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23)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23)

祁霁瞬間冷漠臉:“你那麽大聲做甚?我不聾,聽得見。”

烏慕舟走到他面前,面含怒氣:“你在想鳳傾盞!你是不是覺得他的眼睛特別好看?既然他眼睛那麽好看,我讓他把眼睛挖下來送給你,怎麽樣?”

祁霁依舊冷漠臉:“好啊。”

烏慕舟心裏一片酸澀,小聲說:“你不能這樣。”

祁霁直接伸手掐住他的臉,還捏了捏:“我怎樣?我說他眼睛漂亮了嗎?我話還沒說完,你反應那麽大?”

烏慕舟任他蹂躏自己的臉,潋滟的鳳眸裏滿是委屈:“那阿霁想說什麽?”

“我想說的是……”祁霁冷笑,“他的眼睛,跟毒蛇一個顏色,防備些,當心他咬你。”

以他的直覺,鳳傾盞絕非善類。

這人亦正亦邪,雖然間接救了烏慕舟,但又過于了解聖教,顯然和聖教有什麽聯系。

“我從未信任過他。每次看到他,我總會有種不舒服的感覺。”烏慕舟握住了祁霁的手,“所以,阿霁其實是在擔心我?”

“不然呢?”祁霁語氣幽幽,“下次再跟我大小聲,我保證三天不理你。”

烏慕舟如遭雷劈,馬上反應過來,說:“沒有下次了!”

也是求生欲極強了。

祁霁輕哼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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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缙雲剛回皇宮,表情猶如烏雲壓頂。

怎麽他每次被公子支出去辦事的時候,公子總是照顧不好自己。

上上次他不在,公子進宮當了貴君;上次他不在,公子被那位陛下關進了暗牢;這次他不在,公子竟然受了這麽重的傷。

等祁霁回到承乾殿,面對的就是一個臉色陰沉如墨,看起來快要自閉了的缙雲。

祁霁試探地問:“讓你調查聖教,不太順利?”

“不。很順利。”缙雲握緊了拳,堅定不移地說,“公子,我要在你身邊保護你!我再也不會再離開你了!”

祁霁木着一張臉:“雖然我不想打擊你,但是,你的定位不是貼身侍衛,我也不是沒有自保之力。所以,你在異想天開些什麽?”

缙雲:“……”

無力反駁!

祁霁擺了擺手:“好了,別鬧了。說說看,讓你查聖教的據點,查的怎麽樣了?”

缙雲心裏哀怨不已,他才沒有鬧!

他認真回答說:“屬下發現了聖教的一個據點,裏面的人抓了,也審了。他們說,給他們派任務的是聖教的大人物,單向聯絡,只見信,未見人。”

“而她們的任務,就是囚禁一個女人。那女人自稱是洛南王之子的妻,屬下已經把她帶進宮了。”

祁霁摸了摸下巴:“怪不得烏啓安什麽都不願意透露,原來是心愛之人被聖教抓走了。帶我去見那個女人,說不定她知道些什麽。”

那并不是一個多好看的女子,看起來普普通通,不過身上卻有一種從容堅定的氣質。

祁霁看見,她的腰間,也挂着半塊鴛鴦玉佩。

祁霁問:“你說,你是烏啓安的妻子?”

那女子點頭:“是。民女名喚程知雪,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祁霁沉聲道:“他認罪了,說刺殺之事是他一手策劃,你可有什麽要說?”

那女子跪在地上,說:“我夫君心地善良,會詩詞歌賦、會琴棋書畫、會飲酒品茗,但絕不會謀逆作亂、害人性命。”

祁霁表情冷淡:“這只是你的看法。”

程知雪短促地笑了聲,開始講述烏啓安的經歷。

“洛南王謀反失敗,他遭人追殺,逃出皇城,是我救了他,與他日生情愫。”

“我們成婚了,找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山村定居,打算共度餘生。那裏沒有紛争,沒有算計,只有兩間木屋和半畝花田。”

“不久前,洛南王舊部突然主動聯系上了他,他不喜弄權,更不喜殺戮,所以拒絕了。但是,聖教一直在暗中給洛南王舊部提供幫助,見說服不了烏啓安,就把我抓走了,所以我夫君不得不淪為他們的傀儡。”

說着,程知雪苦笑一聲:“無心名利避紛擾,身不由己苦煎熬。他想要的,從來都只是安穩度過餘生,而不是挑起争鬥。”

祁霁淡淡道:“他是逆臣之子,又有皇室血脈,這輩子都不可能安穩。而你,卻跟了這樣一個身份特殊的人。”

程知雪灑脫極了:“偷得半晌貪歡,此生已然無憾。若能共赴黃泉,也算一個不錯的結局。”

祁霁好像知道烏啓安為什麽會喜歡這個女子了。皮相從來不是最重要的東西,脾氣秉性才是。

祁霁沉默了片刻,說:“他以為你還在聖教那裏,不願說出有關聖教的情報。”

程知雪顫聲問:“那我能見他嗎?”

“當然可以。”

暗牢。

潮濕陰冷的牢房裏,烏啓安蜷縮在角落裏,手裏摩挲着那半塊鴛鴦玉佩,眼裏毫無光彩。

外面傳來很多腳步聲,他卻毫不在意,因為他知道自己必然死路一條。

但是,看到獄卒們中間那道熟悉的鵝黃色身影,他猛然擡頭,喊道:“雪娘——”

他們被關在了一起。

程知雪急切地跑過去,心疼地看着他身上的傷,伸出手卻不敢觸摸。

“疼嗎?”

烏啓安反過來安慰她:“沒關系的,雪娘,我一點都不疼。”

程知雪眼角泛起淚花:“怎麽可能會不疼呢。”

烏啓安眼神變得有些難過:“你怎麽也進來了?若是在聖教,你還有一線生機。但被抓到這裏,我們兩個就真的只能做一對亡命鴛鴦了。”

程知雪強撐出一抹笑:“只要在你身邊,又有什麽可怕的。”

“是我連累了你,若你當初選的人不是我,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烏啓安愧疚道。

“我們是夫妻,說什麽連累不連累的。”程知雪幫他整理了鬓角的亂發。

“我之前說過,若是以後有機會,必要帶你去看錦繡山河,怕是要食言了。”烏啓安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緩聲說,“雪娘,如果你能活着離開京都,就代我去看,好嗎?”

“……好。”程知雪怎麽可以說出拒絕的話呢。

她很清楚,他的夫君打算用聖教的線索換她的命。

烏啓安聲音充滿了堅定:“雪娘,我會保護你的。”

程知雪依偎在他的懷裏,臉上露出凄然的笑。

她不想獨活,可她的夫君卻掙紮着為她搏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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