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章
第 83 章
譚師爺又問了一句。
“這位大人,趙大哥在長安城的事情,我一點兒都不知道,雖然趙大哥會給我講很多東西,但是卻不是講關于他的事情啊。”
“停停停,你就說在小東村吧,村子裏面,可有趙娃的仇家?”
譚師爺一陣頭大,急忙打斷了茍娃的說話,對他問的也更加明白了一些。
“仇家?絕對沒有,當年趙大哥父母病故的時候,都是村子裏面所有人幫着安置的,下葬那些事情都是大家夥兒一起幹的,如此天大的恩情,趙大哥怎麽會和村裏的人結怨呢?”
茍娃說的很幹脆,張文茂也能理解。
自古便是人死為大,趙娃父母亡故的時候,他那時候都沒有能力安葬父母,若是後面還和村裏的人結怨,那豈不是成了白眼狼,忘恩負義了嗎?
“這就奇了怪了,既然村裏沒有仇家,為何他一回來就被人殺了呢?”
譚師爺更是莫名其妙了。
張文茂想了想,開口詢問,道:“村子裏面這幾日,可有外人?”
“沒有。”
“你住在死者隔壁不遠,他回來的時候,你是不是第一天就見到了。”
“是。”
“有沒有見到外人?”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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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清楚點兒。”
“好的,趙大哥第一天回來,就來了小人家,還請小人喝酒,給了小人二兩銀子,小人還去了趙大哥家呢。”
這回茍娃說的倒是很清楚了。
“這麽說來,趙娃回來後,就一直在家裏,然後就沒有出去過,第二天晚上就被人殺了?”
“不是,趙大哥第一天回來和小人喝酒,第二天他一早就去了城裏,晚上回來還給小人講了很多東西,待得小人回去睡覺後,今天早上起來去找趙大哥,他就被人殺了。”
茍娃說的有些啰嗦,但是張文茂卻聽的有些眉目了。
第一天回來沒事,第二天去了趟城裏,第三頭天亮就已經死了。
“仵作估計死者是什麽時候死的?”
張文茂看着譚師爺問道,其實仵作已經告訴過他了,現在他又問了一遍,只不過是在确認一遍。
“大人,仵作說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三更左右。”
譚師爺說道。
“這麽說來,死者是淩晨死的,茍娃是吧,你先回去吧,本官自會審理此案。”
張文茂把茍娃打發走後,譚師爺開口問道:“大人莫不是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本官哪兒有那麽大的本事?”
張文茂翻了個白眼道。
譚師爺不相信的說道:“要是大人心中沒數,在下是絕對不相信的。”
張文茂再次白了譚師爺一眼,道:“看來譚師爺心中也有數了啊。”
譚師爺立刻搖頭,道:“在下可沒有這麽說。”
張文茂見譚師爺一副忌憚的樣子,心中也有數了,沉思道:“本官估計,是那死者趙娃在長安城的仇家。” 譚師爺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追問道:“大人,為何如此斷定?”
“本官且問你,死者淩晨時候死的,為何沒有發出一點兒動靜?”
張文茂問道。
譚師爺想了想,道:“兩種可能,第一就是兇手是高手,一擊斃命。”
“第二種可能呢?”
“第二種可能嘛,則是兇手和死者認識。”
譚師爺說完,張文茂點頭贊同,道:“不錯,第一種可能,咱們可以排除,你覺得小東村會有這種高手嗎?”
譚師爺想了想,道:“若是普通村民拿着兇器,倒也有可能一擊斃命。”
譚師爺這話說的倒也不錯,普通人也會一刀封喉,普通人也會一悶棍把人敲暈。
但是張文茂卻直接反對,道:“不可能,譚師爺,本官再問你,若是你在外幾年,然後回鄉,半夜三更有人來你家,你會沒有一點兒防備麽?”
“這個?”
譚師爺說不出來話了。
這大晚上的,家裏突然來人,而且自己還是剛回來,那就必然會有防備的。
當然也不排除死者心大,做什麽事情都是大大咧咧的。
“所以本官斷定,兇手絕對不是本村人,要麽是高手,或者就是職業殺手,這兩種人,小東村都不可能有,只有長安城才有。”
張文茂繼續分析,道:“若是小東村有這種隐士高人,那他既然隐士了,又為何要殺趙娃呢?”
譚師爺聽的眉頭緊皺,看着張文茂問道:“大人,你說的前提是兇手是高手,但是你如何判斷兇手一定是高手呢?普通人殺人也很簡單的。”
“譚師爺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這個倒也不怪你,畢竟你沒有看到死者的屍首。”
“大人請明言。”
“死者頭也斷了,身上也被捅了幾十刀,若是普通人作案,為何外面沒有一點兒血跡?”
“在下明白了。”
譚師爺想起白天有個差役,連着河邊都去勘查了半天,結果卻是毫無所獲。
“而且本官今日也打量了屋內,并未發現什麽打鬥痕跡,除了高手之外,本官實在想不到哪個普通人能殺人殺的這麽幹脆利索。”
張文茂繼續說道,普通人殺人是很簡單,但是普通人要如此幹淨利索的殺掉一個人,那就沒有那麽簡單的了。
“再說夜深人靜的時候,死者只要大叫一聲,或者發出點打鬥的聲音,村裏絕對有人能夠聽見。”
“大人說的不錯,是這麽個道理,那第二種可能,兇手和死者認識呢?”
譚師爺繼續問道。
“兇手如果和死者認識,那死者倒是有可能麻痹大意,但是就和前面說的一樣,兇手剛回小東村,難道對任何人都沒有防備嗎,那可是在大晚上的。”
“在下明白了。”
譚師爺點頭道。
其實張文茂也有其他辦法去了解死者到底是怎麽死的,但是因為死者的死狀實在是太慘了,所以張文茂也不願意親自去檢查屍體,甚至都不願意去想了。
“如此一來,兇手應該就是死者在長安城的仇家了。”
“大人,若真是如此,那這個案子該怎麽破啊?”
“破?這個案子憑本官的實力,根本就破不了,既然破不了,那本官為何還要去破呢?”
張文茂聳了聳肩,絲毫沒有一點兒破不了案子的壓力。
兇手不是本地人,也沒有留下一點兒證據,張文茂這個本地縣令,也沒有本事去破案的。
再說就算兇手留下的有證據,張文茂要破案,那也要長安城的衙門協助。
張文茂心中也知道,若是他真的去了長安城,找衙門協助,肯定是阻攔重重,甚至一個不好,還會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大人,既然破不了,那如何給百姓交代呢?”
“不急,待得本官派人去長安城打聽一下死者的情況再說。”
“打聽死者的情況?張大人是想打聽死者和誰有仇?”
“不是,本卦只是想打聽一下,死者是不是跟着張癟犢子做事的,若真的是博坊的人,那事情就好玩了。”
張文茂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
譚師爺看的打了個寒顫,這半年來,張文茂每次露出這種笑容,那都是會有人要倒黴的。
“大人準備讓誰去打聽情況呢?”
“譚師爺,你立刻讓楊都頭和廖有為,帶着那些個大組長和組長們去辦此事,若是他們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那郭家村的一切,本官也懷疑到底值不值了。”
“是,大人。”
譚師爺答應一聲,轉身出了衙門,去了郭家村。
兩個時辰後,楊都頭便來了衙門。
“本官不是讓都頭去長安城辦事嗎?怎麽都頭一個人回來了,譚師爺呢?”
張文茂有些好奇,莫不是譚師爺心中不放心,要代替楊都頭去長安城打聽消息?
“大人,屬下聽說有高手犯下兇殺案,有些不放心大人,所以就趕回來保護大人了。”
“都頭倒是一片忠心啊。”
“大人,譚師爺也跟屬下說了這事情,據屬下所知,小東村的确沒有什麽高手,就是整個泾陽縣,也沒有什麽高手。”
楊都頭補充了一句。
“嗯,都頭既然回了縣衙,那就在縣衙公幹吧,讓幾個差役去教訓那些小青年便是。”
楊都頭是為了張文茂的安全着想,所以這種事情,張文茂也根本不能去怪楊都頭。
“大人,那些小青年們,每天都吵着要出去做事兒,要做大事兒,屬下都不知道揍了他們多少次了。”
“哈哈,做大事?做大事可是要死人的。”
張文茂冷笑一聲,那些家夥,一個個眼高手低,大事兒真的是那麽好做的麽?
“都頭還沒吃飯吧?先去吃飯,吃完飯晚上咱們去靜心宅。”
看了看時辰,張文茂招呼了一聲,叫上楊都頭一起人回來了,譚師爺呢?”
張文茂有些好奇,莫不是譚師爺心中不放心,要代替楊都頭去長安城打聽消息?
“大人,屬下聽說有高手犯下兇殺案,有些不放心大人,所以就趕回來保護大人了。”
“都頭倒是一片忠心啊。”
“大人,譚師爺也跟屬下說了這事情,據屬下所知,小東村的确沒有什麽高手,就是整個泾陽縣,也沒有什麽高手。”
楊都頭補充了一句。
“嗯,都頭既然回了縣衙,那就在縣衙公幹吧,讓幾個差役去教訓那些小青年便是。”
楊都頭是為了張文茂的安全着想,所以這種事情,張文茂也根本不能去怪楊都頭。
“大人,那些小青年們,每天都吵着要出去做事兒,要做大事兒,屬下都不知道揍了他們多少次了。”
“哈哈,做大事?做大事可是要死人的。”
張文茂冷笑一聲,那些家夥,一個個眼高手低,大事兒真的是那麽好做的麽?
“都頭還沒吃飯吧?先去吃飯,吃完飯晚上咱們去靜心宅。”
看了看時辰,張文茂招呼了一聲,叫上楊都頭一起去吃飯。
楊都頭面無表情的跟在張文茂身後,兩人都一起去嫖過青樓了,那靜心宅的□□,楊都頭自然不會多問。
只是楊都頭心中有些奇怪,既然晚上要去找□□,那為何還要在衙門吃完飯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