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10)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10)

祁霁淺淺一笑:“三規商會的運行模式極為成熟,我完全可以放權,根本不用擔心。除非出了什麽動搖商會根基的大事,否則根本不需要我出面。”

烏慕舟:一點都不羨慕呢。

似乎想到了什麽,烏慕舟慢悠悠說:“對了,你知道嗎,把烏鴉當做信鴿使喚,在東陵可是砍頭的大罪。”

烏鴉是東陵的圖騰,更是東陵的聖鳥。

祁霁挑眉:“你在說芽芽嗎?有機會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烏慕舟扶額:“我是想說,別讓那只烏鴉天天在宮裏宮外飛了,我看着都覺得累。”

祁霁聳肩:“如果你不介意我安排一個自己的人在宮裏的話。”

烏慕舟沒想阻止祁霁和宮外傳遞消息,更何況他也覺得沒必要。

于是他擺了擺手:“随你的便。”

祁霁微微勾唇。

承乾殿。

一身黑色暗衛服的男人抱着劍,表情沉郁冷淡,渾身散發着黑氣。

祁霁挑眉:“缙雲,你這是什麽表情?不高興見你家公子啊?”

缙雲沉聲說:“公子,您這次屬實過分了。”

祁霁不解:“嗯?我做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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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雲的冰山臉上隐隐浮現幾分崩潰之色:“您怎麽能做東陵國皇帝的後妃呢!而且這麽大的事,您居然瞞着王上和太子殿下!”

“我喜歡烏慕舟,為什麽不能做他的後妃?”祁霁無辜極了,“而且,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把人正式追到手,怎麽好意思告訴舅父和表哥?”

缙雲還是覺得相當炸裂,顫抖地問:“那長公主和驸馬呢?他們知道這件事嗎?”

“父親和母親當然知道。他們正在海外的某個小島度假,對我尋求真愛的想法表示十分支持。”

說着,祁霁拍了拍缙雲的肩膀。

“除了父親和母親之外,你是唯一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如果舅父和表哥聯系到你,問我在哪裏,你知道應該怎麽回答的,對吧?”

“東陵地大物博,您在這裏游山玩水。”缙雲無奈極了。

“真乖~”祁霁笑眯眯說。

缙雲木着一張臉,自小跟在公子身邊,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幫公子做壞事了。

祁霁終于說起了正事:“聖教在北毓國的勢力,解決了嗎?”

缙雲:“北毓那邊傳來消息,抓到的都是些被洗腦的百姓,至于真正的主教,一個比一個藏的嚴實。不過王上已經發布告示,如果身邊有疑似聖教的人,可以舉報,想來他們之後也掀不起什麽風浪。”

祁霁臉色臭臭的:“早晚有一天,把他們連根拔起。”

聖教,一個邪惡的民間教會組織,他們自诩是神在人間的使者,致力于颠覆皇權,挑起戰争。

這種性質的組織,各國的掌權者都不會容忍他們的存在。偏偏他們有自己的一套洗腦理論,教徒遍布各國,可以說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只能遏制其發展,無法根除。

至于聖教是怎麽招惹的祁霁,時間要追溯到兩年前。

祁霁在自己的房間裏擺了一幅畫像,畫像上的當然是是烏慕舟。

別人問起,他就說,這是他做夢夢見的仙人,覺得有意思,就畫了下來。

當然,只有他自己知道,睹畫思人是何感受。

之後,他就遇見了一個人。

那人的臉,正是烏慕舟的模樣。

他當時簡直要被氣瘋了!

劣質的仿品!

祁霁抓住了那個冒牌貨,逼問是誰派他接近自己的。

冒牌貨不堪刑訊,咬舌自盡了。

只不過,卻在他屍體上發現了奇特的紋身。

那是蜷縮在一起的兩條蛇,圍成了眼睛的形狀。

獨屬于聖教的标志。

自此,祁霁單方面認定和聖教結下了梁子,非常熱衷于給聖教找麻煩。

畢竟,聖教整的這一出,剛好觸及了他的逆鱗。

……

春雨細密纏綿,卻帶着穿透肌膚的寒意。這雨連續下了好幾日,才終于停了下來,而烏慕舟卻病倒了。

紫宸殿。

躺在床上的男人面容蒼白,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不時滑落。

被子的一角被他無意識地拽至胸前,更加凸顯了他此刻的脆弱和無助。

祁霁坐在床邊看着他,眸光沉沉。

開始了。

暴怒原罪暴動了,它将會一點點蠶食烏慕舟的神智,把他變成一個被憤怒支配的怪物。

當然,他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就是為此而來的。

等烏慕舟幽幽轉醒,只覺得頭痛欲裂。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俊臉。

“醒了就起來喝藥。”祁霁從床頭端起一碗湯藥,用勺子攪了攪。

烏慕舟望着那黑乎乎的粘稠液體,不動聲色地往後縮了一下。

喝不了一點兒。

祁霁故意問:“舟舟,你不會害怕喝藥吧?”

烏慕舟矢口否認:“怎麽可能。”

祁霁把碗往前遞了遞:“那就快喝吧。”

烏慕舟捧着碗,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他沉默了好久,最終做好了心理建設,仰頭一飲而盡,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藥汁順着喉嚨而下,在口腔留下濃重的苦味,讓烏慕舟直直打了一個哆嗦。

祁霁唇角勾了勾,拿起早就準備好的蜜餞,塞到了烏慕舟嘴裏。

泛開的甜意驅散了苦澀,烏慕舟臉色好看了很多,只不過看起來依舊恹恹的。

“你看起來還是沒什麽精神,要不要再睡會兒?”祁霁問。

烏慕舟按了按腦袋:“睡不着。”

“我給你按按穴位。”

“好。”

祁霁扶起他的腦袋,讓他枕在自己膝上,伸手按在他後頸和腦袋上的穴位上,輕輕摁壓。

祁霁把他的發絲攏在耳後:“這個力道可以嗎?”

烏慕舟阖上眼,“嗯”了一聲。

“我……剛剛做了一個夢。”

祁霁問:“夢見什麽了?”

“……”

過了好久,烏慕舟才輕聲說:“忘記了。”

那個光怪陸離的夢,他确實已回憶不清細節,但最後的場景裏,祁霁離開的背影如此決絕,讓他覺得心髒好像都空了一塊。

也許人生病的時候确實都很脆弱,他剛剛竟然想問一句,你會離開我嗎?

他好像已經習慣了祁霁的陪伴,習慣了這個人對他直白的示愛和隐晦的關心。

其實被馴養的人是他,可他不想讓祁霁知道。

如果你要馴服一頭烈獅,你必須傾注所有精力和耐心,讓它信任你。

但是,當它被馴養成了寵物,還會得到主人一如既往的愛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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