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章
第 102 章
在這個普通老百姓都用銀做首飾的時代,這些金子可不是尋常之物了。
“大人眼高,看不上這些東西,那奴家就不戴了,明兒個退回去,免得污了大人的眼睛。”
美婦人說的話很有技巧,不光是張文茂不喜歡這些東西,她要退回去,更有一層她把婚約都給退了的意思,也是在向張文茂表決心了。
“退倒是不用,這些東西本官拿去打賞下人了,本官的女人,可不能随便帶別人給的東西。”
張文茂把幾個首飾盒裝進了衣衫中,随後在美婦人詫異的目光中,摸出一錠金子來。
和給黎黎姑娘的一模一樣,足足十兩金元寶,就這錠金子,其價值早就遠遠超過那幾個首飾了。
美婦人眼中頓時充滿了光亮,心中任何的懷疑都随着這錠金子而煙消雲散了。
在美婦人看來,就算張文茂懷疑自己,也不可能用十兩金子來做本錢,除非是真的看上了她。
美婦人滿臉喜色的蹲了蹲了下來,把頭枕在張文茂的腿上,開口說道:“大人如此看上奴家,奴家的心中,可歡喜死了。”
張文茂把美婦人的頭托了起來,開口問道:“是愛死本官吧?”
美婦人嬌羞的一笑,道:“大人,讨厭。”
張文茂也哈哈大笑,道:“哈哈,讨厭?本官問你,你為何大晚上的,打扮的這麽迷人啊,你可不要告訴本官,你能算到本官會來找你。”
張文茂的這個問題,讓美婦人有些猶豫了,道:“大人,既來之則安之,奴家伺候大人歇息吧。”
這麽快就要睡覺了,張文茂可沒有這個想法,只見他搖了搖頭,緩緩開口說道:“本官乃一縣之主,豈可做出壞人姻緣這等荒唐事情來?傳出去,本官的烏紗帽可就要不保了。”
美婦人露出驚訝的表情,現在是她琢磨不透張文茂的想法了,平常她見到的男人,哪個不是猴急猴急,火急火燎的,只有張文茂,才會在緊要關頭,突然又扯別的,而且還不止一次,剛剛在樓下就有一次呢。
“大人的意思,奴家不明白。”
美婦人搖頭問道。
張文茂不以為然的笑道:“你明白的,本官可是也有敵人的,他們就等着本官犯錯誤呢,你今已然有婚約在身,本官實在不敢繼續呆下去了,你這打扮,應該是他等會兒要來吧?”
其實張文茂已經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了,不過他剛剛又仔細想了想,這婦人就算不是兇手,她得了一筆財物,應該也不會繼續伺候随便的人了吧。
所以這婦人濃妝豔抹,絕對是等她口中那個和她有婚約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多半也就是兇手。
有楊都頭在,張文茂可以一勞永逸,直接抓人,現在他倒是不急着走了,反而實在拖延時間了。
“大人說的正是,可是奴家的那個他,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大人不若先歇息,奴家明日立刻退還所有東西給他,絕對不會讓大人為難,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美婦人問道。
張文茂心中有些失望,原來已經走了啊,這一次打草驚蛇,估計那個男人也不會再來了,可自己已經搞到床邊了,再不走還真就難走了。
強壓下心中的欲望,張文茂起身說道:“既然如此,本官就明日再來,原則上的錯誤,本官可不能犯,哎,真是命苦啊,要是你沒有婚約多好?”
張文茂還想套這美婦人的話,想讓美婦人承認今天的婚約,只是她臨時起意,故意編出來的。
因為要嫁人的話,早不嫁晚不嫁,偏偏出了命案的時候來嫁?
可惜美婦人并沒有就這個問題多言,而是開口說道:“大人,天色這麽晚了,還是住下吧,奴家明日一定把事情辦妥,不會讓大人有丁點兒麻煩的。”
張文茂對于美婦人來說,就是送到嘴邊的肥肉,到了嘴邊的鴨子,她可是不願意就這麽放跑的。
“不了,本官明日...”
張文茂說着,剛轉過身來看了一眼,頓時就住嘴了,有楊都頭在,張文茂可以一勞永逸,直接抓人,現在他倒是不急着走了,反而實在拖延時間了。
“大人說的正是,可是奴家的那個他,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大人不若先歇息,奴家明日立刻退還所有東西給他,絕對不會讓大人為難,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美婦人問道。
張文茂心中有些失望,原來已經走了啊,這一次打草驚蛇,估計那個男人也不會再來了,可自己已經搞到床邊了,再不走還真就難走了。
強壓下心中的欲望,張文茂起身說道:“既然如此,本官就明日再來,原則上的錯誤,本官可不能犯,哎,真是命苦啊,要是你沒有婚約多好?”
張文茂還想套這美婦人的話,想讓美婦人承認今天的婚約,只是她臨時起意,故意編出來的。
因為要嫁人的話,早不嫁晚不嫁,偏偏出了命案的時候來嫁?
可惜美婦人并沒有就這個問題多言,而是開口說道:“大人,天色這麽晚了,還是住下吧,奴家明日一定把事情辦妥,不會讓大人有丁點兒麻煩的。”
張文茂對于美婦人來說,就是送到嘴邊的肥肉,到了嘴邊的鴨子,她可是不願意就這麽放跑的。
“不了,本官明日...”
張文茂說着,剛轉過身來看了一眼,頓時就住嘴了,因為美婦人已經褪去了自己的紗裙。
尤物,尤物啊!
這具成熟酮體,仿佛是渾然天成一般,肌膚如玉白如雪,晶瑩剔透完全可以作為美婦人的名字。
那傲然挺拔,那玲珑有形,那高挑緊致,讓人很難相信這美婦人其實已經三十四五歲了。
“姐姐不必如此,本官改日再來,如今姐姐可還沒有退婚,本官不能犯原則性的錯誤。”
努力壓下心中的激動,張文茂果斷的轉過身子,大踏步的開門走了出去。
快速的下了樓後,發現楊都頭居然還在那裏抓耳撓腮,張文茂好奇的走了過去。
“大人?”
“出去再說。”
張文茂低聲說道,随後快速的朝着門口走去。
“大人,奴家明日一定解決所有麻煩,明晚奴家等着大人啊。”
樓上,房間口,傳來美婦的聲音。
“大人,這是怎麽回事?”
楊都頭好奇的問道。
“什麽怎麽回事,不就是你看到的這麽回事?”
張文茂走出屋子後,這才松了口氣。
“大人,有什麽麻煩,交給屬下去解決就是了,何必擾了大人的春宵呢?”
楊都頭憨憨的說道。
“卧槽,你腦子裏面都在想什麽?黎黎姑娘住哪兒,趕緊帶本官過去。”
張文茂對楊都頭實在是無語的很了,感情楊都頭還真的把他當種馬了,要是願意在這裏渡過春宵,那他又何必之前跑去悅來客棧呢?
“大人,這邊走。”
在楊都頭的帶着下,很快來到黎黎姑娘住的宅子,這宅子距離張文茂的靜心宅也不是很遠。
“楊都頭,黎黎姑娘怎麽會租在這裏?這地兒比起衙門周圍的宅子,地價也不遑多讓了吧?”
靜心宅周圍,全是富貴人家的宅院,加上又距離長安城非常近,所以這周圍的宅子,價格也是很昂貴的,起碼一般的商戶人家,是絕對買不起的。
“那宅子是屬下買的,大人買了靜心宅後,屬下就在不遠處也買了一處。”
楊都頭承認道。
“喲,可以啊,你一個都頭,都能買的起全縣最貴的房子了?”
張文茂調侃道。
楊都頭嘿嘿一笑,道:“大人說笑了,跟着大人做事,別說這泾陽縣的宅子了,就是長安城最富貴的宅子,屬下也是買的起的。”
張文茂知道楊都頭這話就是在吹牛逼了,長安城最富貴的宅子,天底下有幾個人買的起的,就是他張文茂現在,都不一定買的起,更關鍵的是買的起也要住得起才行,否則買了就是人家眼中的肥羊了。
不過楊都頭這話,卻是在捧張文茂了,所以張文茂點頭道:“那些宅子落地面積極大,都頭現在應該買不起,但是将來可不一定了哦?”
楊都頭連連點頭,道:“大人将來必是人中龍鳳,肯定能住的上的。”
“對了,這宅子原本是誰的?”
張文茂又好奇的問道。
“就是上次被大人搞了的米鋪掌櫃的。”
“卧槽,本官什麽時候搞他了?是他違法,有米居然囤着,還要坐地起價,不顧百姓死活,你說本官該不該找個理由把他發配了?”
“該,就算大人不把他發配了,屬下都想着摸黑去抹了他的脖子呢。”
張文茂越發覺得楊都頭有意思了,別看平時莽莽的,實則精明的很呢,以前沒有廖有為的時候,楊都頭可沒有現在這麽精明。
“這裏租金多少,你收人家黎黎姑娘多少銀子一個月?”
張文茂又問道,他估計楊都頭應該不會收人家銀子。
“大人,屬下在城內還有住處,這宅子空着也就是空着,黎黎姑娘來找屬下幫忙解決青樓的事情,事情解決了之後,屬下就直接讓她住了。”
楊都頭果然沒有收黎黎姑娘的租金,畢竟周怡君和張文茂沒有關系,都免費住着張文茂的屋子呢。
“行了,進去吧。”
張文茂敲響了大門。
黎黎姑娘聽到張文茂的聲音,歡喜着打開了房門。
“你自個兒的屋子,自個兒找地方歇息?”
張文茂看了楊都頭一眼,然後開口問道。
如今暗中有不少高手,張文茂心中,還真有些不敢離開楊都頭。
“大人,楊都頭的屋子,奴家只用了一間,其餘屋子奴家并沒有動。”
黎黎姑娘解釋了一句,化解了楊都頭的尴尬。
這宅子都已經給了張文茂的女人了,楊都頭又豈能在随便找屋子住下?
“嗯,本官有些困了。”
張文茂揉了揉眼睛,頓時睡眼惺忪起來。
“大人,請。”
黎黎姑娘帶着張文茂進了她的房內。
進屋後,睡眼惺忪的張文茂,立刻來了精神,把黎黎姑娘看的一愣一愣的,随即臉色變得通紅起來。
半個時辰後,張文茂拿出了那美婦人葉夢瑩那裏拿過來首飾盒子。
“黎黎姑娘,你看看這些首飾如何?”
張文茂自己不太懂行,但是黎黎姑娘肯定是懂行的。
“大人,這些盒子都是嶄新的啊,還全部都是金的,應該是剛打出來不久的首飾。”
黎黎姑娘并沒有認為這些是張文茂送給自己的,或者是因為她的過往,讓她心中早就明白了何為風月。
“你估一下,這些金首飾能值多少銀子?”
張文茂又問道。
“大人,這個奴家可估不出來,不過少說也要好幾十兩銀子吧?”
黎黎姑娘靠在張文茂的肩膀上說道。
“才值幾十兩銀子麽?”
張文茂喃喃自語,若是只值幾十兩銀子的話,泾陽縣還是有不少人能拿得出來做嫁妝的。
“難道本官猜錯了?”
張文茂現在有些糊塗了,莫不是那美婦人沒有嫌疑?
想着美婦人跟過縣令,幾十兩銀子還真不算什麽,今天他自己不也随手就給了黎黎姑娘十兩金子嗎?
就算按照1:10的常規比列計算,那也是一百兩銀子了。
“大人,你什麽猜錯了?”
黎黎姑娘撫摸着張文茂的耳朵問道。
“沒什麽,本官以為這些首飾能值個幾百兩銀子呢。”
說到這兒,張文茂又自嘲的笑了,幾百兩銀子,對于葉夢瑩來說,估計也不算什麽吧。
她不光跟過縣令,她還做了這麽多年的暗娼呢,手上的銀子,估計已經是一筆很大的數字了。
“大人,其實幾十兩銀子,已經很多很多了。”
黎黎姑娘反駁道。
“怎麽,青樓的姑娘,也覺得幾十兩銀子很多嗎?”
張文茂半開玩笑的說道。
黎黎姑娘并不生氣,反而深深一嘆,道:“大人有所不知,青樓生意好的時候,一個姑娘一晚或許能掙幾兩銀子,但是生意不好的時候,估計一兩銀子也得陪客啊。”
“什麽意思?”
張文茂眼睛一直,沉聲問道。
“豐收年,老百姓手中銀子也多,青樓生意自然好,但是饑荒時,百姓們自己都吃不上飯,哪裏還能來得起青樓呢?所以為了有生意,青樓也不得不降價的。”
黎黎姑娘說完,又繼續說道:“大人,郭家村常年有客商,都會遇到這種情況,何況是偌大的泾陽縣呢。”
這一刻,張文茂總算是明白了,原來普通人去青樓,也花不得多少銀子啊,他自己有的是銀子,所以平時都是大手大腳的,但前提是有的是銀子。
“這麽說來,為了幾十兩銀子謀財害命,也是有可能的了?”
張文茂說道。
“大人,你是說城中的命案吧,奴家也聽說了,再說大人覺得,兇手只是得了幾十兩銀子嗎,他難道會把銀子全部都做成首飾嗎?”
黎黎姑娘問道。
“這個?發現死者是在死胡同,本官還真的鑽了死胡同了啊。”
張文茂省悟過來,暗道自己估計并沒有猜錯,心中一松,随即一個翻身,繼續開始了春宵之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