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18）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18）
太後原名司雲兮，她本是永國公主，容貌傾國傾城，舞姿驚為天人。
先皇烏冥夜在永國對她一見傾心，對她展開了猛烈追求，終于打動了她的芳心。
她不顧家人的阻撓，毅然決然前往東陵和親，被封為寧妃。
後宮佳麗三千，烏冥夜愛的人卻只有她一個。
愛是真的，背叛也是真的。
在司雲兮懷孕期間，烏冥夜發動了對永國的戰争。為了讓她安心養胎，烏冥夜甚至下旨不讓任何人告訴她這件事。
司雲兮生下烏慕舟那天，永國之戰大捷的消息傳了回來。
永國不願意做東陵的附屬國，誓死不降。
最終，滿國被滅。
祁霁臉色複雜：“沒想到，太後居然有這樣的經歷。亡國公主，在這後宮之中，定是不易吧？”
“永國被滅，母妃整日以淚洗面，悲痛欲絕，甚至生了一場大病。父皇因為愧疚之心，對她反而更加呵護。母妃雖是亡國公主，卻因為有父皇的寵愛，成了這後宮中絕對不能招惹的存在。”烏慕舟說。
祁霁遲疑了一下，問：“家仇國恨，就這樣輕易放下了嗎？”
“看起來是這樣。”烏慕舟笑了一聲，那笑容中卻帶着其他的意味。
“父皇駕崩，是因為中了慢性毒藥，只有在毒發的時候，才檢驗出來他身體裏毒性的存在。”
“那種毒藥會慢慢改變他的性格，讓他變得易怒易躁、多疑敏感，這也是為什麽他執政時期前後作風差別那麽大的原因。”
Advertisement
“而他駕崩的時候，已經中了近二十年的毒。”
祁霁瞳孔驟縮。
雖未明說，但這話暗示意味已經足夠了。
誰能想到，已經亡國了的、性情溫順的、處處需要自己庇護的枕邊人，會給自己下毒呢？
等等……
聽起來烏冥夜很信任司雲兮，那麽司雲兮應該有無數次手刃敵人的機會，為什麽還要忍辱負重近二十年，只是下慢性毒藥？
祁霁抓住了烏慕舟的胳膊，嘴唇動了動，卻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因為她不僅想殺了烏冥夜，還企圖颠覆烏氏的江山！
可烏慕舟呢？
現在烏慕舟坐上了皇位，她會不會對烏慕舟下手？
“阿霁，你好聰明，已經猜出來了。”烏慕舟誇完他之後，很平靜地說，
“我知道的，她一直不喜歡我，因為我身上有父皇的影子。不過，在她什麽都沒有做之前，她仍是我的母妃。”
祁霁心疼地摸了摸烏慕舟的腦袋，清隽的面容上一片認真之色，望向他的眼神滾燙而熱烈：“舟舟，她不喜歡你，我喜歡你。原諒我來晚了，以後我會一直陪着你。”
烏慕舟聲音悶悶的：“不許反悔。”
親情于他而言，是遙不可及的東西，父皇忌憚他有永國的血脈，母妃憎惡他是仇人的兒子。
但現在，年少缺失的愛終于得到了彌補，他身邊有了阿霁。
……
月末，春祭如火如荼地籌備着。
春祭，也被稱為祭神大典，帝王需要前往朝歌山，祭拜神明，以求一年風調雨順。
能陪帝王一起祭天的，自然只能是帝後，即使祁霁再過受寵，也不能和烏慕舟一起。
烏慕舟見不得祁霁如此委屈，幹脆折中了一下，讓祁霁擔任祭司一職。
承乾殿裏，制衣司的人送來了春祭時祁霁需要穿的衣服。
衣桁上，挂着紅色的祭祀服，如燃燒的火焰般熠熠生輝。
衣擺上繡着海浪和巒山的花紋，還有祥雲和百獸，栩栩如生，充滿着神秘和華美。
制衣司的小太監恭敬道：“貴君，你先試穿一下，若有不合身的地方，奴才再拿回制衣司改。”
祁霁點了點頭：“也好。”
然而，他第一次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明明只是一件外袍而已，也太難穿吧？
祁霁生無可戀：“外面能來一個人來幫我一下嗎？”
他被纏住了，但是他不敢亂動，害怕把這衣服給毀了。
那個制衣司的小太監走了進來，幫祁霁穿好衣服，問：“貴君覺得可還滿意。”
“滿意極了～”祁霁笑意盈盈地望着他，“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居然讓我在這裏發現了聖教的人。”
那個小太監身子一僵：“貴君，奴才聽不懂您在說什麽。”
“不是我說，你們聖教的人，這紋身，是非要不可嗎？”祁霁抓起他的右手，在右手小指和無名指的中間，有一個極難發現的圖案。
兩條纏繞在一起的蛇。
祁霁冷聲質問：“聖教派你進宮的目的是什麽？”
那小太監詭異一笑：“神說，暴君當誅，另立新主。”
祁霁眼疾手快，卸了他的下巴，但還是晚了。
汩汩鮮血順着他的嘴角流下，這人已經咬舌了。
祁霁低罵了聲。
又是聖教。
什麽叫暴君當誅，另立新主？
難道聖教要暗殺烏慕舟？
不不不，聖教那麽猥瑣發育的一個組織，搞暗殺這種光明正大的事，他們絕不會做。
聞到血腥味的缙雲持劍走了進來，把祁霁上下掃了一遍：“公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這是聖教的人，已經服毒自盡了，你派人處理了，對外就說是頂撞了我，不要打草驚蛇。”
“是，公子。”
祁霁目光沉沉：“還有，去查聖教在東陵國的據點。這次，不能讓大魚跑了。”
“明白。”
夜已深，紫宸殿裏卻燈火通明。
烏慕舟還在伏案批閱奏折，卻聽到極細微的腳步聲。
“你來了。”他唇角微勾，回頭，差點沒把手裏的毛筆甩過去。
面前，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一襲紅衣，氣勢逼人。那面具輪廓猙獰而扭曲，散發着兇惡的氣息。
乍一看，就像是厲鬼般。
烏慕舟無奈極了：“大晚上的，專門來吓朕呢？”
祁霁伸手取下臉上的面具，露出那張俊美的面龐：“這是春祭時要穿的祭服，真的有那麽吓人嗎？”
烏慕舟心頭一動，莫名口幹舌燥起來。
怎麽可能吓人呢。
紅衣翩然，恍若鬼魅。
祁霁看到他眼底的驚豔，嘴角翹了翹：“舟舟，你怎麽一直盯着我，不說話啊？”
烏慕舟還是沒有移開視線：“你好看。”
祁霁把面具重新戴上，嘆了一口氣，幽幽道：“看來你只是喜歡我的臉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