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9）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9）
承乾殿。
春意盎然，晨光朦胧，萬物欣榮。
庭院之中，石徑蜿蜒，花木扶疏，仿佛一幅靜谧的水墨畫。
烏慕舟一進來，就看見身着素白長袍的青年以桃枝為劍，身姿飄逸，每一個動作都流暢而優雅。
祁霁挽了個劍花，有些驚訝：“你居然主動來我這裏？”
“怎麽，我不能來？”
“當然可以。”祁霁走到他面前，眼睛彎了彎，“能讓陛下如此挂念，是我的榮幸。”
烏慕舟看他笑那麽歡，唇角也不自覺上揚，扔給他一個東西。
祁霁接過一看，是他之前給烏慕舟的銀幣。
“信物還你。”
祁霁試探：“你就沒有什麽要問我的？”
他覺得，他提示的已經夠明顯了。憑這枚銀幣，還有那一千萬兩，想追查他的某個身份，簡直不要太容易。
烏慕舟故作不解：“問什麽？”
祁霁鼓起了腮幫子：“不問拉倒。”
“已經确定的事，就沒有再問的必要了。”烏慕舟似笑非笑，“你說是嗎，三規商會的少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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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規商會，二十多年前興起，現在已經成為整個天機大陸所有商會之首。
論斂財手段，說它富可敵國都是委屈它了；論收集情報，沒有任何情報組織敢說比得上它；論民心所向，三規商會每年都會拿出部分盈利，在各國做善事，可謂是衆望所歸。
一千萬兩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随便拿出來的，更何況，那枚銀幣上的“三”字，簡直把答案甩他臉上了。
祁霁揚起了下巴：“既然被你發現了，那本公子就不裝了。沒錯，我就是三規商會的少東家。”
他爹當年為了追他娘，可是沒少砸銀子。
他怎麽也不能比他爹遜色吧？
烏慕舟看着他那個驕矜的小表情，莫名覺得好笑。
“你有榮華富貴，偌大世界任你恣意，可你偏偏選了我，日後困于深宮，不得自由。小公子，你應該知道，這并不是一筆劃算的生意。”
“也許不劃算，但一定值得。”祁霁仰頭看他，“世界很大，但最重要的，永遠是你。”
那雙含情的桃花眼直勾勾照進烏慕舟的眸底，裏面盛滿了熾熱愛意，讓烏慕舟覺得好似被燙了一下。
祁霁把手放在烏慕舟的心髒上，感受他的心跳。
“舟舟，你的心跳變快了。”
“其實，你早對我動心了，對嗎？”
良久的沉默後，烏慕舟終于開口了，聲音很輕很輕：“我不知道。但是……我想馴養你。”
祁霁和他是同類人，就好像是另一個他，卻和他有截然相反的經歷，無拘無束，肆意潇灑，活成了他羨慕的模樣。
他不知道自己對祁霁是什麽樣的感情，他只知道，他想把祁霁留在身邊。
祁霁覺得很有意思，重複了一遍：“馴養……”
“你想怎麽馴養我？”祁霁環住了烏慕舟的脖子，靠近他的耳畔，用暧昧甜膩的語調喊，“主～人～”
烏慕舟耳朵抖了抖。
怎麽馴養？
祁霁可不是什麽溫順的寵物，而是有着猙獰獠牙的野獸，貪得無厭。如果不給他想要的東西，他随時可能反噬。
而祁霁想要的是什麽，他現在再清楚不過了。
烏慕舟摁着祁霁的後腦勺，低頭吻了下去。
獵人和獵物的身份從來不是固定的，頃刻間就能發生反轉。
既然已經中了牽絲蠱，既然注定要糾纏在一起，主動權也該由他來掌握。
他要馴養這只野獸。
祁霁被烏慕舟親的渾身發軟，後知後覺地想，他那純情的皇帝陛下，吻技進步的似乎過于快了。
很快，烏慕舟就松開了祁霁。
祁霁凝視烏慕舟泛着水光的薔薇色薄唇，喉結聳兀了一下。
淺嘗辄止，最是難熬。
“想要我的愛，那就來取悅我、讨好我。”烏慕舟鉗住祁霁的下巴，狹長的鳳眸微微上揚，“做得好，才會有獎勵，懂嗎？”
祁霁表面乖巧點頭，內心魔鬼微笑。
把他當寵物可還行？
要知道，當你想要馴養一個人的時候，就意味着，他對你來說已經是特殊的了。
更何況，馴養是雙向的。
那就看看，他和烏慕舟，究竟是誰先馴養誰吧。
……
春意漸濃，細雨如絲，潤物無聲。
恍然間，祁霁意識到，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西北之地，災後重建步入正軌，右相已經回到了皇都，主持春闱之事。
與此同時，烏慕舟把赤烏軍撥給了賀蘭沐風，讓他處理前朝貪官。
雖說朝堂之上一半人都受了牽連，但春闱也接近尾聲，一批新鮮血液即将注入朝堂。
紫宸殿裏，烏慕舟正在處理官員任免之事。
祁霁端着切好的果盤走了進來，笑意盈盈：“這幾日已經有人暗中接觸我了，看來你真把他們逼得走投無路了。”
烏慕舟冷笑一聲：“自作自受罷了。”
“消消氣。”祁霁拿竹簽插了一小塊蜜瓜，送到他嘴邊。
烏慕舟一邊被他投喂着，一邊查看春闱的名單，語氣充滿嫌棄地吐槽：“都是些沒經驗的年輕人，政論上實在太過稚嫩。”
祁霁失笑。
他的陛下，也不過二十出頭啊。
烏慕舟手裏拿着一張策論，眉頭緊鎖：“唯一一個能入眼的，來歷又太過特殊。”
祁霁瞥見上面的名字，問：“鳳傾盞？”
烏慕舟點了點頭：“他原是西玥國人，幾年前逃難來到東陵。雖然才華橫溢，但到底身份不明，我不放心。”
祁霁對這人不感興趣，收回了目光，想了想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新人沒經驗，就多給他們派點活，磨練磨練。”
“我怕他們辦砸了。”
“不是還有老臣們收拾爛攤子嗎？”
“……也對。”
祁霁低哼一聲：“什麽都要親力親為，你還養文武百官幹什麽？”
烏慕舟也很無奈，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廢物，他又有什麽辦法？
果盤裏的水果已經全部進了烏慕舟的肚子，祁霁說：“你繼續忙，我走了。”
烏慕舟突然意識到什麽，幽幽盯着他：“你為什麽整日這麽清閑？”
祁霁無辜極了：“我在宮裏，确實沒什麽事可做。”
“你那麽大一個商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