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不可以這樣對凱撒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他不可以這樣對凱撒。……

狗崽的發情期來勢洶洶, 毫無征兆。

克勞德不明白為什麽。他只不過出了趟門,只不過幫凱撒清理了一下酸果造成的涎液,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難以名狀的不适感輾轉反側都消解不掉,疼得他無法入眠。

為免驚擾凱撒, 克勞德只能從深處壓制那陣難耐的喘息聲, 哪怕他現在身體裏好像有團火在燒。

美洲豹身上的那股氣息于他不知是油還是水,克勞德蜷在凱撒身邊, 似乎好了點, 又似乎更難熬。

他急需一點東西來消渴。

克勞德趴在凱撒身邊,游離的目光悄咪咪地落到大貓的三瓣嘴上。

他知道那底下藏着什麽。

一口輕而易舉就能碎掉生物頭骨的牙, 無疑是件很可怖的利器。可像這樣熟睡、沒有攻擊性的時候,能瞧見的就只有美洲豹薄薄的皮毛, 看起來很軟。

也的确很軟。

克勞德之前親過很多次。

如果這時候湊過去舔兩下, 他相信凱撒也不會拒絕,頂多會嫌他煩, 讓他滾遠點,不要打擾他睡覺。

而他舔過以後像往常那樣哄一哄,湊上去貼貼撒個嬌也就沒事了。

但, 真的沒事嗎?

克勞德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下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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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想要的這個吻,跟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同。

如果他打着口渴的幌子去吻他, 凱撒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還是會心無芥蒂地拿他當孩子, 他們還跟從前一樣。

這樣對他只有好處。

但克勞德覺得,他不可以這樣對凱撒。

欲.望是沒有止境的,他今晚只是想要一個吻, 那明天呢?他又會想要什麽?更別說……他現在就有點想對凱撒做他當初在草原上見過的那種舉動。

克勞德清楚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什麽。

動物沒有法定年齡一說,他們一旦進入發情期,就意味着成年。

克勞德覺得奇怪,黛绮絲的幼崽比他大兩個月都沒有跡象,為什麽他的性成熟會來的那麽早?

可是很快,克勞德就來不及細想這件事了。

因為他驀地記起小黑斑之前告訴過他的一件事——美洲豹幼崽長到一定年紀,就會被雌獸驅逐出去,獨自生活。

如果性成熟就算長大,那他這樣,要怎麽面對凱撒呢?

克勞德驟然覺得惶恐而不知所措,連帶着發情期的欲望也頓時消退得幹幹淨淨。

不能被凱撒發現。不然,凱撒一定會不要他的。

凱撒似乎嗅到了狗崽身上的氣息,熟睡的眼睫動了動,約莫有要醒來的跡象。克勞德見狀一駭,即刻起身跑了出去。

失去栖身之所的狗崽只能跟無頭蒼蠅似的,在黑夜圍困的草原上亂撞。

今夜風大,克勞德不得已找了一棵大樹暫求庇護。

不知是不是發情期的緣故,周身感官變得比平時更加敏銳。即便到這裏,克勞德都能聞見凱撒的味道,連風也抹不去。

克勞德仔細嗅了嗅,覺得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至少沒有凱撒,他還能夠憑此聊以慰藉。

克勞德的喘息逐漸粗重起來。美洲豹現在不在身邊,他也不必再壓抑自己。

狗崽将腦袋抵着樹幹,在粗糙的樹皮上蹭着,聞嗅着。

好像這樣,他便跟他在一起。

克勞德稍微清醒些的時候,草地上已經有了他的體.液。

兩只動物的氣息互相參雜交融着,讓雄性的征服欲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克勞德惬意地眯起眼睛,等晃神的那會兒過去,才慢吞吞地起身。他用凱撒平時的方式,揚起腳下的土壤與灰塵,将剛剛發生過的一切盡數掩埋。

僅憑一次發洩還遠不夠以平息這場躁動,這對持續性的發情期來說只是杯水車薪。

克勞德低下頭去清理自己的毛發。可就在這時,他忽然察覺到有什麽在黑夜裏向他靠近。

克勞德警覺地爬起來,看見一雙幽綠的眼睛。

那是一頭鬃狼。而且應該是頭公的,因為克勞德感覺到了自己體內排斥而暴虐的因子,正叫嚣着催促他把對方趕出去。

很顯然,這頭鬃狼就是嗅到了克勞德濃烈的信息素,才順藤摸瓜,找來了附近。

野外生存的動物嗅覺都不會差,哪怕克勞德有意消除痕跡,對他們來說,也無非掩耳盜鈴而已。

奇怪的是,發情期的雄性暴躁易怒,知情識趣的動物嗅到信息素通常都會選擇躲開,并不會傻到想去觸黴頭惹晦氣。

但眼前這頭鬃狼,明顯又是一個例外。若不是氣味不同,克勞德都快以為眼前這只就是當初占凱撒便宜的那頭了。

雄鬃狼在離克勞德不遠的地方俯卧下來,盯着眼前被本能欲.望折磨的阿拉斯加,促狹地笑道:“小哥哥,你發情了呀。”

克勞德習慣性地對鬃狼龇牙,發出犬類威懾時特有的呼嚕聲。狗的利齒在美洲豹面前可能不夠看,但對付食素且體弱的鬃狼還綽綽有餘。

“嗷嗚!”走開。

鬃狼半點沒有被他吓到:“那麽兇幹嘛?我可是好心呢。”

他本是聞到氣味,覺得犬科之間可能會惺惺相惜,才想着來看一看。哪知道克勞德居然這種态度,一點憐香惜玉都不懂。

好沒意思,也好不解風情。

其實這事還真不能夠怪這頭鬃狼。

他不知道,因為他的某只同類,早在幼年期,還是狗崽的克勞德就已經把地圖炮開到了整個鬃狼群體。

克勞德兇只是因為他是鬃狼,并不為別的。

不過公鬃狼還沒有放棄,仍在對他示好:“我看你長得挺标致的,不如這樣,咱們結個伴吧?以後互相也有個照應?”

能在草原上長這麽壯實,想必平時夥食不差。

公鬃狼認為,如果他能跟他在一起,将來肯定吃喝不愁。

即便克勞德長得黑不溜秋,腿沒他長,帶出去甚至會在同宗面前丢他的臉也無所謂,能勉強湊合過過日子就行。

這麽一合計,性別反倒成了最不要緊的東西,反正他也不喜歡雌性。

鬃狼覺得自己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他做他飯票,他當他伴侶。可是克勞德戒備不減 ,顯然沒有接受他的意思。

公鬃狼不樂意了,他冷眼看着克勞德,敲打他說:“傻子,發情期連伴侶都不要,你要什麽呀?”

要什麽……

克勞德恍惚想起凱撒,卻一時間分不清自己為什麽會想起。是因為害怕,想要尋求對方的庇護,還是……

克勞德當即感覺下面躁動得更厲害了。

就在這時,公鬃狼忽然低頭湊過來,想去聞克勞德的尾腺。

嗅尾腺是犬科交朋友的開始,可誰知還沒等他靠近,鬃狼就嗅到了對方身上那股令他厭惡恐懼的氣息。

好濃的一股美洲豹味!

雖然不知道他身上為什麽會有。

鬃狼的臉上頓時露出嫌惡的神色。

克勞德糟糕的态度本就已經快令他對這頭莫名黑化還矮腳的狼失去耐性了,美洲豹的氣息只會雪上加霜。

鬃狼懶得再與克勞德浪費時間,冷哼一聲,最後興致缺缺地走掉。

等空氣中終于聞不到鬃狼的味道,克勞德緊繃的神經才堪堪松懈下來。

能被一頭鬃狼這樣輕而易舉地找到,可見他身上的信息素有多濃。但他現在還不可以回去,他要是回去,這身味道鐵定是瞞不過凱撒的。

克勞德焦躁不已。

他得趕緊想個辦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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