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13)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13)
祁霁連忙保證:“你放心,我肯定把自己小命保護好好的,畢竟我要對你負責。”
“還有,這次是有急事,所以連夜就走了。我下次要是離開,肯定提前跟你說。”
烏慕舟眼尾上挑,笑得親昵:“嗯。”
還有下次呢!
祁霁身子一僵。
等等,烏慕舟這個笑容,分明是搞事的前兆啊。
不是,他犯什麽天條了嗎?
他就離開了十四天,而且怕自己趕不回來,特地留了兩個月的解藥!
以他對烏慕舟的了解,烏慕舟這幾天會用虛僞的笑粉飾和平,降低他的戒心,然後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給他當頭一棒!
雖然明知道烏慕舟不對勁,但祁霁已經徹底被迷的神魂颠倒了。
誰讓晚上睡覺的時候,烏慕舟居然從背後抱着他的腰。
要知道,以前這人甚至會在他們兩個中間放一個枕頭。
此刻在烏慕舟懷裏的祁霁堅定不移地相信:這一定是勾引!
烏慕舟下颚在他的頸窩蹭了蹭,環着他腰的胳膊更緊了些,聲音低沉:“你不是習武之人嗎,腰怎麽這麽細?”
祁霁能清楚感受到,烏慕舟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溫熱,還帶着些許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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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距離,實在太近了。
祁霁深吸了一口氣:“這和我是不是習武之人,好像關系不大吧?”
“哦。”烏慕舟沒有過分糾結這個問題,反而摸了摸祁霁凸起的喉結,似乎在研究什麽。
他有些疑惑:“你沒有反應?”
不是說,喉結是習武者的命脈,非親近信任之人不能觸碰嗎?
祁霁捂住了臉,不想見人,咬牙切齒地說:“我求求你了,快睡吧,再摸下去我真的要有反應了!”
烏慕舟臉上浮現一抹淡紅,默默把手縮了回去。
沒過一會兒,祁霁就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
注意到烏慕舟下眼睑的青黑,祁霁不由得想,這人該不會從他離開之後,一直沒好好睡過吧?
烏慕舟是睡着了,祁霁卻毫無困意。
他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被喜歡的人這麽抱着,他能睡得着才怪!
他倒是希望烏慕舟能對他做點什麽,不過他很清楚,這純情小皇帝離開竅還遠着呢。
第二天。
黑眼圈不會消失,只會轉移。
烏慕舟倒是神清氣爽了,祁霁卻像是那被妖怪吸幹了精氣的樣子,萎靡頹喪。
祁霁本來還等着烏慕舟去上早朝的時候補覺,結果烏慕舟完全沒有起來的打算。
祁霁幽幽問:“你不上早朝嗎?”
“今日休沐。”
祁霁:“……”
算了,起吧,等回承乾殿再睡。
祁霁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我在路上聽到了一些謠言,你知道嗎?”
烏慕舟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彌補前朝遺留的問題,想要創造一個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
不說盡善盡美,但卻問心無愧。
只不過,民間流傳的卻是另外的版本。
暴君不僅殘害手足、泯滅人性,還沉溺男色、無心朝政。
此外,他剛愎自用,廢除了言官一職;多疑猜忌,容不下前朝舊臣。
罪名可謂罄竹難書。
就是因為暴君得位不正,殘忍嗜殺,所以招致神怒,連降天災。
總之,現在民間對烏慕舟的惡意評論甚嚣塵上,祁霁有些擔心烏慕舟會受到影響。
烏慕舟情緒穩定極了:“謠言之事,是幕後有人煽風點火,這件事我已經查清楚了,也有了解決辦法,你不必憂心。”
祁霁放心離開了。
操控輿論罷了,論對人心的玩弄,烏慕舟确實不會有什麽問題。
先皇暴斃時太子未立,年輕的帝王背負起殘害手足的罵名,不過是為了防止內亂的發生。
其實烏慕舟可以仁慈一點的,但他需要用殘暴狠辣震懾所有人,鐵血手腕也是為了更好地管理這個國家。
他的舟舟啊,并非暴君,而是明主。
此刻的明主,正在磨刀霍霍。
烏慕舟目光沉沉地望着浮伶:“讓你安排的事,怎麽樣了?”
浮伶恭敬回答:“啓禀陛下,已經準備妥當。”
烏慕舟笑了,但是眼睛裏卻充斥着濃稠暗色。
他突然想起了父皇還在的時候,母妃對他說過的話:
“情愛是這個世界上最無用的東西,就像帶毒的罂粟,看似美好,其實一旦沾上,就是無底深淵。”
“小舟,被你喜歡上的人一定很可悲。因為你和你父親一樣,既想要占有,又害怕失去。”
可那又能怎麽辦呢?
他對祁霁已經動心了。
這十四天裏,他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夢見祁霁不告而別,夢見祁霁喜歡上了其他人……
夢裏都是祁霁,夢裏的祁霁都不屬于他。
他知道自己遠沒有現在表現出來的那麽平靜。
如火在燒,血骨暴動,就像是心裏有一頭兇獸想要破籠而出,叫嚣着撕毀周遭的一切。
而他不想遏制。
他想囚飛鳥入懷。
……
祁霁知道烏慕舟一定在謀劃些什麽,卻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麽。
接連兩天,都無事發生。
這種感覺,就像是知道有把刀在自己頭上懸着,但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落下來,難受極了。
午膳後,烏慕舟問祁霁:“會下棋嗎?”
“當然。”
“那陪我下會兒?”
“好!”
桌子中央,白玉做成的棋盤質地純淨無瑕。
兩只釉色茶杯伫立在桌子兩側,熱氣緩緩上升。杯中,一抹翠綠悠然鋪展。
兩人相對而坐,祁霁執白子,烏慕舟執黑子。
烏慕舟的棋風淩厲果斷,和他這個人一樣,沉穩但攻擊感十足。
而祁霁落子毫無章法,有種信手拈來的随意,卻暗藏殺機。
漸漸的,棋局之上,白子漸顯頹唐之色。
烏慕舟乘勝追擊,又落下一子:“你要輸了。”
黑子已占據了大半棋局,似要把白子逼入絕境。
祁霁輕哼一聲:“誰要輸了,你再看看呢?”
看似黑子占了優勢,實則走的每一步都在白子的誘導之下。
“吧嗒——”骨節分明的手指夾着一顆棋子,輕輕落下。
局勢頃刻反轉。
黑子猶如困獸,被虎視眈眈的白子包圍了。
大勢已定。
茶水已經不再冒着熱氣,祁霁端起茶杯輕嗅,動作微微一頓,而後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