道也是正常的,可她是怎麽能認定自己問的就是那個案子呢?
張文茂心中有些疑惑了,難不成小東村的死者,真的和自己猜想的一模一樣,跟徐楠是認識的。
“奴家今天上午出去買菜的時候,已經聽人說了。”
周怡君點頭說道。
“原來如此,那你丈夫可認得那趙娃?”
“趙娃?奴家不認識,奴家也不知道亡夫是否和他認識。”
周怡君搖頭說道。
張文茂倒是也沒有失望,他本來就是抱着試一試的目的來的,畢竟在縣衙也是無所事事,查案也沒地兒查去。
“既然你不知道,那本官就先回去了。”
張文茂說完,便站起身來。
“大人這就要走了嗎?茶都還沒有喝呢。”
此時,茶水也已經漸涼了,可是張文茂卻碰也沒有碰一下,因為張文茂怕喝了這杯茶後,周怡君把他給辦了。
這種防人之心,張文茂可是永遠都不會少的。
兩人同時站了起來,周怡君的身高,剛好齊着張文茂的胸口,有一種小鳥依人的感覺,更有一種滿屋子都是愛意的感覺。
張文茂感受到氛圍的變化以及他自己身體的變化,微微後退一步,道:“本官公務在身,告辭了。”
說完後,張文茂繞着桌子走了一圈,快步的出了靜心宅。
門口楊都頭正坐在院子中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快速的站了起來,默默的跟在張文茂身後,走了出去。
跟着張文茂身後的楊都頭,默默的走了一段路後,終于是忍不住開口了,道:“大人。”
“有什麽要問的,就只管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